牧林靜觀三人形勢,麵上不為所動,轉眼間瞥見慕容雪疾步走出,當下移步相匯,笑道:“我可無事。”後者瞧了一番確實無虞,方才鬆懈一氣,便急忙朝那三老禮道:“院長,大長老,三長老,此事在於弟子,與牧無……與牧林無關,還望不要因此難為。”


    三人聽罷,麵上均有異樣,當下不禁一笑,為首那老者寬道:“老家夥們也並非不講理,此事倒算得淩雲那家夥的鍋底,隻是勞了牧少俠……噢不,是牧長老的貴時,眼下既以理清,便不再起耽擱。”說罷,那人平和微笑,領身後二老離去。


    待三人走後,慕容雪問道:“適才所發何事?”牧林聞言側轉,開懷道:“跟乞老開了開玩笑,然後就無了。”前者聞言輕噢,遂與其待坐石上心交事事。


    涼風習習,漸入深秋,轉眼間已過五日,在此後山,二人終日相隨,似那比目連枝,這天辰時,學院內人歡馬叫,來往絡繹不絕,開展五年一度的祭壇盛典,慕容雪邊敘釋邊帶著牧林移步而去。


    這一幕,被一男子親眼目睹,氣的他青筋暴起,一副恨不得把其撕成碎片的模樣,忿忿難平的找人真實。


    到了內院廣場上,二人抽身移入其中,然牧林一想自己倒不合適,當下敘話完畢,閃身移至外圍旁側,自此遠遠地看了眼祭壇,心頭頓覺索然無味,背靠一棵大樹,閉目凝神安休。


    正自此時,耳旁忽有腳步聲走來,心知有人意在自己,當下故作一副酣睡之狀,待得那人靠近,冷不丁地一掌發出,將其轟飛幾丈遠距,麵上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打著哈欠開口道:“誰擾小爺美夢?”


    餘下那些個人害怕的直哆嗦,也不管被打那人怎樣,登時大叫著全跑完了,引得周圍人投來怪異的目光。


    過得少時,耳中漸寧,牧林瞥眼一看,祭壇上四個老家夥分坐兩旁,中間有一女子站立,瞧她模樣尚可,看不出何年紀,正使用屬性之力將祭壇打開,伴隨著幾聲“刺啦”,祭壇上方五光衝天,幾息後恢複如初,但聽她道:“屬性修主之爭第一場,內院秦傲梅對戰內院震巽寮灣。”話語言畢,但見底下人群中二人飛身而上,分立於左右對峙。


    牧林看了那男的一眼,又瞧那女子模樣,心下思忖好似見過,但又不確定,當下坐於高處觀望。


    祭壇台上,二人互作詞給,震巽寮灣麵露不屑,譏嘲道:“不過是個靈者境中期,竟然也敢上台爭鬥?”秦傲梅聞言冷道:“我配不上,你這貨色就配了?”語畢,體內風屬性爆發,身形一閃而出,持劍發道:“風屬招法第一式——風裂寒芒!”劍氣一揮而就,擊出強勁的力道,前者見狀持劍迎上,嘴中喝道:“雷屬招法第三式——電鳴雷震!”同樣揮以強力一擊發出,隻見兩股力道相碰,霎時靈力激蕩,四周煙塵四起。底下眾人大多看不清楚,隻聽到不住地“鏘鏘”聲響,以及一招一式產生的波動。


    過不得多時,煙塵散去,形勢已然明了,二人鬥了數十迴合,那秦傲梅逐漸難支,被震巽寮灣一招劍氣打飛台下,由此落敗。


    見狀,三老及院長一番稱讚,主持上台開道第二場,牧林見此無聊,便又閉目閑睡了。


    巳時過去,午時臨至,這場屬性之爭方才完結,牧林適時而醒,見台上幾位少男少女站立,旁側的院長兀自絮叨,幾息後袖袍一揮,一股靈力縈繞自幾人身上,似有何等作用,少時但見其道:“不錯不錯,你們均已踏……”正自此時,牧林定眼一看,才發覺慕容雪亦自台上,當下麵上興然,似周圍於無物。


    過得多時,牧林頭皮一顫,忽覺不少目光掃來,轉視一瞧,下頭不知有不少人注視著自己,麵子登時一窘,顯得無地自容,又聽得台上院長開道:“牧少俠以皇室長老之尊,駕臨學院,老夫當真不勝榮幸。”


    此話一出,人群嘩然,尤其是帝都而來的各方勢力,心頭更是泛惑不止。牧林麵上平靜,心裏暗道:“老家夥整這一出幹啥?還說不勝榮幸,我尼碼不過是個掛牌長老,又不是陛下親臨,這不存心要我難堪!?”


    這般想著,心頭哼哼一笑,快道:“院長如此,小子如何受其?”當即足下發力,身形輕柔飄逸,淩空飛躍台上,朝其拱禮。院長笑口難掩,伸手將欲扶起,然剛觸碰前者,頓覺一股剛猛雄勁之力發作,一時心頭驚詫,麵上卻不變化,暗地裏運以靈力抗衡,尋常人等看不出端倪,那三老卻是十分清楚,是以佯裝鎮定,莊嚴其表。


    經過一番靈力的較量,二者一瞥台下眾人,心知不可再比,當下均已收力,麵露和笑,那院長似如無事,依舊照常行舉,牧林心頭暗悸,思忖此人果真厲害,似還未出全力,自己已難支撐,當下退身至慕容雪旁側而立。


    這場祭壇直至申時完畢,帝都來往的各方勢力方才離散,牧林正欲同七柒而去,忽聽一人叫喊,轉眼一瞧,正是那欻憐夢及一眾皇室人物,當下笑迎道:“殿下可有何事?”


    欻憐夢冷板著臉並未理睬,轉眼看向慕容雪,態度卻翻然一變,一臉親狎的神態,猶如故友相見,不住噓問。


    牧林看了半天,真是欲言又止,好在旁側的院長眼見優秀,岔言道:“牧少俠看來對學院尚有心意,然~這樣可行,今後隻要不搞壞象,則可來去請便,如何?”


    牧林聽後麵露喜色,心想:“尚有個嘰歪心意,不過是為了來看雪兒罷了。”麵上言道:“此舉甚好,多謝院長!”


    幾人一番暄熱,便即分離,牧林雖有不舍,但想今後來去自如,亦不差這些天的,便與慕容雪道話幾分,方才同皇室眾人離去。


    下山的路上,欻憐夢譏笑道:“喲,某人算不算得沾了別人的光?”牧林聞言身子一顫,立時緩和,反應道:“算,如何不算?隻是那某人可不會一輩子都沾光,因為他心頭不屑!”


    “你……”前者火上心頭,已在強忍怒意。


    眼下二人起火,一個下侍硬著頭皮勸解道:“公主殿下莫惱肝火,牧長老亦是無意之言,就……就過了吧。”說完這話,他已是咽了咽唾沫,心頭暗罵自己多管嘰歪閑事。


    牧林笑顏一視,開道:“對啊,我無意中傷他人,亦別使人多想,走吧走吧。”


    走過多時,到了街上,牧林與之分別,眼見天色漸晚,當下則不停歇的趕往曲家,勢要找其一算總賬,方才罷休!


    半盞茶功夫,牧林到了曲府外圍,先是與幻塵大略計劃後,便施展幻影步法,猶似魅影之狀,竄入府院行蕩,展開幻靈瞳掃視,隨即壓低腳步走入一處房屋,瞧清楚床位後,提起一掌擊出,勢道迅捷淩厲,猶堪電光火石,那人尚未反應,便已喪失性命。


    牧林之後又依如此例解決了二人,並在府門前留下因果二字,方才隱匿離去。


    翌日清晨,曲家人起,府內連聲驚叫,待得曲千星趕來,亦是震驚不已,真不知為何,一夜間,曲家三老全然死於非命,直至晌午,曲皓辰迴府,見得如此一幕,心頭不由作痛,仰天切齒道:“牧——林,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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