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4


    科舉有文武之分,既然太史慈等人去了武舉,那麽文舉是不是也應該讓人頂上?陳群在等著某人確認此事。


    “那是自然,這個我卻自有人選。”張仲季迴頭看向管亥,道一聲:“管將軍迴頭通知一聲,讓你營中的那兩位參入進去,我想這文舉的狀元也非我們彭城莫屬。”


    “不知丞相指的是誰?”管亥的表情有些迷糊,他自覺自己的手下沒有才能出眾之人,這會顯然沒有把‘那兩位’想起來。


    “諸葛亮、龐統。”張仲季無奈,這年頭能知道這兩人大才的,不多,尤其是在徐州,將將就他一人清楚,索性指名道姓的點出來。


    “那兩個小子?”管亥驀然起身,忽地應道:“那不行,他們一個個隻知道偷奸耍滑,縱使有點小聰明,也不過去了丟人現眼,再說,讓這麽兩個小子代表我們彭城,未免有些兒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丞相坐下無人可用!”


    “管將軍所說在理。”陳群連忙接上他的話語,不由得對著管頭子刮目相看,“依我看,既然是為了名聲,就必然讓真正的才能之士參入進去,且不管那兩個小子如何,但他們畢竟不是我們徐州之人,又如何能代表丞相?”


    兩人輪番說道,張仲季難免有所察覺,似笑非笑的瞄著陳群,反問道:“難道長文兄,你自己想去試試?”


    “我卻是想去,但萬萬不成,這試舉的考題都是由我等所出,若是去了,豈不是監守自盜,縱然奪了魁首,也不過貽笑大方。”管亥接連搖頭,顯然誌不在此,見某人還要插科打諢,索性直說道:“若丞相真要選誰去參加,不如以長史為最。”


    點到即止,陳群把自己的意思表明之後,立即閉嘴不語。


    張仲季迴頭看著糜子貞,長史,自然是指她這位丞相長史了,看樣子這陳長文是在針對,這意思也很明白,就是不想讓女子淩駕於男人之上,既然太史慈、張頜、高覽幾位將軍被那小呂將軍取代,那麽至少也要把糜子貞這位女長史給‘暫時’取消了!


    一時間難免有些頭疼,可憐他這手下就這麽一小夥人,可之間的矛盾卻不少,卻不是因為私人恩怨,隻是天生如此罷了。在這樣的年代,想讓男人和女人共事,不關乎能力,隻關乎性別,眾口鑠金,縱使不顧及外麵的人怎麽說,這自己人卻也不願如此。


    “科舉之事,糜長史也曾參入,她自然也去不成。”賈詡這話一出,難免挨了陳群的白眼,但還是繼續道:“某保舉一人,定然不會落了丞相的威風。”


    “文和且說來聽聽。”張仲季順勢轉移,同時也來了興致,不知道是哪位,能得到賈詡這般舉薦。


    “正是蔡琰蔡祭酒!”賈詡也是直白,說完就順勢坐下。


    張仲季心中一動,轉身看向蔡琰,就見她愕然的樣子,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問一聲:“昭姬以為如何?”


    論才識,她自然足夠,但有一點某人有些擔心,就是這農桑之事,這次由彭城舉辦的科舉,自然不可能搞什麽詩詞歌賦,那些風流軼事不能飽肚子,更不能阻止暴亂,所以,這議題早就定了,難免與這不惹煙火的女子格格不入。


    “妾身可以試試。”蔡琰出乎意料的答應下來。


    “那就如此定了。”張仲季直接確認下來,時處亂世,這文舉造成的轟動必然沒有武舉出彩,有蔡琰就足夠了,這般思量之後,也就示意陳群,“為示科舉公正,魁首之言將貼示在外,以供天下人點評,你將此話丟出去,好讓更多人知道。(.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下官明白!”陳群略有些不甘,不過暫時也隻能如此了。


    “諸位可還有什麽要說的?”


    “丞相,營中新來了許多官宦子弟,雖然末將已經嚴加管教,但全然不見成效,是否把他們逐出營地?”


    一提起此事,管亥的怨氣就來了,那些個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硬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這也是他恨不得動刀子的原因之一,但這些少爺們,多少和糜家,陳家甚至甄家有些關係,殺,殺不得。


    “把他們都送到玲綺手下。”張仲季莫名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丟給我做什麽?”呂玲綺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我這可不要這些廢物,就連我一拳一腳都受不住,看著眼煩。”


    “那你就一直打,打到他們能挨住你一腳為止。”張仲季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管他們姓甚名誰,衝撞了我就是死罪,你用拳腳告訴他們,要是不能在戰場上取敵人首級來贖罪,那麽就割下自己的人頭滾出去!”


    眾人神情一肅,割下人頭滾出去,這話可是這麽說的。甄洛更是看向糜子貞,畢竟那糜家二哥也在這些人當中。


    “我明白了。”呂玲綺單手一握,某人都這麽說了,她自然知道該怎麽做,這幾年的揚威將軍可不是白當的。


    “敢問揚威將軍,此去沛國,與溫候商議之事,不知如何了?”賈詡更為關注此事,這也是他的構想中,不可或缺的重中之重。


    隻是聽他這麽一問,呂玲綺兩眼一鼓,“我也不清楚啊!”


    這迴答當真能氣死人,可憐賈詡都被噎著了,倒是張仲季苦笑著說道:“不管溫候答不答應,這兩天總該有迴信,到時候再詳細商議。”


    聽他這麽一說,賈詡無奈的坐了迴去。


    “這是我初步厘定的科舉試題,丞相要不要先看看?”陳群從袖中掏出一張卷紙,見張仲季點頭,就順手遞了上去。


    “長文,這不行。”張仲季隻是簡略看了一遍,卻是連連搖頭,上麵大都是征詢為學為國道理,若是尋常時候自然不錯,但此時亂戰四起,國無定日,顯然不適合粉飾學問。


    “那丞相的意思是?”陳群早就有所預感,倒並不顯得驚訝,隻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不管怎麽說,既然是為國取材,總不能落了俗套,學問那是必須的,隻希望某人不要太過離譜,把農桑之事也弄進去,但,他的顧慮應該很快就能成真了。


    “這試題要考量三個方麵,一者見識,以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為題,允許暢所欲言,不禁言論!”張仲季剛說到這裏,卻見蔡琰主動站了起來,隻能暫時停止言論,問道:“昭姬可是有話要說?”


    “妾身是試舉之人,自然不能提前得知,這就告退。”


    “這卻不必,這試題是公開的。”張仲季更是語出驚人,示意她先安心坐下,然後迴頭繼續盯著陳群,“二者品行,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為題,三者百姓,以民為水,君為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為題,就這三樣,其他任何考量都不需要。”


    陳群本想反駁什麽,但顯然被震驚的無以言喻,這幾句話能流傳到千年以後,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


    “你們以為如何?”張仲季把自己的想法丟出來之後,這會帶著必然的意思,來征詢眾人的意見。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賈詡對此難免有些感歎,“丞相見識高遠,我等萬萬不及。”


    這話是奉承也是他此刻的心聲,某人剛才所說的三句話,句句真言,也讓難免讓他感慨不已,一個不曾識字的人,居然總能悟出這麽深入人心的道理來,他也隻能懷疑,這天子一說,或者不是前輩們愚弄後輩的手段,而是真有其事,算來這大漢朝的氣數也該耗盡了,隻是不知道這擔負著真命的上天之子,有幾個?


    張仲季可不知道這賈文和心思潮湧,這會難免老臉一紅,卻還是穩穩當當的承受下來,俯視一周之後,見一眾人等遲疑著都不說話,也就直接說道:“既然都沒有反對,那就這麽定了,待會就把這三道試題貼在南北城門之上,對了,書館入口處也得貼上。”


    此舉難免有些兒戲,陳群想要反對,一時間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很快,相府議事告一段落,眾人先後散去。


    糜子貞忙著重新布置探子,甄洛迴頭研究兵書,呂玲綺要去接手太史慈等人手下的兵馬,一行人各忙各的去了。


    張仲季稍稍鬆了口氣,他剛才甚至差點把自己莫名得來的身份給說了出來,盡管他剛才已經試探過了――天子早朝,他這個丞相明明知道了卻最終沒去,而不管是太史慈還是張頜、高覽都跟著他迴了頭,甚至都沒有力勸的意思,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至少在這些人當中,不必擔心身份變化帶來的煩擾。


    算來,他這也是被昨日孔融的神情給嚇到了,那副見了鬼的樣子,不能不讓人多顧慮一些,就是此刻,張仲季一想到孔融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想起了兩個字,名為階級。


    這時候,想到孔融的人可不隻是他,劉備也是其中一個,他與楊彪一番長談之後,略有些沉悶的帶著自己的兩位兄弟在大街上行走,半響,終於有了目標,他要去拜訪孔融,讓這位智者給自己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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