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09


    “你還能做出這些東西麽?”


    小姑娘手中拿著黑乎乎的石頭,眼見它真沒有轟隆隆作響,不由得鬆了口氣,一開始還不知道厲害的時候,她還曾懷揣著到處跑,而今收到了驚嚇,再也不敢那麽大意了,她略有些小心的收起來,想放到懷裏又覺得不妥,想放進衣袖又怕丟出去了。


    張仲季感覺到了,小姑娘問這些話的時候,旁邊周瑜和孫策出乎意料的關注,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就他個人來說,火藥土雷這玩意一旦流傳開來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麽影響,他自然是有些擔心的,這時候小姑娘問起來,一時也難以迴答。


    要實話實話那就是可以再造一些,但這隻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若是能保持的持久一些當然最好,否則被別人盜了去,隻探尋模仿幾次,什麽厲害之處都沒了。但若說是撿來的,往後總會用上,這麽人在場,說謊可不是個好選擇。


    “我倒是還能弄出幾個來,你要是覺得好玩,倒時候都交給你就是。”


    “好啊,一言為定!”小姑娘聽得這話,難免心裏一喜,她雖然對這玩意感覺怕怕的,不過一想到好玩之處就立馬忘了其他,這時候得到某人的承諾,拿著土雷就跑遠了。


    張仲季搖頭歎氣中,孫策、周瑜、管亥、張郃、高覽、魏延幾人都圍了上來。


    “丞相今後切不可將此物收入囊中,以免大意之下傷了自身。”管亥當頭就是勸諫,哪怕他這幾十年經曆了諸多艱險,可剛才也被嚇得不輕,這般驚天動地一樣的怒鳴,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且似乎還能直接給身體造成傷害。


    “你且放寬心就是,這東西也就是嚇嚇人而已,就算拿在手中爆了,也不過是傷害幾分皮毛,算不得什麽。”張仲季盡量把自製土雷的威力說輕一些,他可不想孫策與周瑜迴去就弄個相似的東西出來,畢竟以周瑜的見識,肯定能由此連想到煉丹炸爐這迴事,隻要迴去好好探究一番,也不是什麽難以仿製的寶貝。


    管亥正要再勸說幾句,眼看不遠處許多軍士在那圍觀,不由得大怒道:“你們不去給我好好操練那些憊懶貨色,卻還在這裏偷懶不成!”


    所謂憊懶貨色自然是指那些被強製訓練的儒生,既然是被強製自然就顯得沒有精神,平日裏舞刀弄槍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難免讓管亥在一邊看得心煩。


    “丞相,今日我等兄弟多有叨擾,隻是晚些時候尚要去喬家赴宴,這般姿容可要不得。”孫策說話間又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憐那裏剛有些成色的胡須此刻已經狼狽不堪了,他平日雖然不是很愛惜,但也容不得這麽破敗,還是得迴去整理一番才能見人。


    “伯符隻管去就是,晚些時候我們再一起好好喝一杯。”


    “如此甚好,告辭!”孫策拱手示意之後,順手牽了馬和周瑜一起離開。


    張仲季看著他略顯倉皇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笑了笑,估計當時小姑娘把土雷扔過去的時候,這孫伯符正好正麵相對,又是一槍頂過去嘭得一聲,卻把眉毛胡須烘彎了不少。至於第二次爆炸,眾人都雖是當麵卻都下意識的用衣袖遮住了顏麵,所以除了衣角稍有些受損,其他倒是無礙。


    “丞相為何要練就這些不堪一用之人?”管亥等到孫策這個外人離開,終於還是把心中憋著的事情給問了出來,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要辛辛苦苦的訓練這些個手腳無力的東西。


    張仲季反應慢了點,才明白他口中不堪一用的人指的是誰,一時卻也不知道要怎麽迴答,算來他也隻是一時意動,才決心操練這些人,純碎是上麵的人說了一句話,下麵的人隻把腿都跑斷了,但而今既然已經上馬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管亥看他猶豫,似乎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了,連忙舒了口氣,自己解釋道:“末將隻是隨口問問,丞相這般決定肯定自有道理,我這就去監督他們操練。”


    “其實為什麽要操練他們我也不是很清楚。”張仲季擺出一副考慮的樣子,突然笑道:“但是有一點我能確定,就是你管頭子後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肯定會留名於世間。”


    管亥對於他這個說法有些不太感冒,留名後世本就不是他這個強盜頭子所要做的事情,他所要做的就是趁這些天,狠狠地教訓一下這些平日裏隻知道說三道四的儒家子弟!


    “行了,去吧,至少這些活計現在還是你手下的兵,那就是你的人了,隻要是你的人,你管他什麽來路,未來要做什麽,還是會成為什麽,你隻盡心磨練就是,成與不成那就看他們自己了。”張仲季來了個一概論之,當初之所以挑選管亥那操練這些書生,就是因為他身處執金吾一職,卻大部分時候都是閑著的,隻整個彭城都在甄洛這個禦史大夫的控製之中,平日裏根本沒他這個執金吾的什麽事。


    “末將明白!”管亥抱拳退了下去,至於明白了什麽卻不好說。


    張仲季目送他離開,又迴頭看著魏延,這位仁兄從來到現在,似乎一直是這般臉色,總有點像別人欠他三白兩沒還給他似的,也算是一個別具一格的人物。


    “我說長文!”他突然把手臂搭在魏延的肩上,一副勾肩搭背的模樣,都是二十來的年輕人,這樣說話也容易些,“剛才與那孫伯符一戰,自我感覺如何?”


    魏延對於他的親熱顯得很不習慣,眼角抖了抖想掙開卻又放棄了,要不是勾肩的人是丞相,他早就一把就摔出去了,也隻迴一聲:“名不虛傳!”


    “哈哈,我還以為你會說:他不是我的對手!”張仲季變著語氣抖出了這句,他覺得名不虛傳這個迴答不太像魏延的個性,再說不是還沒分出個勝負來?這魏延也沒有落在下風,這麽一個迴答對於他這麽一個夢想做大將軍的人來說,似乎是有些謙虛了。


    “再打下去他不是我的對手。”魏延說這話的時候想迴頭,不過某人摟在他的肩膀上,一迴頭難免有些尷尬,也隻能正視前方,又加快了腳步,想早些時候迴自己的營地。


    “你還真這麽說?”張仲季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讚一聲:“這才像樣!”


    “不是玩笑,再打下去他確實要敗了。”魏延身在局中,最為清楚不過,一開始孫策還和他較真,十來個迴合之後開始收著了。這顯然不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是因為他不想再打下去了,魏延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心。


    “你先別急著走,我卻還有一問!”張仲季一把摁住他,讓他站在原地,誰勝誰負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眼下最關鍵的卻是要了解清楚,這魏延和管亥之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還請丞相直言!”魏延猜到了他要問什麽什麽,神情稍有些不安。


    “你沒事不會往這裏跑的,可是遇到什麽困難了,也不妨和我說說?”


    魏延本以為他是要問罪的,沒想到卻是這般說法,躊躇了一番還是如實迴道:“營中缺糧,我特地過來討要一些。”


    “沒要到?”


    魏延沉默不語,不僅沒要到,還差點當場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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