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8


    “此時劉皇叔和田楷田刺史已經將張郃等人圍在北邊的縣城之中,離此處不過三日行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張仲季先把大致情況說明,然後直接下了命令,“劉辟和龔都將軍領所部留守在此處,其他人等隨我一同前往,不擊潰張郃高覽絕不迴軍!”


    “喏!”太史慈等人抱拳聽令。


    “孔大人,你也帶著宗寶將軍隨我一同前往就是!”張仲季又毫不客氣的吩咐孔融一聲,所謂客大欺主,說的就是這種行為。不過也是顧忌身後有變,萬一那宗寶,宗寶,楊宗寶,這人的名字總能讓人誤會!萬一那宗寶起了異心,陰謀截斷退路,可就難保周全了。


    孔融大致明白他的心思,抱了抱拳,算是同意了。


    “各自收拾一番,明日一早出發。”


    次日天明,以臧霸手下都尉孫觀為先鋒,張仲季領著四萬人馬迤邐出發,曆經三日來到朱虛縣城南三十裏安營紮寨,卻並沒有上前圍觀的意思。


    對於他的到來,別說那青州刺史田楷有些驚疑不定,就是劉備也有些意外,當晚就帶著張飛與三五個親衛,徑直前來拜會。


    而此時張仲季正和太史慈在楚河漢界來迴廝殺。他的棋子隻要能過河的,都擠到對麵去了,隻讓太史慈遲疑不定,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什麽套路。


    這時候孫觀大步走了過來,上前稟報一聲:“主公,營外劉皇叔求見!”


    張仲季手一頓,算是對於劉備的個性又有了一番認識,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按說他突然駐紮在此又意圖不明,劉備至少也得探明緣由,再前來拜會不遲。


    “劉皇叔真是個信人!”太史慈看他有些愕然的樣子,很快明白他在想什麽,又把手中的棋子放下,抱拳道:“既然皇叔來了,末將這就去迎他過來。”


    “還我親自去吧!”張仲季長身而起,伸了個懶腰,心中暗自覺得可惜,可惜與這劉皇叔理念不同,否則就跟著他一起混,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帶著太史慈出了大營,再次見到劉備的時候,竟然發現他有些狼狽,就像好些日子沒睡好的樣子,而旁邊的張飛就更不用說了,肩膀上隱隱還有血跡。


    “仲季,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一見麵,劉備迎頭就是一句歎詞,那神情確實真真切切的在表示高興,這倒讓張仲季有些弄不明白情況了,他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感覺被人占了便宜,不殺迴來心有不甘,而劉備現今正把張郃等人圍在城中,又有原青州刺史田楷相助,這朱虛縣城旦夕可下。


    他這時候才趕過來,明顯有撿便宜的嫌疑。


    “玄德兄,我這可是厚顏前來,專門為搶你嘴邊的肥肉,你要是不介意。”張仲季手往身後一擺,“請往帳中一坐。”


    “仲季這是什麽話!你我本是一家,又何談什麽便宜!”


    劉備聞言卻隻是苦笑,以他混跡江湖多年的經驗,又怎麽會看不出眼前這個人,這個有些小家子氣的人抱著什麽心思——他此來不是因為被自己撿了便宜,而是因為他內心一直是個不服輸的人,越是受挫困頓的時候,就會越發奮起。而這一次之所以拖延了許多時日,才再次領軍前來,不過是吸取了前者倉促行軍的教訓,甚至改變了以往喜歡出奇兵的風格,這一次更是靜心的等著所有力量匯聚在一起,才動身。


    張仲季此時心情不錯,他一直有些擔心這劉皇叔大勝之後會改變心思,不管什麽人取得一場久違的勝利之後,難免會有些飄飄然,而顯然,劉皇叔沒有這樣,哪怕此時他也假假的算是一郡之主了,也如同昨日一般,性子溫和又透著仁厚。


    “你要再不來,我都要去找你過來了!你說你不就是敗了一迴麽,怎麽就像個娘娘一樣,藏在後麵好些天不來!”張飛直著嗓子,嘮叨了兩聲,他以為這縮頭烏龜一般的作風,不像是驃騎大將軍張仲季的性格,更有違那一身冠軍侯的行頭。


    張仲季無語,對於前些日子的那一場失利,他確實一直放不下,驕兵必敗,那一場慘痛的失利,讓他不僅僅是對北方士卒的兇悍有所認識,更是發現了一件很尷尬的事情——他的兵和他一樣,到目前為止,都隻會打順風仗。隻在追亡逐北的時候,士氣高昂,可一旦陷入攻堅戰,需要拚命的時候,卻總是有些猥瑣不前。


    “去一邊站著!”劉備一拍張飛的肩膀,這麽多年兄弟,對於張飛哪張大嘴他是再了解不過了,隻能苦笑著把人趕到一旁,又見張仲季半天不說話,也不著急,就在旁邊靜靜的等著,相信不過片刻,眼前這個有些慚愧的年輕人就會恢複過來。


    勝敗乃兵家常事,又有誰在獲勝之前沒有經曆過潰敗!


    張仲季一時尷尬的摸摸頭,清醒了過來,卻徑直歎了口氣:“是我大意了,當時隻看著那張郃帶著人馬倉皇而走,就想當然的以為他們再也構不成威脅,又怎麽想得到他們居然還敢迴頭,更死命偷營,那張俊義倒是配得上他的名聲。”


    對於他對張郃的評價,劉備深有體會的點點頭,更是揉了揉臉上一直繃緊的麵皮,苦笑道:“前些日子孔使君決意去你那裏,我領軍護送,正好遇著與你苦戰一場的張郃所部,僥幸大勝與他,其後更是追亡到此,到此卻寸步難進。”


    看他也是深有體會的樣子,張仲季忍不住猜測道:“可是這些天攻城不利?”


    “久攻不下不說,昨夜更是被那高覽襲營,要不是三弟救援及時,我這條命就沒了。”


    劉備說完也是心中發苦,當初張郃等人潰敗到此,若是趁其立足未穩,自然能一鼓作氣將城池拿下,隻是這裏到底是那田楷的地頭,那人當時正領軍在一旁,雖然聲明要合力趕走袁紹的人馬,卻根本沒有出力的意思,隻是在一旁觀望。


    “我等倒成了難兄難弟!”張仲季一摸腦袋,卻抓到了頭盔,看到別人也吃虧了,他心裏竟然好受了些,“皇叔以為這朱虛縣城現今如何?我們若是合兵一處可能攻下?”


    “城中尚有兩萬餘人馬,又有張郃與高覽據守,沒有一兩個月的圍困,很難得逞。”劉備卻隻是搖頭,若是張仲季不來,他都有退兵的意思了。


    “那田楷是個什麽意思?”張仲季想到這人有些無語,一者他把人家青州刺史的名號生生給去了,二者那人明顯是棵牆頭草,袁紹勢大的時候,他選擇了投靠,可等張郃等人兵敗於此,他居然又圍殺上來,這般行徑,當真難以預判。


    “田刺史其實是幽州的人,他是吾兄公孫特地派來此地,以防這青州被袁紹占據。”


    田楷確實是公孫瓚派來青州的,他的刺史之位更是公孫瓚封的,明顯當不得真,畢竟公孫瓚本身連一州之主都算不上,更冊封別人為一州之主,也太不可理喻了。


    張仲季硬是對此時的世道有些茫然,大概隻要臉著皮厚,做什麽事都可以,半響憋出了一句:“若是把你青州刺史的位子暫時讓給他,他可會幫忙攻城?”


    “田大人對我公孫兄長忠心不二,前者假意投靠袁譚,想來是要趁其不備,好從中取事。不管他是不是青州刺史,隻要幽州的公孫兄還在與袁紹作對,他都會與袁譚相抗。”


    劉備說到這裏微微有些歎息,自從離了公孫瓚投往彭城,他與幽州的情分已經了斷,他也知道此時的田楷是怎麽想的,在那些人的眼中,他劉備已經和袁紹的人馬沒什麽區別,都算作敵人,所以才有意駐紮在一旁,隻待兩方力竭,再從中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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