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2


    曾經最恨的一件事,就是遊戲打到關鍵的時候突然斷電。


    曾經最恨的另一件事,就是小說看到高潮的時候突然斷更。


    現在不得不加上一個。


    曾經最恨最恨的一件事,就是在自己不顧一切的向一個美麗的如同精靈一般的姑娘表白的時候,突然插進來一群男人!


    張仲季就這樣立在水中,狠狠的瞪著領頭的陳到,隨後的丹陽兵。


    “府君,是不是很涼快?”丹陽兵見著小河,大喜,迴頭一招手,大喊一聲:“兄弟們,這裏有條河,走了一天一夜,快來泡個澡!”


    “沒看見旁邊還有個女的麽!”張仲季暴吼一聲,突突突的大步走了上來,瞪一眼陳到,瞪一眼丹陽兵,再偷瞄一眼呂玲綺,卻不甘心就這樣,就這樣不清不楚的!


    “你們去吧,我到那邊等著。”呂玲綺背過身子,慢慢的往一旁走。


    “等等!”張仲季感覺自己中毒了,直接把人喊住,“等我說完。”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娘的,大不了重新投胎!張仲季覺得活了二十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有膽色,一把抓住呂玲綺的手,迴頭看著丹陽兵,正聲說道:“大叔,我在這裏沒有親人,你就是我的長輩,今天你來作證,我張仲季真心真意,要娶呂玲綺為妻,今世今生,不離不棄!”


    話一出口,眾人張大了嘴巴,連呂玲綺在內,半天沒有聲響。


    到底是過來人,丹陽兵首先迴過神來,見張仲季說的堅決,訕訕笑了兩聲,看向呂玲綺,見她低著頭不說話,既然沒有反對那就是同意了,丹陽兵一拱手:“恭喜府君!”


    張仲季捏著呂玲綺的手卻一直在抖。


    呂玲綺把另一隻手拿過來,也放在張仲季手中,低著頭,輕輕的說道:“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張仲季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從來到這裏,從來就沒有這麽快樂過,哪怕趕走了曹操,擊敗了袁術,甚至和糜子貞定親!可沒有一件事能像現在這樣,讓人心裏感覺多了一絲牽掛,好像從此以後就有了根,有了著落。


    “走,一邊說話去!”張仲季拉著呂玲綺,也不管渾身濕漉漉的,穿過一片林子,一直跑到大道上,一屁股坐在路中央。


    呂玲綺也跟著坐下,卻都是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那糜姐姐怎麽辦?”呂玲綺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她雖然不是很懂,可不代表什麽都不知道,“你要娶她還是娶我?”


    “你啊!”張仲季很肯定的迴了一句,這是真心話。糜子貞和甄洛一樣,都美得太過飄渺,總讓人沉迷,卻不夠真實,隻有呂玲綺,雙手合在一起,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我不介意你把糜姐姐也娶迴家,不過你不能再有其他的女人!”呂玲綺本來低著頭,說到這突然抬起來,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我父親也隻有我娘和小娘,你要是敢多娶一個,我就多找個男人!”


    這小妞肯定思想超前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張仲季連連點頭,直接妥協,“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我嫁給你了,你還讓我上戰場麽?”


    “額!”張仲季撓了撓頭,這個問題比較難迴答啊。


    “你要是不讓,我就不嫁給你了,哼哼!”


    “好吧,不過你得聽令行事,不能胡來。”


    “這個你放心,你說什麽是什麽。”呂玲綺把剛才說給自己的話,直接送了迴去。


    一時無言,慢慢的,空氣似乎凝聚起來,張仲季正猶豫著是不是把他上輩子的初吻給送出去,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喊聲,“府君,你可別再跑了,害我們一頓好追!”


    “我去給你生火,烤烤,衣服都是濕的!”呂玲綺站起來,去一邊收拾枯草與樹枝,看來這事還得再等等,張仲季轉頭瞄向正要過來的一夥人,苦大仇深。


    這一晚就在路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第二天一早被陳到搖醒的時候,張仲季才想起來還睡在路當中,正要爬起來,隻感覺腿上一沉,一看,那小妞正趴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甜。大概是察覺到了動靜,眼睛眨了眨,睜開,上下看看,暈暈乎乎的坐了起來,問一句:“這是在哪?”


    “路上。”張仲季小心迴一聲,想起她平日裏沒心沒肺的樣子,突然有些懷疑,這小妞記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或者幹脆忘得一幹二淨了!


    “府君,我們該出發了,快一點,今晚就能趕到彭城。”丹陽兵在旁邊吆喝一句。


    “走了啊?”呂玲綺一抹眼睛,直直的跳了起來,嘴裏唿嘯一聲,坐騎噠噠噠的跑了過來,她一個蹲腿,飛身坐了上去,然後趴在馬脖子上繼續打瞌睡。


    張仲季苦笑一聲,看樣子她都忘得差不多了,而自己又何嚐不是像做了一場夢一樣,真假難辨。


    啃了兩口幹糧,又一路飛奔,正午的時候,趕到了離彭城最近的縣城,名喚曆城。


    “府君,這天氣馬都受不了了,我們還是進城歇歇,待晚點再趕路。”丹陽兵抬頭看看太陽,順手抹了一把熱汗,“那邊有茶水,先去解解渴。”


    “好!”張仲季答應一聲,轉頭看了身旁的小妞一眼,見她正鼓著眼睛看自己,又不知哪裏得罪她了,試著詢問一聲:“去喝水不?”


    呂玲綺眼見其他人都跑到一邊喝水去了,伸長了腦袋,小聲問道:“我昨天是不是把我許給你了?”


    該搖頭還是該點頭?張仲季哽在那裏,半天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是真的?”呂玲綺追問一聲,“還是假的?”


    “沒錯,你已經許給我了,可是你親口答應的,不能反悔。”張仲季一伸手,做了個樣子,“都擊掌為誓了。”


    呂玲綺突然眯了雙眼,撐著下巴,翹著腦袋想了半天,額頭皺了又皺,半天卻來了一句:“我記不起來,反正不算數。”


    說完,催馬跑去搶水喝了。


    這都能不算數?張仲季分不清這小妞到底是真不記得了,還有有意賴賬,卻再也沒有昨天那種膽色,無奈下馬,準備先潤潤嘴再說。


    “(府)夫君,我肚子餓了,要不先進城吃一點?”


    張仲季拿碗的手一抖,一碗水濺了一半出來。真分不清這小妞是在喊自己‘府君’還是‘夫君’?見她笑得狡黠,更是難辨真假。


    “走吧,進去找吃的!”張仲季咬著牙磨出幾個字來。


    臨近彭城,這裏倒算熱鬧,盡管天氣炎熱,路上也還是人來人往。正隨著人流往前走,突然聽到前麵有人喊著什麽,頓時許多人放下手中的事,一窩蜂的往一個方向跑。


    “走,去看看怎麽迴事?”呂玲綺來了興致,一把拉住人就跟著往前跑。


    張仲季本來不想去看熱鬧,卻身不由己的被帶了過去。


    “昨天那王家的娃沒看好自家的耕牛,跑到李家的地裏把要熟的莊稼都給糟蹋了。”前麵一人一邊走,一邊和身旁的人解釋,“現在被李家告上大堂了,說是要把這耕牛賠給他才肯罷休。”


    “可憐的娃,去年父親戰死了,分了一頭牛,母子兩個卻又照顧不過來,怕是要被李家搶走了。”這人一邊說一邊歎氣。


    “縣令大人是個明白人,快走,去看看他老人家怎麽判定。”


    張仲季聽得心裏一緊,倒是加快腳步,倒拉著呂玲綺就往前快走。等到了地方,已經開堂審理了。這個縣衙竟然是向百姓開放的,好多人都在外麵圍觀。


    “肅靜!”之後驚堂木一響,緊接著又是整齊的‘威武’聲傳來,張仲季感覺那麽熟悉,難不成又穿越一迴,跑到了辮子王朝?踮起腳尖也看清裏麵什麽情況,情急之下向呂玲綺喊一聲:“小妞,快把我舉起來!”


    “哼哼,我也看不見,你怎麽不讓我先看看?”呂玲綺嘴裏嘀咕著,手腳也不慢,單手捉住張仲季小腿,往上一抬,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我的頭!”張仲季在空中一陣忙亂,剛穩住身子,卻一頭撞在屋簷上,不由得一聲嚎叫,周圍的人看到動靜,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下麵的呂玲綺。


    “看什麽看!還不讓開!”呂玲綺隨手把張仲季放下來,往周圍一瞪。


    “是揚威將軍!”到底有個人反應快,把她給認了出來,畢竟穿著甲衣還力大無窮的女人,全天下就這麽一號人物,眾人紛紛避讓到一邊。


    呂玲綺大搖大擺的走到前麵去了,張仲季摸著頭,連忙跟了上去。怎麽也沒想到,堂堂的徐州刺史,在徐州這個地麵上竟然還沒有前麵那小妞的名頭好使。


    顧不得多想,再擠開人群,往裏麵一看,頓時鬆了口氣,也隻有這個人能有這樣的奇思妙想。


    “王家男兒為徐州安寧而戰死,留下孤兒寡母,靠這耕牛為生,誰又忍心牽走!”縣令一拍驚堂木,“李家損失的東西由縣衙賠償,此案就此了結,不得再起紛爭!”


    “退堂!”


    “多謝大人!”王家母子喜極而泣,就要磕頭,卻被一旁的縣吏拉住,勸了迴去。


    呂玲綺伸著手指頭,遙遙指著縣令,迴頭看過來,“那不是天子麽?”


    “是他沒錯。”張仲季順手拉住她,“走吧,事情已經了解,我們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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