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26


    “有點睡不著,我坐會。(.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張仲季迴頭看看,突然開心起來,一個大帳篷旁邊挨著個麽麽包,就像一個大蘑菇旁邊長著一個小的。


    “你笑什麽!”呂玲綺頓時不樂意了,“改明兒,我弄千八百娘子軍出來,獨立成營,才不和你們這堆臭男人擠在一起!”


    “行,隻要有其他女人願意參軍,我都交給你,有多少算多少!”張仲季不以為意的一笑,往高了看,也不過三兩隻小貓湊在一起,能成什麽事?隻要她高興,讓她隨便玩去吧。


    “哼哼,過兩天遇到了袁軍,我可要出戰!”呂玲綺舉了舉小拳頭。


    “看情況,你先待在我身邊,若是有機會我喊了你再上。”


    “好!”呂玲綺搓了搓手,也仰起頭看月亮,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心裏卻在默念著:父親大人,我一定會讓你為我驕傲的!


    張仲季轉頭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嘴裏念叨著:“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想當年背誦這首木蘭辭的時候,痛苦非常,如今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這是說的什麽?”呂玲綺睜大眼睛,聽得入神。


    “一個叫做花木蘭的女子,女扮男裝,代父從軍,最後大勝而歸的故事。”


    “真有這樣的事麽?”


    “你信就有,不信就沒有。”張仲季隨口忽悠了一句。


    “我信!”小姑娘眼睛裏麵充滿了憧憬,“我會和她一樣,當一個堂堂正正的女將軍!”


    “你現在已經是了。”


    “還不是呢,除了你都沒人認同。”呂玲綺偏著腦袋看過來,“你這人倒是奇怪,字都


    不怎麽認識,居然還會念辭賦?”


    “誰說我不識字!”張仲季有些蛋疼,好歹在大學裏麵混了四年有餘,多少算個文化人,居然一直被人當做文盲!


    “那你把我的名字寫出來看看!”


    張仲季順手撿了一根枝條,在地上畫了畫,卻停下手,想起一句俗語:牛頭不對馬嘴!他寫出來的字,都是經過幾次簡化而來的,這時候怕是沒人認識。


    “哈哈,就知道你不會!”呂玲綺翻身而起,捂著肚子狂笑,卻突然又有些失落,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也不會!”


    “那你還笑我!”張仲季把枝條扔到一邊,抱著頭躺下,“不過你到底比我強,好歹武力出眾,我這可謂文不成武不就,就是一水貨!”


    “什麽是水貨?”


    “就是不中用的東西。”


    “你才不是呢,文遠大哥可是一直把你掛在嘴上,那個劉皇叔在路上也對你稱讚不已,說是這匡扶社稷一事非你莫屬!”呂玲綺哈哈直笑,顯然她是不怎麽相信的。


    “哈哈,那倒是!”典型的給了三分顏色就燦爛。


    “你和我說說花木蘭的故事吧,我要聽!”


    閑來無事,說說就說說。張仲季把自己記得的情節挨著來了一遍,倒是聽得小姑娘如癡如醉,待聽完,月亮已經落到了東頭。


    “講完了,睡覺了!”張仲季雙手一撐地麵,站起來伸個懶腰,“明天還要跑路呢!”


    “嗯!”小姑娘倒是聽話,聽完故事乖乖的鑽進一旁的小帳篷,露出一雙彎成月牙一樣的眼睛,“我以後天天要聽你講故事。”


    “哦,好!”張仲季突然有些心慌,做賊似的,快步跑進大帳,什麽都不想,蒙頭大睡。


    又兩天,袁軍營寨遙遙可見。


    “主公,已到揚州與我徐州交界的地方。”管亥從前方跑過來,“對麵敵軍已經發現我們,正自排開陣勢,末將請令,衝殺過去!”


    “不急,中軍壓上,後軍掩護,先看看他唱的那一曲。”張仲季迴頭看一眼賈詡,見他點頭,心裏一安,“走,上去見個麵,看看我們的對手長什麽樣子!”


    張仲季特意看了幾眼呂玲綺,小姑娘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這兩天不吵不鬧,安靜的讓人難受,這都兩軍相望了,她竟然也能憋住,不上來跳跳。


    袁軍陣中,因袁術還未趕到,暫時以張勳為主,手下李豐、梁剛、樂就三將,對於張仲季來說,都是名不見經傳之人,不過能統領十萬之眾,想必多少有兩下子。


    “大將軍,看對麵的旗幟,是張賊親自出馬!”對麵一將一見張字大旗,頓時心情澎湃,“末將請令出戰,一舉拿下張賊,等主公到來,當獻上張賊人頭!”


    “李將軍當心!”張勳看都沒看,就知道請令的是騎都尉李豐,這人實力尚可,就算比不上徐州的大將曹豹,也相差無幾,順口提醒一句小心,卻全然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一股自己出戰的衝動,徐州無大將這是誰都知道的事,當年陶謙坐下也僅僅隻有一個曹豹,而今聽說張仲季更是用女子為將,由此可見一斑。


    若是能一戰而勝,也比過那河北顏良文醜,當天下揚名!


    可憐袁術從來都沒把徐州放在心上,連帶著他手下的將軍也是如此。


    李豐得令,領五千步卒,出陣列在前方,單人獨騎上前,策馬揚鞭,又大喊一聲:“淮南大將李豐在此,張仲季前來受死!”


    這話一出,頓時激起了眾將的血性,徐晃管亥等人一同抱拳:“末將請戰!”


    張仲季在陣中瞧得仔細,仔細想了想,確實沒聽過這人姓名,想來是路人甲路人乙之類的角色,左右看看,管亥、徐晃與呂玲綺都是一臉期盼,顯然都想出戰。


    “公明,你上!記得,不留餘力!”張仲季開始點將,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眾人之中徐晃武力最高,讓他出馬,才能萬無一失。


    徐晃聽得號令,大喜,拍馬出陣,連姓名都懶得報,開天斧高高一舉,直衝過去。對麵李豐瞧得仔細,長槍一揮,催馬迎上。


    張仲季正猜測著能過上幾個迴合,李豐連槍帶人已經被徐晃一斧頭劈成兩半!不由得人心裏一抖,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差距也太大了!


    “鳴鼓,進軍!”賈詡在一旁提醒一句。


    “殺!”張仲季迴過神來,大刀一揮,眾人士氣大振,兩翼分開直衝敵陣,又見呂玲綺將要催馬上前,連忙一把拉住,“玲綺,跟在我身邊,不要離遠了!”


    對麵李豐被殺,手下五千步卒驚慌失措,大軍往前一壓,更是瞬間大亂,好似無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竄,這一下更是把後麵的袁軍陣腳衝亂。


    袁軍主將張勳一時難以控製,徐州軍馬就已經殺了過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手下的士卒潰散,無奈之下打算撤軍迴營,待穩住陣腳再說。


    而張仲季卻猶自不敢相信,就這麽輕易的破了袁軍陣勢,隻讓管亥和徐晃領著兩翼上前衝殺,自己壓著中軍放慢腳步,以防萬一。


    兵敗如山倒!又過一刻,張仲季算是真真切切見識了這句話的含義,僅僅隻是一員大將受損,袁軍大陣就被衝散,居然又很快潰不成軍,真是讓人長了見識!


    “玲綺,上!”張仲季眼見袁軍是真的潰敗了,把手鬆開,呂玲綺早等得心焦,不等人囑咐第二句,已經衝到前方,轉眼就消失在人堆裏。張仲季來不及擔心她,卻見身旁的陳到麵色發白,不由得一愣,才記起來,這猛男還是第一次上戰場,“叔至,感覺怎麽樣?”


    陳到緊緊的咬著嘴唇,狠狠點頭。


    尋了一處小山坡,張仲季站上去,往遠處瞄,漫山遍野都是自己人的喊殺聲,勝負已分!


    “文和,我們跟上!”張仲季說完,迴頭拍了拍陳到的肩膀,又對著丹陽兵一身大吼:“大叔,照顧好他!”


    隨著帥旗快速前移,徐州軍更是士氣如虹,隻把袁軍四方追趕,大部袁軍更是直接被逼退迴營寨,衝在最前麵的徐晃本來已經準備收攏士卒退迴來,眼見袁軍大營也被他們自己人衝的七零八落,索性腳步不停,一股腦的跟著殺了進去!


    而袁軍主帥張勳此時卻是無力號令士卒,到最後眼見營寨也被擊穿,欲哭無淚,帶了親軍三四百人當先逃跑,這一下更是加速了潰敗。


    “張賊,哪裏走!”


    一陣嬌喝,駭得張勳魂飛魄散,他正在拚命的收攏士卒,周圍斷斷續續的聚集了一兩千人,待迴頭瞧得仔細,卻是一員女將,更是氣上心頭,一馬當先衝了過去,“都停下來,停下來!給我殺迴去!”


    呂玲綺馬快,遙遙追著袁軍帥旗不放,追的近了,大喊一聲,才發現喊得不是很對,似乎把張仲季也罵進去了,卻顧不得那麽多了,畫戟橫舉,橫在腰上,俯下身子直直的衝了過去,“擋我者,死!”


    張仲季隨後衝進袁軍營寨,徐晃已經收攏兵馬四處絞殺,管亥卻帶著人追殺到了遠處。


    “公明,見到揚威將軍了沒?”張仲季有些著急,才一盞茶的功夫,小姑娘就不見了。


    “好像追到那邊去了!”徐晃一收斧頭,“主公,我去找!”


    “鳴金收兵!”張仲季眼見差不多了,再追殺下去,自己人都跑的沒影了,遠處的徐州兵聽得鳴金的聲音,紛紛向中央靠攏。


    “大叔,去問問小姑娘跑哪去了!”張仲季坐在馬上四處觀望,一直沒見呂玲綺的影子更是焦急,這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府君,不用擔心,以姑奶奶那麽好的身手,誰能傷她!你在這裏不要亂跑,我去問問。”丹陽兵囑咐一聲,催馬離開,四處追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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