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4


    “楊奉將軍不會有事,既然那天冠軍侯沒有當場殺人,往後就更不會動手,而且這兵變一事是我謀劃的。若他要問罪於人,第一個就會找我。”賈詡把事情說了個明白,見他猶自沒有留下的意思,隻好再加了一把勁,直說道:“你到底還是漢臣,自當遵從陛下的號令,於今冠軍侯扶持天子於此,你自該聽從他的指揮。再者說,你若是一意孤行,到頭來隻會連累了楊將軍,萬一冠軍侯因而記恨於他,他豈不是性命堪憂!”


    徐晃一時無語,明知道這是說服之辭,卻也不得不放在心上,他也不是一個愚忠之人,忍不住問了一聲:“依你看來,這裏可是久居之地?”


    “謀逆是逆天之罪,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認識的賈某人,敢不計前嫌的啟用,如此胸襟,可為人主。而徐州本身雖無雄關漫道,卻兩次擊敗曹操,照於今看來,守土安民肯定沒有問題。”賈詡歎了一口氣,“當初在董相手下,不得已為惡甚多,聽說徐州百姓安樂,我等待罪之身,何不留在此地,多少彌補一些,求個心安。”


    “如此,我聽你的。”徐晃也是決然,很快做了決定,大步走到張仲季麵前,躬身行禮,“徐公明見過主公!”


    這是他第一次認了主公,雖然還有些不情不願。


    “哈哈,好!”張仲季把她扶起來,看了一眼賈詡,這謀士的腦袋就是好使。


    “長文,來。”張仲季招手把陳群喊過來,一指賈詡和徐晃,“從現在起,他們都是我徐州的人,一個是為軍師祭酒,一個是為秉忠將軍!你先把人都安置下來,記得一應物品都要準備齊全。”


    “兩位,請!”陳群把賈詡和徐晃領走。


    “軍師祭酒啊,他有什麽謀略讓你這麽看重他?”甄洛多看了幾眼賈詡,這人從哪冒出來的?這一軍師祭酒的任命讓她有點危機感,畢竟張仲季是在無人可用的時候,病急亂投醫,才有了她們這些女太守女將軍,可是以後呢?當他手下的人多起來的時候,她這軍師將軍是不是也到頭了?想到這,她有些無奈,難道注定女人隻能在家相夫教子不成!


    “這個先不管,我倒要問你,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來的路上有兩千人護送?”


    “沒錯,我就想著這些老家夥會不會賭一把,直接把你拿下,立即斬首示眾,然後天子出麵安定眾人,這徐州就是朝廷的了。”甄洛有些不高興,直直的說了出來。


    “就這樣?”張仲季一攤手,這不滿嘴胡話麽!


    “還能怎樣!”對他責問的語氣,甄洛有些難以釋懷。


    “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是好心辦了好事,就不多問了。”張仲季打算找個地方先喝一杯,有點口渴。


    “喂,還沒說清楚呢!”甄洛見他不打算再問了,又有些放不開。


    “那你說吧。”


    “他們還沒進徐州,我就打探清楚了,不過三兩千殘兵,而且你這人還算激靈,身邊又帶著三百丹陽護衛,肯定不會出什麽事,我猜想他們不會有膽子動手的,隻是抱著萬一的想法,希望他們見有機可趁能搏一把。”甄洛有些不自然,等著張仲季責罵,這私自調動軍隊,又讓主公涉險,可是大忌,她有些拿不準張仲季會不會發怒。


    “這也是在你的職責之內,不過下不為例!”張仲季把事情輕輕放下了,隻是稍稍提醒一句:“以後也不用這麽興師動眾,你說的話隻要在理,我肯定能聽進去。”


    “行,以後做什麽事保證先告訴你,但是他們既然膽敢謀反,你應該來個殺雞儆猴,而不是送去種地!”甄洛見他不打算把自己這軍師將軍的帽子給摘了,鬆了口氣的時候,不知道又抱著個什麽樣的心態,繼續激他。


    同時也有些搞不懂他這樣安排朝臣有什麽目的,難道隻是純粹的想折辱人?


    “什麽殺雞儆猴,照你所說我不就是隻猴子麽?難道儆我自己?”這次兵變雖然得帶賈詡與徐晃的效忠,可張仲季的心情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麽美好,又想起她剛剛的那個比如,反問道:“我若是狗是猴子,那你是什麽?”


    “我是樹梢上的鳥,誰占據了大山,我就唱歌給誰聽。”


    這話說得,張仲季有些氣悶,賭氣道:“若是曹操願意用你,你會去他那裏麽?”


    聽出了這話中的氣味,甄洛突然高興起來,“除非你這隻猴子被狼吃了,沒了,在此之前我會給你放哨,山如此之大,總有一塊屬於猴子的地盤,就有一根樹枝給我落腳。”


    這是在表忠心,可惜張仲季不知道聽成什麽了,臉色大囧的同時,信心膨脹,“那我們說定了,不管我是猴子還是什麽,你這隻鳥可不能自己飛了!”


    “你不趕我走,我就留下。”甄洛稍微收了收心思,慢慢的恢複過來,不打算強求那麽多,身為女子成為一方大員,也知足了,這官能做到什麽時候就做到什麽時候吧。


    “大丈夫一言既出!”張仲季把手一伸,“駟馬難追!”


    “小女子一言既出!”甄洛低著頭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飛快縮迴來,“駟馬難追!”


    這是個約定,兩人之間似乎多了點什麽。


    甄洛收拾好心思,看著遠處拖拖拉拉的眾人,“可是你這樣做會把天下讀書人得罪幹淨,若是要處罰他們,最好還是處理幾個,其他人就暫且留用,朝廷還得有個朝廷的樣子,都送去種地了怎麽行。”


    “得不得罪又有什麽關係。”張仲季表示頗為無奈,“你看看我在徐州這麽久,除了同為賊寇的管亥,連一個上門投奔我的匹夫都沒有,何談讀書人。”


    “你倒是光棍得緊。”甄洛歪著腦袋,取笑道:“其實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這天下又是虎又是狼的,可糜子貞姐姐單獨看上了你,可見你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這一提到糜子貞,不由人不打起精神,張仲季吩咐道:“就這麽定了,你過去給她幫下忙,那些年老的像老將軍朱儁和太尉楊彪多派人照看著,平日多送些吃的用的,另外,把人都分開,不要聚在一起了。”


    “我明白。”甄洛背著身子,一邊走一邊嘀咕著:“這還沒過門就知道心疼人了,可憐我這沒人要沒人心疼的小女子,還得去跑腿,走了!”


    張仲季聽得這話,偷偷想著,貌似這時候能多娶一兩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偉哥這種東西?萬一女人多了,應付不過來,豈不是貽笑大方!


    晚間,張仲季把人都請到自己的小院,讓丹陽兵置辦了些酒菜,眾人相對而坐。右手邊陳群,太史慈,賈詡,徐晃;左手邊甄洛,糜子貞,昭姬,曹媛。


    這架勢讓人比較滿意,如今手下人雖然不多,可好歹也能湊成兩桌麻將,可比前些時候強多了,隻是不知道甄洛為什麽把昭姬和曹媛兩人也拉過來了,算了,這六個人是請,八個人也是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人多還熱鬧些,就是苦了腰包。


    這樣坐在一起讓賈詡和徐晃多少有些不習慣,徐晃很快和太史慈對上眼,兩人坐一起對酒,賈詡有些沉默寡言,問一句答一句,從不多話。倒是四個女子聚在一堆,在那嘀嘀咕咕的,時不時還來上一眼,氣氛始終有些清淡。


    他終於覺察到了,這飯局安排錯了,這年頭就不能把不相幹的女人和男人安排在同一個桌子上。


    張仲季裝作不知,一次生二次熟,往後就習慣了。


    “文和。”他喊一聲,把眾人的眼光都吸引過來,“我們的軍師將軍對你很是不服,說你這軍師祭酒名不副實,你看,是不是拿點真材實料出來,給大家看看?”


    張仲季這話有點誇大,甄洛也沒有站出來揭破,她倒想看看這賈文和到底有什麽能耐。


    賈詡站起身,並不一味低調,雙手微合:“主公欲問何事?”


    “不用站著。”張仲季笑道:“這不是正式場合,大家都是自己人,坐下說話就行,你就先說說我們徐州現在的處境。”


    賈詡稍微整理一下,說道:“奉天子以令諸侯,擁大義之名,可為天時;安坐堅城觀望天下,南北諸侯相爭,可謂地利;兵精糧足百姓信服,人主英年,可謂人和。”


    這話不緊不慢說出來,旁邊聽著的張仲季一愣一愣的,貌似這天時地利人和,他這徐州都占全了,那曹操和袁紹等人吃幹飯去麽?


    “你如此一說,我心裏舒坦得緊,就感覺明天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張仲季一抹嘴,哈哈大笑,“才發現我們徐州有這麽多優勢,文和,好話說盡就別說了,後麵麽,是不是都是些不中聽的話?”


    見賈詡有些猶豫,似乎不打算再說了,張仲季連忙一擺手,“繼續說,隻要不指著鼻子罵娘我都聽得進,看我這成天糊裏糊塗的混著,總是想到那做到那,多少有些不利索,你就否管好的壞的,一攬子說個清楚,好讓我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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