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秘密的監獄,躺在床上的千葉醒了過來,努力迴憶之前的記憶,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生了什麽……這裏是……”


    “千葉,你醒了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千葉抬頭看去,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四周透明的玻璃房中,而玻璃房之外是三間相同的玻璃房,每一個玻璃房中分別關著仙波、卜部和朝比奈。


    “仙波!卜部!朝比奈!你們怎麽也在這裏?這裏到底是哪裏?我們到底怎麽了?”千葉激動地問道。


    “我們被擊敗了,被那個男人。”仙波平靜地對千葉說道。


    “那個男人……藤堂大人!”有了仙波的提醒,千葉迴憶起了昏迷之前的記憶,他們四人準備聯手刺殺楊輝,結果被藤堂鏡誌郎阻攔,然後一一敗在了他的手裏。


    “嗬,大人……嗎……”朝比奈一臉頹廢地坐在角落裏,聲音沙啞地說道。


    “朝比奈……”


    “可是……為什麽?”千葉問道,如果藤堂鏡誌郎真的效忠了楊輝,他們對楊輝做出了刺殺之舉,藤堂鏡誌郎作為楊輝的護衛,應該將他們當場斬殺而不是抓起來才對。


    “不知道。”仙波搖了搖頭,他是四人中第一個醒來的人,“我醒了之後就發現,除了你們三人,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連守衛都沒有,他也沒有出現過。”


    “既然如此……”


    “省省吧。”一眼看穿了千葉在想什麽的卜部立馬打斷了她,起身在玻璃牆上敲了敲,“煉金術師玻璃,一種由鋁、氮、氧組成的透明陶瓷,硬度相當於鋼鐵,強度和耐衝擊性都非常高,多用於軍事和安保領域,比如防彈玻璃、導彈窗口什麽的,子彈都打不穿。”


    “你怎麽知道?”千葉愣愣地問卜部,他可不是對這些東西很了解的人啊。


    “喏,那有說明書。”卜部揚了揚下巴,示意千葉找找床頭。


    “嗯?”千葉拿起了枕頭,看到了枕頭下麵的說明書,厚厚一本,“這……什麽意思?”


    “讓我們別犯傻唄。”卜部聳了聳肩,這個說明書每個人的枕頭下麵都有一本,不僅介紹了玻璃牆的材質,還將整個監獄都介紹了一遍。


    雖然他不知道說明書裏說的是不是真的,但……隻要任意一條是真的,那他們就沒有越獄的可能。


    “這……”


    “所以還是別想著逃走了。”卜部重新在床上躺下,一邊向千葉貼心地介紹說明書裏的內容,“周圍沒有看守是因為不需要看守,周圍的牆壁上明裏暗裏上百個攝像頭,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觀察中,就算我們打破了玻璃牆,那些牆壁裏不知道藏了多少自動防禦機槍,就會把我們打成篩子。”


    “額……”


    “還有,就算我們能活著突破機槍的射擊,看說明書第42頁,唯一的通道有毒氣噴口、火焰噴射器、尖刺陷阱、下落牆體……切,設計這個監獄的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喪心病狂!”


    千葉看完說明書後,她失去了色彩,也不敢再提越獄的想法了,這本說明書非常貼心,裏麵有這所監獄的完整詳細的地圖介紹,甚至連隱藏的機關陷阱全都介紹得非常詳細,甚至還貼心地標注了破解的方法、通關的攻略。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人生不起任何越獄的想法,簡直蝦仁豬心啊。


    “我們……怎麽辦?”千葉愣愣地問道。


    “等吧。”一直沉默的仙波開口說道。


    “等?”


    “他既然沒有殺我們,還特意將我們關在一起,肯定不會就這樣關著我們。”仙波分析道。


    “嗬嗬,還能是什麽?”頹廢的朝比奈開口說道,“他的新主人喜歡欣賞敗者的醜態?喜歡看著我們頹廢、失落、絕望的表情?”


    “朝比奈……”仙波、卜部和千葉知道朝比奈隻是在說胡話,他已經神誌不清了,以他們對藤堂鏡誌郎的了解,就算他效忠了楊輝,人的本性也是不會變的。


    如果楊輝真是這樣一個殘忍甚至是惡心的人,藤堂鏡誌郎就算是死也不會效忠楊輝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唯一通道的大門打開了,他們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一樣的布尼塔利亞製服,一樣的戴著麵具,唯一不同的是,手裏的騎士劍換成了一個手提箱。


    “藤堂……”


    朝比奈隻是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就移開了視線,繼續頹廢地坐在角落裏,背對著走來的藤堂鏡誌郎,另外三人則是滿臉複雜地看著他一步步走來。


    藤堂鏡誌郎走到四間玻璃房中間的空地放下手提箱,打開之後,從裏麵拿出好幾份下酒好菜,還有一瓶酒和五個酒杯,擺好之後就直接坐在了地上,抬頭向攝像頭的方向點了點頭。


    然後,通道大門關閉,四間玻璃房的大門打開了。


    “這!你什麽意思?”卜部問道。


    “之前一直沒機會,現在想和你們喝兩杯。”藤堂鏡誌郎一邊說著,一邊摘下麵具放在一邊。


    “……”仙波、卜部和千葉不知道藤堂鏡誌郎到底要做什麽,但相互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走出玻璃房來到藤堂鏡誌郎的麵前,就地坐下,至於朝比奈……他們知道勸說不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仙波看著給他們倒酒的藤堂鏡誌郎問道。


    “……一年前,我被處以死刑,在全國人民的眼前。”藤堂鏡誌郎沒有迴答仙波,而是自顧自地向三人講述著自己的故事,“雖然我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但殿下救了我,讓我有了第二次生命。”


    “所以你就背叛了?”卜部冷笑問道,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在租界的府邸裏,我見到了達蓮娜和小誌。”藤堂鏡誌郎頓了一下,但繼續講述,“他們雖然被殿下帶走了,但過得很好,殿下沒有為難過他們,然後……”


    三人本都是以不屑的態度聽著,都認為藤堂鏡誌郎是在洗白自己,但聽著聽著,他們就沉默了。


    “……整整一年,赤鬆給了我無數次的承諾,但沒有一次完成過,反而是殿下,一次又一次地給我機會,但我都沒有抓住,殿下說得對,我當時就是牆頭草,一邊為了國家和同胞幫赤鬆當臥底,另一邊又利用殿下讓達蓮娜和小誌過上安穩、優渥的生活。


    但最後,赤鬆不打算完成他的承諾了,也沒有在乎我的生死,沒有在乎過達蓮娜和小誌的生死,反而是殿下,完成了對我的所有承諾,給了我最高的信任,也給了我最後的機會。”


    “……”


    仙波、卜部、千葉三人默默地聽著,時不時喝一杯酒,然後自己滿上,就連朝比奈那死氣沉沉的雙眼裏,都有了一絲波動。


    他們明白了,藤堂鏡誌郎是背叛了,但也是他所忠誠的一切先背叛了他,而且是一次又一次,如果沒有楊輝,他隻會毫無意義地犧牲,而他的家人也會變成千古罪人,被藤堂鏡誌郎效忠的同胞和國家肆意欺淩,最終……應該也會步上藤堂鏡誌郎的後塵吧?


    “我說這些,不是渴求你們的原諒,我隻是想告訴你們,這是我的選擇,但也是所有人逼我做出的選擇。”


    “……藤堂,你有沒有想過,楊輝……就是下一個赤鬆?”仙波猶豫了一下,決定問藤堂。


    “不會。”


    “為什麽?”


    “殿下是個很複雜的人,但他同樣也是非常簡單的一個人。”


    “什麽意思?”三人一愣,追問道。


    “殿下與所有人印象中的布尼塔利亞人都不同,他是極其驕傲的人,但他的驕傲隻在於自己,在於對手,不同於布尼塔利亞普遍存在的對所有都一樣的高傲。”


    聞言,仙波、卜部和千葉都認同地點了點頭,被抓之前他們就一直在陰暗裏跟蹤楊輝,包括總督府麵前章魚燒小攤的老板對話都知道。


    一路上,楊輝都表現得非常親民隨和,根本就不是布尼塔利亞的皇子,隻是一位陽光的青年。


    “殿下的複雜在於,從他的身上,你能看到溫柔與冷酷,溫和與殘忍,驕傲與謙虛……世上很多矛盾衝突的特性你都能在他的身上看到,所以他很複雜。”


    “……那簡單呢?”千葉問道。


    “簡單的話……對待同伴、家人,他會將自己最光明的一麵展現出來,對他身邊的人而言,他就是天使一樣的存在,但對待敵人,他就會化身最殘酷的修羅。”


    “……”


    還是沉默,確實很矛盾,但確實說得過去,複雜又簡單。


    “而且,根據我一直以來的觀察,殿下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死在他手上的人數不勝數,但……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平民。”


    “……”


    “還有,殿下已經為占領區的櫻花國人製定了一係列的政策,不可能比得上布尼塔利亞人的待遇,但……絕對比京都六家控製下的櫻花國要好。”


    “所以,你的目的是招攬我們,對嗎?”聽了這麽多,也得到了不少的答案,他們也都知道了藤堂鏡誌郎的目的。


    “是的。”藤堂鏡誌郎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仙波、卜部、千葉,甚至是一直坐在玻璃房裏沒出來的朝比奈,表情都複雜了起來,如果楊輝真的如藤堂鏡誌郎所說的那般,那確實是值得藤堂鏡誌郎,值得他們追隨的明主。


    但……也就是這個人,侵略了他們的國家。


    “我不需要你們現在就給出答案,三天後將是受降儀式,你們有兩天的考慮時間。”


    “……如果我們拒絕呢?”提問的人,不是仙波、卜部和千葉,而是突然站起來的朝比奈,“不接受就殺了我們,對嗎?”


    “……這是我的職責。”藤堂鏡誌郎沉默了一會兒,對四人說道,就在四人冷笑之際,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殿下說了,你們是我的戰利品,我有隨意處置你們的權利,所以你們不答應的話,我會讓你們離開,迴去吧,離開軍隊,離開戰鬥,迴歸普通的生活。”


    說完,藤堂鏡誌郎喝完了杯中的酒,拿起麵具起身離開。


    “這兩天你們可以在這裏自由活動,不會一直被關在玻璃房裏,兩天後我會再來,隻是……下一次你們再將刀刃對準殿下,你們將麵對的不再是藤堂鏡誌郎,而是x,我會毫不猶豫地斬了你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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