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另一邊,樞木玄武、京都六家,甚至是赤鬆都在場,不過涇渭分明,赤鬆帶著自己的副官坐在一邊,樞木玄武和京都六家的人坐在一邊。


    “真是丟臉啊,赤鬆。”樞木玄武打破了僵局,率先開口,果不其然,開口就是嘲諷和指責。


    “對於這次演習的失敗,我不會推卸責任,確實是我小看了那個小子。”


    “楊輝?嗬嗬,他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娃娃。”京都六家的其中一人諷刺道。


    “嗬嗬,小娃娃?嗬嗬,哈哈哈!”赤鬆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對京都六家的鄙視和不屑,“能夠擊敗正麵擊敗藤堂的小娃娃,擁有世界第一knightmare駕駛技術的小娃娃,能夠如此輕易就殺穿嚴島基地的小娃娃。”


    “這不正是你的無能嗎?赤鬆。”


    “看啊,高高在上的京都六家,到現在了,還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隻看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都不願意抬起頭看看,現在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


    “赤鬆!注意你的言辭!”


    “言辭?哦!我明白了。”赤鬆冷冷一笑,繼續說道,“各位家主,首相大人,還請各位低下高傲的頭顱,正視現實如何?”說到一半,赤鬆故作疑惑,“嗯……這個說法好像也不對,楊輝那個小子可是布尼塔利亞炙手可熱的皇子,論地位……應該還在你們之上吧?那你們為什麽看不見呢?難道是老眼昏花?還是昂頭的角度還不夠?”


    “砰~!”


    “赤鬆!”京都六家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習慣了的人,哪裏受得了這樣的侮辱?柯內莉亞他們不敢惹,但赤鬆他們還不放在眼裏!


    “嗬嗬,怎麽?說到痛處了嗎?”赤鬆不屑地問道。


    “哼!藤堂的失敗本就是……”


    “……與布尼塔利亞串通?嗬嗬,你在現在的場合,對我,說這種借口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而是你自己的。”


    “赤鬆!你……”


    “好了!”樞木玄武喝止暴怒的那位家主,阻止了火藥的爆炸,“都冷靜點,今天大家聚集到一起,不是來吵架的!”


    “……哼!”


    “赤鬆,講講你對楊輝的看法。”樞木玄武問赤鬆,雖然他們也見過楊輝,但並沒有與楊輝產生任何的接觸,楊輝一直跟在柯內莉亞的身後,不多嘴,不多看,仿佛對身邊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一般。


    隻有赤鬆,與楊輝直接交談過,與楊輝直接對決過,所以赤鬆是在場的人中,最了解楊輝的人。


    “……很可怕的人。”樞木玄武雖然是保守派的人,也是主和派的人,但赤鬆與樞木玄武之間隻是政見和理念的不同,並沒有深仇大恨,對方既然給了台階,他也就順勢走下來了。


    “如何可怕?”樞木玄武繼續問道。


    “第一,綜合能力,可怕的個人實力,優秀的指揮能力,還有……科研能力,根據我收到的情報,布尼塔利亞的knightmare更新換代,就是由他主導的,還有四台特裝機,不出意外也是他的手筆。


    第二,實績,曾經因為碌碌無為被布尼塔利亞的貴族稱為【保姆皇子】,一直到兩年前,非洲戰場大放光彩,打破了僵局,為布尼塔利亞的勝利爭取了關鍵的機會,毫不客氣地說,非洲戰場沒有他,現在都還沒有淪陷,然後就是這次的演習,整支‘海盜’小隊都是由他在領導,從行動風格就能看得出來。


    第三,心智,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就懂得韜光養晦,在深宮之中隱藏自己,然後抓住機會一飛衝天。


    第四,也就是各位所說的年齡,他……還不到二十歲。”


    聽完赤鬆的看法,哪怕是之前與赤鬆爭吵的人都沒有反駁,而是低頭思考,臉色難看得可怕。


    之前的爭吵隻是政敵之間的麵子之爭,但能夠做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人,真的會有傻子嗎?他們真的不知道藤堂鏡誌郎沒有叛變嗎?真的不知道楊輝、柯內莉亞,還有布尼塔利亞的可怕嗎?


    “必須除掉他!”京都六家的土禦門家主說道,身材瘦小,長相陰霾,恰好又是專門負責髒活兒那一塊兒的人。


    “很難。”赤鬆搖了搖頭,“我知道,土禦門,你們家一直負責黑暗中的清理工作,但我要說的是……我的精英突擊隊員,在他麵前走不過一招,危機意識很敏捷,對周圍的感知能力也很強,這是我的人在小鎮抓捕他時留下的記錄,你們先看看吧。”


    眾人沒有反對,開始觀看小鎮追逐戰中的影像記錄,雖然斷斷續續的,但也能夠看出不少端倪了。


    “……他到底怎麽做到的?”看完了之後,土禦門家主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在影像記錄中的表現,楊輝不止一次提前感應到了危險的到來,甚至能夠不依靠任何外力,輕鬆分辨出普通人和軍人,好幾次絕死的陷阱都因為他的提前感應避了過去,這已經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清的現象了。


    “不知道,也許這個世界真的存在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赤鬆聳了聳肩,一開始他眼裏的楊輝隻是膽子大、執行力高、個人實力強的後輩,但經曆過了失敗之後,他將楊輝盡可能捧高,已經不是平起平坐的對手,而是他無法戰勝的神明在看待。


    因為隻有這樣,為了擊敗楊輝,赤鬆剛才迴去了解楊輝的一切,知曉楊輝的一切,然後從這“一切”中,找到他的破綻,找到擊敗他的辦法。


    “先不論這些,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土禦門繼續說道,“他現在還不到20歲,要是繼續成長下去,誰還能擊敗他?”


    “……”眾人無言以對,楊輝現在表現出來的已經非常可怕了,但在他們眼裏,楊輝還是個小娃娃,還會繼續成長,現在都如此不得了了,繼續成長下去還了得?


    “派人試試吧。”一位家主建議道。


    “同意。”


    就連赤鬆都點了點頭,他不認為土禦門家主安排的刺殺能起作用,但試試也沒問題,雖然會引起警覺,但也能夠讓楊輝展示出更多,能讓他們觀察到更多,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想問清楚,希望你們如實迴答我,不要有任何隱瞞。”赤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覺得非常有必要立馬得到答案。


    “什麽事?”樞木玄武問道。


    “藤堂的家人,在你們手上嗎?”


    聞言,樞木玄武等人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了,因為他們之前的某個猜測成為現實。


    赤鬆也從他們的表情變化中得到了答案,臉立馬就沉了下來:“看來各位已經明白了。”


    “……我會派人去調查。”


    “是啊,不查清楚,都不敢安心睡覺啊。”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居然能在我們國家做到這種程度,真的難以想象。”


    “該死的布尼塔利亞!”


    在櫻花國,能夠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還查不到任何的蹤跡,隻有保守派和少壯派這兩座大山,除了他們之外……僅有在全世界都是龐然大物的布尼塔利亞了。


    “……可以的話,我想要迴藤堂的家人。”赤鬆對樞木玄武等人說道。


    “理由?”在樞木玄武等人的眼裏,藤堂鏡誌郎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死人不需要任何關注,連他的家人也一樣不需要關注,雖然他們都不清楚布尼塔利亞為什麽要帶走藤堂鏡誌郎的家人,但也不關心他們的死活。


    “就當是對藤堂的補償吧。”赤鬆歎了口氣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藤堂鏡誌郎不可能背叛櫻花國,但為了平息民憤,需要他來擔任這個交代,所以他背叛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藤堂鏡誌郎對赤鬆而言,是左膀右臂,盡管彼此之間也存在不同的理念和意誌,但也是忘年之交,藤堂鏡誌郎他保不下來了,出於愧疚,也要照顧好他的家人。


    “……你自己去吧。”樞木玄武的意思很明顯,你去找布尼塔利亞要人,我們不會阻礙你,但也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


    “……感激不盡。”赤鬆也清楚,這已經是樞木玄武等人的讓步了,因為赤鬆去找布尼塔利亞要人,對櫻花國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可能引起麻煩。


    “那就到這吧,第二階段的對抗演習應該也不用舉辦了,明天結束後,就送他們離開櫻花國。”


    “嗯。”


    其他人想到柯內莉亞和楊輝馬上就要離開櫻花國了,也感到輕鬆,對方現在的態度是什麽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也不喜歡家裏住著兩隻吃人的惡虎。


    還是赤鬆,也隻有赤鬆,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不認為如此輕易就能將他們送走,畢竟……真隻是來參加聯合軍演,為什麽要挑選嚴島基地?為什麽要主動破壞演戲規則?


    赤鬆認為,楊輝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是毫無意義的,都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行動。


    “將軍閣下。”


    “走吧,我們去……見藤堂最後一麵。”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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