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說。”梁桔的臉徹底要紅的滴出血,她低低地對毛東解釋。


    沙皮仰著頭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你還是女的嗎桔子,你那麽想睡我哥,用不用我們大家給你騰出地方啊!”


    “對啊對啊,要不咱們撤吧!”孫曉壽高聲建議。


    笑聲起此彼伏,曾舒敏捂著嘴笑不停,就連阿元和鍾玲都忍不住跟著一起樂。


    鍾玲默默看了一眼毛東,他彎起的嘴角也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麽的愉悅。


    於言潔跑過毛東的位置,躲在毛東身後,梁桔不敢看毛東,就隻能伸著胳膊要拽她。


    “毛東哥哥,你家小媳婦都這樣了,你還不好好管管啊!”於言潔把著毛東的衣服就是不讓梁桔抓她。


    毛東身高遠高於梁桔,這麽一站,幾乎是完全把於言潔擋在身後,在梁桔麵前成了一堵人肉牆。


    毛東握住梁桔的胳膊,低頭看著她,梁桔羞得要死,哪還敢抬頭看他,隻能支吾著說:“我要報仇,這丫頭太壞了。”


    於言潔躲在他們身後偷聽,她見梁桔站在毛東前麵微微垂著臉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就心裏樂的不行。


    沙皮不知什麽悄悄貓著腰走到了梁桔的身後,於言潔探著頭看到他,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心領神會。


    “小桔子,接好了,你毛東哥哥要來嘍哦!”


    沙皮從梁桔身後猛地站起,伸手就把梁桔往後拽,梁桔沒有準備嚇了一跳,借著他的力氣就往後仰。


    “啊!”


    “小心!”


    她尖叫一聲,這邊於言潔也使勁推了一把毛東,毛東本就要張開雙臂去抱梁桔,結果,就是於言潔這麽的一推,正好把毛東推到了梁桔身上。


    那邊,沙皮早就在下麵接住梁桔,他知道毛東不會讓梁桔受傷肯定會想辦法側身自己倒在下麵,於是一股反力,沙皮把梁桔扶住再一股勁往側身倒下的毛東身上壓。


    最後,在於言潔和沙皮的協力幫助下,梁桔如願了......


    她聽到毛東悶哼一聲,急忙要從他身上起來,可是腿剛要使力氣站起,就再次被沙皮狠狠壓了下去...


    這一次,毛東的悶哼聲音更為強烈和...隱忍。


    “wow!”


    “哇塞!要不要怎麽火熱啊!”


    “哈哈哈,來不及就跟我們說啊!”


    眾人起身去看地上的兩人,紛紛爆出熱烈的嬉笑聲和尖叫聲,場麵頓時火爆熱鬧。


    梁桔不明就以的直起腰看看毛東,再看看自己...


    蒼天啊,誰能告訴她,怎麽會這樣!


    她,梁桔,正跨坐在毛東的身上,哦不,確切的說,是跨坐在毛東的下半身上...


    梁桔認為,她今晚真的要被於言潔玩死!!


    ***


    笑也笑過了,鬧也鬧過了,服務員把剩餘的菜都上完時,大家早已重新坐迴到桌邊端端正正吃起飯來。


    有沙皮和孫曉壽在的地方,大家就笑聲不斷,更別說還有一個隨時都能把梁桔賣給大家的於言潔。


    也不知為什麽,毛東今晚心情好像特別好,無論大家怎麽拿他倆開玩笑,毛東都不惱,也不阻攔,隻是噙著笑意味深長地看梁桔,搞得梁桔一整晚都不好意思。


    他的眼神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泥潭。


    阿元對毛東講了南方現在流行做的一些買賣和潛在商機,一旁的孫曉壽時不時也插幾句,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過他淘寶上的生意。


    他們三個聊生意聊得起勁,這頭沙皮跟鍾玲聊天。


    “玲姐,這麽久沒見到你,你都去哪了啊?”


    沙皮特意走到阿元身邊給鍾玲夾了一塊排骨,鍾玲端起盤子輕輕說了聲謝謝。“難得放鬆,趁這機會出去走走散了散心。”


    “玲姐,我們阿元是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啊?”沙皮挑眉,打趣問。


    阿元嘖了一聲,把沙皮往身後推,“快迴你位上去。”


    “別打岔,別心虛!”


    梁桔坐在毛東身邊看他們倆鬧,邊吃飯邊用餘光去看毛東,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的盤子裏。


    什麽話沒說,隻是用行動在照顧她,梁桔小聲說了句:“謝謝。”


    毛東收迴筷子,眼睛瞄向她,輕輕笑。


    那頭鍾玲迴答沙皮:“我們是在杭州遇到的,正巧他也在那旅遊。”


    沙皮嘖嘖了好幾聲,意味深長點了點阿元,搞得阿元又反手拍掉他的手掌。


    “要是知道玲姐你今天迴祈海了,我今晚肯定叫你來,都怪阿元那死小子,都沒告訴我一聲。”沙皮朝鍾玲解釋,往自己位子走時還不忘使勁拍了阿元腦瓜一下。


    阿元動作沒有他快,一巴掌還迴去沙皮早就跑迴到自己座位上了。


    鍾玲笑道:“沒事,我今天本來是想在家休息的,正好從杭州買了點東西給毛東送過去,他說你們今晚在這裏有活動,我也就不請自來了,也不知道打沒打擾你們。”


    “說什麽呢,大家都是自己人,人多熱鬧!”阿元搶了話,語氣中也不知是責怪沙皮他們沒通知鍾玲,還是真的認為鍾玲這話讓彼此都生分了。


    在場的都不傻,隱隱約約聽出了其中的一些生疏。曾舒敏和於言潔孫曉壽他們是外人,不好說話,沙皮眼睛瞄了瞄梁桔,似乎也有些話不好意思說。


    最後還是毛東開口了。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身旁的阿元倒了一杯,又緊接給沙皮倒了一杯。


    “鍾玲去工地找我,正好難得大家都湊一起了,算是聚聚。”


    他率先舉起杯子,其他人見狀連忙都拿起麵前的酒杯。


    毛東說:“這一年有很多事,無論以後會怎樣,都希望能像現在這樣,維持好我們的生活。”


    這話說的讓人感概,估計隻有沙皮阿元和鍾玲才能聽出其中真正的含義。


    北星散了,但幾人之間的關係沒散,毛東,他是不希望看到幾年後,大家各奔東西沒了聯係。


    一杯下肚,讓在場人都斂了笑,心裏卻是暖乎乎的。


    梁桔舉起酒杯,端向鍾玲,“玲姐,這杯酒,我敬你。”


    她的舉動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也讓毛東停下手凝視梁桔。


    “玲姐,無論是在北星還是在私底下,你都對我很照顧,我感謝你。”梁桔收起了平時的笑臉,一臉嚴肅地說:“特別是咱倆的小秘密,我特別感謝你!”


    鍾玲微笑,輕輕拿起酒杯迎向梁桔,“謝謝,我隻是做我覺得對的事。”隻有她知道,梁桔說的小秘密就是她把錢借給梁桔去給毛東租房子的事情。


    “喲,玲姐,你跟我們桔子還有秘密啊!”於言潔笑著插話。


    第一杯打開,接二連三大家都開始互相敬起酒來,氣氛也越來越熱鬧。


    梁桔喝到差不多的時候才想起前幾天毛東警告自己不許喝酒,她捂著酒杯不讓沙皮給她倒酒,“我家東哥哥說了,不讓,不讓我喝酒!”


    彼時,大家吃得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停下來互相聊天。


    毛東坐在位子上端著茶杯飲了口茶,他一直在和阿元說話,聽到梁桔點自己的名字,以為梁桔那邊有什麽事才停住話側頭去瞧她。


    沙皮眯眼指著梁桔嘿嘿直笑,“你甭用我哥來壓我,你都喝這樣了,才...咯!”他打了個酒嗝,“才想起我哥不讓你喝酒啦!”


    今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毛東自始至終也沒管梁桔,梁桔仰著臉,小臉喝的通紅。


    她噗通一聲倒在毛東旁邊的位子上,毛東怕她摔著急忙扶住她。


    “你們不懂,我好不容易把東哥哥追到手,我可要聽話呢!”她倚在毛東身上跟沙皮怪裏怪腔地說。


    那頭於言潔把酒杯一放,掐著腰指著梁桔道:“我不信,有本事你把這瓶酒給我喝了!”


    今晚於言潔喝的也不少,她跟梁桔還有沙皮一直處在興奮頭上,現在說話都顛三倒四。


    “好,喝酒喝,who怕who!”


    梁桔伸著胳膊就要去拿酒瓶,酒卻被毛東及時拿開,“喝點茶水”


    孫曉壽也扶著於言潔讓她坐到椅子上,“喝點茶醒醒酒吧。”


    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毛東看了眼表,一邊扶著梁桔一邊對阿元說:“我看差不多了,沙皮和梁桔都喝得不少,待會你送沙皮還有鍾玲迴去。”


    阿元點頭說好,鍾玲一直靜靜坐在椅子上麵容溫和。“不用了,這裏離我家近,我走走就能迴去。”


    “玲姐,還是我送你吧,冬天晚上你一個人迴去我不放心。”阿元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對鍾玲說。


    毛東在給梁桔圍圍巾,聞言側臉看了阿元一眼,沒有說話。


    阿元穿著外套要出去結賬,卻被毛東拉了一下。


    “你幫我看著梁桔,我去。”


    阿元不同意,“還是我去吧,哥...”


    毛東把梁桔交給阿元,已經率先朝包廂門走去。“別爭了,我去。”


    ***


    散夥的時候梁桔要去廁所,於言潔也喝醉了,毛東不放心讓兩個小姑娘去,就和孫曉壽一人摟一個去了二樓的洗手間。後來,鍾玲主動道:“我陪她們去吧。”


    毛東感激地看著她點點頭,有些話,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阿元和沙皮站在飯店的門口抽煙,冷風中煙霧隨風飄散,沙皮眯了眯眼。


    “阿元。”他彈了彈煙灰,舔了下嘴唇,“過去的事,是我不對。”


    阿元側頭迎著風去看沙皮。


    “我以前一直說你對不起毛北哥,是我混,你別在意。”不知為何,沙皮突然選擇在今天晚上主動提起了四年前那件事。


    阿元深深吸了一口煙,又長長地吐出一串煙霧。


    “都過去了。”


    隨風飄逝的不隻有當年的年少無知,一邊相守遺憾留下的曾經,一邊努力彌補曾經的遺憾。


    冬天的夜晚是寒冷的,可即將到來的新年又是歡喜雀躍的。


    大街上已經有人開始放起了煙花,五彩繽紛的花火綻放在天空上形成一道道絢爛的花火。


    街道兩側還有不少小商小販在賣東西,有的是新年生肖狗的相關玩偶,有的是春聯新年台曆日曆,東西琳琅滿目。


    毛東和梁桔在酒店門口跟大家告別,梁桔興致未減的還要跟大夥去唱k,卻被毛東拉迴來。


    梁桔跟於言潔還有曾舒敏三人抱在一起又說又笑,這裏麵隻有曾舒敏還算清醒,紅著臉嘿嘿樂。


    阿元負責送沙皮和鍾玲,曾舒敏還有於言潔則是被孫曉壽送迴學校。


    毛東扶著已經站不直的梁桔一個個叮囑他們迴去的路上要小心,看著大家三三兩兩的往不同方向走去,他才轉身牽著梁桔的手往車站走。


    前幾天才下過雪的馬路兩側還是堆積了不少的雪,有些地方雪沒有融化走起來依舊很滑。


    夜晚的冷風迎麵吹來,打在臉頰處一陣哆嗦。


    梁桔在冷風中走了幾步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她靠在毛東的臂彎裏唿氣,白霧在空氣裏格外明顯,風吹的都感覺白霧隨著風在空中打著旋。


    梁桔吸了吸鼻子,搖著毛東的胳膊,“我們走迴去吧?”


    她半張臉埋在圍巾下,聲音嗡嗡的。


    “不冷嗎?”毛東又替她把圍巾往上拉了拉。


    “不冷!多浪漫啊!”


    毛東戴著皮手套,去牽她戴著毛線動物手套的手。“好,那就走迴去。”


    遠處不斷有放煙花的聲音傳來,街邊的商場也因為節日的到來而推遲關門,即使是晚上,大街上還是有來往不斷的行人在行走。


    道路兩側的樹木都被掛了節日的彩燈,很是喜氣,一望無際的街頭是一輛輛車用車燈排成的霓虹,很是好看。毛東牽著梁桔的手,互相依偎緩步行走在街角,度過兩人第一個新年。


    走了一段路,難得梁桔一直沒有說話。毛東低頭去看她,發現她一雙大眼睛神采奕奕地在看街邊的熱鬧。


    “怎麽這麽安靜?”他低頭湊近她。


    梁桔笑,小臉凍得通紅,“因為喜歡啊。”


    “嗯?”毛東不解。


    “因為喜歡現在的時光。”


    她仰著臉,瞧著他,眸光在街邊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映在他的黑眸裏更顯奪目。


    “哦,是嗎?”他反問,聲音裏透著笑。


    正好走到商場前的花壇旁,梁桔鬆開毛東的胳膊一下子就蹦到了上麵。


    “小心,別滑倒!”毛東伸手想扶著她,卻被梁桔推開。


    花壇邊沿的雪已經被清掃幹淨,梁桔伸開胳膊保持平衡,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在上麵。


    毛東站在花壇下,看她的背影,嘴角一直淺淺抿著笑。


    梁桔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轉過身。


    隻是一步沒站穩差點滑倒,嚇得毛都伸著胳膊就要跑過去。


    “別過來!”梁桔製止住他,重新站穩。


    她提起他,臉上收了笑意,一順不順地盯著他。


    毛東好奇她想幹嘛,就放下胳膊迴視她。


    “毛東。”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這麽鄭重的叫他的名字。


    “在。”他配合著她輕輕迴答,聲音低沉。


    他的積極讓梁桔險些破了笑,又立馬緊緊繃起嘴。


    她背著手,站在花壇的台階上,這樣站著,她比他高出很多。


    “你...喜歡我嗎?”她坦然地問。


    毛東噗嗤一聲笑,抬眼瞧著麵前的小丫頭,“你怎麽一喝酒就犯傻?”


    路過的行人不乏小情侶,迴頭瞧著梁桔得意的神色和毛東從容不迫的神采,都禁不住笑出了聲。


    “快看,那男的好帥哦!”有兩個小姑娘路過,其中一人指著毛東,偷偷和身邊的朋友低語。


    梁桔聽到,轉頭急了,“別偷窺,他是我的!”


    小姑娘一怔,趕緊拉著身旁朋友跑了,“神經病吧。”


    毛東被梁桔孩子氣似的話逗笑,站在那手握成拳堵住嘴低低笑。


    “嚴肅點。”梁桔又迴頭朝他說。


    毛東清了清嗓子,果真收起笑,不過眼中依舊笑意滿滿。


    附近商場裏播放著歡快的新年歌,大街上一派熱鬧景象,就連梁桔鬧著這一出都顯得不那麽突兀,好似配合氣氛一般。


    “快迴答問題。”借著酒勁,梁桔大膽起來。


    毛東仰頭,盯著她的眼睛凝視了好一會兒。他炙熱的視線,似是要融化了她。他深眸中倒映的是周邊燈火輝煌的光線,還有站在光線中的她。


    他說:“喜歡,很喜歡。”


    簡單明了的話,透過他醇厚的聲音緩緩流出,格外迷人。


    俊逸的模樣再加上黑色皮夾克顯出的帥氣外表,已經吸引不少駐足觀看的小姑娘的眼睛了,現在他又當眾表白,更是惹得身邊路人的羨慕。


    梁桔也沒想到一向正經內斂的毛東居然會在大街上說出這句話,起初,她隻是想逗逗他而已。


    他既然認真迴答,那她就繼續問她最關心的問題。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這次,換上梁桔臉上有了藏不住的喜悅。


    他看著她的臉,他的答案,她已經猜到。


    毛東漆黑的眸子似乎隻剩下了眼前站在冷風裏的她。


    他說:“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讓你留下來。”


    他的迴答,出乎她的意料。


    梁桔一怔,糾正他的答案,“不對,你應該說,我們會!會永遠在一起!”


    她像是真的生氣了,短發被吹得亂飛起來,可眼睛依舊瞪得大大的站在那望著他。


    毛東想,也許這就是五歲的代溝,有些事是相差五歲的年齡裏必定存在的區別。


    他說:“我能保證的,是在你主動提出離開以前,我絕對不會主動放棄。”他重新對她說出了自己的心意。“我很重視我們的感情。”


    未來的事情沒有人能百分百保證,但是他可以保證的是,他會一直守住這份感情,直到梁桔的主動退出。


    “在你轉身之前我會一直站在這裏,如果你想離開了,我會看著你。”


    他的話她聽不懂,隻覺得,他說出了一種感情。


    她從台階上跳下來,定定站在離他不到一米的距離裏。


    “你會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嗎?”


    他笑,抿唇不語。


    梁桔今晚就像跟這些問題較上了勁似的。


    他不知,她的不安,源於今晚一個人的出現。


    毛東上前幾步,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和臉。


    梁桔的臉被風吹得很涼。


    他轉身,背對著她俯身,“走吧,我背你迴家。”


    下雪了,片片雪花承載了一種旁人無法體會的感情,從天而降。


    就像陌生的兩個人第一次擦肩而過,也許不會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不會曉得彼此的情份也許不僅僅是,輕輕的擦肩而過。


    上帝編了一個故事,手指輕輕一點,街角兩端的我們就成了主角,為了一個結局,有了相遇,有了相知相守。


    有些話,他不會說出一個答案,他怕未來不可控的結局會毀了他的承諾,傷了她的心。


    不能百分百控製的事,他不會輕易承諾。


    她還小,不懂生活的真正含義,可他明白。


    我們誰都沒有知曉未來的特意功能,隻是在當下,他能做的,就是想要帶她迴家。


    他背著她,一起迴家。


    不遠處的廣場有人在集體放煙花,他轉身俯身的瞬間,他看到有萬千煙火在漆黑的夜空為他們綻放。


    煙花渲染了天空,漫天華彩。


    雪,一片一片,和斑斕的花火。


    他不知道,原來冬天的雪,會這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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