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廚子團隊,形同笑話。


    趙傳薪懶得動手,13號球甩出。


    乒乒乓乓……


    “merde……”


    球彈來彈去,卻隻打人,不會砸鍋碎盆。


    幾個廚子手中的家夥事多半落地,畢竟不是職業戰士,一吃痛就鬆手。


    趙傳薪接住13號球,抄起操作台上的廚刀,將一人透肩而過,釘在木架上。


    在他叫喊之前,趙傳薪又窩著沾著黃油的抹布,塞進他的嘴裏。


    “有沒有日本人來?”


    這人不點頭不搖頭,臉色漲紅,顯然痛極。


    旁邊的副廚吐出一顆門牙,還想上前,趙傳薪不耐煩,拔出另外一把廚刀丟去。


    嗤……


    正中喉嚨。


    嗖嗖嗖……


    趙傳薪把刀架上的刀都丟了出去,主廚刀、切割刀、雕刻刀、蛇形餐刀……副廚皮膚在趙傳薪手下變得鬆脆如紙,一紮即穿。


    殷紅的血,在廚師袍上洇出絢爛紋路。


    眾人在彼此放大的瞳孔中戰栗。


    現在已經不是群體鬥毆能解決的了。


    趙傳薪拽住一個典型的地中海型卷毛:“你說,日本人是否來過?”


    “來,來過……”


    此人腦袋盡量後仰,大鼻子鼻翼翕張,小眼睛眨巴眨巴,迅速迴答。


    “在哪?”


    “剛走。”


    “他們都幹了些什麽?”


    “他們據說想開餐廳,來學習。”


    “為何離開?”


    “日本人膽小如鼠,聽見外麵傳來槍聲,就要離開……”


    趙傳薪大致明白。


    原本日本人想在餐廳動手腳,卻發現趙傳薪在外麵將朱爾典攔下,壓根沒進飯店,所以離開了。


    趙傳薪看看後廚:“日本人參與做菜了嗎?”


    “沒,隻讓他們洗刷餐具酒杯。”


    “哪些是他們碰過的?”


    “這些……”


    趙傳薪在一個杯子裏倒水,指著卷毛說:“喝下。”


    卷毛疑惑,卻照辦。


    喝完過了兩分鍾,他麵色如常。


    趙傳薪捋了捋頭發:“你們前麵帶路,去餐廳。”


    在他說話的時候,背後有人躡手躡腳,想要偷襲。


    智能陀螺儀提醒,趙傳薪將13號球朝棚頂丟去,反彈後,角度詭異的砸中身後人的鼻梁。


    哢嚓……


    “啊……”


    趙傳薪聽聲辨位,迴身一腳。


    咣!


    嘩啦……


    木架碎裂,這人反彈迴來,腦袋正好伸在了趙傳薪腳下。


    他抬腿,跺!


    哢嚓!


    整個後廚噤若寒蟬。


    “前麵走,都去餐廳。”趙傳薪重申。


    這下,無人反對,順從的結隊而出。


    此時,趙傳薪的舊神聖壇,變得充盈滿溢,似乎信仰之力根本用不完。


    都是新增的。


    他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到了餐廳,他指著桌椅板凳:“去,檢查每個桌椅下,有古怪之處立刻舉手報告。”


    不多時,一個廚子,在靠窗的桌子下似有所得。


    他喊:“這裏有橡皮電纜。”


    西餐廳,靠窗是“雅座”。


    那裏已經擺上了餐布,擦的纖塵不染的桃花心木桌子,儼然就是準備給趙傳薪和朱爾典講和的主桌。


    桌下,有一根在角落延伸,連到窗外的橡皮電纜。


    電報機的誕生,促進了電纜的發展,起初用的都是橡皮電纜,黑色的絕緣皮殼厚實笨重。


    那些橫跨大洋的海底電報線路,是用古塔膠線纜。


    後來又發明了絕緣漆,還有醋酸纖維漆包線。


    趙傳薪沒過去,遠遠的說:“把桌子掀翻。”


    三人合力,才順利將重重的實木桌掀翻,進口桃花心木的密度真的很大。


    趙傳薪隻看到了線纜的斷頭,有一段的橡皮被烤化剝離,露出了銅線。


    趙傳薪想起了此前從漢口北上時,他所在的列車軌道被日本人遙控引爆,事後李光宗派人追查,甚至追到了日本,現在還沒抓到罪魁禍首。


    真是一招鮮吃遍天,顯然兩者是有所勾結牽連,或者就是同一人所為。


    他還以為要下毒呢。


    隻是布置的也太潦草,破綻百出。


    趙傳薪哂然一笑,轉頭就走。


    ……


    日本使館不大,歐式古典建築,兩層,中間為磚券大門,大門有立柱裝飾,立麵由券廊和柱廊結合。


    大門外,有日本士兵站崗,約麽不到二十人。


    使館二層開著的窗前,有玉石質地的音符,從窗口飄出,落地,擲地有聲。


    趙傳薪偷摸進的租界區,卻大搖大擺的來的日本使館。


    “站住!”


    日頭下明晃晃的甲胄,仿佛生怕別人看不見一樣,除非眼瞎,否則不可能錯過。


    趙傳薪齜牙:“站尼瑪!”


    嗤……


    苗刀自下頜而入,從後腦而出。


    偶爾,趙傳薪說給別人聽的話,會把自己先說上頭。


    譬如說英國佬搞事情,朱爾典隻是罪人之一。


    說完旁人還不覺得怎地,趙傳薪的火氣卻騰騰的往上竄,壓都壓不住。


    砍了朱爾典的腦袋兀自不解氣。


    其餘日本兵見勢不妙,拉栓舉槍。


    剛端起槍口,就不見了趙傳薪的身影。


    嗤嗤嗤嗤……


    閃現繞後,迴環,轉身大迴環,左一下右一下從後往前削。


    剩下一半人迴頭時,覺得置身於紅彤彤的夢裏。


    直到劇痛襲來,才知這不是夢。


    砰!


    槍終於還是響了,與此同時趙傳薪再次消失。


    閃現繞後,嗤嗤嗤……


    沒有什麽招式,能比實戰演練更有效。


    趙傳薪的刀法這幾個月突飛猛進,哪怕他此時卸了一身裝備,隻拎著把刀,在西北怕也是首屈一指的刀客,能闖出偌大的名頭。


    紮你左眼,就不帶失手刺右眼的。


    說從膈膜進,就不帶剌過腸子的。


    說透心涼,保證不會破壞伱的肺。


    說梟首,那肯定砍不到肩上。


    一個來迴,殺穿。


    窗口飄蕩的鋼琴音符戛然而止。


    趙傳薪不走尋常路,屈膝起跳,徑直上了二樓窗戶。


    房間裏有個女人尖叫聲傳出。


    趙傳薪用辦公桌上的台燈,砸到了女人的臉頰。


    嘩啦……


    台燈碎裂,女人臉開花。


    “閉嘴,真是該死啊,叫個幾把叫。”


    女人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沙發上,正欣賞彈琴獨奏的方臉中年大叫一聲:“芳子!”


    起身,轉頭,抽出牆上“和泉守兼定”,這是一把“大業物”級別的寶刀,鋒利之際。


    “喝……”


    中年人大喝一聲,轉身朝趙傳薪劈來。


    趙傳薪拔刀,揮刀,丟刀鞘,刀鞘恰好落在刀尖,因重力而還刀入鞘,一氣嗬成。


    眨眼間完成。


    中年人低頭,覺得手腕劇痛,兩隻手被整齊切斷,連同和泉守兼定一起落地。


    趙傳薪齜牙:“刀挺好,你慢的一塌糊塗。”


    伊集院彥吉痛的咬破了舌頭,噴一口血。


    趙傳薪側身避過。


    他隨手看了一眼桌子上濺了血的文件,發現簽的名字是——伊集院彥吉。


    “青木宣純呢?”趙傳薪問。


    伊集院彥吉坐在沙發上,轉身咬住沙發靠背的皮子,甩著腦袋,模樣淒慘,死死抵抗痛苦。


    趙傳薪見狀,撿起地上的和泉守兼定,掰開上麵的手指,插迴鞘中收藏。


    曾經有一朋友,是專門收藏刀劍的,收藏了一把長曾彌興正,也不知真假。


    但刀很漂亮,曾唿朋引伴,齊聚賞刀。


    他說了刀能一斬透人體七八分,才能叫作大業物級寶刀。


    說完,當即就有朋友不服了:“小鬼子,都是從咱們這偷走的技藝,算什麽!”


    另一位:“我們的越王勾踐劍,不比這厲害多了……”


    另一位:“我們的刀比小鬼子漂亮。”


    趙傳薪當即無語。


    收藏刀劍朋友未曾說過一句比較的話,隻是誇獎自己的藏品好,便引來基本等同於無理取鬧的反駁和詆毀。


    就好像,有人說,我考上了北大,旁邊一群連院校排行都不懂的人,立刻反駁:“北大算什麽,我的祖上是狀元及第……”


    “我們曾經的八股文,不比這難多了?”


    “什麽北大,還不是沿襲祖宗的文化……”


    很難想象,二十一世紀照樣有必須閉上眼睛把祖宗取出反複嚼食得蠢人,幸好也隻是冷門的刀劍收藏,而不是工業技術、不是尖端高科,否則抱著祖宗驢叫自以為世界中心,卻和慈禧當初抱著同樣心理單挑世界被列強反複蹂躪沒什麽區別。


    趙傳薪如今也得了一把好刀,二話不說收起。


    這刀確實比他的苗刀,無論鋼口還是鍛造技術又或者鋒利度都高出許多。


    就是長度太短,趙傳薪用著不順手。


    這功夫,伊集院彥吉臉色蒼白,卻終於扛過了痛的想死的階段,他抬頭:“青木宣純已走,不知去向!”


    “內田康哉哪去了?”


    “他已經卸任,我是新任公使伊集院彥吉。”


    趙傳薪露出了個很抱歉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砍錯人了,要不我給你點賠償吧。”


    說著,一本正經從兜裏摳摳搜搜取出了十個糟錢,丟在了辦公桌上。


    伊集院彥吉:“……”


    你認真的嗎?


    伊集院彥吉咬牙說:“既然誤會,何不還我的刀,在這等會兒?”


    趙傳薪滿臉不可置信:“我憑本事撿的刀,憑啥還你?老子還有事,先走一步。”


    伊集院彥吉:“……”


    趙傳薪跳窗而來,跳窗而去。


    伊集院彥吉到現在還是懵逼的,在沒招誰沒惹誰的午後,平白禍從天降。


    想來與昨日失蹤的武官青木宣純有關,和上一任日本駐京公使內田康哉也有瓜葛。


    他被殃及池魚。


    想到這,伊集院彥吉咬牙切齒。


    女人醒轉,看見地上的雙手,噴濺滿地的血,和伊集院彥吉骨茬森森的斷臂,嚇得白眼一翻,再次昏死。


    趙傳薪斷了一條線索,也不著急。


    破這種局十分簡單,就是將人攔在飯店之外。他探查飯店,是為了搞清楚日本人都有什麽招數,日後好防備。


    日本租界區傳出槍聲,讓列強警備升級,“緹騎四出”,到處巡邏。


    趙傳薪除了暴力殺出重圍,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想了想,沒走,就藏身在日本公使館的樓頂。


    也不著急,靜靜看著下方列強軍隊來來往往,小心翼翼,不像是搜捕,倒像是在說:藏在暗處的好朋友,有話好商量,不要動手,我們讓路。


    趙傳薪一看這架勢,從屋頂跳下,戴上頭盔,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或許刷臉比較管用。


    炮樓上穿著軍裝嚴陣以待的士兵,最先看到甲胄醒目的趙傳薪。


    他和同伴對視:“怎麽辦?”


    “要不我先下去,你開炮試試?”


    “不了,你打炮比我準,還是你來。”


    “你來。”


    “你來。”


    爭論不休時,趙傳薪已然迎頭碰上一隊巡邏聯軍軍警。


    看見趙傳薪時,沒人端槍,所有人背著槍緊緊靠在街旁民房牆壁,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們讓你走,有話好好說。


    他們此時怕極了。


    新擴的使館區,有八個出入口。周圍全是圍牆和碉堡,小口徑炮和機關炮俱備。


    趙傳薪朝最近的出入口走去,抬手指了指碉堡上兩個爭論的士兵。


    倆人剛剛麵紅耳赤,此時小臉煞白,露出僵硬而尷尬的笑,脫帽朝趙傳薪躬身點頭。


    仿佛在恭送他離去。


    趙傳薪抬頭,看見了白雲,染著淡淡藍光,似乎與往時與眾不同。


    烏鴉盤繞,鴿子高飛,銀杏樹沙沙作響。


    他沿著民巷向東走,那裏沒有目的地,他隻是為了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


    等出了使館區,這才踩著縹緲旅者,向北而去。


    走著走著,忽然駐足。


    前方有一群人,穿著官服負手而行。


    趙傳薪一個急轉彎,朝這群人走去。


    當他急刹車,眾人嚇了一跳。


    在京城穿著閃亮甲胄招搖過市,想來除了傳的沸沸揚揚的趙傳薪,沒有別人。


    果然,趙傳薪摘掉頭盔,露出了微微冒汗的臉。


    “趙先生?”


    “炭工?”


    眼前兩人,一個是唐國安,另一個是梁敦彥。


    唐國安去歲在上海,要舉辦萬國禁煙大會,和趙傳薪有過一麵之緣。


    梁敦彥更不必說,曾在天津衛做大學校長,趙傳薪殺人,他洗地……


    看見趙傳薪,兩人是心虛的,猛地左右觀瞧,行人果然紛紛矚目。


    “……”


    好嘛,你剛剛大鬧紫禁城外,殺了洋人士兵,又來找我們敘話,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趙傳薪樂嗬嗬,不以為意問:“梁校長,國祿兄,你二位打哪來?往哪去?”


    梁敦彥咳嗽一聲:“我如今是外務部右侍郎兼尚書,已不做校長很久。”


    唐國安深知趙傳薪之能,雖說對他還算客氣,但卻不敢出言誆騙,老老實實說:“美國大白艦隊來訪我國,我正要與梁尚書赴廈門迎接,作隨行譯員。”


    環球“示威”的大白艦隊,比趙傳薪慢多了。


    當時還被他鑿沉了好幾艘,讓大羅嚇的妥協。


    沒想到這會兒到了中國。


    趙傳薪眼睛一亮:“國祿兄,美國人可有囂張?”


    趁著裝備允許,可以再鑿沉幾艘。


    畢竟沙漠皇帝據說是一個接近了“神”的暴君,等“我”抵達詛咒沙漠,還不知道要麵對什麽。


    唐國安擦擦冷汗:“並沒有,若是有,我定當通知趙先生。”


    趙傳薪笑著遞上了兩支煙,說:“所謂猴子不上樹,多打幾遍鑼。受委屈,一定要說,咱們誰跟誰啊?”


    唐國安和梁敦彥:“……”


    跟你真的很熟嗎?


    可誰也不敢說。


    身後的一群官員聽了,滿臉古怪的望著這裏。


    可當趙傳薪看過去,他們又覺得趙傳薪目光鋒利如刀,不敢對視,撇開了頭。


    趙傳薪見往來人群多有駐足觀察、指手畫腳者,便彈飛煙蒂:“行,有事聯係,我還趕火車,先走一步。”


    梁敦彥卻忽然叫住他:“炭工!”


    趙傳薪迴頭,臉上疑惑。


    梁敦彥鄭重其事道:“炭工去追蝴蝶,莫如在自家門口種花。言盡於此,還望炭工慎之。”


    趙傳薪戴上頭盔的那一刻,也沒明白梁敦彥是就哪件事發出的感慨。


    而梁敦彥呢,曾經做過張之洞的幕僚,還幫過袁-世凱,他此時已經收到了一些風聲。


    趙傳薪沒理會,繞了一圈,走到了崇文-門外大街盡頭,找地方換了一身西裝,戴上了禮帽,低調的去了莫理循大街。


    他看見了正在洗地的軍民,一桶桶水潑下去,立刻成了血水。


    殷紅的顏色入土三分,有的部分怎麽清洗也洗不幹淨。


    有愚昧的百姓,還握著不算白的白麵饅頭,站在外圍,想要偷偷蘸上點洋人的血,卻遭到現場的洋人督管嚴厲訓斥。


    訓斥歸訓斥,話卻不敢說的太難聽。


    “愚昧至極,人血怎能治病?”


    “怎地不能?趙傳薪說……”


    “趙傳薪什麽都沒說,你胡說八道,小心引火燒身。”


    “這……”那人想起趙傳薪的兇厲手段,有點慫的退縮了。


    趙傳薪雙手插兜,淡定路過,將所有對話都聽了進去。


    他不管不問,不予置評。


    這就是為何明知道庚-子賠款背後的別有用心,卻還是要堅持建學校的原因。


    國人骨子裏,向來崇尚“一勞永逸”。


    買房不租房,因為買房是自己的,不必麻煩搬家,卻不想買房後的糟心事,不見得比租房和搬家少。


    譬如,許多人追求鐵-飯碗,當真有鐵打的碗嗎?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


    放在教學上也是,老教授可以對教材倒背如流,可以想象,那一套同樣的東西教了多少年……


    但世間就沒有正八經的一勞永逸。


    一勞永逸都是思維怠惰的結果,光靠模仿可難以超越模仿對象,靠食古更不行。


    趙傳薪胡思亂想著,到了莫理循家裏。


    敲門後,莫理循鬼祟的打開大門,看見低頭被禮帽遮住臉孔的趙傳薪,側身讓開。


    屋裏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麗貝卡·萊維在,手腳被夾板固定的巴克斯也在,除此外還有個胡子一大把的中醫大夫。


    “莫理循先生,老朽何時能離開?”


    老頭警惕的打量趙傳薪。


    莫理循無奈望向趙傳薪。


    趙傳薪說:“現在就可以走了。”


    巴克斯有點急:“等等,我還感覺到疼痛。”


    “不死就挺好了,別嘚瑟。”趙傳薪淡淡道。


    他還以為巴克斯會死,沒想到這貨命如此之頑強。


    巴克斯急忙閉嘴。


    趙傳薪將麗貝卡·萊維拉到一旁:“我送你去港島如何?”


    “我就是從那裏來。”麗貝卡·萊維搖頭。


    “那你留在京城如何?”


    “使館區限製多,其餘地方我身在異鄉為異客。”


    “送你去鹿崗鎮?”


    “你迴去嗎?”


    “不迴去。”


    麗貝卡·萊維立即搖頭:“那我也不去。”


    “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究竟要去哪?”


    “我……”麗貝卡·萊維看著趙傳薪揣著明白裝糊塗,有些失落:“我能幫上你的忙,我來之前學習過許多知識。”


    昨晚上喝酒被灌多了。暈暈乎乎迴家後開始發燒,先冷後熱,然後出現了幻肢,十幾條腿同時發熱,燙的懵逼了,忍著劇痛起來把剩下補完發上。


    要不多少補償點票啥的意思意思就行,都是能發電的愛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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