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尷尬得笑道:“說起這件事,還望郡主見諒,郡主所中之箭,正是我皇兄射的,他原想射隻兔子,卻沒想到被郡主給擋了。”


    看著駱吉文一副窘態,溫螢萱脾性又冒了出來,她撇了一下嘴,悠悠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要怎麽補償我啊?”


    補償?


    這個駱吉文還從來沒有想過啊,他原本隻怕人救不活了他們一群人就要交代在楚國了,如今人活了過來,太子也說不計較,誰知這郡主本人卻開口要補償。


    駱吉文不禁反問道:“不知道郡主想要什麽補償?隻要是本王能做到的,本王一定照做。”


    “好!裕親王一定能做得到的。”


    溫螢萱向來都是古靈精怪的,太子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麽,隻好站在一邊看著她,看她葫蘆裏又賣什麽藥。


    “郡主請講。”


    “事情其實很簡單,你隻要在我養傷的這段時間隨傳隨到就可以了。”


    “哈?!”


    駱吉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以為這個郡主會跟他要什麽金銀珠寶胭脂水粉,再不然就是一些奇珍異寶,可她卻隻要求他隨傳隨到。


    他本來對於女孩子的要求就沒有抵抗力,凡是美女要求都定當全力以赴,這算什麽補償?


    見他一副驚訝得合不攏的嘴,溫螢萱以為他不樂意,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怎麽?清親王不願意嗎?”


    “不不不!本王願意。為佳人服務原本就是本王為人的宗旨,能為郡主效勞,是本王的榮幸。”


    “萱兒不得胡鬧!”


    駱吉文答應了,可太子不答應。


    他喝了一聲溫螢萱,又對駱吉文說:“都怪我,小妹從小就被我給寵慣了,說話做事總是沒大沒小的,還請清親王不要往心裏去。”


    溫螢萱卻不高興了,隻見她嘟著嘴,抗議道:“皇兄!以往我每年不是跟父皇一起圍獵的,從來沒有出過事,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


    駱吉文一臉為難。


    這...他是要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


    “可你也不能讓人家清親王隨你使喚啊,成何體統?”


    駱吉文趕緊出來打圓場:“太子殿下,你多慮了,郡主如今受了傷,我能為她做點什麽事也是好的,太子不用太過介懷。”


    見駱吉文這麽說,太子看了一眼正在賭氣的郡主,實在是拿她沒辦法。


    於是搖搖頭道:“既然清親王這麽說了,那就麻煩清親王了。”


    眾人走後,帳內隻剩下駱柔和唐善清二人的時候,駱柔手上的力道放輕柔了許多。


    他緊抿著嘴唇,劍眉微蹙,看不出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嚴肅,看得唐善清膽戰心驚,生怕他會突然就對自己下狠手。


    唐善清眨巴了一下眼裏的淚水。


    真的很痛。


    可駱柔並沒有再繼續用力,而且越來越輕,最後為她將襪子穿好,將她的腿從大腿上放下。


    一切都忙完了,該是時候算賬了。


    駱柔直到現在心裏才升起一股悶氣,開始得知她不知去向的時候心裏隻有著急和擔心,如今既然她沒事了,那就給他好好交代一下吧:“你為何要自己跑進圍場裏去?”


    說起這個問題,唐善清無言以對,不過她剛剛已經在心裏盤算好了,如果駱柔問她,她就有蒙混過關的理由。


    於是,她故作輕鬆得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別人圍獵,所以我好奇啊,就自己進去了,想看看你圍獵時威武的英姿啊,哈哈...”


    最後那聲笑,有點幹巴巴的,因為她不習慣說謊,而且,她說出來之後覺得身前有點惡心,於是便偷偷在心裏“嘔”了一聲。


    但她故作淡定得繼續說道:“結果就在我找到你的時候,就掉進了陷阱裏...”


    “對了,你不覺得那個陷阱有問題嗎?一般如果是用來困住獵物,根本不需要挖得那麽深,而且我查看過了,那陷阱很明顯是新挖的。可是最近除了太子派來的人以外,其他人都進不了圍場才對,誰會在圍場裏挖那麽深一個陷阱呢?”


    說著,她憤憤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腳,肯定得說道:“一定是有奸細混了進來,那陷阱一定是用來困人的。”


    聽她這麽一說,駱柔的心一沉,心中自有答案,可他卻不願多說。唐善清冰雪聰明,想必她此刻的想法與自己是不謀而合的。


    這泱泱大楚國,看來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可是他們要如何從這圍場裏安全撤出去呢?


    如果傳言屬實,那原太子想從圍場下手也是情有可原,但若真是那樣,恐怕他們此刻已經被包圍在這圍場之中了。


    如今太子尚未登基,圍場的守衛又薄弱,是動手的最佳時期。


    思及此,駱柔問唐善清:“那你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嗎?”


    唐善清想了想自己見到的那抹人影,說道:“可疑的人倒是沒有見到,我掉進去之後怕被設陷的人發現就沒敢出聲。可是我剛進去圍場的時候,有看到可疑的人影,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個高手。”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駱柔當下心中便開始盤算著對策。


    他對唐善清說:“你呆在這裏不要亂跑,切記在這營地裏除了自己的人以外,誰都不要相信,本王晚些再來看你。”


    說著轉身便要走,臨走之時,又猶豫了一下,最後牽過唐善清的手,微微握了一下,低聲道:“等著本王。”


    不管原太子是不是要謀反,目前最重要的都是要趕緊知會太子,盡早應對。


    駱柔從唐善清的營帳出來,直奔自己的營帳而去。


    見溫螢萱已經清醒,駱柔總算沒有那麽內疚了,微微安心了些,他語氣平淡得對溫螢萱說道:“郡主,你醒了。”


    溫螢萱見著駱柔冷峻的臉,顯得有些拘謹,她隻點了點頭,輕輕得“嗯”了一聲。


    想起他將自己送迴來的時候,記得當時看著他的時候也是這個神情,心下不禁好奇:他是不是對誰都是這麽冷淡?


    溫螢萱不禁又瞟了一眼站在旁邊,始終麵帶微笑的駱吉文,小臉偷偷紅了起來,還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呢。


    駱柔將太子和駱吉文叫到一旁,又謹慎得讓沐風在外麵候著,防止隔牆有耳。


    然後才將從唐善清那裏了解到的情況與太子一一道來。


    本來楚國內部的鬥爭與駱柔他們這群從京城來的人是沒有半點關係的,可如今他們卻成了同一根繩上的螞蚱,怕是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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