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西建對她的猶豫不是很滿意,催促道:“你即使再強大在本王麵前也不過是個女人,男人照顧女人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匡侖你我。而且你從不是個扭捏之人。難道你是怕本王與你男女有別落得別人閑話?”


    他其實想說,又不是第一次背著她了。


    東方皇朝,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


    隻是這話不能說,他太了解唐善清的性格了。


    “我和你的閑話可從來都沒少過。”唐善清剛一出口,就後悔了,隻聽宇文西建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什麽。


    不禁讓唐善清的臉色一紅,解釋道:“我說的是別人謠傳我跟你的閑話不少。”


    宇文西建當然高興,自己不用提,唐善清自是記得一清二楚了。


    見她如此,宇文西建剛剛不怎麽好的情緒已經消失了大半,繼續笑道:“既然你說了是謠傳,還怕什麽?”


    這“謠傳”二字宇文西建咬的極重,這謠傳可是唐善清自己製造的呢。


    他已經有些了解唐善清,軟硬不吃,卻受不了別人激將,而且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唐善清到底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聽到他這麽說,也不好再猶豫,直接上前趴在了他背上。


    倒是宇文西建背對著她,忍不住眼角含了笑,柔聲道:“你若是一直這樣,也挺好的,女孩子何必那麽要強。”


    唐善清愣了愣,沒說話,這樣的話曾經也有人說過,可是當她在那個人麵前放下剛強的時候,那人卻在她的柔軟上刺了一刀。


    見她沒反應,宇文西建也不再多說。


    兩人一同沉默著。


    剛剛從滑道滑下來的時候,宇文西建懷中護著唐善清,後背直接在石子上蹭下來的,唐善清此時趴在他背上,都能嗅到隱隱的血腥味。


    唐善清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開口:“剛剛在滑道,謝謝!現在……也謝謝。”


    宇文西建腳步頓了一下,歎道:“本王還是喜歡你理所應當的樣子……”


    聽到唐善清說謝謝,倒讓宇文西建心頭不好受了。


    “那是什麽?”他的話沒說完,唐善清就打斷了他,因為她眼見著一團白色的小東西在雜亂的廢墟跑過。


    宇文西建一下子也被吸引住了視線,隻是那東西跑的太快,等宇文西建走到那的時候,它已經不見了。


    唐善清將手裏的火折子舉得高了些,可以看見燒焦的黑土上,有點點的印記,但是很輕,看得出來是個輕盈的動物爪痕。


    不由問道宇文西建:“你看到它朝哪裏跑了嗎?”


    宇文西建搖了搖頭,道:“動作太快,可能是兔子之類的。”


    唐善清覺得不可思議,這地方氧氣稀薄,而且沒有陽光和水源植物,兔子怎麽可能會在這裏活下來。


    宇文西建不再言語,隻是借著微光仔細察看四周,唐善清見狀,知道他是在找可以讓兔子鑽的進去的洞穴,不由順著他的目光舉著火折子。


    但是別說是洞穴,就連坑都沒有一個,兩人略有些失望,唐善清想了想,道:“我已經好多了,不然你先放我下來,我們順著這些爪痕再找找看看?”


    火折子已經快燃盡了,宇文西建想了想,覺得也好,於是放下唐善清,兩人仔細的順著爪痕尋去,那些痕跡很淺,而且斷斷續續,找起來確實麻煩,宇文西建擔心唐善清的身體,道:“你在這休息一下,本王先去找,等找到了再來接你,可好?”


    唐善清搖了搖頭:“不好,我沒事,現在精神已經好多了,你一個人找起來會很麻煩,而且這裏很黑,我們最好不要走散。”


    她這話說的是理所當然的。


    宇文西建了然一笑:“原來你怕黑。”


    唐善清臉色一紅,咳了一聲,解釋道:“誰說的,我隻是為了我們倆的安全著想。這世上還沒有本姑娘害怕的東西呢。”


    她的確不怕黑,她的職業使然,越是危險的地方,她越有興趣。


    隻是現在情況不明,而且駱吉文做的這一切也是針對她唐善清,所以她還是十分謹慎的。


    宇文西建隻覺得她這幅樣子也著實動人,盡管黑暗中看不大清,他卻能想象到她臉上的表情。


    兩人順著爪痕找尋了一陣,來到一處坍塌的荒殿,唐善清雙目四顧,不由訝然。


    這所宮殿前方,是一處巨大的石階,石階往一旁延伸,直到消失在黑暗之中。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著那黑暗盡頭,然後默契的點了點頭,便順著台階尋去了。


    好在那石階並不算遠,兩人走了三百階左右,便來到一個比台階低大概半米的圓形坑。


    裏邊蓄著水,宇文西建找了一根木棍將自己的外衫扯下來,裹在上邊,用火折子點著,火把燃起的那一刻,兩人才看清了四周。


    唐善清看清之後隻是頭皮也隱隱有些發麻,圓形坑的正中放著一副類似石棺的東西,而圓形坑了除了不深的水,剩下的就是密密麻麻各色的水蛇。


    吐著猩紅色的信子,糾纏蠕動。


    唐善清不是沒見過場麵的普通女子,可是見到這樣的場景,她都險些吐出來。


    宇文西建,扶著她,麵色雖有些厭惡,卻明顯比唐善清好一些,隻是他後邊的話,卻讓唐善清有些難以接受。


    “清兒,怕是唐太師就在那具石棺之中。”


    唐善清怔了一下,隨即瞪大眼,看向那副石棺,麵色陰了下來:“怎麽會?父親他……”


    而此時宇文西建將火把放低一下,將爬上岸邊的水蛇驅散,道:“石棺上壓著一處衣角,是太師的官服,但你放心,不過駱吉文應該並沒有傷害他,隻是將他弄昏放進了石棺裏,看那蓋子並沒有放好,還故意放開半截用來通氣,應該沒事。”


    唐善清藏在袖子中的手忍不住攥緊,駱吉文,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現在怎麽辦?”唐善清指的是這些蛇,這些水蛇能在這種地方生存下來,肯定是至陰的東西,再加上顏色那麽花哨,唐善清不能說這些蛇全部有毒,但是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是有毒的。


    而且,這裏的蛇,少說有好幾百條,他們倆若是走過去,恐怕還沒到一半,就能被這些蛇給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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