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苗鎮遠的老臉終於有些掛不住了,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麵色沉了又沉。


    他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個唐善清真的是越來越陰險狡詐,一點都不像是唐展清的女兒了。


    苗鎮遠和唐展清一起為官這麽多年,彼此也是十分了解的。


    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易就搬到了當朝太師,三公之首。


    隻是唐太師搬公容易,他的女兒卻如此難對付,倒讓苗鎮遠心頭鬱結了。


    一個小丫頭讓他們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擺了他們一道。


    當然這一道,還有東方翌擺出來的,當初他們利用這個小皇帝搬倒了唐家,現在唐善清也不會讓他好過吧。


    這件事都推到東方翌那裏,他也不好做。


    當然苗鎮遠不知道小皇帝東方翌的心思,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這樣想的。


    東方翌可是巴不得唐善清再跑出一個未婚夫來呢。


    越亂越好。


    “是啊。”蘇飛揚也有用力點頭,表示他的話是千真萬確的。


    他也沒有說謊,事實的確如此。


    唐善清也是有意將局麵鬧到這個地步的。


    苗雲理和蘇飛揚,她也一個不想嫁,就讓他們狗咬狗好了,咬死一個是一個,餘下的那個再慢慢對付。


    她也不怕麻煩。


    “看來……得找唐大小姐一起商議這件事了。”苗鎮遠知道與蘇飛揚繼續談下去也沒有意義,蘇飛揚一點也沒有鬆口的意思。


    想來唐家的秘密已經傳出去的,盯著那批嫁妝的大有人在。


    這讓苗鎮遠的心頭更沒有底氣了,狠狠皺著眉頭,卻沒有辦法。


    “這樣也好。”蘇飛揚何償不知道,自己被唐善清涮了:“百花會一結束,咱們便請清兒來決定這件事吧。”


    無法收場,也隻能這樣了。


    江良正看著唐善清,猶豫了半晌:“你到底怎麽打算的?”


    “打算什麽?”唐善清也有些懵,這江良似乎問的有些莫明其妙了,他們這是要去****府看望宇文西建的。


    “與宇文的關係就這樣了嗎?”江良陰晦的問了一句:“不打算攤開來說嗎?”


    “有什麽好說的……”唐善清擺了擺手:“百花會一結束,鎮南王府不會來催婚了,我已經答應苗雲理了。”


    “你真的要與苗雲理完婚?你想清楚了?你沒有沒有問過宇文?”江良有些急了,事情的發展讓他有些無法接受了。


    現在整個皇城都在傳唐善清與宇文西建關係曖昧。


    當然,這是比較文明的說法,市井百姓們則說唐善清是****爺的情人,什麽難聽的話都有,畢竟人們二人可是親親密密的在街上走了一圈。


    多少人都看得真真切切。


    現在這樣,唐善清竟然決定嫁給苗雲理,讓江良真的無法理解了。


    他就那樣瞪著唐善清,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來,卻發現唐善清根本什麽也不在意,自己的擔心隻是多餘的。


    “為什麽要問宇文?他又不是我什麽人?我們的事情隻是意外,意外而已,本來我們也無法在一起的,我有婚約在身,他更是有未婚王妃。”唐善清也說得一臉無奈。


    想到宇文西建也是有婚約在身,心口緊了一下。


    那個夜玉,根本不配宇文西建,這是唐善清的第一想法。


    那個女人太膚淺,太蠢笨。


    就算成了****妃也隻是給宇文西建拖後腿的,根本無法助他一臂之力。


    隻是現實擺在眼前,他們都無法改變什麽。


    一句話讓江良也無話可說了。


    他就那樣看著唐善清,一臉的心疼。


    他想說:我沒有未婚妻子,更沒有婚約,卻猶豫著沒有開口。


    他不知道唐善清到底在想什麽,甚至不知道她與太皇太後到底是怎麽迴事。


    所以不敢輕易承諾。


    甚至他還知道皇上的後位也給唐善清留下來了。


    “你可是我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隻要你願意娶我,我就退了鎮南王府的婚約。”唐善清見江良這般看著自己,忙笑著說道,有幾分打趣,更有幾分揶揄。


    江良的臉再次紅了一下,別過臉,不去看唐善清。


    這個丫頭又開始消遣自己了。


    他倒真的願意娶她,隻是他明白,她不願意嫁的。


    所以他不想再被她調戲了。


    “看來你也嫌棄我了……”唐善清見江良不看自己,無奈的說道,一邊抬手撫了額頭,搖了搖頭:“我現在的身分地位還有名聲,有幾個人不嫌棄呢,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不是的……”江良忙轉過頭來,十分認真的說道:“隻要你願意,我什麽時候都願意娶你。”


    “你不怕娶我……會毀了你的前程嗎?”唐善清也問的一本正經起來。


    她不是在戲耍江良,而是問的十分認真。


    她不喜歡被利用的婚姻,不管是苗雲理,還是蘇飛揚,或者是宇文西建,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身份和那份嫁妝才求娶的。


    所以,她不甘心。


    “我不怕。”江良也沒有猶豫:“我說過,隻要你與鎮南王府退了婚,就擺喜酒宴請百官。”


    當初說這話時,他也是認真的。


    他不會拿一個女子的一生開玩笑的。


    即使那時他還沒有見到唐善清,不知道她是什麽樣的女子。


    卻是說的十分認真負責的。


    他本就是一個認真負責的人。


    “現在還有一個……蘇飛揚。”唐善清歎息一聲:“怕是不好擺脫。”


    “蘇飛揚隻有一個定情信物,這不算數的。”江良也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你還記得關於蘇飛揚的事情嗎?”


    “不記得。”唐善清迴答的痛快,她的確不記得。


    就算記得也不是唐善清本尊,而不是現在的唐善清。


    她占用了這具身體,卻沒有多少這身體的記憶。


    “蘇飛揚……”江良沉聲說著,一字一頓,不管他願不願意,唐善清與他的距離都無法拉近的。


    別說是江良,就是堂堂的天子東方翌,想要娶唐善清為後,都不會十分順利的,即使太皇太後給他撐腰,都難如登天。


    鎮南王府不會輕易鬆口,就是蘇飛揚也不會放手的。


    所以唐善清說的再認真,也是無濟於事的,江良也隻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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