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薑,按照夫人的意思辦!”


    “未過門的夫人!”她收了扇子糾正,她可是還沒點頭嫁給他,至少現在還沒點頭。


    掌櫃的殷勤過來倒茶,他沒想到龍四爺居然要娶親了,看著那女扮男裝的夫人笑了笑,“掌櫃的,今年的茶葉價錢如何?”


    他們不是來做茶葉買賣的,沿途打聽打聽也未嚐不是好事啊,可是那掌櫃的一臉尷尬,看了眼四爺,說了兩句“喝茶”便退下去了。


    “我是不是犯了什麽規矩了!”夢知展開扇子遮麵問道,她初來乍到的不懂這關外生意場上的規矩,這可不好。


    “規矩是我定的,你怕什麽!”龍天嘯喝了杯茶,並沒有解釋太多。


    “我們都到這裏了,別喝茶了,來一壇竹葉青怎麽樣?”她惦記著喝酒,龍天嘯總是暗笑她空生了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實際上卻是脾氣裏難改野性。


    “不能貪杯!”龍天嘯示意生薑取酒來,他自己不喜歡竹葉青,太寡淡了,身為一個漢子,西域的葡萄烈酒喝慣了,再喝那竹葉青如同醴泉之水,寡淡了許多。


    提起竹葉青,夢知想起了那天他們在三平酒家聽評書,一邊吃著曬幹了的鹹水花生一邊問道:“我們還會去疏勒城嗎?上次評書裏說的那個女神醫也在疏勒城!”


    提起那個醫仙,龍天嘯手上一頓,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醫仙喚作應素青,平西王喻青帆的夫人,而合肖也姓喻,兩人是姑嫂關係。


    有了這層關係怎麽可能讓他二人見麵,雖說是評書裏的故事杜纂的程度很大,可是根據胡椒所述,那應素青的確被迴紇殘部挾持去了疏勒城,而且醫好了瘟疫,龍天嘯不打算冒險。


    “疏勒城離鄯善很遠,要行好幾日的路程!這次我們還要在婼羌停留幾日,就不去了。”


    展開了龍四給自己的羊皮小地圖,淩夢知用青蔥般的手指在婼羌和疏勒間量了一下,快小一紮的距離,若是行路怕是得個幾天,倒真是遠。


    可惜來一次沒有去疏勒,夢知卷起了羊皮地圖放進懷裏,“好吧,那就不去了,那你要答應我陪我在鄯善和婼羌周圍轉轉,不要急著迴去!”


    越是往西天氣越是晝夜溫差大,白日裏穿著這身還覺得微汗,夜裏便冷的要加衣了,好在夢知喝了幾杯酒身子還暖,龍天嘯說是今晚的夜色不錯,邀她一同到二樓去賞月。


    靠在他的臂彎裏,龍四爺將她帶上了屋頂,漫天的星子如同寶石碎了一地,熠熠生光。


    如此美的星辰和月亮,夢知覺得自己在哪裏也領略過如此震撼的美,她看著龍天嘯,眼裏那樣的陌生,絲毫迴憶都沒有是何等痛苦的事情。


    淩夢知望著他,四爺覺得是如此深情款款的時刻,星空下他思慕的人就靠在他的身邊,可是這花好月圓的氣氛被一聲馬的嘶鳴聲破壞了。


    兩人做的高,能看得到馬廄處小二正往裏拉一匹馬,“這麽晚還有人投宿?”龍天嘯皺了眉頭。


    “所以說呀,你們那麽霸道,害的別人都投宿不了!”夢知有手指點了點他的身上。


    “那這一行人還要感謝我‘未過門的’夫人!”他故意加重語氣,夢知斜了他一眼笑了。


    夜裏,那些男人倒是看不清楚,唯獨那個中間一身紅色披衣的女子很顯眼,“你帶我下去吧!”夢知說道,那人的衣裳好熟悉,她的身材也好熟悉。


    龍四還以為她是冷了,將自己的披衣也給她披上,準備送她迴房休息,可夢知卻站在二樓看著那夜裏投宿的女子一路,“你想起了什麽?”龍天嘯心裏砰砰亂跳的問道。


    她的臉好熟悉,可是記不起來了,夢知頭疼的厲害,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龍天嘯將夢知抱迴了房裏,“不許亂想,早些休息,明天我們還要上路!”


    真是想把忘記的都想起來,沒到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夢知都覺得心口悶痛,她是忘了誰,老天爺要這樣懲罰她!


    龍天嘯握緊了夢知的手看著她閉上眼睛,知道她怕黑,那盞在桌上的油燈也沒有吹熄,直到她靜了下來,眉心舒緩睡安穩了,龍天嘯方才離開。


    “生薑,你去查查今晚投宿的一行人是誰,看著眼生!”


    他心裏懷疑這一行人與喻合肖以往有牽連,華大夫說過,隻要觸動到合肖的記憶,她努力地迴想就會頭痛欲裂,如果總是強迫她想事情,會對她有傷害。


    他不想讓她記起自己是誰,更不想讓那些觸動她記憶的人出現在喻合肖麵前。


    生薑輕功了得,他是馬幫裏的探子出身,踏沙不留痕,此時趁著夜色潛到了一樓裏麵的廂房,方才來的一行人那個女子便住在這裏,一進來生薑就發現這行人裏就數那個女子地位高,所有人都遷就她。


    這是一樓沒辦法掀屋頂瓦,隻能將窗戶開個小縫隙偷窺,好在裏麵的兩個女子不會功夫,絲毫覺察不到自己。


    “伽藍公主,您還是早些睡吧,明兒還要趕路,我們按照地圖上的標識,要趕到鄯善!”


    他們也要去鄯善,而且那個丫鬟還叫她公主?伽藍這個名字可不像是漢人的名字,難道是西域哪個小國的公主?


    “好歹今晚上找到了投宿的客店,不然真得露宿了,敏敏你也去休息吧!”


    伽藍熟悉後上床,敏敏熄了燈在外麵的榻上睡下,窗外聽窗縫的生薑也合了窗戶悄無聲息的離開,他要趕緊迴去稟報,四爺知道的多,想必可能認得這個什麽伽藍公主。


    “誰在那裏?”突然有人大喝一聲,黑暗中生薑隻見一個囫圇身形剽悍的男子,拔劍而出,與他過了幾招,生薑不想暴露身份以輕功躲閃,那人刀劍功夫了得,隻是輕功遜色,讓生薑逃走了。


    方才熄了燈的屋子又亮起了燈,裏麵歇下了的伽藍公主和敏敏又起來了,兩人披著衣服就跑了出來,見徐聰持劍而立滿臉殺氣。


    “將軍是何人?”伽藍問道。


    “公主要小心了,怕是暗中長眼睛盯著公主的行動了!”


    是誰嗅覺如此的靈敏?伽藍一行人受皇帝聖旨赴西域各國打聽皇後和秦大夫的下落,怎麽就有人暗中監視了,難道是迴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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