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這狩獵場,可還有其他可玩一玩的。”既然聶齊連不想再比試騎術,那唐善清就隻能找著可讓兩人玩一玩的東西,她是殺手,從來不於多餘的人說話,在金碩公主身邊服侍的那兩年,她漸漸學會與人溝通,也漸漸學會了該如何更好的與人相處。


    “公主,除了狩獵,這場子裏到還有一事是不錯的。”管事一聽是唐善清要玩,便就趕忙拱手迴答,一旁站著的千曼也已經上了前說道:“公主,方才雨大,換一身衣裳吧。”


    聶齊連詫異看了一眼就不再說話。


    唐善清與聶齊連進了森林後,千曼便就與這狩獵場的管事在一起呆著,方才大雨,她也沒來得急趕過去。


    “何事?”


    “采楊梅,森林一東有個楊梅棚子,現在裏麵的楊梅正是到了可以摘采的時候。


    采楊梅,唐善清眼中不覺露出了喜悅的光芒,已經去換了一身衣裳的聶齊連正好出來聽見了這句話立馬坐了過來問道:“采楊梅?”


    管事點了點頭。


    唐善清趁著空,也進了屋子,千曼趕忙上期站到了屋門外守著。


    片刻之後迅速換好了衣裳的唐善清,就在管事的帶領下與聶i齊連千曼去了那森林的東麵。


    因這路有些難走,幾人在黃泥地裏左轉轉右轉轉繞過了許多深坑才抵達了這森林的邊緣,乍一眼,確實是不錯的一片楊梅林子。


    翠綠樹葉難以掩蓋這一枚枚鮮紅楊梅的豔麗,在綠葉襯鮮花的這句話裏,可不包括鮮果這個東西。


    唐善清上前,親自采摘了一個楊梅放進了最中,一陣熟悉的酸味,頓時在味蕾中傳開。


    酸是有些酸,不過一個個都是成熟得極好的楊梅。


    想不到今天來比試,卻是因為一場雨而變成了采摘楊梅,唐善清心中想著。、


    管事是拿著幾個籃子來的,見唐善清一邊吃著楊梅一邊點頭,他恭敬的拱手行禮說道:“公主,都是一件熟透等待采摘的楊梅。”


    “嗯,這道是不錯,好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恭敬的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千曼拿著一個籃子在楊梅樹中穿梭,不出一會兒,她就已經采摘出了小半籃子的楊梅。


    唐善清隻負責在一旁坐著吃著,而采摘這種勞累活,她一個公主的身份自然不會去做。


    楊梅很酸,比之唐善清在公主府要吃到的冰鎮酸梅要酸了很多,聶齊連一時未注意將一個丟進了喉嚨,咳得他滿臉通紅。


    千曼一人在摘采,卻也夠兩人吃了,坐在森林邊緣,那高大鬆樹上時常有雨水滴下。


    “聽說,草原的人要走了。”唐善清到沒有刻意去留意草原那些人的動靜,還是在今早的時候她在千曼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


    “嗯,聽說明日就離開,多木烈要做的事情已經做了該得到的地方已經得到了,他事務繁忙草原的政事還要等著他一迴去打理,他當然就留不得。


    反正現在皇上聖旨也下了,皇上自然不會再反悔。


    草原一行人道京城也有幾天了,雖說大靖與草原現在正是尷尬,但這些勇士在大靖裏可是一點沒吃虧。聶齊連現在已經是了皇宮禁軍裏的一名統領,宮裏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得比他人快一些。


    “哎,比試了三日,還是這個結果。”還是第一次,唐善清感歎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也是唐斌那人的突然出現,才打亂了我們的連盤計劃。”聶齊連捏著一跟在水中漂浮的青草淡淡的說道。


    要舉行比試了,雖說皇上當時並不真正在意,但丞相與聶秀還是準備了一張比試計劃單。


    可最後,唐斌一人,卻是破了這張花了很多人很多心血得來的單子。


    “你說,唐斌,到底是何人?”唐善清疑惑問道。


    聶齊連一偏頭,笑著說道:“現在都在好奇著他是誰,卻沒人去想他為何來大靖?”


    唐善清自覺慚愧,自覺身為大靖公主,想的東西居然這麽淺薄。


    在她沉默的這片刻裏,聶齊連說道:“可還記得我參加的騎術比試?”


    唐善清點了點頭。


    “雖沒人再關注此時,但我還是在查著,雖說沒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但我卻是發現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


    “唐斌他,居然也懂得如何讓牛羊產更多的奶更多的肉…………”


    聶齊連本就覺得唐斌無所不能,現在看他對動物之事都十分了解,這讓聶齊連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度是很受打擊。


    “知道這些又算得了什麽?”唐善清冷冷說道。


    聶齊連見她並不好奇,便就說起了另一件事,雖然這件事他在他爹哪裏聽了無數遍,但其他人,想來是沒有聽說過的。


    “他,真的,舉手彈指間就可擊斃百人?”


    聽完聶齊連的講述,唐善清隻覺得雙手冰涼,唐斌他,到底有著怎樣逆天的本事…………


    “錯,不是百人,而是百來個草原士兵。”


    聶齊連糾正道,百個普通人與百來個草原士兵相比,實力差著萬裏。


    可唐斌就是一招放倒了。


    “那聶將軍當時可看到了他用的是什麽武器。”唐善清更是好奇,按著聶齊連的講述,唐斌定然是帶著什麽武器無疑。


    “隔著太遠,根本看不真切,不過那死了的人,我爹看了很多,再也沒見他們站起來。”


    聶齊連早就對唐斌有興趣,在他聽完他爹說的那個故事後,他就一直在想,若是草原人得到了這個武器,草原又該多逆天。


    到就現在看來,唐斌還是有著一點屬於大靖的良知,草原現在目前,似乎沒有這種武器的存在。


    “還有一個故事。”接著,聶齊連又說起了那夜邊關遇襲的故事。


    唐善清聽完,已經不是詫異可以形容她此時的感覺。


    “他,隻身一人?”就是他們平時出任務,也會兩三人搭著去好有個互相照應,怎麽唐斌,卻是有著這樣的自信這樣的膽識這樣過人的本事,輕鬆的在邊關血洗軍營來去自如,這對聶秀對大靖來說是多大的諷刺挑戰?


    “爹說,九年前,唐斌孤身入草原,然後他隻身到邊關,這也並不奇怪。”


    聶齊連攤手解釋道。


    “哎,雖說他與大靖現在站在對立麵,但我還是得讚他一聲好膽識,想想這些年他一個人在草原裏生活,也是不容易。”


    聶齊連看著全沒有一點憤怒的唐善清,心裏也明白了什麽是婦人之仁,唐斌是不容易,但大靖的誰又容易了,他現在拋棄他的國家,這種人,是像聶齊連這樣的鐵血男子是最不喜歡的。


    “他有多木烈的信任,有什麽不容易的,不過是換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互相的不是一種族類的人,他既然有心離開大靖,那就不會再顧及這些。”


    聶齊連心裏有著自己的判斷,聶秀對唐斌,也許有著一些因震撼而殘留的敬佩,但他對唐斌,卻是從始至終都隻有鄙夷。一個可以連親人家鄉過去都拋棄的人,該是如何狠心?


    “雖說如此,但一人在草原,也會覺得孤單。”唐善清又補充著說道。


    “孤單?這是他離開大靖必須要付出的代價。”誰又能說誰的生活的完美無缺的?唐斌的孤單,也不過是他自找的。


    “哎,為何不能對他寬容一些?”唐善清依舊是有些惋惜,唐斌,可惜了一個人才啊!!!


    “寬容,公主,怎麽不見他對二皇子寬容,怎麽不見他對大靖寬容。”聶齊連越說越是憤慨,越說越是激動,唐善清看著架勢,是已經不可能改變他對唐斌的看法了。


    “好吧,是我婦人之仁了……”


    隨手拿起一個格外鮮紅的楊梅,唐善清丟進了嘴裏用力一抿,酸到了壓根的刺激讓她忘了唐斌,忘了與聶齊連的爭鬥。


    唐斌,隻要不影響到她的目標,對她而言那就不會產生太大的仇視。


    在森林外,兩人一直坐了許久,不時談天說地,不時沉默,不時吃一顆楊梅,酸甜可口。


    兩人就是這般,一直坐到了黃昏。


    南庭狩獵場的黃昏很美,當天地都隻有兩種顏色的時候,你的心也會幹淨得隻剩一種顏色,今天倒沒有前兩日的漫天晚霞,但就算是隻看著空中那暖黃色的光,享受著此刻的寧靜,就夠了。


    簡單的東西,同樣有一種簡單的美。


    就是到臨走的時候,千曼手中還有一大籃子的楊梅,反正也不重,唐善清便就讓狩獵場的管事拿了一個食盒裝好。


    來這裏狩獵的都是貴族,雖說狩獵場有些偏院,但這裏的器具都是極為精美,正好二皇子在養傷,她想自己大可將這些楊梅送去,反正那裏也是不缺名貴藥材補品的,倒是自己這親自到狩獵場采摘的楊梅更有誠意。


    唐善清不知聶齊連突然又放棄比試是為何,在迴京的途中她也問了幾次。


    聶齊連隻是笑著用一些不著邊的話含糊了過去。


    本大好的一天,唐善清為了這比試做了很多比試,但聶齊連突然放棄,她非但不覺惱怒而比來之前心情更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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