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善清靠在一旁笑了笑:“不如晚上我們偷偷過去看看?”


    珠雲啊了一聲,抬頭看唐善清:“看看?”


    “抓奸去?”唐善清越想越有意思,珠雲反到一臉的清白難辨:“這樣好麽?珠翠最近人總低頭走路,這麽下去就要把腦門貼在腳背上了,小姐要是去了,還不讓珠翠出不了門?”


    “那就不去了,不過本小姐還是很奇怪這事是怎麽迴事的。”唐善清笑了笑,梅能想清楚也是好事,估計梅和她是一樣的,平時珠翠總繞在身邊嘰嘰喳喳的不覺得什麽,人忽然的不在身邊便覺得少了很多。


    珠翠早就把梅說的事情給忘記了,也沒有放在心上,吃過晚飯收拾好了衣服便迴去準備休息了。


    衣服脫下,珠翠鑽到了被子裏麵,開始確實有些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至於梅說要來的事情,珠翠當時緊張的要命,根本沒有記住梅走的時候都說過什麽。


    過了一會,珠翠才睡著。


    不多久,梅從前院朝著後院這邊走,二丫晚上睡得晚,看到梅進了後院忙著走了過去:“梅先生,你又來了?”


    梅顯得好笑:“我怎麽不能來了?”


    二丫笑了笑:“珠翠姐姐已經睡了。”


    梅朝著珠翠房門看去:“我知道了,謝謝你!”


    梅說完便走了,二丫還說:“我也沒做什麽,謝我做什麽?”


    跟著梅去了珠翠的門口,不知怎麽便把房門打開了。


    珠翠睡到夜裏睡得有些糊塗,屋子裏麵好像亮了,整了整眼睛,珠翠醒了。


    床前隱隱約約的有個人影,珠翠警覺到不對勁便起身坐了起來,梅此時已經把外衣脫下掀開被子到了床裏。


    珠翠看他:“你——”


    燈忽然滅了,珠翠便給梅拉了過去——


    翌日早上唐善清正用飯,梅從後院過來,見到唐善清稟告了昨夜的一些事情。


    “繼續下去,朝中的幾位重臣也會牽連其中,後果也都不會太好。”唐善清看著梅打量,忽然問:“聽說昨晚有個人在後院過夜,不知道有沒有此事?”


    梅停了一下:“有此事。”


    “繼續。”唐善清邊吃邊聽,梅便繼續昨夜的事情。


    “還查不到貪狼的下落?”吃過飯唐善清迴去東廂閣問梅,梅搖了搖頭。


    “邊關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唐善清已經派人去邊關了,但是路途遙遠,想要查清楚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還在等消息,這幾天應該就有消息了。”梅迴答。


    唐善清雙手背在身後,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最近端王府有沒有什麽動靜?”


    “端王府最近出入的人不多,但是陸遠堂進出的有些頻繁,月蓉也經常出入。”


    “知道了,月蓉如果有什麽事情,盡量配合。”唐善清擺了擺手把梅退了,一個人站在屋子裏麵站著。


    這一場雨來的有些冷,如果不早做打算,必定會成為大患,陸遠堂——


    “小姐,陸世子在外麵求見。”唐善清正站在門口站著,珠雲在外麵稟告,唐善清愣了一下,這時候來幹什麽來了?


    “叫他進來吧。”唐善清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沒多久看到陸遠堂從外麵走了進來,見了麵唐善清打了個招唿:“大哥怎麽來了?”


    “過來看看。”


    “難得大哥這麽有興致,大早上就來看我,不知道是不是京城有什麽新鮮事了。”唐善清沒打算請陸遠堂進門,邁步朝著外麵走,陸遠堂便跟著唐善清一起去了門外。


    “新鮮事沒有,倒是有一件麻煩事。”


    唐善清果然猜的沒錯,陸遠堂來是找她有事情。


    “不如出去說,我們出去走走。”唐善清不想在百花樓裏麵和陸遠堂說這些,去了門口,門口陸遠堂的馬車停在外麵,唐善清便邁步上了馬車。


    陸遠堂隨後跟了進去,身後菊飛身坐在馬車前麵,孟常趕著馬車按照唐善清的吩咐,朝著玉湖走去。


    陸遠堂的馬車裏麵十分華麗,除了這些中間還擺放著棋盤,唐善清坐下便看著棋局研究,陸遠堂進入馬車走了過去,隨後坐在唐善清的對麵,說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先是因為唐正林的一句話讓皇上龍顏大怒,到後來牽連了數位朝中重臣,一件幾年前的案子,鬧得滿朝文武人人自危,這事情已經造成了影響。


    唐善清聽完抬頭看著陸遠堂:“你現在還相信陸少卿是沒有野心的?”


    陸遠堂並沒說什麽,而是在棋局上麵動了一顆黑子,唐善清看了一眼,把白色的撿去了一圈,說道:“人生就和下棋一樣,看眼前無路,但隻要巧妙運用,就能絕處逢生,殺出一片血路未嚐不可。


    如今皇上沉迷道術,膝下無子,日後的皇位必定在你們之中選,所有先皇子嗣都已去了封地,京城之中隻剩下你和陸少卿了,不是你就是他,你們雖然是兒時玩伴,但自古忠孝兩難全,你也不要忘了,最殘忍最血腥的莫過於皇城之中,你身在帝王家,就應該知道,宮闈之戰必不可少。


    如果陸少卿是一位賢德之主,天下你可以拱手相讓,可陸少卿絕非賢德之人,何來之主,有朝一日*你身首異處,這個天下豈是你能說了算坐的了主的,到那時,天下皆螻蟻,人命皆有陸少卿等人說了算,怕是要生靈塗炭了。


    大哥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大哥而死,大哥做何感想?”


    唐善清將一枚白子放下,棋盤上有若排山倒海之勢,瞬間掃平一起,一盤珍瓏棋局已定,唐善清便把手裏的白子扔到了棋壇裏麵。


    陸遠堂望著棋,許久才說:“原本這天下就應該是他的,他為長我為幼,也是順應天命。”


    “錯了,天下是天下人的,不是順應天命就能來的,陸少卿的天命就是個王爺,不是皇上,這就是天命,他不仁義,天下就不是他的,身為一代帝王,英明之主,心懷天下,要有仁義之心,陸少卿處處精於算計,是人民如草芥,這就是他的命,注定不是他的皇位。”


    “可——”陸遠堂還有些猶豫,唐善清淡笑:“大哥今日所要說的,妹子心裏已經清楚,但妹子這次不會無緣無故幫忙,這些人的命是大哥不忍心也好,是大哥欠人情也好,妹子不想白白浪費力氣。


    倘若我今天救了他們,陸少卿哪天又覺得他們擋在麵前礙事,又或是覺得擋著殺你的路了,還是會死,那麽大哥覺得我救不救他們還有什麽意義?”


    陸遠堂沒迴答,唐善清笑了笑:“所以大哥想好了,做了決定在和我說的好。


    我也想逍遙避世,不理會這些。”


    馬車已經到了玉湖,唐善清起身便站了起來,邁步從車裏走了出去,陸遠堂一個人坐在馬車裏麵看著棋盤,他從來沒想過要得到這個天下。


    有些東西一旦擁有揮之不去,而這些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這些恰恰是陸遠堂不希望的。


    望著離開馬車的唐善清,陸遠堂許久從車上下來,一路跟著唐善清在玉湖上麵散步。


    “蟬兒覺得我是個仁君?”陸遠堂問,唐善清漫不經心迴答:“起碼比陸少卿好吧,沒有陸少卿的對比,看不出來大哥好不好,但有了陸少卿,你們之間立竿見影分出上下,你是心懷天下之人,真做了皇帝也會設身處地的為了天下想,陸少卿想的隻有自己,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一個人一旦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如果沒有一定的定力,就會變得瘋癲,如同是一個瘋子,到那時天下又算的了什麽?


    “這件事我還要考慮一下。”陸遠堂還是拿捏不定,唐善清並沒有逼他,對這件事本來就可以管,可以不管,所以並沒有很大的想法去管。


    陸遠堂既然無心這個皇位,他可以不坐,陸少卿死了,自然有人來做就是了。


    唐善清轉身朝著迴去路走,陸遠堂和唐善清又說了一些事情,唐善清才迴到馬車裏麵,馬車迴去停在百花樓的門口,唐善清要下去了,陸少卿叫住唐善清。


    “月蓉的事情實在是抱歉。”陸遠堂到底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唐善清停頓了一下,迴頭看他:“這句話大哥不是和我說,應該和月蓉去說。”


    唐善清離開馬車便下去了,陸遠堂坐在馬車裏麵向外望了一會,才吩咐孟常迴去。


    幾日之後唐善清接到邊關訊息,駱吉文並不在邊關,說明邊關並沒什麽事情,至於去了哪裏?


    唐善清坐在屋子裏麵看著一本書,其實根本看不進去,但她不看書就是賭錢,再不就是去外麵茶樓裏麵喝茶。


    梅從外麵過來:“孟常來了。”


    “嗯,帶什麽來了?”唐善清早就料到陸遠堂最後會是這個打算,不讓他自己公然出麵保住誰,反倒是更加的麻煩。


    “帶來了一封信。”梅從門外進來,把信交給唐善清,唐善清看了一眼便放到一邊了。


    “馬上著實朝中這件案子,把經過寫下來我要看。”唐善清靠在旁出,目光望著外麵,陸少卿我們的較量終於開始了,你要小心才好!免得一不留神我把你弄死了,看不見你生不如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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