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了,小姐沒醒一隻沒有打擾,此時駱將軍已經過去了。”珠雲也是剛剛看見駱吉文過去。


    唐善清嗯了一聲,隨即吩咐:“既然駱將軍去了,我便不去了,有事也不用來告訴我了,交給駱將軍好了。”


    唐善清說完便起身換了衣服,借著夜色帶上蘭便走了!


    崇興坊唐善清玩夠了,索性去了崇興坊的外麵,順道去玉器鋪子看看。


    不巧,在那裏會遇見了陸少卿。


    唐善清出來前經過打扮了,此時穿了一身男裝,一般人都看不出來唐善清是誰,但陸少卿不一樣,一來唐善清的身邊帶著蘭,二來唐善清穿男裝的樣子陸少卿見過。


    陸少卿身邊跟著一個人,但不是方別也不是譚勇,而是另外的一個謀士,此人上一世唐善清也見過,為人奸詐險惡,平常不受重用,但是後來在方別和譚勇兩人皆被陷害致死時候,此人卻成了陸少卿的朝中重臣,位居宰相。


    唐善清此時才明白過來,陸少卿是如何的深藏不露,而眼前的這個人又是有多少的耐力。


    身為一個謀士,不能被人放在眼裏認可是一件十分無奈的事情,他能忍辱負重藏在陸少卿的身後為陸少卿辦事,避過耳目,此人要是不除,必定成為心腹大患。


    唐善清稍微打量,陸少卿已經轉身看向了門口,兩人四目相視,陸少卿負手而立微微怔楞一瞬,唐善清反倒麵容不驚,邁步從門口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身藏藍色衣服的蘭。


    看到兩人陸少卿豁然而笑:“這麽巧,在這裏見到唐樓主。”


    唐善清輕巧笑了笑,眼眸流傳出一抹不耐煩,邁步去了玉器櫃台前麵,櫃台掌櫃一看到唐善清忙著上前招待,詢問唐善清想要選些什麽,自然把一些事情給避了過去。


    “隨便看看,有什麽好東西拿出來我看看。”唐善清隨便轉悠一圈,一旁的陸少卿垂眸片刻,隨後便跟著唐善清在一起看起玉器。


    掌櫃拿出的都是好貨色,唐善清還算滿意,對其中的一對翡翠鐲子很是上心,拿起來看了看,詢問了一個價錢,掌櫃的忙說這是個稀有的物件,平時不拿出來,算是鎮店之寶。


    “多少錢?”唐善清開口便問,掌櫃忙著說:“這個不單隻賣,一對是五萬兩銀子。”


    “這麽貴?”唐善清隨手把玉鐲放迴去了。


    “蟬兒喜歡,本王可以送給蟬兒。”陸少卿上前便把翡翠的鐲子拿了起來,看了看說:“確實是一對好貨色,蟬兒要是真的喜歡,本王便買下來送給蟬兒。”


    “聿王說笑了,我即便是喜歡也有他人相送,聿王是有王妃的人,怎麽好意思?”唐善清挑起眸子,不媚而禍,陸少卿豁然一笑:“千金難買心頭好,萬金易得知音難求,蟬兒便是心頭好,本王怎麽會不舍得。”


    唐善清心裏好笑,陸少卿陸少卿,你的花花腸子還是省省吧,看你能逍遙自在到哪天。


    “掌櫃,這對玉鐲我要了,包起來。”陸少卿隨口吩咐,唐善清卻輕蔑一笑轉身走了,隨後蘭跟著一同去了門外,等陸少卿把玉鐲打包付了定錢,唐善清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此時街上已經有六家是唐善清的鋪子了,這裏唐善清已經壟斷了大半的生意,雖然不如崇興坊那樣熱鬧非凡,但這裏的前駱還是讓唐善清看好的。


    如今唐善清胭脂鋪玉器鋪都有了,就是成衣鋪也有兩家,另外兩家當鋪,一家酒樓,唐善清放眼望去,可算是蒸蒸日上了。


    但這些還不夠,唐善清要盡快壟斷京城內外私鹽的買賣,唐善清記得上一世陸少卿是有私鹽的買賣的,要不然怎麽會那麽容易就發家了。


    私鹽是國之本民之聲,沒有私鹽謀利一切都是空談。


    唐善清在街上轉了兩圈轉身迴來,指了指其中的幾家鋪子:“這幾家給我盤下來,一家用來做花樓,一件用來做糧店,一家用來做賭坊。”


    唐善清芊芊玉手落處,解釋地段上的繁華處,人流必定是大的。


    蘭在一旁一一記下,唐善清便有了打算,這條街以後會是永安街,專供她安穩度日用的。


    逛了大半夜唐善清才從永安街出來,迴到崇興坊的街上以及熱鬧非凡,唐善清站在百花樓的門口不禁望了一眼對麵,到底是繁華之地,其他的地方比不了。


    邁步唐善清剛要進去百花樓,一人影從旁處走了出來,唐善清抬頭看去,真是跟在陸少卿身旁在玉器鋪出現的那人。


    唐善清並不記得此人叫什麽了,猶記得隻有一個柴相。


    “唐樓主,在下柴郡,這裏是王爺差在下送來的禮物,請唐樓主收下。”柴郡手裏捧著一個盒子,唐善清看了一眼朝著身後的蘭看了一眼,蘭伸手把盒子接了過去。


    柴郡稍稍行禮,便轉身走了。


    唐善清轉身看了一眼蘭:“珠翠不是難過麽?送給珠翠。”


    說完唐善清邁步迴了百花樓的裏麵,蘭隨後把玉鐲子給送到珠翠那裏去了。


    珠翠哪裏見過這麽好的東西,忙著收了起來。


    “都歇著吧。”唐善清迴到百花樓便朝著東廂閣去了,不知道這時候了陸遠堂還沒離開,竟然能在東廂閣裏麵等她。


    唐善清腳步走到屋子門口便停下了,裏麵有人說話。


    “蟬兒這時候還沒迴來,想必是不會迴來了,世子不如早點迴去休息,改日過來。”駱吉文開始趕人了。


    “也好!”陸遠堂起身站了起來,正巧開門的時候,唐善清站在門口,駱吉文起身看向門口,臉色灰暗不已。


    唐善清撩起眸子看了一眼駱吉文,心裏冷笑,既然提醒就應該早些提醒,現在走根本來不及!


    “大哥也在這裏。”唐善清微微福了福身子,陸遠堂忙著抬起手把唐善清給扶了起來,唐善清起身便問:“這麽晚了大哥還沒迴去,不如留下不要走了,我叫人準備屋子給大哥。”


    “也好!”陸遠堂隨口便答應下來,駱吉文眉頭輕蹙,唐善清反倒不做理會,轉身看著跟著來的梅:“收拾一下對麵的屋子,給大哥住。”


    “是。”梅轉身去辦,唐善清便站在門口陪著陸遠堂說話,唐善清沒說進去,陸遠堂便從屋子裏出來了。


    駱吉文在旁相陪,一臉溫潤,直到對麵屋子收拾妥當,唐善清才陪著陸遠堂一同過去,看著陸遠堂進門休息去了,轉身朝著自己這邊屋子走,轉身迎上駱吉文一雙十分不快的臉,駱吉文一轉身便把臉轉開了。


    轉身朝著唐善清的屋子走去,唐善清漫不經心的一笑,這人——


    迴到屋子裏麵,唐善清轉身關門駱吉文一把將其摟住,從身後把人抱了起來。


    唐善清翻了個白眼:“駱將軍不是生氣了麽?”


    “生氣就不能抱蟬兒了?”邁步駱吉文到了床上,今天他不想睡地上了,想要睡床上。


    唐善清用力拍了兩下駱吉文,沒拍開給扔到床上去了。


    “蟬兒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招惹這麽多的麻煩,蟬兒莫不是想要早些嫁進將軍府了?”駱吉文說著便將身上的衣服扯開去了,唐善清見勢頭不好,翻身從床上起來,把手裏的匕首亮了出來。


    “你過來我就廢了你!”唐善清半蹲著,駱吉文冷嗤,眸子越發深邃犀利:“蟬兒好狠的心,倒好,蟬兒有本事盡管使便是。”


    駱吉文脫了衣服便去了床上,不等去唐善清扔了一把琉璃珠子出去,打算把駱吉文摔倒,駱吉文翻身便退後了幾步,唐善清當機立斷扔了一把鋼針出去,駱吉文看看地上,恨得咬牙切齒。


    “要睡就上來安生的睡,不睡有的是法子收拾你!”翻身唐善清便躺著去了,駱吉文一臉的陰沉,他沒穿鞋,要是過去就會傷到腳,不過去又不甘心,咬了咬牙隻好把地上的琉璃球和鋼針收拾了收拾。


    唐善清此時已經有些累了,在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靠在床上沒有多久便睡了過去,駱吉文收拾好掀開窗幔看去,唐善清此時睡得十分安逸,駱吉文不忍打擾小心去了床上,掀開被子去了床上。


    唐善清的手忽然朝著枕頭下麵摸去,駱吉文忙著按住唐善清的手:“是我。”


    唐善清的手慢慢鬆開,這才放鬆下來。


    駱吉文眉頭深鎖,到底是遭遇了什麽,讓她連睡覺的時候都如此的謹慎,生怕被人陷害?


    駱吉文上床便將唐善清小心翼翼摟到了懷裏。


    唐善清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的衣服又給扯開了,早起便打了一頓駱吉文,早飯駱吉文還說這件事,睡覺也不老實,早上起來就動手打人。


    陸遠堂聽來不知是何滋味,目光遊走在唐善清和駱吉文臉上。


    唐善清倒是沒有那麽多的想法,當斷不斷必受其害,唐善清隻是想打消了陸遠堂的念想,要不是如此,她也不會讓月蓉和陸遠堂認識。


    “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唐善清嘴上不高興,卻給駱吉文夾了一塊愛吃的放到了飯碗裏麵,駱吉文漫不經心似的看了一眼,低頭把愛吃的吃了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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