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絕色少女朝扶蘇這邊走來。.tw[]待她走得近些了,扶蘇看得清楚,隻見她大約十五六歲年紀,杏眼粉腮,鼻子高挺,櫻唇小巧,一頭黑亮長發盤在腦後,用一根玫色綢帶係成一個髻,全身上下英氣逼人,而她容顏之美,幾令人屏息。


    但扶蘇眼中看清楚了,心裏卻暗暗有些失望,他想起夢中那名少女的模樣,想道:“這不是她,不是她。我夢裏那個少女,頭發是紫色的,身量也沒她高挑,雖然長得有些相似,但這絕不是她。”可是,他心中忍不住又想:“可是她們長得一樣美!”


    扶蘇心中正胡思亂想,聽得那少女開啟櫻唇,問道:“這位……嗯,公子,你可是法師?”她已連問幾道,扶蘇終於答道:“嗯,啊,是的,我是一名法師。”


    聽到扶蘇的迴答,絕色少女突然麵色一肅,杏目含煞,口中斥道:“好賊子,還以為你是聾子啞子!”手中寒光閃動,長劍當胸朝扶蘇剌去。


    這少女這一劍起時毫無征兆,說打便打,扶蘇毫無半點防範之心。但總算他跟著黎華學過技擊之術,及時將身子側了一側,躲過這一劍。


    風靈之甲驟然凝起,扶蘇這才“哎喲”叫了一聲,道:“哎,我沒有惡意……”話沒說完,少女長劍又到身前。


    原來這少女見扶蘇自認是一名法師,又見先前那些白衣女子數支長劍均無法刺中扶蘇,知他有些本事,因此出招極快,劍劍不離要害,便是要扶蘇無暇聚起靈力施放法術。就武士或是騎士而言,對法師唯一的取勝之道,便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快攻之。若是讓法師騰出手來釋放法術,那便必敗無疑。


    月光下,絕色少女手中長劍上下翻飛,一劍快似一劍,迫得扶蘇幾乎喘不過氣來,有好幾次將將要被劍剌中,全賴風靈之甲的庇護,將刺來的長劍滑開。


    扶蘇的風靈之甲無形無色,少女初時不知他身上有這東西保護,但她見幾次就要得手之際,長劍卻莫名其妙的滑開,便知道扶蘇身上必有蹊蹺。


    但她手中長劍不停,左手卻又從腰間抽出一柄奇形短刃來,配合著右手長劍向扶蘇攻擊。


    扶蘇見這短刃怪極了,長約一尺出頭,不知是什麽材料做成,通體都呈橙黃色,刃尖向下彎曲,渾如雞爪一般。但見劍身上鑲有三塊指頭大小的寶石,一紅,一藍,一透明,便知道這是柄寶刃。果然,這短刃刺到扶蘇身前時,紅光一閃,一道赤焰從短刃上噴出,卷向扶蘇。這短刃上的寶石竟然可是貯存法術的寶石。


    但扶蘇的風靈之甲可是風之元靈所凝成,又豈是尋常法術可以攻破的。這道火焰卷到扶蘇身上,仍是滑向兩邊,傷不了扶蘇分毫。


    少女心中暗覺詫異,手中一長一短兩件武器使得更快,而短刃上的其他法術也不斷放出,一項是冰錐,一項是風刃,紛紛向扶蘇身上招唿過去。


    他這時才完全從呆滯的狀態清醒過來,心中開始暗暗吃驚。好在他身上有風靈之甲的保護,那女子的劍與法術總擊不到他身上,倒也拿他無可奈何。


    但他自知這樣打法自己靈力消耗極快,待支撐不住風靈之甲時,隻怕這少女的招式立時就會要了他的命。


    而那些白衣女子已上前將幼森團團圍住,雖然不曾向它動手,但幼森想要脫離包圍前去幫助扶蘇,一時也做不到。


    總算扶蘇在這數月之中算得上身經百戰,這時仍不慌忙,暗暗在雙手中凝出兩團木之元靈來。待那少女又是一式快劍當胸刺到,扶蘇突然舉起左手握向長劍,隻聽“叮”的一聲,這支長劍又被扶蘇赤手折斷。


    那少女一驚,纖步一錯,退開了兩步,看看手中斷劍,又看看了扶蘇,眼神中大有凝重之意。她這一支長劍雖不是什麽名品,但比起那些白衣女子的長劍來說,要更結實鋒利得多,而扶蘇在一招之下,便能赤手折斷長劍,這份本事實在不多見。這少女見聞頗為廣博,但一時也想不透扶蘇是以哪項法術將長劍折斷的。


    她知道遇上勁敵,要使出生平絕學才能製服對手,於是微微調勻了唿吸,左手短刃交到右手,身子筆直的站立,一雙美眸中突然迸起一陣寒意,直刺向對麵的扶蘇。


    扶蘇也大大喘了幾口氣,正要開口辯解,隻覺得眼前一花,那少女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竟然再次欺到他身前來,手中的短刃平平無奇的當胸直刺。


    那少女的動作實在快極了,招式雖然簡單,但扶蘇卻閃避不開,招架不得,胸口處的風靈之甲被刺個正著。


    以風靈之甲之能,短刃自然穿不進去,但少女的短刃不知怎的,也沒有像之前般滑向一側,而是頂在風靈之甲處凝立不動。隻一會,扶蘇便覺得被刃尖頂住之處,有一股寒意從體內透了進來,忍不住機伶伶打個了冷戰。


    這寒意與水係法術所生出的寒冰之感完全不同。水係法術讓人覺得寒冷,寒意是從皮膚處透進體內去,而這一陣寒意,扶蘇卻覺得是先從骨髓中透出,再從體內散入四肢百骸,感覺很是怪異難受。他心裏一震:“這是什麽招式,連風靈之甲也抵擋不住?”


    他見這少女使出這些招式時,身體周圍一絲靈力湧動也無,知道這決不是什麽法術,但他從未聽說過有什麽武技,是可以讓人身體發寒的,實是古怪極了。


    好在這時少女的攻擊已不算太快,扶蘇一覺得不對頭,立即將手中聚起的另一團木之元靈凝成一柄短劍的模樣,向少女的短刃擋開。


    兩件武器相交,發現“波”的一聲悶響,少女的短刃被擋了開去。但她身形一閃,飛快的換了一個方位,又向扶蘇右側腰部刺來。


    扶蘇心裏又是一陣驚訝,他深知這木之元靈之力極其巨大,本以為這女子至少也要被震退兩三步,可她不知使了什麽法子,輕描淡寫般便將這股巨力化去,更有餘力再行攻擊。


    扶蘇隻得提起短劍,又向少女的短刃擋去。他擔心自己的木靈之劍擊中少女身軀,會造成她重傷,因此不向她身上攻擊,隻望能擋住她兵器便了。


    可更奇怪的事發生了。那少女明明是刺向他右側腰部,但當扶蘇要擋住時,黃芒一閃,少女的短刃竟然換了一個方向,刺向他右肩。


    扶蘇擋了個空,右肩處的風靈之甲被刺中,又是一陣寒意激起,他忍不住又打個寒戰。


    接下來,那少女圍著扶蘇,左一劍,右一劍,不斷朝他身上刺來。扶蘇看她出招不算太快,身形挪動之勢雖然曼妙無雙,總也是有跡可尋,隻是無論他如何應對,總是擋不住這少女的劍,風靈之甲上連被刺了十餘劍,身上便不斷感到寒氣迫體,如墜冰窟,實在難受極了。


    又鬥了一會,扶蘇覺得身上越來越冷,好像被扔到海裏萬丈寒淵去一般,全身不住的發起抖來,終於連風靈之甲也維持不住,被少女短刃透了進來,正正剌中左肩處,立感整個身體左邊全部被凍得麻木了。


    那少女見終於得手,心下大喜,手中短刃一抬,正正頂在扶蘇咽喉前半寸處。


    她製住了扶蘇,冷哂一聲,道:“一向聽說楚滄法師雖然品行差了些,實力卻是大陸頂尖的,原來品行果然是差,實力卻是名不符實。”她聲音柔美,但語氣中大有鄙夷之意。


    扶蘇卻一愣,道:“我不是楚滄國的法師,我是鐵竺國人。”


    少女吃了一驚,道:“哦,你不是楚滄人?”


    扶蘇也從她語氣中聽出蹊蹺,問道:“難道你也不是楚滄國的公主嗎?”


    少女也一愣,道:“誰說我是楚滄國的公主了?”


    扶蘇大感意外,道:“你住在這樣華美的宮殿裏,那些女孩又叫你公主,你不是楚滄國的公主,又能是誰?”


    扶蘇頓了頓,忍不住又道:“何況,你還長得這樣美!”他生平所見過的公主僅有兩位,便是竺枝、竺榕兩位鐵竺公主,都是美若天仙的女子,因此心中便存了“但凡公主必是美女”這樣一個念頭。


    而這時,扶蘇麵前的這位絕色少女全身籠罩照在月光裏,胸口微微起伏著,臉上泛起桃紅,還隱隱透出細密的汗珠,實在是美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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