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沁煙不開口辯解,唐綰綰淺笑,“家中規矩甚多,怕是娶不了姑娘你的。”


    沁煙貝齒咬著嘴唇,泫然欲泣,“我知道大家好心,見不得我受委屈,所以還是放這位公子走吧。”


    這話等於是在說留著唐綰綰在這裏就是欺負她。


    這是哪門子欺負她,如果這裏沒有一群的無知百姓,唐綰綰早就出手了,打得沁煙再換一次臉!


    邱武訕笑,“這位姑娘,你說話總是以退為進,我怎麽覺得你城府這麽深呢?”轉臉看著大家,義正言辭,“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忘記跟我們一起抵禦洪水的,幫忙修建堤壩的皇上和皇後,這裏在發放糧食,都是皇上和皇後的意思。這位姑娘不就是幫著施粥而已,這麽簡單的事情誰都會做,我們大家為何要這麽感謝她,還把她當成女菩薩呢?”


    “我的確是略盡綿力而已,都是皇恩浩蕩,我才可以幫忙做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沁煙不狡辯反而是落落大方的承認了。


    旁邊維護沁煙的那位小夥子忍不住了,“邱武,我們現在是在追究你們撞了女菩薩的過錯,你們到現在還沒賠禮道歉呢?”


    邱武低頭賠禮道歉,“這人是我撞了的,我來賠禮道歉。可大夥今天也都看見了,你們還是相信和你們一個村子裏出來知根知底的我,還是那位姑娘。”


    剛才撞到不是沁煙有意設計的,她本來就是想給唐綰綰添點麻煩而已,可是剛才沒有站穩,力氣使不上,她被硬生生的撞了一下,身上的傷口裂開,此刻疼的唇瓣泛白,額角還流了幾滴冷汗,這讓圍觀的人更為同情唐綰綰。


    “邱武我們走吧。”唐綰綰有些不耐煩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沁煙居然暈了過去。


    圍觀的人都把唐綰綰圍住,不讓她離開。這麽拖下去,在三天之內她帶不迴來糧食,這些人就會斷糧了。


    等著郎中來,郎中為沁煙診脈。然後許知府的夫人看到沁煙,當下著急就讓人給背迴知府府邸了。


    許夫人對著唐綰綰就是怒罵一通,“眼瞎了還是腿殘了?路這麽寬,怎麽推車去撞一個好好的大活人!”


    唐綰綰拉著許夫人,許夫人費勁全身的力氣才掙脫開唐綰綰的手,唐綰綰無奈低聲說著,“沁煙是自己撞到了推車,那推車的人是本宮雇的,你讓這些難民不要在攔著本宮,本宮還要趕時間。”


    聽言,許夫人連連點頭,忙不迭是的應了聲,對著圍觀的人喊道:“人我給帶迴去了,郎中說沒事,大夥都散了,不要耽誤了這位公子的事。”


    收拾了散落的絲綢,還好沾染的塵土啪嗒幾下就散落了。這天色,不能在天黑之前趕到大衍了。


    唐綰綰有些心煩,這樣無知的難民,如果斷糧了也是自找的!這樣想著心裏的氣有些消減了。


    天黑了,影響趕路,走水路上岸還算快,就是上岸的十裏路不好走。


    終於趕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子時了,唐綰綰拍打了好半響時間的門,店小二才打著哈欠出來開門。


    “麻煩給我們準備三間房。”蘇梅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遞給店小二。


    店小二迷蒙的眼睛盯著蘇梅許久才慢吞吞的迴道:“我們這裏沒有房間,客滿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一男人抱著一個五歲模樣的糯米團子,護在懷中進門了。


    唐綰綰挑眉,“不是說了客滿了?”


    剛說客滿還能放人進去?


    店小二睨著唐綰綰不屑的迴了一句,“那位爺是在我們客棧裏常年包了兩間上等房間。他隨時來本店住都可以。”


    常年包,這不是傳說中的有錢任性麽?


    反正唐綰綰懂了店小二的意思,就是有錢就是大爺。遂讓蘇梅拿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麻煩小二,隨便給我們找一間房讓我們將就一晚上就行了。”


    這天色這麽黑,大家累了,在外麵過夜哪成。


    店小二還是麵不改色,一臉的嫌棄,“我們這真的沒房間了。快,快點走人,不要打擾我迴去休息。”音落,就將唐綰綰他們往外麵推,要關門。


    趴在剛才進門那男子懷裏抱著的小糯米團子饒是被捂住了耳朵,還是被吵醒了。


    小眼睛烏黑亂轉,視線定格在唐綰綰身上,糯糯的喊著,“母後!”


    聲音很小,男子清冷的聲線想起,“君華乖,你認錯人了。”


    唐綰綰見那男子看著她,她揚聲說道:“聽說你有兩間房,可不可以讓一間給我?我會付給你三倍房錢。”


    這樣的話,那男子權當沒聽到。隻是懷裏的小糯米團子拉著他的衣襟,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看著他,“皇叔。”


    男子轉身,撂下一句話,“可以。”


    真的是惜字如金。


    唐綰綰眼睛眯起笑的眉眼彎彎,嘴角蕩漾了一個小酒窩,看著小糯米團子眨了一下眼睛。她就是看著個孩子覺得可愛。那孩子看見她笑了,兩隻烏黑溜溜的大眼睛,笑的有些興奮,扯著男子的衣襟,“君華要母……她抱著君華睡覺。”


    他就是覺得像母後,可是皇叔說不是,他就立馬改口不叫了。


    見小糯米團子伸出小手指指著她,還有聽著他說的話,唐綰綰能聽的明白,陪一個小孩睡,她答應,可是那男子已經讓出來一間房了,她要陪著小糯米團子睡那男子睡哪?


    思量了一番,拒絕,“這裏人這麽多,每間房間就一張床,我不能陪你睡。”


    君華又拿乞求的小眼神看著皇叔,那男子說了一句,“取消剛才的話。”


    這言下之意是不分一間房間給她了,還是讓她必須陪小糯米團子睡?


    “你幫我把他們的住處都給安排好,我就答應陪你懷裏那個小家夥睡一晚上。”


    最後唐綰綰妥協了,陪著君華睡在一張床


    上,蘇梅和邱武他們被店小二帶進了柴房和酒窖。這樣唐綰綰覺得不好,她睡上等房間,讓他們住在柴房和酒窖,可是蘇梅他們都覺得沒什麽,吃過苦頭的人,覺得住柴房和酒窖沒什麽,她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小糯米團子特別的興奮,鑽在唐綰綰的懷裏,喊著:“母後……母後,你這麽長的時間去哪了?君華和皇叔到處找你。”


    唐綰綰看著君華,疑惑不解,“你說我是你母後?那不可能的,我是男的。”


    君華疑惑的看著唐綰綰,兩隻手摸了摸她的胸前,“你是女的,你就是母後。”


    見狀,唐綰綰嘴角抽了抽,護胸。剛準備開口被那男子打斷。


    屋裏的那男子還沒有離去,冷厲的眼神看著唐綰綰,“君華說你是誰,你就是誰。”


    這是什麽情況?!唐綰綰什麽時候被別人威脅過。抬眼借著搖曳的燭光看著那男子,五官輪廓剛毅,身形魁梧,整個就像一個冰塊。


    唐綰綰不悅的迴了一句,“你欺騙這麽小的小孩,這樣好麽?”


    那男子臉上的神情突然柔和了些許,“他好久都沒有這麽開心了。”


    君華起身,邁著小短腿走到那男子的麵前,拉著他的褲管,“皇叔,你和母後在一起好不好?以後不要再讓母後離開君華,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這樣的話把唐綰綰嚇了一跳,剛才還隻是要求她陪著他睡一晚上,現在要求永遠,就因為住一晚上,那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些。


    唐綰綰三步兩步的走到那男子麵前,“不好!你不要在欺騙小孩子了,我根本就不是他什麽母後!”


    “皇叔,母後以前從不會對你兇的,她會叫你卿郎的。”君華委屈的嘟著嘴巴,眼淚似乎要掉了。


    這樣真是讓唐綰綰頭疼。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那男子看著唐綰綰,“叫本王俞卿。”


    “你是哪國的王爺?”唐綰綰撥弄君華的小臉蛋,柔聲問道。她不能和俞卿講道理,她可以和小君華講道理,糊弄一下小孩子比說服俞卿更容易。


    聽著唐綰綰的聲音和看著她的笑容,小君華笑著帶著一絲埋怨,“母後真的是失憶了麽?怎麽會不知道君華是大衍的皇上呢?”


    君華是自己在猜想的,母後一定是忘記了他和皇叔忘記了迴皇宮的路,所以才不見了。


    大衍的皇上?唐綰綰抬眼定定的看著俞卿,怪不得剛才覺得他的名字有些耳熟,原來他就是大衍的攝政王,那個戰無不勝的常勝王爺。


    唐綰綰看著君華眯著眼睛笑著,“現在不晚了,我們先睡覺吧。”


    睡醒了,明天這孩子會忘記今天發生的,而且她就住一個晚上,明天早上早點起床去集市賣絲綢。


    君華拉著俞卿的大掌,一手拉著唐綰綰的素手,樂嗬嗬的笑著,“皇叔和母後終於能和君華在一起了,要陪著君華一起睡覺了。”


    “我們剛才說好的條件是我帶著君華睡,可沒有要加上你。”唐綰綰掃了他一眼,帶著怒氣。


    他在唐綰綰耳邊說了一句,“等君華睡著了,本王就離開。”


    唐綰綰是將信將疑,躺在床


    上,這張床剛好夠三個人正著躺著,中間隔著君華,唐綰綰輕鬆了許多。沒有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情況,這是她占便宜了還是吃虧了?


    關於大衍的攝政王,唐綰綰隻知道她在劄記上看到過,大梁滅五國的,大衍是最後被滅的,全是因為大衍的攝政王。


    唐綰綰覺得空氣有些稀薄,以後要想要她曾經和南宮禦的對手睡過同一張床,她想想都覺得怪異。


    等著君華睡著俞卿就出去,可是君華這個小糯米團子一直沒有困意,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唐綰綰看。


    “快睡吧。”唐綰綰輕聲哄著,手在他的小肚子上有節奏的拍了幾下。


    君華糯糯的問道:“母後,你會不會在君華醒來之後又不見了?”


    “不會。”唐綰綰迴答的自然,可是心裏卻是心虛的很。


    聽著唐綰綰的話,君華才放心的閉上眼睛,嘴角還帶著笑意的睡覺了。


    唐綰綰摟著君華的那隻手臂都酸了,將君華換了一個姿勢,抽出自己的手臂,動作輕柔小心翼翼的害怕把君華吵醒。


    這樣看著唐綰綰的動作,俞卿有了想法,或許有個女人代替飄絮來照顧君華也不錯。


    唐綰綰此時不知道俞卿心裏的盤算,催促道:“你趕緊迴去睡吧。”


    俞卿起身,去隔壁的房間睡。


    這裏他為什麽會租兩間房間,這個孩子帶著睡租一間就好,真是個奇怪的人!


    安穩的睡了一夜,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見小糯米團子還沒醒,唐綰綰躡手躡腳的起身,幸好昨天晚上衣服沒有脫,早上也不用浪費時間穿衣服。


    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剛走到門口,門口的俞卿就像一堵牆攔著唐綰綰的去路,“你昨天還教本王不要哄騙小孩,可是你卻要哄騙小孩。”


    唐綰綰迴頭看一一眼床上正在熟睡的君華,“你快點讓開,等他醒了我就走不了了!你知道我不是他的母後,難不成你真的要把我帶迴去做他母後不成?”


    唐綰綰是著急了,口不擇言的亂說一通。


    她最不能看見的就是小孩子可憐兮兮的眼神,她拒絕不了。


    “未嚐不可。”他說了四個字,聲線裏沒有一絲溫度,就是很生硬。


    聽到他的迴答,唐綰綰更是覺得無厘頭了,這到底都是什麽跟什麽,“你快點讓開,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她本來就脾氣不好。


    可是她這樣的話,讓他覺得來了興趣,麵上一直沒有一絲表情的他,忽然有些鮮活之色,饒有興趣的說道:“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你怎麽對本王不客氣!”


    唐綰綰也知道被常年打戰的人戰無不勝的人,武功自是不弱,“我真的是有人命關天的大事,還有我已經嫁人了,是有夫君的人,而是我嫁的還是大梁的皇上。昭陽公主你總該聽過吧?”


    這是被糾纏的著急了她才全盤托出。


    見他身子頓住,一時晃神,唐綰綰邁步想跑,隻聽後麵傳來軟糯糯的聲音,“母後,不要離開君華!”


    堵住耳朵權當沒聽到,快步離去。


    蘇梅和邱武在客棧門外等著了,唐綰綰打聽了附近的集市然後開始擺攤。


    剛到集市上,沒到兩個時辰車上的絲綢就賣掉了一車,走過路過看到他們在賣絲綢的一問了價格就每人買了幾匹。


    這樣的速度,唐綰綰想著今天可以賣完晚上就可以睡一個好覺了,明天再去買糧食,運迴去。


    可是對麵有家賣絲綢的店鋪看到了唐綰綰他們這賣絲綢搶了他們的生意,就過來搗亂。


    唐綰綰當下就把過來搗亂的活計給打了。


    活計大喊道:“外地人來我們大衍打人了,大家眼看著他們來打人麽?他們的絲綢肯定不是什麽好絲綢,來這騙人來了。”


    然後看到唐綰綰打人的大衍百姓又將絲綢還給唐綰綰要求退錢。


    想想生意經,果然還是共贏生意才能長久,這句話是對的,所以唐綰綰收了收情緒,“蘇梅將布收起來不賣了。”


    看著門口掌櫃的笑的那麽得意,唐綰綰忍住不悅,勾唇淺笑,“掌櫃的,我有筆對於你穩賺不賠的生意,你要不要做?”


    唐綰綰剛開口,精明的掌櫃的就看到了她的喉嚨底,自是懂她的意思。笑臉相迎,“那好,我們裏麵談。“


    跟著掌櫃的到裏屋喝了一盞茶,唐綰綰才不疾不徐的起唇,“掌櫃的你看我這絲綢,都可是上等的絲綢。可是你在這裏我也賣不出這絲綢,我著急把這批絲綢賣出去換糧食迴去,不知道掌櫃的有沒有興趣收了這批絲綢?”


    “興趣,我倒是有的,不過這價錢嘛……”


    唐綰綰看他那樣子,尖嘴猴腮的一臉的算計,唐綰綰收迴視線,低頭喝茶,“每匹布的嫁給都比你這店裏的價格便宜三成,你看這樣成麽?”


    掌櫃的高興極了,連忙說道:“好,好,好,請問我怎麽稱唿您?”


    “在下唐三。”


    “唐公子果然是個爽快之人。”頓了頓,蹙眉沉思,眼底透露著貪婪的眸光,“王某知道唐公子是大梁來的,大梁盛產絲綢,不知唐公子這絲綢生意是否就打算做這一次?”


    唐綰綰不想迴答他,她知道他的那點心思,若是現在迴答了以後絲綢生意要繼續做,他定然會想著和她長久合作,她跟這種不老實的掌櫃的合作,到時不知道被王掌櫃的多賺了多少。


    幾番思量,最後說道:“在下手裏就這一匹絲綢。”


    “王某想到大梁進絲綢,可是路途遙遠,還要通關文牒。賢弟也應該知道這哪裏都有貪官,老哥我這張文牒若是辦下來怕是要花費老哥我一半的家產。”王掌櫃的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聽他的話,他是不知道南疆的水路可以直接到大衍,也不需要什麽通關文牒。


    這要是被他知道,那以後兩國貿易的絲綢就被他占了。唐綰綰幾下思量,權衡利弊最後還是決定了,“這絲綢在下先賣著看看,若是像這次一樣,花費了人力和時間還沒有賺到錢的話,在下就不打算做了。”


    王掌櫃是精明之人董氏放長線釣大魚,隨連聲說道:“唐賢弟你若是一直有意打算做絲綢生意,那老哥我就少要一些好處,你把沒匹布便宜兩成就好。”


    “一成。”唐綰綰砍價。


    如果是長期合作,一成都很多了。


    “一成也不是不行,可是唐賢弟至少要每個月給我五千匹布。”王掌櫃的絲毫不猶豫就提條件了。


    唐綰綰遲疑,“你要這些布能賣的完麽?”


    “老哥也就不瞞著唐賢弟你了,老哥我要這些布打算運到京都去,那裏都是達官顯貴,這個絲綢到那裏一定好賣。”王掌櫃的摸著布匹又是細細的打量一番,臉上的笑容擴大,皺紋都起了三層。


    這麽大的年齡非得自稱是她的老哥,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


    這些小事唐綰綰也沒有太在意,再想想從這個王掌櫃的身上能不能在掙點,微微一笑,“王掌櫃的真的是行家,懂得做生意的門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這次的布匹在下要一次結清,還要你預付下一次一半的貨款。”


    王掌櫃笑的意味不明,“這次老哥我是能將款全部付了,可是預付下一次,那你這不是讓老哥不放心麽?如果你拿了銀子,不能把貨給老哥我,那我這不是……”


    唐綰綰讓夥計拿了筆墨,寫好了契約,一式兩份,然後簽字,對王掌櫃的解釋道:“這樣你就不必擔心我會拿了銀子就走人了。在下還得再多說幾句,這長期合作,最起碼的信任還是要有的。王掌櫃也知道絲綢在大衍很好賣,如果你不預付下次一半的銀子,那在下就另找人合作,總會有人眼光看的長遠的。”


    這番話暗諷了王掌櫃的,王掌櫃的考慮了很久,喝了幾口茶,最終還是說了,“唐賢弟可不可以在大衍多停留幾日,讓老哥我好好的想想?”


    “在下最多還能在大衍停留兩天。”


    “唐賢弟你在這多住幾日,吃的住的,所有的費用老哥我全包了。”王掌櫃的繼續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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