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內,幹淨整潔,唐綰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捧著茶盞手終於暖和了一些。


    “老衲圓寂的師兄了禪住持臨死前對老衲斷言過皇後你會來到本寺,老衲已經恭候多時了。”了空笑著說道。


    唐綰綰看著了空大師,心底波動,“了禪大師到底是怎樣的一位高人?能知道我會來到這裏還有寫的那本預言天下的劄記。“


    “老衲隻知道了禪師兄圓寂登了西方極樂世界。”了空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撥動著手上的佛珠。


    “我到底該怎麽做?”良久唐綰綰沉吟道。


    了空道:“了禪師兄說了隻要你順應劄記記載,未記載到的順著自己的心意抉擇即可。”


    唐綰綰看著了空蹙眉,“我一直都是照著劄記上的記載,可是我的身體為何會是這樣?是否是意味著我可以提前迴去了?”


    “你本為異世的一縷魂魄,你若是違背了劄記的記載,你將會永遠的留在這裏。”端起茶盞,頓了頓,“你此刻可有覺得身體好一些了?”


    此刻確實覺得心口一道暖流劃過,精神好多了,唐綰綰疑惑不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隻是靈魂到了這裏,身體還在你本來的世界,應該是你的身體影響了你的魂魄。”


    大師說話一般都是有禪機的還好這個大師說話都是通俗易懂,她也不必參悟。她的身體出問題了,難道她和這幅的身子的靈魂對調了?唐綰綰用她的身體遇到了危險?


    唐綰綰蹙眉凝思許久,緩緩說著,“我還有多久才能迴去?按照劄記上的記載的年號直至南宮禦死去才結束,我到那個時候迴去是否異世的身體壽命也將盡?”


    了空笑意加深,“你來這裏就是一場夢而已。”


    是夢?言下之意就是她迴到現代一切生活還會正常。


    “那我就不打擾了空大師你了,希望我有機會能聽到大師講禪”喝著茶唐綰綰會覺得身體很舒服,就將一杯茶都喝光了。


    了空起身,“果然你是與我佛有緣的人,若想聽貧僧講禪道,隨時都可以。”


    聽言唐綰綰眉眼笑的彎彎掩飾內心心虛,抬眸就對上了南宮禦的視線。起身走到南宮禦身邊,“你來了多久?”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聽到了多少。


    “朕剛到,依稀聽到了一句你想要聽禪道。”南宮禦眼底溫柔淺笑。


    她的一切他早已知道……


    了空笑著看著南宮禦,“皇上若是有空,貧僧願意再與皇一起講禪論道。”


    南宮禦早就見過了空?唐綰綰用疑惑的神色看著他,南宮禦麵色嚴肅,“好,大師佛法精神,朕願意聆聽一二。”


    “皇上嚴重了。”了空大師態度尊敬。


    唐綰綰摸了摸鼻子,淺笑,“那我們就在這多呆幾日。”對於佛法唐綰綰其實沒什麽興趣,不過就是她覺得了禪是得道高僧,了空也應該不弱,聽不懂大師念的經,但也應該會有安神的作用。


    南宮禦勾唇,眼底閃過精光,拉著唐綰綰一起說是到到後山走走。


    剛才唐綰綰看見他臉上的笑了,好像她的那點小心思被他看穿了,許久唐綰綰才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挑眉看著他,“你和了空大師討論佛法,難道你有遁入空門的打算麽?”


    “怎麽會呢?朕還有你,怎麽能舍得?”南宮禦眸子染著笑意。


    後山上麵是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海,邊上有一個參天古樹,頂端直入雲霄,似乎是和天是連在一起的,下麵的枝椏很低很多,上麵掛著許願紅菱。


    南宮禦拿著匕首遞給唐綰綰拿著她的手在古樹上一筆一劃刻上了名字,她刻完了才後悔,“我們這樣不好吧,如果這顆樹真的有神靈,那我們就是冒犯了神靈。”


    南宮禦看著她失笑,蒙住她的眼睛,帶她走到花海的中間,眼睛被鬆開的時候,眼前就看到了一盞孔明燈。“朕為了你就相信上天一次,朕願意許願。”


    她沒有問孔明燈上麵寫了什麽願望就是直視著他,心底泛起漣漪慢慢的占據填滿,南宮禦在她耳邊斯摩,“朕要你永遠陪著朕不許離開。”永遠……


    唐綰綰眯起眼,笑著隻是道了個‘好’字。不用讓她許諾她也會陪著他一輩子。


    隻是南宮禦口中是‘永遠’而不是‘一輩子’。


    他在她的眼睛裏看得到他的影子卻看不到柔情,嘴角牽起一絲笑意,抬手撩開她額前的發絲,


    “冷麽?”


    唐綰綰搖頭,聲音輕快,“不冷,不過這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花?”


    現在的季節,剛初春而已。


    “這裏的花是朕讓人從大衍運來的。”南宮禦盯著薰衣草,腳底的土壤有些鬆軟,風吹過有幾株邊上的倒下了。


    這得花費多少時間和人力,唐綰綰將那幾株倒下的扶起來,瞪著南宮禦,“這裏的氣候根本就不適合這花,你把花弄到這裏,要不了幾天就會枯死的。”


    南宮禦將她手中的花拿下扔在地上,將一大片的薰衣草弄倒,抱著唐綰綰躺在上麵,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眸子噙著的笑意加深,“你終於又精神了。”


    唐綰綰脖頸處感受著他唿出的氣息,有些微癢,打了一下摟著她要的手臂,“你弄這些是為了哄我高興?”


    “嗯,不過朕不明白你為什麽沒有高興。但是看著你恢複了精神,朕更開心。”南宮禦沉吟道。


    唐綰綰將腦袋枕在南宮禦的身上,“我開心,不過在這裏呆的這幾天我可不願意來這裏,免得再看,就是看到這些花枯死了。”


    “不會,朕每天都會在這裏換上開的正豔的花。”南宮禦把玩著她的發絲。


    聽言,唐綰綰起身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你怎麽會做這些,知道這個可以哄我開心?”她知道的南宮禦哪裏這些花花腸子懂得玩爛漫。


    一臉防備著看著他,一雙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視著他,好似他的迴答不讓她滿意,她就讓他好看!


    南宮禦勾唇,猛然將唐綰綰壓倒,“這些都是在話本上看到的,然後朕稍稍改良了一下。”


    瞧著唐綰綰現在的精氣神,他心底越發的高興,吻著她的粉唇。


    突然被撞到頭暈眼花的還沒反應過來,南宮禦吻著她又讓她缺氧了。所以許久迴神想反抗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像是欲拒還迎一般。


    良久,她像是小死過一會,南宮禦才鬆開她,深邃的眸子帶著促狹,“你現在沒有進步反而是越來越退步了,以後我們得多加練習。”


    唐綰綰瞪著眼睛帶著怒氣,“你不會要在這裏狼性大發吧?”這裏床沒有被子沒有,連遮風避雨的地都沒有,要是在這那尺度也太大了。


    他不言語用行動代替迴答,將唐綰綰的衣服給剝落了。


    唐綰綰拉扯著被撕扯布條的衣服,好聲好氣的商量著,“南宮禦我們迴去好不好?這裏太冷了,你也不願意看著我生病是不是?”


    “嗯。”他喉結滾動帶著晴欲的味道。


    唐綰綰生病的時候,南宮禦哪敢索要,現在難以克製。


    被南宮禦幾下親吻她感受他滾燙炙熱的溫度,索性帶狠勁咬得他清醒,嚐到鐵鏽味的他,才鬆開她抱著她施展輕功迴寺廟。


    在外麵做和去寺廟做,唐綰綰真心一個都不想,“你去衝冷水好不好?等到過幾天迴去了我在補償你。”


    “你怎麽這麽狠心?”


    “你看這是你選的時間和地點不對,不是我狠心。”唐綰綰不承認是自己問題。


    南宮禦沙啞的嗓音低沉,緩緩說道:“好,迴去以後朕絕不會輕饒了你!”


    “都隨你!”唐綰綰眉眼如絲的笑了聲,換上了小僧的衣服,準備走人。


    南宮禦拽著她,齒縫間冷冷的蹦出這三個字。“脫下來!”


    唐綰綰嚇得雙手護胸,“我們剛才不是商量好了麽?”


    “你穿自己的衣服,不然朕就在這裏要了你!”


    看著地上那間被撕破的衣服,這不是為難人麽?穿這件出去,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來。唐綰綰發怒了,撲上去就將南宮禦的衣服也撕了幾塊布下來。


    南宮禦很享受的看著她,“怎麽?你反悔了?”


    唐綰綰瞪著他,“你每天腦子裏除了那種事就沒有別的了麽?”


    “有!”南宮禦脫口而出帶著斬釘截鐵,隻是聽到後麵三個字,唐綰綰不淡定了,“生孩子。”


    生孩子和那種事情可以是兩碼事也可以是一碼事。


    “你都吵著要孩子要了多久了?到現在我不是還沒懷上麽!”言下之意是孩子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馬上有的,得順氣自然。


    可南宮禦不是這麽理解的,盯著她許久,“你是在怪朕不勤奮。”


    唐綰綰徹底沒話說了,檢查一下門窗都關好,將衣服脫了,速度的爬上


    床鑽到被窩裏,斜睨著南宮禦,“快點。”


    這下南宮禦好半響才迴過神來,她何時這麽好說話了?


    反正這裏隻是一場夢,她不負南宮禦,努力讓他們的夫妻生活和睦,在這裏的日子會過的更舒心。


    “南宮禦,我要是生不了孩子,你會不會考慮娶別人?”唐綰綰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因為南宮禦一直念叨著要孩子,和南宮禦成親以來,他對那種事熱衷又勤奮,唐綰綰現在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不能生了。


    南宮禦嘴角噙著笑意,“朕都昭告天下了,你會是朕唯一的女人。”


    她不會知道,他想要孩子隻是為了讓她有羈絆。


    “南宮禦你這麽做,朝堂上的大臣怎麽會同意呢?”唐綰綰此時心裏是在擔心她擋了許多人的路,會不會招來仇恨麻煩什麽的。


    南宮禦麵色突然冷了下來,“就是因為他們煩,所以朕帶你來這裏遊玩了,等過一段時間再迴去,也許他們就能消停了。”


    這事怕是消停不了,“那你……”


    唐綰綰的話音如數被南宮禦吞沒,良久不悅的撤開,“這個時候不要提那些事情掃興了,以後孩子要像你這樣總是憂鬱怎麽辦?”


    又說到孩子了,關鍵是唐綰綰哪裏憂鬱,咬了他的肩膀,“輕點!”


    “你要快,快就不能輕。”


    唐綰綰咬牙眸中含淚,“那就輕點。”


    輕點就不用快了,隻是慢真是折磨人!


    這一折騰,再出門就是第二天了。唐綰綰覺得這次身體好多了,南宮禦的也總算是下手輕了一迴。


    早上醒來的時候沒見到南宮禦的身影,隨意在寺廟裏亂逛,看到了凝珠和寧王在爭執。


    “你到底怎樣才會放棄南宮禦?”


    “除非皇兄死!”


    看著寧王一臉無奈,凝珠剛毅決絕,唐綰綰就隻是聽到了這麽兩句,就和凝珠對上了視線。寧王氣急冷不防的打了凝珠一記耳光,負氣甩袖離去。


    凝珠帶著冷傲的語氣,睨著唐綰綰,“你都看見了,想嘲笑就盡管嘲笑。”


    “我為什麽要嘲笑你?”唐綰綰挑眉。


    “我費勁心力想要得到的,你唾手可得。我不知道你哪裏好!上次我沒能把你殺了,你卻變得更加美了,你到底是會什麽妖術!”凝珠繞著唐綰綰轉著,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打量了仔細。


    唐綰綰臉上胎記消失的事情她早就知道隻是沒有親眼看見,現在看見這等姿色的唐綰綰,真是難以讓凝珠接受。


    聽著凝珠的話,唐綰綰心底來氣,揚手就甩了凝珠一巴掌,看著她左右兩邊對稱的五指印,對上她帶著怒氣不敢置信的眸子,漫不經心的說著,“疼麽?我就隻是打了你一巴掌而已。你在我脖子上劃了三道,流血可比你臉腫痛的多!”


    “你敢打我!”凝珠話音還未落,就抽出腰間的軟鞭,揮舞著聲音劃破空氣巨響。


    唐綰綰冷笑,“怎麽?現在不繼續裝柔弱了麽!”


    凝珠身後的彩蝶厭惡的剜著唐綰綰,“我家小姐的柔弱不是裝的,她為了留在皇上身邊,服用了毒藥,那藥差點要了小姐的性命!”


    “哦,原來是自作孽。”唐綰綰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眼底卻是嘲諷的輕笑。


    凝珠的氣息握鞭子的姿勢,眉間的狠辣,看來學武功也不是一朝一夕了。鞭子擅長遠攻,唐綰綰選擇了和凝珠近身搏鬥,動作靈敏的唐綰綰占了上風。


    凝珠極力和唐綰綰拉開距離,最後怒了,“你就隻會躲麽?”


    這樣的挑釁唐綰綰上當那不就是癡傻之人了,看著邊上有一口井,還有木桶,唐綰綰引


    誘著凝珠往木桶上揮鞭,收迴鞭子的時候帶著木桶裏的水從頭澆到尾。


    “怎麽還要打?”唐綰綰瞥了她一眼。


    凝珠揮鞭上前,揮鞭的力道更狠了,雙眼中迸發著怒氣與寒氣,唐綰綰也不想戀戰,還沒吃早膳就這麽消費體力,委實不好。


    當凝珠撲過來的時候,唐綰綰先是借力然後猛然將她拖拽到井裏。


    邊上的彩蝶看著一直大喊大叫的,唐綰綰聽著就覺得煩。


    彩蝶趴在井口,“小姐,小姐!來人啊,快救救我家小姐!皇後殺人了!”


    一掌將彩蝶批暈,扔下井水裏,“你這麽忠心在邊上喊救命幹嘛,自己下去救人就好了。”收拾完畢整理好被弄得褶皺的衣角,走人。


    寺廟裏人這麽多,剛才彩蝶也喊救命了,唐綰綰也看到有小沙彌往這邊來了。不過就是讓她們感受一下涼水而已。凝珠上次為了誣陷她,自己跳下了水裏,現在唐綰綰就把這個惡名給落實了,上次太對不起凝珠一番心思上演的那出好戲了。


    到一轉角處拉了一個小沙彌問道:“可有看見皇上去哪了麽?”


    小沙彌迴想了許久,緩緩迴道:“今天早上小僧起來先做早課然後用膳,剛才打掃了東廂房,然後現在要去找住持。”


    唐綰綰嘴角抽了抽,“我是問皇上,不是問你,你今天幹了什麽。”


    “小僧得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都迴憶一遍才能想起來。”小沙彌帶著歉意又行禮。


    “那你現在想到沒?”唐綰綰睨著他。


    “嗯,小僧在掃東廂房的時候看到皇上在和太後喝茶,後來寧王爺也過去了。”


    聽著小沙彌的話,唐綰綰有不好的預感。想起剛才凝珠和寧王的對話,一路跑著,腦海中迴現著劄記記載:蕭太後是今天逝世。


    【米子以後會盡量再八點之前更新,謝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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