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身上的男人,溫暖的味道竄入她的鼻息,她覺得此刻最幸福的感受就是,這個男人離她這麽近。[]


    鑽戒是當初向琛買給她的,因此戴在向琛手上是小的,她將戒指套在他的小指上,才勉強合適。


    “小指是單身的意思。”他明明感動,可還是調笑著說道。


    她抱住他的腰,一拉,向琛整個人就趴在她身上燔!


    她說:“這枚鑽戒跟了我這麽久,就跟我本人一樣,見戒指猶如見到我,我把自己給了你,以後你也隻是我一個人的。”


    她說得情生意動,雙眸明亮有神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微微一笑。


    向琛咽下感動,輕輕的笑著,吻落在她額頭,“我一直都是你一個人的。”


    吻從額頭滑到鼻尖,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落在她耳際,“老婆,我真的很愛你。窠”


    她閉目,嘴角的笑意比這夏日的烈陽還要耀眼,她輕輕咽下一句:“我知道。”


    被單窗簾都已經不能用了,她在家閑來無事,於是便自己去買,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秦西和秦北。


    “表姐,為什麽一定要來這種地方買,看起來質量不是很好。”


    “你懂什麽,爺爺每次都是來這裏買的,說明他喜歡這家的東西。”


    秦西摟著秦北的肩膀問著,秦北則是選了一個顏色比較暗的窗簾,試了試手感,嘴角一挑,“老板,就這個吧。”


    秦西在旁邊喋喋不休:“爺爺他也真是奇怪,每次總覺得他的興趣愛好很奇怪,讓人捉摸不透。”


    秦北稍稍抬眉,看著她:“秦西,你既然捉摸不透,為什麽不問問爺爺?”


    “問爺爺?問什麽?”秦西不理解。


    秦北不露痕跡的揚了一下,“你可以問問爺爺,到底喜歡什麽,或者喜歡怎樣的孫女,這樣我們不就知道要怎麽做,他才能開心了?”


    秦西覺得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連你都不敢和爺爺說話,我就更不敢了。”


    秦北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消失了,心情不是很好的沉著臉,老板把打包好的東西遞過來,她伸手接了,轉身要走。


    青雅就是在這個時候正好從對麵走了過來,她也在第一眼看到了秦北。


    冤家路窄。


    她眼一偏,裝作沒看見。


    “我們還真是有緣,這樣也能遇上。”


    她走到身側的時候,秦北冷冷譏誚著,青雅停住,餘光掠著她,最終沒說話,抬步朝前走。


    “聽說上次你救了秦好。”秦北在後麵說著。


    她又停了下來,秦北朝她走過來,“也不知道你能救得了她幾次。”


    她微怔,轉眸看她:“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秦北好像很沒勁的伸伸胳膊,滿臉挑釁的從她身旁路過。


    秦西拎著東西追上去,“哎,表姐,你等等我!”


    看著她們離去,青雅眉心微微一蹙,什麽意思?


    難道上次秦好的事情,是秦北做的?


    她買好東西迴去,在小區下麵看到了林木,他從車上下來,依舊和藹可親的看著她:“梁小姐,老爺想見你。”


    都已經找上門來了,再想想當時看到他們的勢力,她知道躲避是沒用的,而且她也想知道這個秦老到底想怎麽樣。


    “等一下吧,我要把東西送迴家。”她冷冰冰的說著,拎著大包小包的上樓。


    將東西扔在門口,她關門又下樓,這上樓下樓的一段時間,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總覺得不會有好事。


    上了林木的車,跟著他進了秦宅。


    林木讓她在樓下坐一會兒,傭人沏了杯茶給她,林木就上樓去了。


    沒一會兒,秦驍從樓上下來。


    她站起來,“秦老,你找我有事?”


    秦驍沒有立即迴答,臉色陰沉,拄著拐杖走過來,極慢,在她對麵坐下,威嚴冷漠。


    她無謂的擠擠嘴角,也坐下。


    秦驍不說話,她也就沉默,兩個人視線相對。


    許久,秦驍說:“上次秦好的事情還要多謝你。”


    青雅臉色一鬆,淺笑:“不用了,她是我的朋友,這是應該的。”


    她說完,忽然心裏不安,想起秦北的話來,於是又說道:“不過,以後秦老還是派人保護一下秦好吧,希望不要再出什麽事情。”


    秦驍似乎並沒怎麽聽她說話,繼續說:“我之前跟你說的,你是不是需要考慮一下。”


    她抬眉,不是很懂他在說什麽。


    秦驍眉心一重,“離開向琛,什麽條件,你隨便提。”


    原來說的是這件事情,她好笑的勾了勾嘴角,“秦老,我想要的東西你可能給不起。”


    秦驍縮眸。


    她笑著說:“比如天上的星星,你就給不了我。”<


    秦驍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可對麵的女孩卻是這樣的態度,還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不恭敬。


    他有些怒色,“梁小姐,不要總說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這個世界是很現實的,你覺得你會永遠活在童話故事裏嗎?”


    青雅眼簾動了一下,童話故事?


    “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秦驍沉著眸子睨她。


    被別人這樣說著,是個人心情都會很沉重的吧,她也覺得心口像被堵了塊石頭,她勉強的笑著:“是什麽?”


    秦驍絲毫未留情麵的說,“太過理想化,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青雅扯了扯嘴角,“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


    “說得好聽點叫重感情,說得難聽點就是幼稚!”秦驍的著音很重,似乎是跟她說話很累的樣子。


    青雅被他這樣的態度與話語弄得左右不是,扯著笑,“秦老,你想讓我離開向琛,也沒必要說得這麽嚴重吧,我幼稚怎麽了?他就喜歡這樣的我,我也沒有辦法。”


    秦驍一大把年紀了,聽到這樣的話,真不知是不是要笑出來。


    “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感情這個東西的,很多權力背叛你還沒看到,等你接觸到這些東西,你就知道你現在是有多可笑!”


    聽著秦驍的話,她覺得心裏很不舒服,好像是觸碰到一些肮髒的空氣,讓她不想再作無謂的唿吸。


    她低著頭,一字一句皆是帶著怒氣,“秦老,我敬重你是長輩,但是你說這些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怎麽就可笑了?你以為誰都像你們一樣看重權力嗎?我就告訴你,這世界上也有一種感情,是沒有背叛的!”


    她赫然起身,“你沒遇到過,不代表它不存在!”


    她在秦驍略顯驚訝的神色中離開,走了兩步手機響了,她接起來:“喂。”


    “小雅,你快點過來,媽媽要被氣死了!”


    對麵江心晴好像真的氣都喘不上來似的,她說:“好的,我立馬迴家。”


    她掛了電話,繼續朝外走。


    身後,秦驍站起來,“如果你不想跟你母親一樣害死愛自己的男人,就好好考慮我說的話。”


    青雅停步,什麽叫跟你母親一樣害死愛自己的男人?


    他知道她的母親是誰?


    那份驚訝很快就消失了,以秦家的人脈,隨便查查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況且江阿姨曾經在珠寶展上宣布過她們的關係。


    這樣想著,也不奇怪了。


    “我和向琛已經領證了,你就死心吧!”


    留下這一句,她不再多做停留,走了出去。


    到了梁家她才終於知道江心晴為什麽會被氣死。


    梁家真的是亂套了。


    而這種亂套是冷若寒冰的。


    四個人正圍在桌上,像是在做一個談判。


    梁幕平時看著挺溫和的一個人,此時臉色冷到極點。


    而梁以白也沒好到哪裏去,臉色如出一轍的冷漠。


    青雅一愣,終於知道梁以白是遺傳誰了。


    “小雅,你過來!”江心晴見她來了,像是看到了救星。


    她不明所以的被拉了過去,往桌前一坐,她被這氣氛弄得啞口無言。


    “出什麽事了?”好不容易,她小聲問江心晴。


    江心晴還沒說呢,已經覺得頭疼,腦門一捂,“這兩父子杠上了!”


    她臉一僵,“所以我來的目的是?”


    江心晴用眼尾瞟了瞟梁幕,對她說:“你先帶以白和歡歡走,這裏交給我。”


    “我不走。”梁以白坐在那兒,跟尊佛似的。


    梁幕臉色陰沉,“你走一個試試,以後我沒你這個兒子!”


    梁以白:“嗬,這種話從小到大你說過多少次了,換個詞行不行?”


    梁幕氣結,喘了一口重氣好像還是壓不住怒火。


    老子跟兒子說話,居然被兒子挑釁了,所以生什麽兒子?越長大越難管教,最後居然爬到老子頭上拉屎!


    梁以白鎮定如初:“或者換我來說,你如果非要帶歡歡走,我就沒你這個老子。”


    她總算是聽明白了。


    嘭!


    梁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還反了你,我帶自己的閨女走,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青雅捂著臉,對於這種沒有營養的吵架,表示很無力。


    梁以白依舊鎮定:“她是我妹妹,我當然有權力。”


    “你也知道她是你妹妹?你還敢給我亂來!”


    梁幕之所以沒有了往日的風度,也完全是因為作為一個父親,遇到這種事情的確無法冷靜。


    梁以白聽到這話,眉頭皺了一下,“我們怎麽亂來了?”


    梁月在旁邊低著腦袋看著桌麵,一向燦爛的臉上此時麵無表情。


    梁幕此前一直顧及她在場,可現在被梁以白這樣直白的挑出來,他也決定把話說開。


    “她可是你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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