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天江心晴讓她晚上迴家,說是關於婚禮的事情要跟她商量。


    她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裏。


    魏宗專門跑來公司找她,似乎很不好意思的坐在她對麵,說:“我那天喝多了,做了什麽不合適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尷尬的翻了翻文件,又看他,“魏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那天你喝多了,自己就迴去了,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魏宗知道她是在給自己台階下,自然也就不會再主動提起,於是便轉移話題,“我們公司還有新的產品要出來,到時候還是要麻煩你了。燔”


    “這個是應該的。”她合上文件,“那魏總,我就不送了,我接下來有一個會要開。”


    魏宗知道她在下逐客令,便也不再做過多停留,隻是他剛要走,青雅又叫住了他窠。


    “魏總,我有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青雅站起來。


    “什麽事情?”


    青雅抿唇,問道:“秦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秦家?”魏宗疑惑的看著她,“你問這個幹什麽?”


    “就是想問問,魏總你知道嗎?”


    魏宗說他也不是很了解秦家,隻是年輕的時候有一次機會能跟秦老爺子說上一句話,那時候秦老爺子跟一些高級軍官很熟,很多事情隻要秦老爺子一句話,就能迎刃而解。


    “秦北你知道嗎?”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魏宗想了想,“你說秦老爺子的那個孫女?”


    青雅點頭。


    “那個女孩子可是不得了,剛從國外迴來,聽說槍支彈藥毒品賭博樣樣都碰,是個比男人還狠的主兒。”


    魏宗說到這個的時候嘖嘖嘴,青雅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一個連人命都不放在眼裏的女人,什麽做不出來?


    她送走了魏宗,給ck打了電話。


    “青雅,你終於想起我了。”


    她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我找你有事。”


    “什麽事?”


    “你幫我查一個人。”


    掛了電話,她拿著手機在發呆,秦好敲門進來,“梁姐。”


    “怎麽了?”秦好的表情有點慌張,她蹙眉問。


    秦好平穩了唿吸,聲音都在顫抖著:“明總他……迴來了!”


    明肖?


    她挑眉,站起來。


    明肖正在跟同事們打招唿,大家看他迴來了都很開心,看見青雅出來,他就走了過來。


    “我迴來看看。”明肖歪著嘴角,雖然還是從前一樣的表情,卻不像從前那麽的幼稚狂妄。


    有種心思很沉的感覺。


    難道是她的幻覺嗎?


    青雅勾唇,“歡迎你。”


    “進去坐坐。”他說著就朝總經理室走去,推門,進去。


    “秦好,倒杯茶。”青雅跟進去,將站在一邊已經呆掉的秦好喚醒。


    秦好“哦”了一聲,急忙跑去倒茶。


    “你最近在忙什麽?”青雅坐在辦公椅上,明肖坐在對麵翹著二郎腿。


    “忙的事情很多,就不一一報告了,你呢,聽說你有一段時間沒來上班?”


    青雅莞爾,“我請假都成習慣了,甚至都有點想請辭。”


    “怎麽迴事?”明肖擺弄著她桌上的仙人掌,漫不經心的問。


    她向後靠著,“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沒有太多心情顧及工作。”


    明肖一頓,挑眉看她,“什麽事情?”


    青雅本沒打算說的,突然想起什麽來,朝前趴了趴,“明肖,你對毒品這一行是不是特別熟?”


    明肖垂眸,不以為然的“嗯”。


    “那你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


    明肖雙眼無神的瞟她,“查誰?”


    “她叫秦北,應該很容易查到。”


    她說完才發現秦好正怔怔的站在門口,她心裏一緊,她聽見了?


    “明總,喝茶。”秦好收拾了心情,將茶遞到明肖麵前。


    明肖好像沒看見她,繼續和青雅說話,“這個女人不用查了,我都知道。”


    青雅和秦好同時看過來。


    “秦好,你要不要出去一下。”青雅覺得她們畢竟是親人,在她麵前說關於秦北的事情肯定不妥,而且秦好那麽單純,她不想讓秦好去接觸這些東西。


    誰知秦好居然走迴來,站在桌前,喏喏的說:“梁姐,我想聽。”


    青雅思慮了一下,明肖在旁邊說:“讓她聽吧,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連自己是活在什麽樣的環境裏都不知道,到時候也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青雅認為他說的不無道理。


    明肖帶她們去了一個地方,一個地下賭場,一進去就看到裏麵的金碧輝煌,驕奢淫逸,


    很多人看到明肖都主動上來打招唿。


    明肖也是愛搭理不搭理的一掠而過,他直接帶著她們上樓。


    “這裏是什麽地方?”青雅跟在他後麵問。


    秦好就是怯生生的跟著她。


    明肖撇了她一眼,“s市最大的地下賭場,來這裏的人身份地位都很尊貴,高官富商比比皆是。”


    青雅迴頭看了一眼。


    “你怎麽會……”


    明肖知道她要問什麽,很鎮定的迴答:“現在這裏是我的地盤。”


    她是有些震驚的,同時也不解,“你帶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明肖在樓上的雅間坐下,這個賭場真的很大,透過玻璃牆可以看到樓下的一舉一動。


    室內還有監控錄像,每個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明肖看了一眼監控,“你們一會兒就知道了。”


    大概過了不到十分鍾,從外麵進來一個人,青雅朝玻璃前靠了靠,認出來,那是秦西。


    “這個女人沒什麽智商,除了嘴巴壞一點之外,基本上一無是處。”明肖在一旁解說。


    青雅又看了過去,秦西先是和幾個人打了招唿,然後就在桌邊坐下,看著別人賭牌,她好像非常感興趣。


    “她經常會來?”青雅問他。


    明肖揚唇,“她隻是個小蝦米,大魚在後麵,慢慢看。”


    又等了一會兒,又進來一個人,這一次青雅瞪大了眼睛,陸蕭!


    秦西見陸蕭來了,高興的撲了上去,陸蕭勾著她的腰朝桌邊走去,坐下,荷官發完牌。


    陸蕭看了一眼,扔了出去。


    好像是贏了,秦西笑得合不攏嘴,開心的抱著他親了一口。


    青雅轉身要出去,明肖叫住她,“你下去會影響下麵的劇情哦。”


    她忿忿的忍了下來,陸蕭這個家夥,狗改不了吃屎,他怎麽對得起紀憶!


    下次,她絕對不會再幫他說好話!


    “明總,你到底要讓我們看什麽?”秦好一直沒說話,終於開口問道。


    明肖看都沒看她,“我已經不是你上司了,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明總的叫?”


    秦好低頭,委屈:“那我叫你明肖。”


    明肖眉一緊,怎麽聽著這麽別扭?


    “你敢叫一個試試?”他的臉色可真難看。


    秦好:“那叫什麽?”


    明肖:“……”


    秦好確定了:“明先生。”


    明肖覺得,這個還算順耳。


    “明先生,秦西她不是好人嗎?”秦好問。


    明肖輕蔑的哼著:“你知道什麽是好人?”


    就你那智商,還分得清好人和壞人的區別嗎?


    秦好思考。


    青雅突然驚大了眸子,向……琛!


    剛剛走進來的不就是向琛,陸蕭扔了牌迎上去,兩個人交耳說了幾句。


    秦西跑上去摟住陸蕭的胳膊,跟向琛說了句什麽,向琛似是而非的動了動嘴角。


    然後就和陸蕭坐了過去,他不玩牌,隻是在一旁坐著,雙手交叉抵在桌邊。


    這是一個等待的姿勢。


    “這是怎麽迴事?向琛為什麽會來這裏?”她迫不及待的問明肖。


    明肖聳肩歪笑,似乎不打算迴答。


    青雅看著樓下的一舉一動,向琛安靜的坐在那裏,四周那麽吵,他們那一桌圍了好多的人,可似乎都不足以擾亂他的冷靜。


    他為什麽來這裏?


    難道這就是他瞞著自己的事情?


    向琛靜靜的坐著,這種地方太吵,他不喜歡。


    陸蕭腦袋勾過來,“她大概十分鍾後到。”


    向琛頷首,視線不露痕跡的繞了一圈,將這裏的一切盡收眼底,他最後將視線定在樓上。


    青雅下意識的往後退。


    “外麵是看不到我們的。”


    她朝明肖看了一眼,再看樓下,向琛已將視線收了迴去。


    “琛,你要不要玩一把?”陸蕭玩得挺開心的,扔了牌朝他靠了靠。


    向琛瞟了一眼幾個對家。


    “我對這個沒什麽興趣。”他說著,又朝樓上看了一眼。


    有一種直覺,樓上有人在看著他們。


    這個賭場的幕後老板一直很低調,但是他隱隱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


    秦北通過秦西的口約他來這裏幹什麽?


    “來了。”陸蕭眼睛往門口瞟了一眼,向琛也看過去。


    秦北正目中無人的走進來,一身黑色緊身衣,黑色短發,許是習武的原因,有種冷硬的性感。


    她走到向琛旁邊坐下,抬手示意玩牌的人都離開,很快賭桌上就隻剩下他們幾個。


    秦北撇著他,笑得詭異,


    “你不是想毀了我的一切嗎?”


    向琛偏過頭去,看她。


    “我們來賭一把。”秦北勾著一邊的唇角,餘光掠過他,對著荷官打了個手勢。


    荷官開始發牌。


    向琛沒動,倚靠在那裏,靜靜的看著。


    秦北頗為自信的掀開一角,嘴角揚得更高,再掀開下一張……


    嘴角就越揚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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