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車用用。”他彎腰準備進車。


    秦北拉著他的胳膊拽出來,向琛斜睨著她,眉心漸漸的重了些。


    秦北瞪著他,“你什麽意思?耍我?”


    “難道我現在跟你進去,跟你發生些什麽,你就開心了?”


    向琛說得一本正經的,秦北因為他這麽直接的話語有片刻的恍惚,半天才說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難道還要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窠”


    向琛懶得和她爭辯,秦北見他要走,手快,一把抱住他的腰,“向琛,我就不信你對我沒有動心過,你不敢跟我進去,是不是怕你自己會做什麽?”


    向琛掰開她交纏得緊緊的手指,絲毫不留任何情麵的丟開,雨水在兩人之間,四周,這一大片別墅區,仿若洪水侵襲燔。


    長睫被砸上重重的水滴,水蒙氤氳開來。


    向琛冷眼看她,眼前都是剛才梁青雅孤零零站在雨地裏的落寞身影。


    “向琛,你總有一天要來求我。”秦北忿忿的撂下這句話,衝進了別墅。


    他上車,離開。


    向琛濕嗒嗒的出現在記憶酒吧的時候,陸蕭以為自己看錯了,那麽失魂落魄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向琛?


    他雙眼空洞的站在那裏,說:“我需要東西。”


    陸蕭急忙開了房間給他,等他全部收拾好出來,終於恢複了些許的神采。


    陸蕭仰躺在那裏,微微起了起身,“你沒事吧?”


    “嗯。”向琛從嗓子眼悶出一個字。


    陸蕭擔憂的注視著他,“你最近好像越來越控製不了自己了。”


    看著陸蕭從一旁取出一根細細的針管,他取過來,紮在手臂,輕輕的推進去。


    “焰的確很難控製,我可能是太過自信了。”向琛扔了針管,按了按細微的針孔處。


    神情冷漠,吸氣,好像終於平靜了些。


    他以為他可以的。(.)


    “艾伯死了之後,焰都是由明肖掌控著,我最近得到小道消息,說明肖已經銷毀了絕大部分的焰,現在市麵上焰已經極為罕見了。”


    向琛閉著雙眸仰在沙發靠邊上,喉結緩慢地滾動了一下。


    “如果你再不戒毒,有可能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嫂子一定會很傷心……”


    陸蕭知道他心裏一定很不舒服,繼續說著,“那時候如果不是為了找出艾伯的下落,你也不可能以身試險,進了艾伯的圈套不說,還染上了焰,嫂子應該會理解你的。”


    向琛輕啟雙唇,“秦北那裏有焰。”


    “什麽?秦西的那個表姐?”陸蕭記得。


    “嗯,那時候就是通過她的口才打探到艾伯的消息,她的身份不一般,你替我好好的查查。”向琛很冷靜的說著,好像根本沒有半點不適。


    向琛閉上雙眸,仿佛是在跟自己說話,“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的。”


    人悲傷的時候,就很容易生病,病卻很不容易好。


    她睡在床上,緊閉的雙眸不停的抖動著,長睫一閃一閃,猶如蝴蝶的翅膀。


    明肖將毛巾用熱水燙了疊成長方體壓在她額頭。


    身上的衣服濕嗒嗒的,她換了衣服就睡倒了,然後他才發現她發燒了。


    “梁青雅,吃了藥再睡。”他將藥喂到她嘴邊,她卻就是不張嘴。


    她醒的時候,明肖正笨手笨腳的在廚房煮粥,她穿著寬鬆的外套看了他半天。


    “你醒了。”明肖發現她。


    她唇色發白,說話都是啞的,“你一直都在s市?”


    明肖揚唇,“不然呢,我還能去哪兒?”


    她抿唇,“你為什麽不迴公司上班。”


    “那份工作我不感興趣。”明肖用勺子嚐了一口,好像還不錯。


    “那你想做什麽。(.無彈窗廣告)”


    “暫時還沒決定好。”


    明肖消失了這麽長時間,好像不再是之前那副狂妄自大的模樣。


    她想起一件事,“秦好很擔心你。”


    明肖一愣,冷漠的忙著手裏的事情。


    “對了,你怎麽會突然出現?”


    明肖勾唇,將粥端出來,替她拉開凳子,“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她不解。


    “快點喝吧,我第一次煮,可能味道不太好。”明肖轉移了話題。


    她迴到家的時候,江心晴正和梁幕在商量著婚宴要多大的排場,宴請哪些客人。


    青雅靜靜的繞過他們。


    “小雅,你昨天去向琛那裏了?”江心晴問她。


    她隨便嗯了一聲。


    上樓,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她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想起向琛和秦北離開,走得那麽徹底,即使坐在車上看見她淋在雨裏,依然一副冷漠的樣子,她就鬱結不解,到底是什


    麽事情讓他轉變得這麽徹底?


    第二天她頂著高燒去找向琛,天氣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她鼻塞,臉頰通紅。


    腦袋處於迷糊死機的狀態。


    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員工都出來吃飯,她剛下車就看到一大群人擁擠著出來,很快散開。


    秦西正勾著秦北的胳膊很親昵的走出來。


    大家都往外走,隻有她是往裏走著,很快秦北就發現了她。


    “你還來幹什麽?”秦北應該是勝利者的姿態吧,畢竟那天向琛最終選擇跟她走。


    青雅卻不在意,要避開她進去找向琛。


    秦北步子移動,擋住她的去路,“你跟向琛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現在這個世界上能配得上他的人,是我。”


    青雅的腦袋嗡嗡的,頭重腳輕,這麽熱的天,她卻覺得很冷,抱著手臂瑟瑟發抖。


    可秦北的話卻字字清晰的在她的腦海裏徘徊,她不屑的淺笑著,聲音都飄在空氣裏。


    “秦北,我真的不想打擊你。”她說著,打了一個噴嚏。


    繞開秦北,她額頭冒著冷汗,渾身都不舒服,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秦北迴身拉住她,一用力將她甩出去很遠,青雅腳下一空,一屁股坐在地上,臀部火辣辣的疼。


    她沒想到秦北居然會動手。


    秦北鄙夷的睨著地上的人,真沒想到她比想象中看著的還要弱不禁風,頓時沒了什麽興致。


    無趣,無聊。


    “就憑你也想打擊我。”秦北朝她走過去,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兩隻手插在緊身褲的褲兜裏,利落的短發將她這樣的神情動作襯托得帥氣無比。


    青雅頭重重的,勉強的撐著地麵,炙熱的天氣讓她神誌不清到看不清秦北的臉,特別是陽光從秦北身後灑下來,刺得她眼睛生疼。


    “跟我表姐鬥,你還差得遠呢。”秦西幸災樂禍的說。


    青雅拳頭抵在額頭揉了揉,這才稍微好一些,終於能勉強站起來,剛站穩,秦西又伸手推了她一下,好像仗著秦北撐腰,故意逗梁青雅玩玩似的。


    “青雅寶貝!”趙倩從裏麵跑出來,看到她顯然相當興奮。


    趙倩撞過來摟住她的胳膊,甜蜜蜜的跟她說話,“青雅寶貝,你今天怎麽會來?”


    青雅生著病脾氣什麽的都沒多少,隻覺得什麽都提不起勁來,剛才被秦北激著,也不想跟她計較,覺得根本沒意義。


    這會兒趙倩這麽熱情的跟她說話,她好不容易提了一縷笑容在嘴角,“我過來找向琛。”


    “你臉色怎麽這麽差?”趙倩看她唇色慘白,臉頰卻又紅撲撲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青雅寶貝,你發燒了?”


    青雅點點頭,“沒事,我已經吃過藥了。”


    “怎麽能沒事呢,天氣這麽熱,你應該好好休息。”趙倩很生氣她這麽不懂得愛護自己。


    秦西在一旁嗤著,“真是會拍馬屁,隻不過拍錯了人而已。”


    趙倩知道秦西,她是總裁秘書,很少和公司裏別的部門員工接觸,看見人的時候都是高傲無禮的,公司裏的人都不怎麽喜歡她。


    “總裁秘書了不起,我就喜歡拍馬屁怎麽了,人家是總裁夫人,我樂意拍,你撅著你的屁股我還嫌你放的屁臭呢。”


    趙倩覺得說出來真是爽,一看秦西的臉果然就氣得像隻煮熟的蝦子,秦西指著她憤怒至極:“你是哪個部門的?我讓總裁開除你信不信!”


    趙倩拍著心口,“嚇死我了,也不知道總裁大人是聽夫人的還是聽你這個秘書的,你要是長得比總裁夫人漂亮,你還能做個情人什麽的,可你偏偏長得不爭氣,又沒自知之明。”


    青雅的腦袋裏都是趙倩的聲音,頓時覺得整個人更不好了。


    “你說什麽!”秦西氣極,揚手就朝著趙倩扇過去!


    青雅鉗住她的手腕,暈暈沉沉的眸子看向秦西,“你說話就說話,幹什麽動手打人?”


    秦西從她手裏掙出來,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表姐!”秦西跺著腳喊旁邊的秦北。


    秦北眸意漸深的盯著梁青雅,“就算她動手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你跟她道歉。”


    道歉?


    青雅覺得荒唐至極。


    她剛才有說什麽過分的話,或者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嗎?


    “快點道歉,快點!”秦西的嘴角撅得老高。


    趙倩在一旁不滿的叫道:“你這女人腦子缺根筋吧!”


    青雅眼一撇,看到向琛和陸蕭他們幾個走了出來。


    她推開秦西跑了過去,跑到向琛麵前,她氣喘籲籲的停下來,“向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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