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幸好,幸好是虛驚一場。(.無彈窗廣告)


    初步檢查結果,是早期肝硬化,醫生說是可以治愈的。


    青雅心裏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向琛跟醫生做了溝通,他聯係了這方麵的專家,想把父親送過去治療,可父親卻不同意。


    父親說快過年了,他想一家人在一起過個好年,反正是早期肝硬化,隻要能治愈就行,不一定非要專家旆。


    父親拗起來誰也沒轍,向琛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便也不為難他,可還是花了重金把專家請了過來。


    隻是這些,他並沒有告訴梁父窠。


    父親的病情並無大礙,青雅的心情也好轉起來,向琛載她迴家,她看著向琛的側臉,感覺出來他很疲憊。


    “這麽久沒見我,想我了吧。”向琛雙唇浮上笑意。


    青雅故意把腦袋轉到一邊去,“你沒想我,我幹嘛要想你。”


    “你怎麽知道我沒想你?”


    青雅一怔,視線又轉迴去,“那你想我了?”


    心裏甜甜的,嘴角都開出了花。


    向琛但笑不語,笑得高深莫測的樣子,青雅生氣,卻是不動聲色的生悶氣。


    到家,推門進去,青雅有些拘謹,“那個,不好意思,最近幾天忙壞了,家裏很亂。”


    說話的語氣,像是第一次帶男朋友迴家似的。


    說著,還把桌上的飯碗收拾收拾扔進廚房,沙發上的衣服也拾掇拾掇扔進洗衣機,手忙腳亂的紅著臉。


    向琛噙著笑看她忙,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四周打量了一番。


    這是他第一次來她家,原來她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長大的,這裏一定有她很多的迴憶吧。


    屋子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給他的感覺,怎麽說呢,溫暖。


    嗯,溫暖。


    “你要洗澡嗎?”她刷了碗出來,一邊擦手一邊問他,到衛生間一看,居然沒熱水。


    她尷尬著走出來,“那個,稍微等一下啊,現在沒熱水。”


    向琛抬眉,頷首。


    嘴角的笑一直揮散不去。


    看她這個樣子,蠻有趣的。


    “你要吃水果嗎?”


    向琛搖頭。


    “哦,你吃晚飯了嗎?”


    向琛點頭。


    “那個……”


    “老婆。”向琛叫她,笑意漸深,“我是你老公。”


    這句話一出,青雅更無地自容了,那意思多明顯啊,我是你老公,不是客人,你沒必要這麽拘束,隨意就好。


    她撇撇嘴,“一會兒水燒好了,你先去洗個澡,晚上你就睡我房間,我睡爸媽房間。”


    向琛蹙眉,“為什麽?”


    青雅抿唇,“我的床很小,不夠兩個人睡。”


    的確很小,向琛環臂靠在門前,看著她忙裏忙外,被子鋪了兩層,床鋪被拍得平平的,空間就連兩個人站著都覺得擁擠,於是他隻好站在門口看著她忙。


    她忙完了看過來,說:“我房間沒空調,會有點冷,不過我給你多鋪了一層被子,應該會暖和很多,你身上一直火氣很大,應該也不會覺得冷。”


    向琛勾唇,不置可否。


    水燒好了,他進去洗澡,洗完出來的時候,她拿了一件父親的襯衫遞給他,“你將就一下吧,這是我爸的。”


    他挑眉,俊美優雅的臉上盡是玩味。


    青雅見他不接,幹脆塞到他手裏,視線落在一旁,“很晚了,早點睡吧。”


    說完,快步跑進了父母的房間,門噗通一聲關上。


    他看了看手裏的衣服,不是不想穿,實在是有潔癖,穿不習慣別人的衣服,他將衣服扔在沙發上,進了她的房間。


    他隻穿了一個四角內褲,這樣仰躺在這張小床上,身材的健碩更加明顯,淡眸靜靜地看著這個屋子,每一寸都不想錯過。


    一直到淩晨三點,他聽到外麵有走動的聲音,想是她起來上廁所吧。


    他苦澀一笑,跟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卻不能抱著,他怎麽可能睡得著呢,這都一兩個小時過去了,他神智依然清醒。


    隻是她剛剛經曆過大起大落,她不願意,他也不想逼她。


    可這會兒聽她走動的聲音,他還是禁不住的打開了房門。


    青雅上完廁所出來,見他倚在門前,她驚訝:“是我吵醒你了。”


    他苦笑,“我根本沒睡著。”


    “是床太小睡不習慣嗎?”她好內疚。


    怎知倚在那裏的男人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是沒抱著你,睡不著。”


    她臉紅的低下腦袋,“早點睡吧。”


    說著就要跑,向琛手一攔將她拉過來,她雙手抵在他胸前,喃喃的:“向琛……”


    “陪我一起睡吧。”他帶著笑。


    她搖頭:“床太小,不好睡。”


    總不能去父母床上睡吧,想著都是一種褻瀆。


    他提唇笑著,淡淡的說:“其實可以的。”


    床的確很小,可擠擠還是可以的,她骨架本來就小,再往他懷裏擠擠,倒是勉強可以睡得下。


    關燈,兩人的唿吸在安靜的房間內慢慢地不對勁起來。


    青雅此時是背對他被他摟在懷裏,於是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聲音輕輕的,“你別動。”


    “老婆,我好想你。”他的唿吸熱熱的噴在她耳朵上。


    她癢得往下縮了縮,用手肘抵著他不斷進攻的身體,“向琛……別動了。”


    他輕輕地吻著她,吻著她的耳垂,細長的頸脖,緩緩地將她壓在身下,一上一下,床立馬寬敞了許多。


    可青雅覺得沒法唿吸了。


    黑暗裏,那雙明亮的眼睛發出熠熠光芒,此時正炯炯的注視著自己,青雅被他如此專注的目光震懾住。


    寂靜。


    “梁青雅,我愛你。”


    青雅張大了眸子,水亮的瞳孔裏是驚詫,是驚喜,六個字很簡單,可在這樣寂靜的夜裏,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分外清晰。


    他俊美的五官看不真切,可他磁性性感的嗓音在耳際徘徊許久,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向琛說,梁青雅,我愛你。


    她笑了,笑得燦爛美好,她還以為,想聽向琛說出這句話是難如登天。


    看著她的笑容,他忍不住吻了下去……


    顧及到她懷孕了,他的動作輕又柔,根本就是在克製。


    這一夜,是他們度過的最美好的夜晚。


    翌日,ck給她打電話,她大致講了父親的事情,ck說要過來醫院被她拒絕了,她說我老公來了,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ck隻應了一聲好。


    父親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轉,她每天早上起來準備清淡的飯菜,向琛幫她打掃屋子,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真像是一對平凡的小夫妻。


    還有不到10天就過年了,天氣越來越冷,整個t市都洋溢著春節的喜慶,梁父梁母沒有時間去買年貨,她和向琛便把這個重任擔了下來。


    平民們的春節,向琛沒有經曆過,自然也不知道過年應該買些什麽,於是他隻好是跟在老婆後麵做苦力。


    青雅捂嘴笑著,第一次看到這麽無能的向琛。


    她買了對聯,鞭炮,雞鴨魚肉,如果放在商場上,簡直就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女強人。


    向琛覺得她有這方麵的天賦,氣場挺足的。


    氣場能不足嗎,難得在他麵前揚眉吐氣,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了。


    “過年要貼對聯,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她斜睨了一眼向琛,鄙夷著。


    向琛壓著怒,好脾氣的迴她:“就你知道。”


    梁姑娘傲嬌的挺胸抬頭,“雞鴨魚肉什麽的拎好了,丟了一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向琛黑瞳一閃,她說什麽?


    “還有啊,一會兒付賬的時候記得拿發票,迴去找我報銷。”


    她說完,小步子一跳一跳的跑到另一邊看飲料去了,向琛咬了咬牙,笑得陰森恐怖。


    “你那個江阿姨什麽時候過來?”向琛跟過來,漫不經心的問。


    她想了想,“我媽說她除夕夜才會過來。”


    “天天聽你說這個江阿姨,真想見見是何方神聖,這麽神秘。”


    一排的飲料,每樣他都扔了一個在購物車裏。


    青雅一件一件的放迴去,“你別搗亂。”


    “我沒搗亂。”


    “你就負責拎東西就行了,你沒有決定買東西的權力。”她怒喝。


    向琛今天第無數次不爽了,“梁青雅,你這態度有問題啊。”


    “有什麽問題?瞪我幹嘛!”什麽叫恃寵而驕?


    恃寵而驕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愛我,我不怕,你咬我啊咬我啊!


    向琛狹長的眸子眯起來,“梁青雅,你現在這樣讓我很想吻你!”


    梁姑娘嚇得捂住了嘴。


    向先生滿意地推著購物車去付錢了。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父親康複得還不錯,母親正在張羅著出院,她和向琛把過年的物件都買得差不多了。


    萬事俱備,就等過年,就等江阿姨了。


    以往每年,江阿姨沒來的時候,父親一定會喝得醉醺醺的迴來跟母親大吵一架,這也是她喜歡江阿姨的原因之一。


    可是父親經曆了這次之後,似乎真的變了很多。


    青雅覺得,今年一定會是迄今為止她過得最開心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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