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梁以白笑了一聲,“你想多了,正好別人送我的玫瑰,我不喜歡,拿著也是扔了,我想女人應該都喜歡花,所以才借花獻佛。妲”


    青雅狐疑的瞥著他,“真的?”


    “嗯。”梁以白頷首。


    青雅勉強相信他,看看他懷裏的玫瑰,朵朵精致水靈,就這樣扔了,的確很可惜,梁以白說得對,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人都不會反感玫瑰。


    到底也是人家的一點心意,看他那麽誠懇的份上,青雅伸手接過來,道了謝。


    “正好我把合同準備好了,要不上去談談?”


    梁以白挑眉。


    兩人乘電梯上去,青雅說著話,梁以白隻顧聽著,不時頷首,突然兩人腳步慢了下來。


    向琛正站在長長走廊的盡頭,雙手插兜慵慵懶懶的站著,盡是優雅不羈。


    臉色陰沉得可怕。


    青雅不明所以的走過去,“總裁,你找我?窀”


    向琛眸光幽深的看向梁以白,“梁總出現在這裏讓我大感意外。”


    梁以白說:“我跟梁小姐談合作的事情。”


    向琛眸心一閃,看向梁青雅。


    青雅點點頭。


    “梁總見諒,目前sun暫時沒有和白晟合作的打算,梁總請迴吧。”向琛說著,看了青雅一眼,示意她跟上來。


    這樣直接的送客方式,最尷尬的莫過於青雅,人是他請來的,合作也是她要談的,現在卻被逐客,先不說她跟梁以白雖然算不上朋友,可就算是一般的合作夥伴也不應該受到這種對待,更何況是白晟這樣的大企業!


    “總裁!”青雅追上去。


    向琛停下,蹙眉看她,沒有任何悅色。


    青雅說:“梁總是過來談生意的,沒有理由有生意我不做是不是,我希望總裁能收迴剛才的話。”


    向琛微微地笑著,越笑越扭曲,“已經說出去的話,怎麽收迴?”


    青雅皺眉,“總裁!”


    顯然是故意刁難,可是為什麽?


    向琛的視線被她一聲高亢的總裁給引了過來,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看得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我在等你說話。”


    “……”


    青雅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你不讓我跟梁總談合作的事情,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


    理由?


    向琛的餘光撇了梁以白一眼,上次他居然敢開車撞她,這迴不知道又想耍什麽花招?


    可這個理由他是不會告訴她的,隻會給她徒增苦惱。


    “沒有理由,我不喜歡,所以不行。”他說。


    青雅直接傻住了,他說什麽?


    因為他不喜歡,所以就不行?


    向琛,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庸脂俗粉了,學什麽霸道總裁啊!


    她苦口婆心的勸說:“總裁,這是公事,你能不能不要像個小孩一樣耍脾氣?”


    向琛黑瞳眯起,“你再說一遍?”


    “……”青雅被他的表情唬住了,有所顧忌的跟他對視,“我希望你能公事公辦。”


    “你覺得我現在是公器私用?”


    “是公報私仇。”


    他跟梁以白不和在她這兒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向琛吸氣,深眸揪住梁青雅的視線不放,青雅也不躲避,仰著腦袋眼睛瞪得圓滾滾的。


    向琛忽然嘴角一勾冷笑起來,“公報私仇?說來聽聽?”


    “還需要我說嗎,總裁你那麽聰明!”她說。


    向琛笑得更加深,眸中全是冰冷,“你過來。”


    “我不。”


    “梁青雅!”說什麽都不聽!


    青雅望著他那張微怒的臉,迴頭跟梁以白說:“梁總,我們繼續吧。”


    梁以白看了向琛一眼,點點頭,跟著她進了會客室。


    很好,梁青雅!


    向琛扭曲的笑了。


    他們談完出來,青雅送梁以白離開,一迴頭就看見向琛從裏麵走了出來,跟身邊的幾人說說笑笑。


    即使是到了她身邊,也像是沒看見她一樣。


    她抿了抿唇,心裏很不是滋味,真的惹怒他了嗎?


    明明是他發脾氣在前,如果是從前,他一定會溫柔的哄她,說一些她喜歡聽的話,她也一定會很快就原諒他。


    女人就是這樣啊,有時候就隻要你一句話,她就可以原諒你,可很多時候男人卻不願意去說那樣一句話。


    向琛,你是不願意說嗎?


    比如,道歉,又或者,柔情軟語。


    青雅目送他走遠,心髒絞痛。


    他們似乎越走越遠了,她和向琛。


    轉身,眼淚在眼窩裏打轉。


    下班出來的時候,她在公司樓下看到梁月,寧琮將她塞進車裏,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看得出來,脾氣很火爆。


    反正第一次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就已經了解了他們的相處方式,所以她並未放在心上。


    她到家的時候,沒看見向琛,她沉著臉走進去,脫鞋,脫外套,上樓,打開書房,臥室。


    果然沒迴來。


    想著他無視自己的樣子,她一陣刺痛,本來還想著,隻要晚上迴家,他主動跟自己說話就原諒他的!


    好啊,既然這樣,那就耗著,看誰耗得過誰!


    她隨隨便便的煮了一些吃的,一人份,一邊吃著,眼睛卻是時不時地瞟向門口,沒動靜,都吃了一個小時了,他還不迴來!


    啪的把筷子砸在桌子上,她忍無可忍,拿起手機咚咚咚的敲著屏幕,找到他的電話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人接,她不氣餒的一直撥。


    其實她以前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可現在她終於能理解這種女人了。


    酒吧的包廂裏,幾個大男人陪著他坐著,皆是沉默,大家各忙各的,更多的是無聊,直到放在桌上的電話響起!


    幾人精神一震,紛紛坐起來看向桌上正在震動的手機。


    而手機的主人卻隻是冷眼旁觀的看著,沒有要接的意思。


    “琛,電話來了。”沈言提醒他。


    向琛置若罔聞。


    陸蕭看了看時間,催他:“你快點呢,演完戲早點收工。”


    滕野吊兒郎當的坐過去,摟著他的肩膀曖昧的說,“怎麽,幾天不見紀憶想死了吧?”


    “哼!想死她還是我想死?是她想我死!”陸蕭深色。


    “就嘴硬吧你!”


    滕野嗤之以鼻,鄙視的不是一點點,桌上的手機還在響,他終於憋不住了,眉毛一聳撇過去,“琛哥,你倒是接啊!”


    向琛幹脆閉眼,眼不見為淨,可閉上眼睛了那聲音反而更清晰。


    “不是,你們吵架,為什麽每次遭殃的都是我們?”滕野心有餘悸。


    向琛不予理會,眼睛再睜開的時候,手機已經停止了震動,等了好幾分鍾,手機再沒響過,他心下慌了,拿起手機看了看。


    滕野在一旁幸災樂禍,“讓你作,這會兒傻了吧?”


    “打迴去吧。”沈言是他們幾個裏麵心底最善良的。


    向琛深眸盯著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完美如刀削般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迷離魅惑,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酒水劃過喉嚨涼涼的。


    禁不住輕笑了聲,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倔強的老婆相處了,重了吧,怕她小心髒承擔不起,輕了吧,根本壓不住她。


    仰頭將一整杯灌下,他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這家記憶酒吧是陸蕭名下的產業,明著是正常的酒吧,其實私下很多不正當的買賣都是在這裏進行的,陸蕭平時沒事就喜歡來這裏坐坐,不為別的,隻因為這家酒吧叫記憶。


    沒錯,當年他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就是用這家酒吧做了聘禮。


    那時候這家酒吧容不得汙穢。


    當然,這些人人心知肚明,可誰都不捅破。


    向琛雖然不經常喝酒,可卻是海量,這樣一杯一杯灌下去,海量也有了三成的醉意。


    陸蕭打了個響指,從外麵進來幾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個個妝容精致媚眼通透,身材更是火爆之極,陸蕭使了個眼色,姑娘們就挑著各自喜歡的坐過去。


    一個看起來挺清純的姑娘剛往滕野走過去,滕野就霍的站了起來,連說不用了不用了。


    平時他是多愛玩的一個人啊,看到漂亮姑娘肯定第一個撲上去調戲的,這迴居然這麽乖乖公子樣,幾個姑娘都詫異了。


    陸蕭又使了眼色,清純妞便怯怯地又朝他走過去。


    滕野的臉蛋已經白迴了八成,一雙桃花眼瞪得小姑娘直縮著肩膀,想必也是剛出來混的,隻知道滕公子花名在外身份顯赫,卻摸不清他的性格,看著他瞪眼自然是害怕。


    滕野撥開她,力氣太大,將她推倒在沙發上,小姑娘眼淚汪汪的望著他。


    他對女人向來隻是調戲,很少動真格,更沒有什麽同情心,見她哭了,嗬她:“你敢哭!哭一個試試?我把你扔出去信不信?”


    小姑娘一聽,嚇得一個嗝一個嗝的打。


    滕野看她嬌嬌弱弱的,又想起姚星辰了,那娘們多彪悍啊,真是讓人喜歡。


    “滕公子,大家都有伴了,你不要就隻能是一個人,待會兒我們還有別的節目,你要吃虧的呦。”陸蕭吹著口哨,心情超好。


    放眼看去,還真是,其餘三四個人都各自摟著一個,有默不作聲的也有逢場作戲的,滕野突然驚悚了。


    有一個剛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妹妹居然貼在向琛的身上,一雙手不老實的在他胸前撫摸著!


    而向琛居然沒有拒絕,端著酒杯自顧自的飲著,神情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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