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悅耳的笑聲從夜嵐笙身後傳來,魏月零歪頭一看,整個人愣住了。


    女子滿頭青絲散落在左肩上,絕美的小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容,黑眸中暗藏著一絲狡黠,讓人望了便難以移開目光。


    相傳蕭輕悅容貌傾國傾城傾天下,果真如此稞。


    魏月零愣愣的看著邵輕,全然沒有注意到夜嵐笙黑掉的臉遨。


    邵輕呲牙一笑,左腳踩在右腳上,扶著夜嵐笙的肩穩住身子,微微彎下腰,輕點了一下魏月零的鼻子,“你這小色.鬼,深更半夜躲我房門外做什麽?”


    魏月零摸了摸鼻子,眼珠輕轉,揪著小臉軟蠕蠕道:“阿輕,外麵下雨,我害怕打雷,我可不可以和你……”


    睡字沒說出口,房門便“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軟綿綿的懷抱啊……魏月零憤憤的瞪著那門口,仿佛目光能穿透那門板直擊夜嵐笙似的。這侄兒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竟然敢將他關在門外。


    “小公子?”


    正走上樓迴房的許知財聽到動靜,看了過去,便見小小的魏月零站在房門前,鼻尖正抵著門板,鼓著腮幫子瞪著大眼睛。


    魏月零扭頭看了許知財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雙手負在背後,昂首挺胸,轉身走進了對麵的房間,關門。


    許知財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朝邵輕的房間看了一眼,目光微暗。


    邵輕光著腳丫子,退到桌邊坐下,單手托腮饒有興致的看著夜嵐笙拴上橫拴,手指翻飛捏訣。


    “你將小零兒關在門外,可好?”雖然邵輕也不太相信一隻活了將近百年的小鬼會怕打雷,也這麽不給麵子,不知道明日那小鬼會不會給冷臉自己和夜嵐笙看呢。


    夜嵐笙捏好了結界,走到邵輕麵前,低頭看著邵輕那雙玉足,小巧玲瓏,腳趾頭圓潤可愛,腳趾甲粉嫩嫩的,隱約似泛著一層盈光。


    目光柔和,“明日一早,雨若停了,我們便即刻啟程離開。”


    邵輕點頭,“薄魘給我的時間隻有四個月不到,有些緊迫,不過應該來得及。”就算來不及,她也會先顧及魏月零這一邊。


    夜嵐笙抬手替邵輕拂開額前的發絲,“來不及也沒關係。”


    “嗯嗯。”邵輕敷衍的應了聲,困意上湧,掩唇打了個哈哈,全然不知自己這迷糊的模樣兒落在夜嵐笙眼中又是一番怎樣的光景。


    夜嵐笙紫眸中濃墨翻轉漸深,大手拂開桌上的東西,茶壺茶杯立即碎了一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邵輕愣了一愣,隻見夜嵐笙彎下腰來,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往上一托,放在了桌上。


    “你,你做什麽……”邵輕雙手軟弱無力的抵在夜嵐笙胸前,羞色將臉頰染了個通紅,慢慢的蔓延至耳根及脖子。


    夜嵐笙不語,俯身吻上了邵輕的唇,沒有深入,隻是輕輕的啃咬著,用舌尖描繪邵輕完美的唇形,柔情繾綣。攬在邵輕腰間的手臂漸漸收緊,似乎要將她整個人融入體內。


    嘴唇被咬得有些發疼,邵輕偏過頭去,唿吸有些急促,“你上輩子一定是屬狗的。”不然怎麽這麽喜歡咬人。


    悶笑聲自夜嵐笙胸膛傳來,隨後便是他充滿情.欲低啞的聲音:“隻喜歡咬你。”


    邵輕大大咧咧習慣了,即便臉皮再厚,又怎守得住夜嵐笙三天兩頭的情話呢,這會兒臉蛋不僅充了血,那胸口處依靠著靈力跳動的心髒更是不收控製的砰砰跳跳個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能跳出胸腔。


    “我對你有極強的占有欲,該如何是好?”夜嵐笙的大掌扣住邵輕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再次以唇相抵,便長驅直入,探索著她的美好。


    衣衫不知何時褪盡,兩具身體毫無間隙的緊貼著。邵輕動情的伸出雙手,抱住了夜嵐笙的脖子,貝齒緊咬著下唇,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掩下滿眼的緋色。


    在完全迷失前,隻聽他溫溫潤潤道:“阿輕,為我生個孩子。”


    雨下了整整一夜,淅瀝的雨聲吞沒了一切聲音,卻掩不掉滿室柔情。


    天初初亮時,夜嵐笙才放過了邵輕,看著邵輕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容顏,毫無防備的依賴,夜嵐笙心頭一暖,吻了吻邵輕的發。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夜嵐笙起身穿好了衣裳,又替邵輕打理了一下她身


    tang上被自己留下的痕跡,轉頭看了眼鋪落一地被自己撕碎的裙子,有些哭笑不得。


    邵輕沒有多餘的衣服,新買的幾套都毀在了自己的手上,夜嵐笙無法,隻好從包袱裏拿出自己的,替邵輕穿上。他的衣服對於邵輕來說很大,穿起來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不過也正是因為大,將顯得邵輕越發的嬌小。


    怕邵輕受寒,夜嵐笙用自己的外袍把邵輕裹住,將她抱出了房間。


    正從對麵房間出來的魏月零看著夜嵐笙的背影,下意識走到對麵一看,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滿地的狼藉,到底是要多兇狠才做得出來啊。


    出發前,楚風在鎮裏買了幾件蓑衣,和幾套衣服以及一些幹糧放到了車廂的暗格內,以防不時之需。


    “小公子,這麽早就走了?”許知財不知何時出現在魏月零的身後,和魏月零一起看著夜嵐笙小心翼翼的抱著邵輕鑽進車廂,許知富跟在他的身後,微微皺著濃眉。


    魏月零沒有說話,將兩人完全無視掉,仰著小腦袋傲嬌得不行。這時雲漠走了過來,看見許家兄弟,處於禮貌,便問道:“兩位公子可也是要啟程上京了?”


    許家兄弟兩人身後都背著書簍,顯然一副打點好準備遠行的模樣。


    許知財朝雲漠拱了拱手,道:“正是。”


    雲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牽著魏月零的手,走向馬車。


    許家兄弟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馬車消失在薄霧中,久久沒有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許知財側頭看著一旁的男子,“可還要跟著?”


    迴答他的是一聲低沉嘶啞的聲音:“自然。”


    車廂內,邵輕仍未醒來,夜嵐笙靠在車廂上,緊擁著邵輕,神色柔和。


    魏月零團成一團窩在角落裏,時不時抬起頭朝夜嵐笙投去幽怨的一眼,隻可惜後者依舊望著懷裏的人,全然將她無視,魏月零隻好悶悶的低下頭來,繼續裝憂鬱。


    邵輕迷迷糊糊中,似進入了一個漫天紅光的地方,除了紅色,什麽都看不見。腳底下是一個屍骨翻湧的血池,而她,此刻正懸在半空中。


    邵輕愣了愣,腦海中飛速劃過什麽,試探的喚了聲:“血劍?”


    話音剛落,血池突然劇烈翻滾起來,一個巨大的氣泡浮上,隨後破開,血水飛濺,一柄細長的劍從裏麵升了起來。


    “還是你這模樣我瞧得順眼一些啊。”森冷譏諷的笑聲迴蕩,“我該叫你蕭輕悅,還是叫你邵輕?”


    邵輕蹙眉,“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將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麽?”


    “怎麽,那個男人就在你身邊,你還怕我害你不成?”血跡提及夜嵐笙時,語調有些怪異。


    邵輕眯眼看著血劍,語氣不善,“你將我弄到這裏來就是要和我說這個的?”


    “自然不是。”血劍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你可感覺到什麽了?”


    “什麽什麽?”邵輕不明所以。


    “你身上的縛魂子鈴,不僅束縛了我的力量,亦束縛了你的靈力。”血劍道,“若你不信,出去後試試使用靈力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你可有辦法?”


    “哈,”血劍譏笑,“我為何要告訴你方法?”


    邵輕翻了翻白眼,沒有再理會血劍,冥神,迴歸現實。


    許是因為下過雨的緣故,天氣有些涼,邵輕下意識往夜嵐笙的懷裏縮了縮,舒服的蹭了蹭,方才睜開眼睛。


    對上夜嵐笙含笑的眼睛,邵輕臉頰有些發燙,“看著我做什麽?”


    夜嵐笙撫上邵輕光滑的麵皮,從袖中緩緩將那張邵輕常用的人皮麵具拿了出來,展開,替邵輕貼上,“乖,把人皮麵具貼上。”


    私心裏,夜嵐笙還是不喜歡自己女人漂亮的模樣被自己以外的人瞧見,她的美,他知道便好。


    安靜的窩在對麵的魏月零打了個寒戰,看著那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有些受不了的抖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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