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沒有馬上迴答說不嫌棄,陸垚垚更難過了,覺得他就是嫌棄了。


    :“你就是嫌棄我了。”她知道他以前很癡迷她的小腿腳踝,他們還沒在一起時,他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會掃過她的腿部。對了,之前還藏她的腳鏈。兩人在一起最親密時,他會親吻她的腿,愛不釋手。


    她認為,這是她最吸引他的地方。而現在變得如此醜陋,除非他慕醜,否則不可能不嫌棄。一想到這,眼淚就下來了,顧阮東擦她的眼淚,越擦她眼淚流得越多,他忽地笑道:“真是水做的!”


    人雖然話不多,但每次開口說的話,都一語雙關,自帶撩撥。


    陸垚垚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都這樣了,他竟然還能暗戳戳開車?她愣住了。


    趁著她愣住的工夫,他一邊吻她的眼睛,從眼睛吻到唇,隻有這樣,才能製止她哭,能好好說話。


    他一吻,陸垚垚就昏頭昏腦,力氣都被抽空了,當然更忘記哭了。


    許久,顧阮東才鬆開她,低低地說,我看看你的傷疤。


    她剛才被吻著吻著,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他的腿上了,所以他稍稍彎腰,就能撩起她的褲腿。


    “不要看。”她想製止都來不及,那塊醜陋的疤就暴露在他的眼前了。


    他伸手輕輕撫摸上去,上麵微微的褶皺在他的掌心裏,好像被撫平了一點,他的表情隻有心疼,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棄。


    他又忽然抱了抱她,說了句:“對不


    起。”


    然後把她從自己腿上抱到旁邊的沙發上,說道


    :“有我陪你。”


    陸垚垚就見他露出自己腳踝往上一點的位置,有些不可思議,跟她受傷那裏一模一樣的位置,紋了一塊紋身,應該就是這兩天紋的,還有一點點腫。


    而且紋的是她和他的名字,特意找人設計過的,重疊,相.纏在一起,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陸垚垚爆哭,感動得一塌糊塗,突然就覺得自己腿部的傷疤一點都不難看了,這是兩人愛的烙印。


    一感動,她就纏上來吻他,伸手去解他黑襯衫的扣子,才不管這裏是他辦公室還是他的休息室,她現在就想跟他在一起。


    兩人本來就是大年初六,她迴來跟他驚喜時在一起了一晚,後來因為她受傷,在醫院時,他一直中規中矩很克製,最多也是吻吻她而已。


    所以顧阮東現在再強的意誌也轟然倒塌了,管他是在休息室還是一會兒就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沒有比現在更重要的事。


    他翻身把她壓在沙發上,用遙控器把門反鎖,窗簾全都拉上,氣息已不穩,


    :“不是說要三個月才能好嗎?”


    陸垚垚剛才見他按遙控器鎖門、關窗簾一氣嗬成,甚至迫不及待的動作,又有點害羞了,畢竟兩人才在一起兩次,她還沒熟絡到可以那麽坦然這樣麵對麵。


    但聽他這麽說,她也不甘示弱:“怕你煙癮犯了,所以先幫你戒一戒。”


    :“嗯,早就


    犯了。”


    最近早就犯了很重很重的煙癮了。


    他的這間休息室,除了這個沙發,就是一些娛樂設施,像台球桌,室內高爾夫等,並沒床什麽的。


    平時看著很厚實的沙發,這會兒,陸垚垚不僅擔心自己會散了架,更怕沙發會散架。


    指了指旁邊的台球桌:要不要去那邊。


    她就想起第一次來他休息室時,他拿著球杆,俯身在台球桌上專注打球的樣子,又帥又痞,球杆在他手裏上下左右飛轉的樣子,很迷人。


    她想成為那根球杆。


    聽到她的話,顧阮東眼神一窒,眼底腥紅,把人直接帶到台球桌邊上了


    中途,小蔡來敲過門,外邊會議室裏,顧氏集團的高層在等開會,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了,顧總還沒來,追著小蔡問,顧總怎麽了?


    小蔡開始還能頂過去,說是臨時有重要客戶給顧總打電話,稍等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會議室的高管們等得心浮氣躁,小蔡什麽理由都解釋了,從跟客戶通電話到身體不適休息一下馬上過來再到又有重要人物打來電話被纏住了。


    小蔡真的盡力了,心知肚明,顧少這是被那個妖精纏住了。


    他不想來敲門的,但是他不來,別的高管恐怕要親自來敲門了。他敲門的意思,也就是提醒顧少悠著點,最好能速戰速決,外邊等著開會呢,這都一個小時過去了!


    他過來敲門時,有兩位平時親近點的高管也跟


    過來了,憂心忡忡


    :“你剛說顧少身體不舒服,會不會暈在裏麵了,要不要找人把門撬開?”


    小蔡嚇死了:“不用,不用,他剛迴答我了,一會休息好了就出來,咱們先迴去開會,把今天的議題先溝通一下。”


    小蔡急忙把兩位高管帶走,免得萬一從休息室傳出來什麽奇奇怪怪的聲音,可就毀了。


    倒不是休息室的隔音不夠好,而是以防萬一嘛!


    陸垚垚剛才聽到敲門聲,已經嚇得咬著唇,一點聲音都不敢有,她現在全身都無力了,不想再做他手中的球杆了,隻求他放過。


    他又重先把人放迴沙發上,然後繼續,完全不受被人催促的影響。


    戒煙太久,這麽一點哪裏夠?


    最終,在那個會議開到快結束時,顧阮東才姍姍來遲。


    來的時候,依然是黑襯衫,黑褲子,隻是領口的紐扣沒有像以前那樣解開兩顆,這次倒是都係得板板正正的,前麵的頭發有點濕,掉了一縷在額前,很有一點衣冠禽獸的味道。


    他往會議桌正中的位置坐著,人往椅子後靠,一手隨意地搭在會議桌上,問


    :“談到哪了?”聲音無比沙啞,嗓子和口腔都是幹燥的,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小蔡急忙給他遞了一杯水讓他潤嗓子。


    幾位高管聽到他沙啞的嗓音和咳嗽,想著,原來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也難怪了,最近集團動蕩,加上外界猜疑、報道,他的壓力可想而知了。


    平時會


    議還會有幾句廢話,這次都不敢了,把剛才談好的主要內容反饋給他,等他給出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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