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南宮祁烈都晚歸。


    這樣,薛桐桐躲起南宮祁烈就變得方便多了!


    薛桐桐暫時不想見到南宮祁烈,她感覺自己身體內關於愛情的多巴胺在作怪。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隻要她與南宮祁烈保持一段距離,不要接觸太過頻繁,那麽這多巴胺濃度,會自然而然地降下來。


    到了周四的晚上。


    薛火火和薛桐桐各自占了沙發的一個角落,兩人人手一份最新美國醫學期刊。


    薛桐桐看得很專注,直到眼睛有些發酸,才抬頭看向掛鍾窀。


    她放下手中的期刊,推了推自家兒子:“火火,十點了,你得睡覺了……”


    薛火火正看得入迷呢,包子臉上滿是認真,感覺到媽咪在推自己,小嘴嘟囔道:“媽咪,你就讓我再看一下嘛!我就再看個五頁!”


    薛桐桐雙手叉腰說道:“薛火火,不行!不行!都這麽晚了!明天還是家長參觀日呢!我已經和公司請過假了,我會來看你的表現哦!”


    薛火火卻不以為意,麵無表情地把期刊放在一邊的茶幾上。


    “媽咪,如果你忙的話,你可以不用來的!”薛火火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薛桐桐,認真地說道:“火火一個人是可以的!”


    他的火火,明明隻有五歲,為什麽要那麽懂事!


    薛桐桐覺得心裏酸酸的,一把把薛火火抱起來,抱到小房間的床上。


    “乖……兒子!”薛桐桐幫薛火火掖好被角,在他可愛的包子臉上麽了一口:“好好睡!媽咪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薛火火閉上眼睛,而薛桐桐則是坐在薛火火的床邊,輕輕拍著他,直到他熟睡為止。


    她已經安排好ben假扮火火的爹地!


    到時候,她和ben一起出席家長參觀日,看那些多嘴的家長和小朋友怎麽嘲笑火火呢!


    薛桐桐見火火熟睡了之後,輕輕關上小房間的門。(.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她一走出來,卻正好迎上了南宮祁烈。


    “嗨……晚上好!”薛桐桐沒經大腦思考,就這麽向南宮祁烈打招唿了。說完之後,薛桐桐簡直是想要把自己的大腦劈開來,看看自己腦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南宮祁烈的眼眸如墨夜那邊深邃暗沉,他走進客廳,拽了拽領口上的領帶,眼光緩緩地移到了薛桐桐的身上。


    嗬!這個小女人,似乎在火火離家出走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躲著自己!


    “薛桐桐,我看,不應該是晚上好,而是好久不見吧!”


    他的話正中要害,讓薛桐桐不由慌亂地走到南宮祁烈的麵前,倔強地說道:“嗯……哪裏有這迴事啊?才不是呢!你別亂說!”


    一開始站著遠,薛桐桐還沒覺得什麽。


    走近了,薛桐桐皺了皺鼻子,輕嗅到一股酒味。


    “南宮祁烈,你喝酒了?”薛桐桐瞪向南宮祁烈手掌上的白紗布,開口道:“南宮祁烈,你瘋了啊?我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讓你不要吃任何辛辣或者刺激性的東西!酒也算是刺激性的東西,你竟然還給我喝!你到底想不想自己的手好了?”


    他的手為了她才受傷的!她總不見得看著他的手受傷就放任不管。


    南宮祁烈看著麵前兇巴巴的薛桐桐,勾起一絲魅惑眾生的笑容:“薛桐桐……你還真是第一個敢對我這麽兇巴巴的女人!還好,我的未婚妻可不像你這樣……”


    薛桐桐聽了,就好像心裏被尖銳的東西狠狠蟄了一下。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


    也對,他南宮祁烈想要女人,就會有無數的女人前赴後繼的!況且,他這樣的商界神話,又怎麽會沒有未婚妻呢?


    但是,為什麽她知道了之後,心會那麽痛!


    薛桐桐怔在原地,杏眼睜著,卻明顯是在走神。(.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薛桐桐,你怎麽了?”


    薛桐桐這才迴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在想,今天晚上應該可以幫你拆紗布了……你等我一會兒!”


    薛桐桐轉過身,去櫃子那裏,拿來了醫藥箱。


    她的心緒有點亂,為了讓自己鎮定一些,她深唿吸了好幾次。


    南宮祁烈有點醉微醺,他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把自己的手遞給了薛桐桐。


    薛桐桐拆開了那層紗布,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手掌上傷口愈合的情況。


    手掌上,那傷口,已經愈合了差不多了,長出了粉紅色的新肉。等拆了線,再靜養幾天,就會好了差不多。


    薛桐桐看著這一道曾經鮮血淋漓的傷口,心中卻彌漫著一股酸澀的滋味。


    這道傷……是為她而受,卻隻是為了憐憫!


    就這樣而已!


    薛桐桐的眼眶變得酸澀起來,但是為了不讓南宮祁烈看出異樣,她一直忍著。


    他保護她?他要搬來和她住在一起?他要對她動手動腳的?這一切算什麽!


    忽然間,薛桐桐感覺到一股熾熱的男性氣息慢慢地把自己包圍住了,她微微一抬頭,卻看到南宮祁烈那張精致而又妖冶的俊臉。


    那雙眸黑得宛若剔透的黑曜石,那薄唇微微揚起,揚起一絲邪笑。


    南宮祁烈近距離地看向薛桐桐,不知道是自己本來的想法,還是被酒精催生出來的欲念,他又想靠近她,嚐嚐她唇瓣的滋味。


    薛桐桐,雖然不是未婚妻,但是卻比他的未婚妻,更能讓自己滿足!


    薛桐桐感覺那張薄唇在靠近自己,但是她現在完全沒這個心思。


    她從沙發上猛然站了起來。


    “我再去拿點藥……”


    南宮祁烈眯起眼,望向薛桐桐的背影,她怎麽了?


    薛桐桐裝模作樣地拿了點藥,然後在南宮祁烈的手掌上飛快地包紮著。這期間,她始終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他……是在和自己玩玩的吧?


    男人不像女人。女人不再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誰願意和不愛的男人發生關係?但是,男人卻不一樣……有一個是一個,明明自己有未婚妻了,還可以來招惹自己!來吻自己!


    南宮祁烈挑起薛桐桐的下顎,又想一親芳澤。


    但是,薛桐桐卻是蹙起了眉頭,輕笑道:“南宮祁烈,人的唾液裏會有很多細菌和病毒。接吻的時候,是會交換雙方唾液的。如果你不愛這個人,卻可能接觸到對方口腔裏的細菌和微生物毒源!這樣,你難道不會覺得很髒嗎?”


    南宮祁烈粗糲的手指一點點地摩挲著薛桐桐的唇瓣,低啞地說道:“髒?髒什麽?我不覺得……”


    因為酒精的作用在身體竄動,他隻想吻薛桐桐。


    更何況,薛桐桐是不了解南宮祁烈。


    南宮祁烈雖然也曾和別的女人發生過關係,但是從來就不會和那些女人接吻!他自己也是有潔癖的人,也不是這種葷腥都沾的人!他既然以前已經深吻過薛桐桐了,那現在自然不嫌她髒。


    所以,薛桐桐說的髒,南宮祁烈一點兒都不覺得。


    反而,覺得好幾天沒逗弄過這個小寵物,他整個人都覺得不是很舒服。


    話音剛落,南宮祁烈的唇瓣便出乎薛桐桐的意料,覆在薛桐桐的唇瓣之上。


    那種熾熱,還帶著濃烈的雷特酒氣息在薛桐桐的唇瓣上往複流連,竟讓薛桐桐也有點醉了……那種醉,讓人有點輕飄飄的。


    但是,薛桐桐卻是使勁地按住了南宮祁烈的手。


    “不,不……我不要!你放開我!”


    薛桐桐紅著眼睛,用盡所有力氣把南宮祁烈推開了。


    “你喝醉了……我要睡覺了!”薛桐桐說完,就簡直是逃也似的跑迴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的門鎖上了。


    薛桐桐背靠著自己的房門,緩緩地滑了下來,一直忍著的淚水終究是再也忍不住了。


    “南宮祁烈,南宮祁烈,你個笨蛋加壞蛋!”薛桐桐抱著自己的雙腿,輕聲地哭了起來:“你是不是知道我六年前爬你的床,所以你故意用這種手段報複我?你有未婚妻了,為什麽……還要這麽招惹我!為什麽?”


    薛桐桐是單細胞生物,她的心裏沒什麽彎彎的。


    未婚妻,就是將來和南宮祁烈要共度一生的人!


    那她算什麽?


    應該什麽都不算吧!


    薛桐桐換上自己的小熊貓睡衣,就爬上自己的床,望著天花板,輕聲告訴自己:“薛桐桐,夠了……到此為止,不要再依賴他,不要再留戀他!你自己說過的,不動情,不對任何男人動情的!”


    哭著,說著,薛桐桐自我催眠成功,逐漸睡過去了。


    而,門外的南宮祁烈卻是看著手上包紮的傷口,並不了解薛桐桐的心思。


    他始終覺得今天的薛桐桐有點古怪……


    他不過說了未婚妻而已!未婚妻……不過是一個責任的代名詞而已!


    不過,也有一個疑惑在困擾著南宮祁烈。


    為什麽,他好像越來越在乎薛桐桐?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即使是曾經的蕭若依,也是不曾有過的。


    這一刻,南宮祁烈竟然有點迷茫了……


    淩冽和他說過的話,他並沒有忘記。


    他沒有弱點……


    而,薛桐桐不應該,也不能成為他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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