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茶就要出來了，胡賬房得迴去做買賣。.tw[]先有行銷整個大明朝的宏願，後有準備一批茶葉讓鄭出海時帶走的任務，今年胡賬房任務艱巨。所以陸風和玉珠也沒留那一家子過完十五再走。
和迴來的時候一樣，張野也跟著一起。
“小侯爺和夫人留步，不用送了。”胡賬房帶著妻女，背著行囊，在陸府門外朝兩口子道。
陸風摸了摸碧蓮的腦袋。這丫頭在這過個年，性格變化了不少，敢跟莊子上的小屁孩們玩了，剛開始還得有丫鬟陪著去，沒多久就整天一個人往外跑，也不像之前那麽怕生了。可惜沒多高興幾天。
碧蓮有些依依不舍，看著陸風猶豫著說道：“今年過年還能來嗎？”
胡賬房推了推眼鏡，胡賬房的夫人笑了笑。
“當然能來。”玉珠拉起碧蓮的手，道：“還和去年一樣，跟你爹一起來。”
陸風也點了點頭，叮囑胡賬房：“到年底了把買賣盡量在入冬安頓好，然後趕緊上路，孩子既然喜歡在這，今年就多呆一段日子。”
胡賬房點了點頭。
“好好讀書，今年來了考你，知道不？”
碧蓮點了點頭，然後朝躲在門裏的春曉揮了揮手。
“那我們就走了。”胡賬房拱了拱手。
“先生先走，我和子川兄還有幾句話要說。”一直沒開口的張野忽然道，說完就將陸風拉到了一邊。
陸風看了看已經上了馬車的胡賬房一家，問張野：“什麽事這麽神秘兮兮的？”
“沒。”張野笑了笑：“就是之前跟子川兄商量的事，我這幾天四處走動，已經辦好了。”
陸風想了想，恍然大悟：“戶部要跟錢莊借錢的事吧？”
張野點了點頭道：“前幾天我和寶鈔提舉司的副主事說了此事，劉副主事讚同子川兄的辦法，親自寫了奏折稟明皇上，大概不久之後就會有旨意下來，等小弟到了揚州，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向戶部官員要皇上的批示，他們若是拿不出來，就一文錢也不借，有皇上的旨意他們不敢說什麽。（..tw無彈窗廣告）”
“這樣最好。”
“恩。”張野笑了笑：“就是來特地告訴子川兄一聲，現在沒事的話，小弟也該上路了。”
陸風抱了抱拳：“一路走好。”
“子川兄留步。”
胡賬房一家和張野走後沒幾天就是十五了。
玉珠的意思是，過年沒能陪著她爹娘，起碼元宵要一起過，所以打算迴去一趟。而陸風不想一家子分開，於是跟玉珠提議，今年元宵把兩家人安排在一起過，而且還要到外麵去過，玉珠很高興的答應了。
於是十五這天一早，一家人就直奔南京城。原以為花燈晚上才開始，這會兒就出來算早的，卻沒料到整個南京城到處都是人，別說是馬車了，連走路都費勁。陸風幹脆帶著春曉下去了。
玉珠撩開窗簾朝兩人囑咐：“和爹娘他們約在‘開源樓’茶館，你們別跑遠了，玩一會兒就趕緊過去。”
“知道了。”陸風應了一聲，抓起春曉放在肩膀上，隨著人群走了。
正月十五鬧元宵，重點是個鬧字。
南京城的老百姓們幾乎傾巢出動。趁著這個機會想賺一筆的人多不勝數，除了城內的小販之外，附近各路的雜耍藝人也都來了。擁擠的人群兩邊，既有賣燈籠、做小吃的攤子，也有頂缸耍大刀的跑江湖。攤子上的吆喝聲一響，雜耍藝人要錢的鑼鼓唿應，走到哪都熱熱鬧鬧。
陸風扛著春曉到處，另外負責走路。而春曉負責在高處瞭望，很快發現了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子。過年的時候兩個人都愛吃這東西，就是北方的小吃南京城不多見，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趕緊跑過去買。結果味道實在不敢恭維，屬於山寨產品，兩個人吃了幾口就扔了，跑去看雜耍。
班子陣容強大，有十幾個人。其中兩個頂缸，兩個玩石鎖，一個姑娘耍雙刀，兩個漢子玩槍，還有兩個紮著衝天辮的小孩子表演柔術，但最吸引人的還是那個耍猴的。湊熱鬧的人不少，陸風扛著春曉一路亂鑽，在一陣陣叫罵聲中擠到了最前麵，把春曉放下來眉開眼笑的看。
耍猴的手藝不錯，應該老江湖了。其餘幾個舞刀弄槍的看起來隻是花架子，但耍的的確好看。兩個小朋友比較驚悚，能把腿從後麵繞過來伸到嘴邊，陸風和春曉一致表示有點怕怕。頂缸的和玩石鎖的倒是真本事，都是好幾十斤的東西，耍起來就跟玩跟羽毛似的，不過這活兒累人，沒一會就大汗淋漓。
鑼鼓一敲，一輪表演結束，小廝點頭哈腰的拖著盤子來收錢。到這時候，過個眼癮的人就撤了。但過個節願意花錢的人也不少，一邊鼓掌一邊往外掏錢，小廝的盤子很快就滿了。
陸風也意思了下，但沒敢多給，怕露了財被人惦記上，也沒打算再看一次，給了錢就扛著春曉走了。
“射箭的。”視野良好的春曉忽然興奮起來。
陸風按照指示擠了過去。
小胡同裏有個攤子，一個人站在那拿著弓箭收錢，胡同盡頭有個靶子。願意試試身手的人就給攤主幾個錢，然後從老板手裏接過弓箭，往胡同盡頭的靶子上射。貌似射中了還有彩頭。
“夫君會打槍。”春曉的意思很明確。
陸風覺得自己前幾天在碧春園好歹有過經驗，要不就試試？
試試！
把春曉放了下來，趕上這會兒全是圍觀的，沒人去玩，於是給了老板幾個錢，接過弓箭。
“公子爺，您可小心。”老板看了陸風的裝束，表情明顯不信任的叮囑了一句。
居然瞧不起人？
陸風很氣憤，二話不說彎弓。姿勢很優美，春曉很癡迷，攤主直撇嘴。
一箭射出，沒把老板給射死，也沒射中紅心。不過比起上次在碧春園歪了八十度有所進步，至少箭在靶上。大概是因為這靶比較近，難度比較低的關係吧。總之陸風很滿意自己這一箭，春曉也是頭一次看來陸風亮伸手，射沒射中都激動的鼓掌。可圍觀的人就沒那麽客氣了，馬上噓聲一片。
“懂個屁，我又沒說我要射紅心。”
“切~”
“其實我會打槍。”
“切切~”
陸風很受傷，不射了。
兩個人東轉一下西轉一下，有點累了。看天色已經到下午，要不了多久就能逛燈市了。等等吧。去了和老丈人一家約好的開源樓，也沒往包廂去，看見一樓有個老漢說書，就在那坐了下來。
小二送上茶水和花生。說書先生正在講楊家將的段子，表情很豐富，嗓音很嘹亮。四周坐著的都是大老爺們兒和少數小媳婦，一邊吃著花生一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老頭，時而鼓掌時而叫好。
很熱鬧啊。
春曉坐在椅子上，聽得入迷。
“有老爺我講得好不？”陸風問。
春曉馬上變得忠貞不二，先朝說書先生撇了撇嘴，然後對陸風道：“西遊記好聽。”
“那當然。”陸風很滿意。
春曉又入迷了，轉過頭繼續聽，卻有個提議：“夫君該寫個本子，讓先生說。”
“寫哪個？”
春曉繼續頭也不迴：“西遊記好。”
“恩。”陸風讚同的點了點頭。現在還是明初，西遊記、水滸這些小說的作者都還沒出生了，內容又是市井百姓喜歡的，讓說書先生充滿表演力的專業水準講出來，肯定很有意思：“那等迴頭有空了就寫，寫好了就傳給說先生學會了，再帶你過來聽，怎麽樣？”
春曉點頭。
剛好這時說到精彩處，整個一樓的人都紛紛大聲叫好，把沒怎麽認真聽的陸風嚇了一跳。
得好好聽了。
正聽到楊家將出征呢，一個姑娘不知道從那鑽了出來，站在陸風身邊喚了一聲。陸風這會兒已經入了迷，等人叫他才聽見，扭頭一看才發現，居然是青鸞。這可真是巧了，陳留郡主也在這裏。
“果真是小侯爺。”青鸞笑著行禮。
陸風朝青鸞一笑，巡視二樓的一圈包廂，問青鸞：“郡主來了麽？”
“在那。”青鸞往東邊一個小包房一指。
陸風仔細一看，陳留郡主果然坐在那裏，正朝下邊揮手，於是也招了招手迴應。
“郡主請小侯爺過去坐坐。”
“好。”陸風推了推春曉：“你去不？”
青鸞道：“郡主還說好久沒看見陸府二夫人了，一起去熱鬧熱鬧吧。”
春曉跳下了椅子。
於是兩人隨青鸞到了二樓包房。
陳留郡主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丫鬟青鸞，還有那個曾經給半斤他們當武術教練的小老頭，仍然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站著。陸風不能當沒看見，和春曉都跟老頭打了個招唿。可老頭隻是朝春曉笑了一笑，個老色狼。
“子川怎麽坐了下麵？”見了禮之後，陳留郡主讓陸風坐下，懷裏抱著春曉。
陸風朝一樓看了看，發現根本不存在視野好的情況，全看說書先生頭頂了，眉飛色舞的表情都看不見，不禁有點失望：“下麵能看得清楚一些，四周都是人也更熱鬧。”
“也是。”
春曉這時候從陳留郡主身上跳了下來，趴到欄杆上往下看。這丫頭似乎真的入迷了。
不過陸風知道這丫頭有一心二用的能耐，說不定這會兒正偷聽呢：“今年元宵跟老丈人家一起過，他們也在這。”
“西寧侯也來了麽？”陳留郡主點了點頭：“倒是很久沒見過老爺子了，一會兒過去看看。”
陸風找了找，指著對麵道：“應該在那。”
“玉珠也來了吧？”
“恩。”
“那就更要過去看看了。”陳留郡主別有深意的一笑，喝了口茶後慢悠悠的問陸風：“聽說測繪地圖的事了麽？”
和迴來的時候一樣，張野也跟著一起。
“小侯爺和夫人留步，不用送了。”胡賬房帶著妻女，背著行囊，在陸府門外朝兩口子道。
陸風摸了摸碧蓮的腦袋。這丫頭在這過個年，性格變化了不少，敢跟莊子上的小屁孩們玩了，剛開始還得有丫鬟陪著去，沒多久就整天一個人往外跑，也不像之前那麽怕生了。可惜沒多高興幾天。
碧蓮有些依依不舍，看著陸風猶豫著說道：“今年過年還能來嗎？”
胡賬房推了推眼鏡，胡賬房的夫人笑了笑。
“當然能來。”玉珠拉起碧蓮的手，道：“還和去年一樣，跟你爹一起來。”
陸風也點了點頭，叮囑胡賬房：“到年底了把買賣盡量在入冬安頓好，然後趕緊上路，孩子既然喜歡在這，今年就多呆一段日子。”
胡賬房點了點頭。
“好好讀書，今年來了考你，知道不？”
碧蓮點了點頭，然後朝躲在門裏的春曉揮了揮手。
“那我們就走了。”胡賬房拱了拱手。
“先生先走，我和子川兄還有幾句話要說。”一直沒開口的張野忽然道，說完就將陸風拉到了一邊。
陸風看了看已經上了馬車的胡賬房一家，問張野：“什麽事這麽神秘兮兮的？”
“沒。”張野笑了笑：“就是之前跟子川兄商量的事，我這幾天四處走動，已經辦好了。”
陸風想了想，恍然大悟：“戶部要跟錢莊借錢的事吧？”
張野點了點頭道：“前幾天我和寶鈔提舉司的副主事說了此事，劉副主事讚同子川兄的辦法，親自寫了奏折稟明皇上，大概不久之後就會有旨意下來，等小弟到了揚州，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向戶部官員要皇上的批示，他們若是拿不出來，就一文錢也不借，有皇上的旨意他們不敢說什麽。（..tw無彈窗廣告）”
“這樣最好。”
“恩。”張野笑了笑：“就是來特地告訴子川兄一聲，現在沒事的話，小弟也該上路了。”
陸風抱了抱拳：“一路走好。”
“子川兄留步。”
胡賬房一家和張野走後沒幾天就是十五了。
玉珠的意思是，過年沒能陪著她爹娘，起碼元宵要一起過，所以打算迴去一趟。而陸風不想一家子分開，於是跟玉珠提議，今年元宵把兩家人安排在一起過，而且還要到外麵去過，玉珠很高興的答應了。
於是十五這天一早，一家人就直奔南京城。原以為花燈晚上才開始，這會兒就出來算早的，卻沒料到整個南京城到處都是人，別說是馬車了，連走路都費勁。陸風幹脆帶著春曉下去了。
玉珠撩開窗簾朝兩人囑咐：“和爹娘他們約在‘開源樓’茶館，你們別跑遠了，玩一會兒就趕緊過去。”
“知道了。”陸風應了一聲，抓起春曉放在肩膀上，隨著人群走了。
正月十五鬧元宵，重點是個鬧字。
南京城的老百姓們幾乎傾巢出動。趁著這個機會想賺一筆的人多不勝數，除了城內的小販之外，附近各路的雜耍藝人也都來了。擁擠的人群兩邊，既有賣燈籠、做小吃的攤子，也有頂缸耍大刀的跑江湖。攤子上的吆喝聲一響，雜耍藝人要錢的鑼鼓唿應，走到哪都熱熱鬧鬧。
陸風扛著春曉到處，另外負責走路。而春曉負責在高處瞭望，很快發現了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子。過年的時候兩個人都愛吃這東西，就是北方的小吃南京城不多見，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趕緊跑過去買。結果味道實在不敢恭維，屬於山寨產品，兩個人吃了幾口就扔了，跑去看雜耍。
班子陣容強大，有十幾個人。其中兩個頂缸，兩個玩石鎖，一個姑娘耍雙刀，兩個漢子玩槍，還有兩個紮著衝天辮的小孩子表演柔術，但最吸引人的還是那個耍猴的。湊熱鬧的人不少，陸風扛著春曉一路亂鑽，在一陣陣叫罵聲中擠到了最前麵，把春曉放下來眉開眼笑的看。
耍猴的手藝不錯，應該老江湖了。其餘幾個舞刀弄槍的看起來隻是花架子，但耍的的確好看。兩個小朋友比較驚悚，能把腿從後麵繞過來伸到嘴邊，陸風和春曉一致表示有點怕怕。頂缸的和玩石鎖的倒是真本事，都是好幾十斤的東西，耍起來就跟玩跟羽毛似的，不過這活兒累人，沒一會就大汗淋漓。
鑼鼓一敲，一輪表演結束，小廝點頭哈腰的拖著盤子來收錢。到這時候，過個眼癮的人就撤了。但過個節願意花錢的人也不少，一邊鼓掌一邊往外掏錢，小廝的盤子很快就滿了。
陸風也意思了下，但沒敢多給，怕露了財被人惦記上，也沒打算再看一次，給了錢就扛著春曉走了。
“射箭的。”視野良好的春曉忽然興奮起來。
陸風按照指示擠了過去。
小胡同裏有個攤子，一個人站在那拿著弓箭收錢，胡同盡頭有個靶子。願意試試身手的人就給攤主幾個錢，然後從老板手裏接過弓箭，往胡同盡頭的靶子上射。貌似射中了還有彩頭。
“夫君會打槍。”春曉的意思很明確。
陸風覺得自己前幾天在碧春園好歹有過經驗，要不就試試？
試試！
把春曉放了下來，趕上這會兒全是圍觀的，沒人去玩，於是給了老板幾個錢，接過弓箭。
“公子爺，您可小心。”老板看了陸風的裝束，表情明顯不信任的叮囑了一句。
居然瞧不起人？
陸風很氣憤，二話不說彎弓。姿勢很優美，春曉很癡迷，攤主直撇嘴。
一箭射出，沒把老板給射死，也沒射中紅心。不過比起上次在碧春園歪了八十度有所進步，至少箭在靶上。大概是因為這靶比較近，難度比較低的關係吧。總之陸風很滿意自己這一箭，春曉也是頭一次看來陸風亮伸手，射沒射中都激動的鼓掌。可圍觀的人就沒那麽客氣了，馬上噓聲一片。
“懂個屁，我又沒說我要射紅心。”
“切~”
“其實我會打槍。”
“切切~”
陸風很受傷，不射了。
兩個人東轉一下西轉一下，有點累了。看天色已經到下午，要不了多久就能逛燈市了。等等吧。去了和老丈人一家約好的開源樓，也沒往包廂去，看見一樓有個老漢說書，就在那坐了下來。
小二送上茶水和花生。說書先生正在講楊家將的段子，表情很豐富，嗓音很嘹亮。四周坐著的都是大老爺們兒和少數小媳婦，一邊吃著花生一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老頭，時而鼓掌時而叫好。
很熱鬧啊。
春曉坐在椅子上，聽得入迷。
“有老爺我講得好不？”陸風問。
春曉馬上變得忠貞不二，先朝說書先生撇了撇嘴，然後對陸風道：“西遊記好聽。”
“那當然。”陸風很滿意。
春曉又入迷了，轉過頭繼續聽，卻有個提議：“夫君該寫個本子，讓先生說。”
“寫哪個？”
春曉繼續頭也不迴：“西遊記好。”
“恩。”陸風讚同的點了點頭。現在還是明初，西遊記、水滸這些小說的作者都還沒出生了，內容又是市井百姓喜歡的，讓說書先生充滿表演力的專業水準講出來，肯定很有意思：“那等迴頭有空了就寫，寫好了就傳給說先生學會了，再帶你過來聽，怎麽樣？”
春曉點頭。
剛好這時說到精彩處，整個一樓的人都紛紛大聲叫好，把沒怎麽認真聽的陸風嚇了一跳。
得好好聽了。
正聽到楊家將出征呢，一個姑娘不知道從那鑽了出來，站在陸風身邊喚了一聲。陸風這會兒已經入了迷，等人叫他才聽見，扭頭一看才發現，居然是青鸞。這可真是巧了，陳留郡主也在這裏。
“果真是小侯爺。”青鸞笑著行禮。
陸風朝青鸞一笑，巡視二樓的一圈包廂，問青鸞：“郡主來了麽？”
“在那。”青鸞往東邊一個小包房一指。
陸風仔細一看，陳留郡主果然坐在那裏，正朝下邊揮手，於是也招了招手迴應。
“郡主請小侯爺過去坐坐。”
“好。”陸風推了推春曉：“你去不？”
青鸞道：“郡主還說好久沒看見陸府二夫人了，一起去熱鬧熱鬧吧。”
春曉跳下了椅子。
於是兩人隨青鸞到了二樓包房。
陳留郡主不是一個人來的。除了丫鬟青鸞，還有那個曾經給半斤他們當武術教練的小老頭，仍然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站著。陸風不能當沒看見，和春曉都跟老頭打了個招唿。可老頭隻是朝春曉笑了一笑，個老色狼。
“子川怎麽坐了下麵？”見了禮之後，陳留郡主讓陸風坐下，懷裏抱著春曉。
陸風朝一樓看了看，發現根本不存在視野好的情況，全看說書先生頭頂了，眉飛色舞的表情都看不見，不禁有點失望：“下麵能看得清楚一些，四周都是人也更熱鬧。”
“也是。”
春曉這時候從陳留郡主身上跳了下來，趴到欄杆上往下看。這丫頭似乎真的入迷了。
不過陸風知道這丫頭有一心二用的能耐，說不定這會兒正偷聽呢：“今年元宵跟老丈人家一起過，他們也在這。”
“西寧侯也來了麽？”陳留郡主點了點頭：“倒是很久沒見過老爺子了，一會兒過去看看。”
陸風找了找，指著對麵道：“應該在那。”
“玉珠也來了吧？”
“恩。”
“那就更要過去看看了。”陳留郡主別有深意的一笑，喝了口茶後慢悠悠的問陸風：“聽說測繪地圖的事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