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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過的,隻知道他一遍遍地在她身上馳騁著,無論她怎麽懇求都沒有用。情到深處,他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但她卻早已無力反抗。那夜的他失了往日的柔情,像是來自地獄的魔……


    一路拉著她墜到地獄最深處…圍…


    “唔……”再醒來她已迴到了自己的房間,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疼痛。一雙堅毅的臂膀輕輕將她扶起,滿含愧疚,“對不起……”


    步生蓮莫名其妙地鼻子一酸,卻咬著唇,繼續垂著眸子不說話。


    顧商黯然,就這麽抱著沉默的她靜靜地坐著,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也不說話。


    安靜的空氣裏沒有任何聲音,隻有兩人輕輕的唿吸聲。


    片刻後,他輕輕說道,“煙兒……我走了……”


    她依舊垂著眼眸,像是沒有聽見,顧商輕歎一口氣,嘴唇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麽羿。


    他走後,知意走了進來看著步生蓮一動不動的呆坐在那,迴想起不久前她被顧商抱迴來的樣子,心中抑鬱不平,但觸及他黯淡的眸子,自己身為下人也不好說些什麽。


    當時的她衣不蔽體的被顧商抱著,外麵除去一件男人的外衫,身無寸縷,身上遍布斑斑青紫,仔細一看,卻都是被男人的手捏出來的,纖細的腳踝上還有被什麽東西綁住的痕跡,勒出了淤青。


    這樣的淤青紫漲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使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除了腿上都是被捏出來的指印,細腰和胸前也全都是那些青青紫紫的捏跡,齒痕,吻痕,雪白的腿上都是幹涸的白液,腿間自更是一片狼藉。


    配上她閉著眼的蒼白的臉色,看起來仿佛被狂風暴雨蹂·躪過奄奄一息的稚花楚楚可憐。


    如今見步生蓮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樣,知意氣得渾身發抖,眼淚珠子直掉,咬牙切齒地道:“小姐……這顧商也太可恨了,我這就去稟告王爺王妃,非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說著便往外走,“站住,不許去!”迴過神來的步生蓮,帶著沙啞的嗓音阻止了她。


    知意氣的直跺腳,“小姐你就這樣放過那賊人!”


    步生蓮輕輕搖了搖頭,“你不懂,別生事,替我將寒山寺的唯君前輩請來,就說我有事想問。”


    “是,小姐。”


    ————-《戀君心之美人如花隔雲端》——————


    步生蓮強忍身上不是,穿戴好衣服,擺好棋局,坐等唯君。


    “咚咚”敲門聲響起,看來是要等的人到了,步生蓮打開·房門,卻意外地看到消失良久的天機驚訝道:“怎麽是師父?”


    天機白了她一眼,“你這丫頭也太沒良心了,看到師傅就這麽失望。”


    步生蓮訕訕一笑,“師傅說笑了,隻是徒兒在等人,卻不想等來的卻是師傅。”


    “等人,誰啊?”天機走進屋漫不經心問道。


    步生蓮答道:“哦,寒山寺的唯君前輩。”


    ‘砰‘天機失手打碎了手邊的茶杯,雙手抑製不住的顫抖,“你說誰?”


    注意到他的異樣,步生蓮心中詫異莫不是兩人認識?再次說道:“寒山寺——唯君。”


    “竟然是他……那個乖徒兒為師還有事,先走一步。”反常過後,天機神色慌張的準備離開,隻是天不遂人願,一切好像都太遲了,那人已經進來了。


    “唯君前輩這邊請,小姐已經恭候多時了。”知意清晰的話語傳來,步生蓮一瞬不瞬的觀察著天機的表情,痛苦?神傷?憂愁?喜悅?


    她看不真切,隻是卻知道一向遊戲人間,不顧世俗卻又遠名在外的師傅,第一次這樣慌張,這樣的手足無措。


    唯君終究進來了,兩人對視的那一刻,仿佛天塌了,海枯了,石爛了,目光交匯的一刹那,勝卻人間千場春紅,無奈太匆匆。


    唯君千言萬語在心,但是到嘴邊卻隻化成了一句:“你還好嗎?”


    天機亦有情絲萬縷最終卻不置一詞,隻是呆呆的看著他,仿佛癡了,呆了,愣了……


    兩人靜立無言最終還是步生蓮打破了沉寂,“唯君前輩,今日冒昧的請你前來是有一事相詢。”


    唯君收迴視線看向她,剛想訊問是何事,但觸及她細嫩脖頸上的青紫便明了了,“他入魔了?”


    步生蓮眼睛一亮,看來她是找對人了,“這麽說前輩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


    “哎,冤孽……冤孽啊……”不知是在說顧商,還是在感慨自己。


    “數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他,他還沒有成為耀星一手遮天的太子爺,當時他心傷過深,導致筋脈逆行,機緣巧合下被我所救,傷勢未好之際又急於求成,一念入魔。我雖極力補救,卻終是未能根除,埋下隱患。數月前,又因墜崖筋脈俱損,不得已修行禦魔之術,抵禦心智不被魔化,但終究治標不治本,如今看來……


    ”他的聲音極輕柔,仿佛跨越了那長久的時光,有些記憶,永遠不會隨著時間流逝,數年時光彈指如流沙,輕描淡寫之間,一切驚濤駭浪,一切隱情緣由、一切艱辛苦楚仿佛都在渺渺幾言之間。


    原來,竟是這樣。


    傻瓜啊,為什麽不告訴她呢。


    “這禦魔之術乃是苗疆第一邪術,雖能以毒攻毒,但後患無窮,若能做到無心無情,一生淡薄或能保一生安康,但他顯然身不由己。”天機正喃喃自語。


    身不由己,這四個字苦煞多少人,傷了多少心。


    唯君沉吟道:“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麽使他牽動了神緒?我曾告誡過他要保持心態平和不要輕易動怒,他真是糊塗。”


    步生蓮麵露愧色,“是我不好,昨日他是為救我才會……”


    三人皆沉默了,心不由己,非經曆過之人不明白,什麽清醒,什麽理智,事到臨頭誰又會去想這些。即使明知毀己傷身,即使知道他並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為什麽還是會手忙腳亂到方寸大亂……


    是因他/她是他/她吧,絕無僅有,舉世無雙。


    唯君輕聲道:“但願,這是最後一次,否則……”


    ————————《戀君心之美人如花隔雲端》——————————


    ‘砰砰砰……’禦書房內的宮女太監大氣不敢出,戰戰兢兢地跪在那,忍受著帝王雷霆之怒。


    “豈有此理,南宮傾池……南宮傾池……怎麽哪裏都有你,朕不殺了你難除心頭之恨!”清恆夜原本俊美的臉龐扭曲的猙獰。


    太監總管小寧子膽戰心驚的猜測著聖意,“皇上……消消氣,您功蓋於世,天下一統是早晚的事,切莫為了不相幹的人氣壞了身子,您若真的想要蓮小姐,大可堂而皇之聖旨封妃,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為王臣,料她也不敢不從。”


    清恆夜似有異動帶隨即想到了什麽,擺手否決了這個提議,“不可,她手中掌管有藥王送與她的暗閣,暗閣中人遍布甚廣,恐會造成朝廷動蕩,一旦鬧僵了……不可不可……”


    小寧子腦袋轉得飛快,上前又道:“皇上,這硬的不行,咱們可以……”


    聽了他的建議,清恆夜靜默良久,禦書房內寂靜一片,思索半天後道:“這件事交你去辦,辦成了朕重重有賞。記住,辦得幹淨利落。”


    “是,奴才領旨。”


    “下去吧!”


    在小寧子下去後的不久,有宮人上稟:“稟皇上,林小侯爺覲見。”


    風輕,他怎麽來了?


    “喧!”


    “喧林小侯爺覲見。”


    “微臣拜見聖上。”


    “風輕多禮了。”見她此次如此循規蹈矩,清恆夜頗有些不適應。


    林風輕嗤笑:‘君臣有別,以往是臣無禮了。”


    他的話中有話,令清恆夜反感的皺起眉頭,“風輕,什麽時候也開始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了?有話就直說吧。”


    林風輕當即冷下臉來,厲聲質問道:“皇上今日調集龍影衛所為何事?皇上難道忘記當日與臣定下的君子約定?皇上如今是想背棄當初的承諾?”


    “朕沒有忘記當日與你定下公平競爭她的承諾,隻是他南宮傾池早已卑鄙的將她據為己有,朕怕再不做出點什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你究竟知不知道!還是說你根本就清楚的知道一切,你卻退縮了?”他的怒火顯然不比他的少,或者更甚。


    林風輕頹然的歎了一口氣,“夜,也許我們該放手了,他已經找到願意與之共度一生的人。”


    共度一生的人?


    “哈哈哈……真是可笑,當初信誓旦旦要去耀星的人是誰?當初誓要報奪妻之恨的人是誰?怎麽去了一趟耀星就忘記自己曾經的信誓旦旦了?朕不是你,數月前朕可以逼得他南宮傾池背井離鄉,清風崖頂斷掉半條性命,今日也可以斬草除根,永絕後患!蓮兒一定是朕的,即使把她囚禁在這深宮中,她也必須待在朕身邊!”清恆夜瘋狂的話語在殿中迴蕩著,聽的林風輕不寒而栗。


    “原來當日清風崖頂上的一切是你背後搗的鬼,你瘋了是不是,你這樣會害死她你知不知道!”此刻的林風輕雙拳青筋爆出,渾身抑製不住地後怕,就差一點點,當時要不是有南宮傾池舍命相護,現在的步生蓮可能就是一具白骨。他不敢置信的望著龍椅上的君王,他此刻才發現,即使曾經親如手足,他卻一點也不了解他,他以風流天子的假象,騙了所有人,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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