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天陽陣啟動,讓玉兔山被熊熊大火所吞噬。天幻乾坤五行陣的觸發,更是讓山中祖墳陰風陣陣,恐怖如斯。變幻莫測的古墓無人走動,竟是一片蕭然無情般地肅殺。


    整個古墓就仿佛是一座龐大且精密的殺人機器,它在天時、地理、人和、陰陽、五行配合統一下運轉著無情的宿命齒輪,發揮出屬於它該有的耀人輝煌。告訴世間萬物,它不可侵犯。


    距離古墓地麵百米深的地下,這裏安靜異常,卻突然傳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這裏有一個很小的空間,可以說小得可憐,上下、左右、前後全是厚重的石壁阻擋著他們,組成了一個空間狹小的囚籠,將他們囚禁於此。


    幾塊夜光石跟隨他們一起墜落成為這狹小囚籠的階下囚,散發絢麗的夜光映亮這個囚籠,給他們充當照明。在夜光石的照耀下,這個狹小的囚籠令人寒毛直立,毛骨悚然。隻見前後左右四麵的石壁上生長著一根又一根密集且鋒利的鋼刺,令他們一動不敢動。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令他更為震驚的是上下、左右、前後的六麵石壁還在向中間擠壓,似乎不將他們擠壓成人餅誓不休。


    為此,他將屠刀豎立而起撐住上下兩麵擠壓的石壁。他在以自身恐怖的力量將前後兩麵石壁上的鋼刺消融殆盡,且背靠後麵的石壁坐在地上,雙腳盡量伸直抵住對麵的石壁,將前後兩麵的石壁撐住不讓其向中間擠壓。(..tw無彈窗廣告)左右兩麵長滿鋒利鋼刺的石壁也被他展開的雙手化掌給抵住。可以說這個狹小的囚籠是屠刀和他關晨一個人在用身體支撐。


    關晨是坐著背靠後麵石壁,伸直的雙腳抵住對麵石壁,所以這個狹小空間的長度就隻有關晨腿腳的長度。加上左右兩麵還有鋒利的鋼刺威脅,所以與他關晨一起墜落的金靈夫人,就沒有過多的活動空間,可以說是沒有。現在的金靈夫人是仰麵平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頭抵著關晨用腳撐住的這麵石壁,腿腳根本不能伸,完全是從她臀部開始向上並攏抬起,白皙的雙雙腳掌頂住上麵的石壁,與她的身體形成了90度垂直姿勢。


    囚籠式的狹小空間很安靜,隻有他和她的唿吸聲,還有心跳聲。關晨一頭的大汗,因為支撐住四麵牆壁的他很是吃力。除了吃力外,關晨還有點鬱悶,因為在他眼前是兩條並攏在一起且白皙的小腿肚。這是金靈夫人的小腿。


    甚至眼神往一下移一點,就能看見金靈夫人那兩條大腿,這金靈夫人的大腿看上細膩光滑。也不知道這金靈夫人是怎麽保養的,也許是因為她是練武之人,加上天資國色,以至於她這個年紀還是這般有風韻,擁有成熟的誘惑力。


    垂直身體平躺的金靈夫人清晰感覺到她白皙的小腿肚被一陣陣熱氣噴灑,她知道那是關晨的唿吸,不由咬著牙狠狠瞪著對麵的關晨,冷冷的說:“亂看什麽,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說話間用手去將腰間的裙子拂去遮擋,可是無論怎麽遮,都會滑下來,一時很是火大。


    這個時候,關晨有點尷尬,心裏還在罵自己是禽獸,畢竟這女人是萱萱的母親啊,自己怎麽能去亂看?應該是非禮勿視才對。不過他心裏雖然罵自己,可是嘴上卻不會承認,畢竟是丟臉的事啊。他義正言辭的說:“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的腿在我眼前,我不看看什麽?”


    “你”金靈夫人啞口無言,畢竟確實是這樣,不由無奈的改口:“你給我把眼睛閉上,或者把頭側過去。”


    關晨嘴上冷哼一聲,為了眼不見,心不想,把頭扭到了一邊,又漠然的說:“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還不是你這個瘋女人造成,早知道真不該聽素素的話來救你。”


    金靈夫人也有點後悔之前抱著關晨一起同歸於盡的舉動,她沉了一口氣,試著說:“萱萱真還有複活的可能?”


    “我有必要騙你嗎?”關晨漠然的反問。


    “我隻是不敢相信死了的人能起死迴生,這是有違天道。”金靈夫人眼裏閃過一絲迷茫,但她又說了:“但我寧願選擇相信你,寧願相信死人能死而複生。”


    “看得出你希望萱萱活過來,也後悔你當初狠心一劍殺死她的惡行。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關晨的話隱含怒殺之意,因為他恨,他痛。


    金靈夫人也聽出了關晨對自己的痛恨,可她隻有苦笑的份。過了一會兒,金靈夫人透過她垂直起來的腿縫看向扭著頭的關晨,問:“十三件聖物,你找到了幾件?”


    “五件。不,準確的說是九件,另外四件雖不在我手裏,但我想要隨時可以去取。最後四件,有一件就是就在祖墳裏。這次來你們白城,進你們祖墳就是為了這件聖物。可你這瘋女人竟……”


    “夠了。”


    金靈夫人嗬斥一聲打斷了關晨的話,因為她不想聽到讓她心痛自責的話,那樣她會更加覺得在傷害女兒,在阻礙女兒的複活,她會難以接受自己對關晨的所作所為。


    關晨讀透了金靈夫人的心,他也不再說刺激金靈夫人的話,就那麽默默堅強般支撐起這個狹小的囚籠。


    平息了一下情緒的金靈夫人,環看了一眼這狹小的囚籠空間,問:“我們怎麽出去?”


    “不知道。”


    關晨確實不知道該怎麽從這囚籠出去,因為他在墜落下來的時候就開始嚐試用自身恐怖力量逃出去,可是最終都以失敗告終,否則也不會有現在這麽尷尬的狀態。但他嘴上還是說:“你也不用太擔心。鬼時他們躲在了棺材裏,到時候他們見我不見,絕對會來尋找,到時候隻要破了這個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也許吧。”金靈夫人沒有多少信心,因為她知道白氏祖墳裏的陣法是恐怖的,不是那麽輕易能破。目光看向關晨:“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是。”關晨不否認。


    “我知道。因為我是萱萱的母親,所以你才不予我這狠毒的女人計較。說實話,在不知道萱萱還能複活之前,我很想殺了你,甚至想吃你肉、喝你血的心都有。”


    “那現在呢?”關晨漠然的問。


    “嗬。”金靈夫人苦笑,透過腿縫看著關晨:“現在,現在我不會在和自己過意不去,因為五年的思念和絕望太痛苦了,我希望萱萱能活,哪怕是以吸血鬼的身份活。我也想明白了,血獵和吸血鬼的廝殺都是無謂的糾纏,到頭來人不人,鬼不鬼,家破人亡,嗬,有什麽意思,一切皆煙雲。所以以後我不找你麻煩,如果找聖物需要我金靈幫忙,我決不推辭。”


    “我看還是等離開這裏再說吧。”關晨說完,扭迴頭,從金靈夫人的腿縫看向她:“你不找我麻煩,但我關晨依然恨你,因為是你讓萱萱香消玉殞。”


    “一樣,我對你也恨,恨你毀了我女兒。”金靈夫人與關晨的眼睛對視。


    到了最後兩人竟都不約而同苦笑起來。是啊,他們不苦笑還能幹什麽呢?為了同一個她,兩個本來是她最親的人卻演變成仇人,這多麽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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