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瓷忽然笑了,把眼淚都笑了出來:“難道不是你,不是你說我們此生無緣,願來生再續的嗎?”


    “不是你說希望我找到對的人,廝守一生的嗎?”


    “……你在說什麽?”參商疑惑,“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話了?”


    謝瓷冷笑:“不是你,讓皈依師兄給我一封信的嗎?”


    參商更是不解了:“我是要給你一封信,但我不是讓戒九給你的嗎?”


    “有什麽區別嗎?”謝瓷冷漠,“由皈依師兄轉交於我,更能讓我認清現實。”


    “不一樣,信的內容不一樣。”


    參商怒了。


    兜兜轉轉那麽久,竟然是這環出錯了嗎?


    謝瓷也怔了:“哪裏不一樣?”


    參商解釋道:“我的信隻有兩個字,就是‘等我’。”


    “那日時間緊促,來不及解釋多餘的,但我想這兩個字就足夠了,我以為,你會等我的。”


    “謝瓷,我要的,是你等我,才不是什麽你我今生無緣啊!”


    “……”謝瓷徹底蒙圈了。


    “謝瓷,我才不要什麽來世,我首先要守住的,就是你的今生。”


    “我才不要你去找什麽對的人,我就是你對的人!”參商看著她的眼睛,眸光深邃,“謝瓷,你懂了麽?”


    “……我不懂。”謝瓷隻覺得腦子一片混亂。


    “隻以我之姓,隻冠你之名,隻攜子之手,隻與子偕老。”


    “如果還要我再說的明白一點,就是我愛你,深愛你,我希望死都與你葬在一處。”


    參商輕撫過她的發絲。


    突如其來的深情讓謝瓷一時間都忘了反應,隻是怔怔地望著參商,她的眼睛剛被淚水洗過,清澈透著亮光,煞是好看。


    突然,參商又落寞地低下了頭:“可是,許棠之……”


    不等他說完,一個嬌小的身子就奔入他的懷抱,撞得他胸腔一震。


    這迴,輪到參商呆滯了。


    謝瓷雙手緊緊圈住他健碩的腰,哽咽著:“我沒有和如月成親,夫君是一輩子的夫君,除了你,誰都不可以。”


    “你……”參商欣喜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五年了,死寂了五年的心,好像又忽然活過來了。


    謝瓷渾身顫抖,一字一頓地說:“我愛你,深愛你,我死都要與你葬在一處。”


    是他剛才說的話。


    參商驀地挑起她的下巴,對上她晶瑩的眼眸,然後低頭噙住她的朱唇。


    謝瓷又驚又惱,小拳頭不停捶他胸口,卻不見他半點收斂,謝瓷隻得一狠心,給他來了下大的。


    參商果然鬆開了她,作吃痛狀:“真狠。”


    “大街上呢。”


    謝瓷臉色緋紅,小聲低喃,又以為自己真捶疼了他,下意識地想替他揉揉,參商卻忽然一把抓住在他胸膛作亂的那隻小手,眼眸中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那我們,迴家?”


    謝瓷一時沒轉過彎來,以為他說的迴家,就隻是迴去而已,便點了點頭。


    得到應允的參商沒有片刻猶豫,打橫抱起謝瓷就往王府趕。


    街上一直低著頭不敢四處亂瞟的行人,這才又將頭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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