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子點了點頭。


    男子便轉身走了進去,見他走了,謝瓷又小聲問道:“姐姐很快就要成親了嗎?”


    “嗯。”


    “那我在這裏先恭喜姐姐啦。”謝瓷既羨慕又由衷地祝願道,“姐姐的夫君看起來很寵姐姐呢,姐姐一定會很幸福的!”


    “謝謝。”女子的臉色依然沒什麽變化,也看不出來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應該的。”謝瓷嘻笑著,這才結束漫長的鋪墊把話題拉迴一直吸引著她的嫁衣上,“內個……姐姐能否讓我看看你的嫁衣?”


    女子答應的很爽快:“可以啊。”


    謝瓷立馬激動地走過去摸上了那件嫁衣,好奇又滿心歡喜地細細端詳起來:“姐姐的嫁衣好漂亮啊!不像我們漢川的嫁衣,繡的都是鳥兒圖樣,醜不拉幾的,姐姐的嫁衣是我見過最獨特的嫁衣了。”


    許棠之:“……”


    杵在一旁的戒清也無語了:好歹也是鴛鴦啊,怎麽從她嘴裏出來就變味兒了呢!


    不過,她們女兒家的話題,倆大男人也不好插嘴,於是兩個人就乖乖地繼續充當空氣。


    女子被她逗笑了:“以後你成親也可以讓你夫君給你做一件獨一無二的呀。”


    “我?還早著呢!”謝瓷歎息著,忽的又不知道哪根神經被刺激了,興奮地問道,“難不成姐姐的嫁衣是姐姐的夫君給姐姐做的?”


    “不是。”女子收了笑,頓了頓才說,“是我自己要求的,花也是我自己選的。”


    “那也很好啊,我以後也要學姐姐,做一個特別的新娘子。”謝瓷看著上麵精致的花紋圖樣,又好奇地問,“姐姐,這花是什麽花啊?好漂亮啊!”


    許棠之聞言也瞟過去一個眼神,那花……看起來確實很特別。


    “這花,名為桔梗花。”


    “桔梗花?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漢川好像不曾有這樣的花。”


    “這花對生長環境極為挑剔,極為稀少,鮮少能看到它,即使看到了,多半也不認得,隻認為它是無名野花罷了。”女子解釋道,“琴川也並不多見。”


    謝瓷:“哦哦,姐姐很喜歡這花嗎?”


    “大概吧。”提到這兒,女子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嗯?大概是什麽意思?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啊,姐姐怎麽老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你這小丫頭十分有趣,倒還真與我當年有幾分相像。”女子笑了。


    “咦?姐姐也曾像我這般活潑開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嗎?”


    戒清:嘔……


    女子瞄了一眼戒清和許棠之,意味深長地說道:“活潑開朗是真,倒沒你這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嘻嘻……哪有。”


    “你們是漢川來的?”女子又問道。


    謝瓷:“嗯。”


    “那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雲遊四海,五湖為家。”戒清答道。


    女子:“可有落腳地了?”


    謝瓷道:“沒有呢,打算在琴川玩兒幾天。”


    “那便隨我去吧,在琴川想去哪裏都可以跟我說,你們也方便不少不是嗎?”女子建議道。


    謝瓷剛想拍掌稱好,戒清就搶在了她前頭:“阿彌陀佛,那樣豈不是打擾了施主?”


    女子笑著:“並不打擾,正巧我也缺個陪我說話的人,我瞧著小姑娘很有眼緣,也就舉手之勞而已。”


    戒清還想說話,謝瓷就已經不滿了:“小和尚,姐姐都這麽說了,你還矯情個什麽勁兒啊?”


    “對吧,小月月?”


    “嗯。”許棠之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戒清嘴角抽搐:我矯情?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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