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之站上台的時候,台下就有一群姑娘已經在偷偷討論是哪家公子生的如此標致了。


    許棠之也看到了戒清,小光頭在擁擠的人群中還是很醒目的。


    不過也隻一眼,許棠之又裝作視若無物地轉過頭去了,謝瓷藏在許棠之身後,倒沒注意這麽多。


    戒清正疑惑著他們到底賣的什麽葫蘆,卻不知從何處響起一陣輕快的旋律……


    “晚風輕輕,帶著初春的涼,臉微燙,是青梅子的憂傷……”


    戒清聞聲朝台上看去,許棠之如一塊木頭一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聲音卻清爽如春風,溫暖如日光,又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處處溫柔,深情十分,才開嗓,台下就已經尖叫連連了。


    不可否認,許棠之唱的……確實很好聽。


    “啊啊啊!”


    “啊——”


    “神仙呐!”


    “……”戒清聽著這些姑娘們的尖叫聲,一臉冷漠,心裏卻不斷腹誹著:琴川的民風都這麽開放的麽?還有沒有把矜持放在眼裏?


    倏地,藏在許棠之身後的謝瓷跳了出來,兩個食指戳著自己緋紅的臉頰,聲音稚嫩地開唱:“書院先生責我心悠神晃,才不是因為你不在課堂……”


    戒清微愕,看不出來她居然還會唱歌?


    “捎帶著,送你本詩集全唐……”謝瓷一個轉身,衣擺隨風而動,倒還帶了幾分靈氣,也就這一個轉身,謝瓷便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那個小光頭,不知為何,忽的有些緊張起來。


    “有歌謠贈同窗,定不要遺忘,蒹葭呀蒼蒼,白露呀為霜……”


    “啦啦啦啦啦哈啦哈哈……”


    一紙折扇帥氣散開,許棠之素手執扇微微一笑,引得台下騷動一片,女孩兒都恨不得幹脆將自己化成一汪春水。


    盡管,那並不是給她們的笑容。


    台上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一舉一動都無一不牽動著女孩兒們的心,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矜貴。


    “好生俊俏的公子啊!”


    “還真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呢!”


    戒清麵無表情:有那麽誇張嗎?


    “是啊是啊,不過怎麽以前沒見過呢?”


    “不知他婚配與否?”


    “他身旁的女子是誰?看起來挺小的,還未及笄吧?”


    “不過,看著卻又有幾分莫名的般配。”


    “這麽說來,那公子的目光好像一直在她身上從未離開誒!”忽的,一位姑娘心痛地哀叫道。


    這一發現惹得其餘人的心也都“嘩啦啦”碎了一地。


    站在戒清旁邊的幾個姑娘不停地議論著,戒清原本還能恍若無事,可聽至此,他的臉色就垮了下來。


    默默看了眼台上又蹦又跳的謝瓷,再看看“傻乎乎”杵在那裏的許棠之,謝瓷笑靨如花、許棠之“臉色僵硬”,一個動如脫兔、一個“呆若木雞”,哪兒般配了?哪兒般配了?


    [閱讀指南:作者君可沒說過這些話……(攤手)]


    戒清翻了個白眼:真是沒眼光……


    一曲終,此時謝瓷和許棠之已經走到台下來了,人群卻依舊倍看,謝瓷滿意地笑了:“原來她們都這麽喜歡我啊!”


    她又拍了拍許棠之的肩膀,“如月你看,她們還在看我們呢。”


    “嗯。”許棠之點點頭,配合道,“星兒走到哪兒都受歡迎。”


    看他們聊的火熱,戒清忍不住先迎了上去:“你們在幹什麽?”


    “參加比賽啊!”謝瓷得意地道。


    戒清:“什麽?”


    謝瓷:“獲勝的人可以與琴川最厲害的伶人遊湖哦,哈哈哈,可以好好玩玩了!”


    “你們唱的什麽歌?”戒清又問道,那輕鬆歡快的旋律,確實比其他千篇一律的調子來的新穎獨特。


    “童謠。”謝瓷迴答完,又誇獎了許棠之一番,“嘻嘻,小月月,表現不錯!”


    許棠之粲然一笑。


    戒清無語:“走吧。”


    “不行。”謝瓷連聲道,“還沒公布獲勝的是誰呢,這麽急著走幹什麽?”


    戒清:“你還真指望你能得第一?”


    “有什麽不可能的?小月月和我都這麽優秀,肯定能贏!是吧,小月月?”


    許棠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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