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盟,看似在南劍可以橫行,可真要擺到火家的麵前,那也隻不過是螻蟻而已,不要虛天境出手,隨便來幾個玄嬰境的,絕對可以橫掃一片,說是屠殺也不為過。


    同為玄嬰,小地方跳出來的和大家族誕生的,不說天淵之別,至少也是江河之差。


    大家族走出來的,功法修煉都是高階的,地階是基礎,天階不稀奇,幹起架來玩地都是高品階法寶,甚至是巔峰級別的,攻擊的,防身的,逃命的,一套一套的。而小家族跳出來的,功法上地階已是到頂,天階是夢想,能有一兩件中品法寶,已是祖墳冒青煙。


    如此差距,火寧海用不著對賀天南等一幫劍盟大佬客氣。


    說兩句刻薄、威脅的話,已經算是非常把麵子的事了,就是不高興動手甩上兩個大嘴巴子,踹上兩腳什麽的,除非幾人什麽都不顧,否則再苦也得咽下去。


    “火公子放心,玄尊那件事我等必定會盡力查清,給公子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雖然心裏一萬個不快活,但賀天南還是麵帶恭謹和畏懼地加以保證。


    “嗬嗬,那就好,就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啊!”


    火寧海嘴角一挑,雙眼一眯,一聲說不清味兒的囑咐飄然出口,讓幾人更為心寒。


    “如何對付龍濤我就不摻合了,如果有可能,劍南這邊我可以幫你照看一點!”


    像是知道一味打壓也不是個事兒,火寧海抬手摩挲了兩下右手拇指上那巨大的玉色扳指,丟下這麽安慰的話抬腳施施然地往廳外走去。


    “多謝公子!“


    有火寧海這麽一句話,賀天南趕忙躬身致謝。至於是不是真心的,隻有鬼知道。


    “認真替我把這件事做好了,我可以讓你們南劍再上一層!”


    在身影轉出出廳門之後,一聲暗含拉攏的許諾從廳門飄入。敲一棍子給個蘿卜,作為頂級家族出來的子弟,火寧海這招用得如還是比較純熟的。


    火寧海一走,賀天南四人頓感一身輕鬆,不過都是老狐狸,誰也沒有表現出來。


    “青宗那邊突然冒出來的小輩不管是不是龍濤都不能放鬆,暫時先派人盯著,隻要他不再進一步,先不管他!”


    火寧海不在,賀天南老大的譜子立刻擺了出來。


    “能對蕭劍三做到一擊必殺,我想就是我等幾個恐怕也做不到吧?出現在埋劍穀的奇醜女子不簡單啊!還有,青宗那邊跳出來的兇殘家夥能夠殺了肖隕,我想也不是易與之輩。如果再加上一個隱身未出的龍濤,這對我們劍盟來說,並非好事啊!“


    麵對賀天南,許攸然並不太過畏懼,簡單的幾句,話裏有話。


    “對青宗出手,對埋劍穀出手,這兩個新跳出來的家夥會不會和龍濤是一路的?”


    仲允抬手摸了摸光頭,有些遲疑地問道。幾人中就數他有些憨,但卻是和賀家關係最緊,所以這話出來也沒人笑話他。


    “我不管他們是誰,隻要對我墨城出手,我就滅了他!”


    人如其名,墨殤的話就和他人一樣,很猛、很有氣勢!


    “現在最重要的是查出龍濤的蹤跡,先擒住他,拷問出有關玄陽真火被吞噬的情況,其他的先擺在一旁!”


    對於三人不同的態度,賀天南不以為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見。不論兇殘的家夥,還是醜如惡鬼的女子,哪怕威脅再大,要是不能先解決玄陽真火的問題,他賀家肯定吃不了得兜著。


    “龍濤隱藏不出,你說我們能怎麽辦?總不能搬石頭砸天吧?”


    墨殤口氣一如既往直白、粗俗。


    “隱藏不出?你以為那小子是怕事?哼!他心黑膽大,做事無所顧忌,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讓我南劍太平無事!隱藏不出,隻不過在準備大動作而已,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加上他身邊的幾個逆天妖獸和林家那個小輩,你們單獨對上這小子,必敗無疑!所以,這也是斷劍山莊出事以後我讓你們來此的原因,我不希望再發生埋劍穀那種事!”


    賀天南一笑,道出了對龍濤的重視,其中不無威脅之意。


    “那你說怎麽辦?”


    墨殤不傻,體會出了賀天南話中的威脅,直接反問出口。


    “怎麽辦?你們別以為龍濤隻針對我賀家,據我看,不解決這小子,劍盟誰都跑不了!”


    隱含的威脅變成了**裸的威脅,賀天南的話讓三人臉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同時也有一絲苦笑流露,作為橫霸南劍的大勢力,什麽時候有過這光景的,被一個沒成年的小家夥嚇得坐臥不安的。


    “說吧,你想我們怎麽做?”


    許攸然雖然知道賀天南想進一步控製劍盟,但無從反駁之下隻得收起悠然之態。


    形勢逼人,不得不低頭。


    “他想玩大的,那就如他所願……”


    賀天南目的達到,不再玄虛,將自己的預謀說了出來。


    接下來,四個加起來都快近千歲的老家夥為了對付不足他們歲數零頭的小家夥開始密謀,欲要布置必殺死局一絕後患。


    劍盟這邊幾個老家夥想陰謀想得頭暈腦脹,而青宗戰場上,蕭無痕氣得就想當場自爆,自開打到現在他就沒搞懂眼前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家夥為了什麽非要跟他死拚成這樣,他不記得自己及埋劍穀往死裏得罪過誰,除非是蒼山盟三家。


    青宗的戰鬥,不說開了先河,但至少說玄嬰境戰鬥能夠出現群毆的就沒聽說過多少。丁影和胡勝海雙戰蕭無心還好些,丁影主戰,胡勝海壓場,隨時解圍,以防蕭無心拚死也拉著一個,而龍濤和玉霄戰蕭無痕就說不過去了,說是玉霄纏著蕭無痕的法寶裂陽劍讓龍濤近身對付其本體,實則上就是純粹的二打一。


    對於這個結果,玉霄心有慚愧但也無奈,這種情況自他踏入玄神以後就很少有過,特別是進入玄嬰以後根本就沒發生過。


    玉霄過不去心理一關,龍濤卻無所謂,他本是就是群毆出身,若是可能,他恨不得三個老家夥一起過來幫他對付蕭無痕才好。


    沒有了蕭無痕裂陽劍的威脅,龍濤那股不要命的精神被發揮得淋漓盡致,直接衝上去和蕭無痕展開近身廝殺。


    若不是蕭無痕玄嬰中期的元力雄厚,早就被龍濤給幹掉了。即使這樣,龍濤也用悍不畏死的勁頭在其身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幾筆:胸前一條近尺許長的刀口是龍濤硬挨一掌留下的,深可見骨;腹部一個前後透亮的血洞是龍濤硬抗一拳獻上的;半邊右耳沒了,是龍濤逮著機會纏上去用嘴啃掉的,為了這一口,龍濤差點被一劍劈成兩半;左臂看形狀就知道斷了,這是和龍濤拚砸一記的後果。


    蕭無痕慘,龍濤也好不到哪去,不說傷勢,光是鮮血就噴了至少兩大碗,濺得身上到處是血,加上滿頭狂舞的亂發和猙獰欲要噬人的兇狠表情,比從修羅場跳出來的殺神還要恐怖幾分。


    龍濤的狠勁讓一同參戰的玉霄都一陣陣從心底冒涼氣,不斷感歎,幸好這家夥不是針對自己。


    事不臨頭,誰也不知道蕭無痕的苦和難,本想吃獨食,不想卻惹來如此大禍,就算此戰自己能夠脫身,恐怕埋劍穀也完了。想欲自爆拉著一個,可缺少合適對象,玉霄離自己遠,就算傷著也傷不到哪去。可想要拉著這突然跳出來的狠人,卻又不值得,對方不過才玄神而已。衝下去在蒼山盟玄神人群中炸一下吧,又不值得,老的不死,對蒼山盟來說不算致命。


    所以,再慘,他也得忍著,不到山窮水盡之絕境,他還不想自爆。


    忍著,就得繼續拚命!


    戰鬥不止,鮮血便飄灑不停,慘烈也得繼續!


    蕭無痕在等,龍濤同樣也在等,在等合適的絕殺之機!


    “太兇殘了!”


    “對自己夠狠!”


    “狠人啊!”


    看著空中那飄飄灑灑的鮮血,完全可以想想戰鬥的慘烈,實力高而眼力強的人一個個眼皮跳動,不斷感歎。


    “以後看到這家夥我直接裝死算了,省的沒說話也得罪他!”


    慫人哪裏都有,有人直接慫到了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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