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哥,是麽?”


    當龍濤這聲傳出之時,頓時全場寂靜,很多的地方都想起了隱隱的抽氣聲。跟賀天南這樣講話,這得多大的牛逼?


    哥?能在賀天南麵前稱得上哥的,要麽死了,要麽就是有能力讓賀天南死,龍濤有那能力麽?很多人的白眼翻地就像慈姑眼一樣。


    賀天南被龍濤這麽一問,眼神不由一凝,暗地裏思量開來,這小子這麽牛逼,難道還有什麽厲害的後手不成?


    不可能!如果龍濤真有這樣的厲害後手,哪裏還用得著先前那般拚命,哪還用得著借用雷劫。想到這裏,賀天南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跟老夫玩心理?你小子還嫩著呢!就憑老夫活的零頭都是你小子的幾倍,還想玩那點小心思?


    賀天南在很短的時間內心似百轉,龍震天和童承誌同樣也很震驚,隨後雙雙露出一副苦笑,這小子膽也太大了,跟賀天南這樣說話,就是林家老祖來了都得掂量掂量。龍濤有什麽底,兩人還是知道一些的,但要說道能夠對付賀天南的,兩人知道絕對沒那個可能。


    在童承誌和龍震天看來,就算龍濤很妖孽,能夠對付玄嬰初期的,但賀天南可不是玄嬰初期的啊,那老東西早在多年前就跨進玄嬰中期了。雖然玄嬰初期和中期僅是一字之差,而且還處於同一個大境界之中,但兩者的實力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中期的對付初期的,不出意外的話,幾乎就像蹂躪小雞一樣,絕對的十拿九穩。


    如果龍濤不激怒賀天南的話,仗著地勢和人多的優勢,說不定還有點談判的餘地,可萬一要是激怒賀天南,到時候老東西一發飆,以其玄嬰中期的實力,在這場中,可還真就沒有人能夠擋得住,到時候定是死傷慘重。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不過龍濤這話已經出口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所以,龍震天和童承誌兩人臉上的苦笑越發的深刻起來。


    “這小子太張狂,難道想害死我們?”


    “這下好了,我看他拿什麽來對抗賀天南,真他娘的倒黴,怎就碰上了這麽一個瘋子……”


    雖然同處於一個陣線,但武岩宗的多數人還是並不認同龍濤的這一做法,有很多人在內心開始對龍濤不滿起來。


    “夠狂!”


    “這小子真有膽量,要是我的話,恐怕早就嚇尿了!”


    “這下武岩宗慘了!”


    “這小子真是害人不淺,坑別人就算了,連自己人也坑,真是坑人老祖啊!”


    賀天南和龍濤的聲音都很大,不僅在場的人聽到了,就是遠處逃得一命的其他人也紛紛湊上來瞎說不已。


    此刻,在場中能夠沒有其他想法的就是化龍穀的戰部以及薑芸了,兩者一樣,對龍濤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因為龍濤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威脅你?你有那個資格麽?”


    就在眾人心思百轉之時,賀天南老眼鎖定龍濤,冷笑這問道,話語裏充滿了不屑。


    “資格?我沒有,不過我想我手裏的這兩個死人有吧?”


    對於賀天南的冷笑和不屑,龍濤很自然地笑了笑,笑地是那麽的純真,笑地和他的動作極不相符,因為說這話的時候,龍濤將手裏提著的兩具屍體舉了舉,那挑釁的味兒十足。


    “你真想死?”


    看到龍濤手裏賀殘賀疾的屍體,賀天南老臉發黑,緩慢而冰冷地問道,一股殺氣伴隨著玄嬰中期的威勢橫空壓下。


    “收起你那身殺氣,這招對哥沒用!”


    看到有些實力低下的人因為受不了賀天南的氣勢而臉色慘白,龍濤淡淡地說道,那口氣根本就是沒講賀天南放在眼裏的樣子。


    “將賀殘賀疾的屍體交給老夫!”


    “人都死了,你要屍體幹嘛?”


    對於賀天南的要求,龍濤一副白癡模樣,問地也很白癡。


    對於龍濤的這個白癡問題,賀天南很是頭疼,他不可能當麵說出賀殘賀疾玄嬰還在的問題。這一點他相信童承誌和龍震天肯定知道,不過知道歸知道,但說出來那就是另一迴事了。最關鍵的是,賀天南不知道龍濤是否也知道肉體和玄嬰的關係,萬一這小子不知道的話,自己說出來那真就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到那個時候說不定自己還要被威脅上一番。自己忍到現在沒動手就是想要賀殘賀疾的玄嬰,要不然早就幾巴掌拍下去了,一個小小的玄神也敢跟自己羅哩羅嗦的,實在太氣人。


    “他們是我南劍賀家的人!”


    賀天南沒辦法動手,又不能明說,隻得搬出這麽一條理由來。


    “賀家的客人到我黑魚王朝做客,我們沒有好好招待就已經錯地很厲害了,現在客人都死翹翹了,我們作為主人的,總不能什麽事都不做是吧?你放心,迴頭我就讓人將他們風光大葬,肯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故意的,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人都被他殺了,現在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這臉皮,唉,我這輩子算是望塵莫及了!”


    “這小子說話真氣人,幸好我不是賀天南,要不然肯定要發瘋!”


    “在這麽生死緊張的時刻,他竟然還敢調侃賀天南,他到底是膽量大呢?還是根本沒膽,不知道害怕?”


    “看來真要被這小東西給害死了!”


    不管是觀戰看熱鬧的,還是即將麵對賀天南怒火的部分人,聽到龍濤這麽一說,頓時思緒紛紛,有憎恨的,也有佩服的,不同的就是觀看的可以說出來,而場中的人隻能在心裏想想。


    “這小東西,夠厲害!”


    “賀天南這是自討苦吃,你看他那個臉色,唉,凡人的鍋底也不過如此罷了。”


    “要是換了我在賀天南那位置,恐怕我也得氣成這個樣子,這小子調侃水平還真不是蓋地。”


    早就收斂了全部氣息,隱藏於近空雲層裏的各方大佬也紛紛搖頭,替賀天南抱起委屈來。


    “你!”


    見到龍濤不僅不屌自己,竟然還那自己開刷,賀天南心裏的氣差點自爆,不過,他也也沒辦法,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愣頭青,標準的油鹽不進。


    “在這兒呢!”


    賀天南那是怒哼,但龍濤倒是笑眯眯地立馬接上了口,那神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交不交?”


    “不交!”


    “不叫就死!”


    “怕你了?”


    接下來就是最為直接的交鋒,兩人交談的很簡單,但不配合,絕對地針鋒相對架勢。


    到了這個時候,賀天南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了,這小子明顯地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既然如此,那就得用實際行動來表達了。


    “不怕是吧?那你就試試!”


    賀天南沒有多話,伸出原本背於身後的右手,緩緩下壓。隨著他的這一個動作,整個空間一陣劇烈的元力波動,一隻極為龐大的由元力凝聚成的巨掌懸浮在眾人上空,隨後緩緩壓下。


    速度不快,但氣勢驚人!


    一刀子戳死不恐懼,但用一根針慢慢戳到死,那種恐懼才是無可比擬的,賀天南要地就是這個效果,然要逼迫下方的人給龍塔施加壓力。


    “這兩個屍體留在手裏也沒用。”


    “龍家主,給他吧!”


    ……


    果如賀天南所料的那樣,隨著那巨大的手掌壓下,不僅武岩宗有人說話了,就是龍家也有人開口。


    “龍慶,記住這些人!”


    站在龍濤身後不遠處的龍慶正準備取出龍吟炮的時候,龍濤傳音到了。雖然不理解龍濤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要讓他這樣做,但龍慶還是很好地執行了命令,將龍家那些開口相勸的人一一記在了心理。


    “你不會連這兩個老家夥的玄嬰也不要了吧?”


    龍濤根本無視眾人的相勸和賀天南那壓下來的巨掌,隻是抬手抬起賀殘賀疾的屍體,這時候,龍濤已經用手掌分別抓在了兩句屍體的腦袋上。


    “你——”


    看到龍濤這一做法,賀天南立即明白龍濤先前的一切都是故意的,雖然怒火更旺,但卻很無奈,整個過程很明顯地是自己被龍濤牽著走的,自己從來沒有占據過上風。抖手之間,巨掌消失。


    “我就說嘛,乖一點多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總會懂點好歹的,不是麽?”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將賀天南氣死龍濤看來也不罷手。


    “賀天南,他們踏進血龍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龍濤的仇人,所以他們必須死!莫說是你,就是你南劍王朝都來了,他們也得死!”


    原本有些嬉笑的,但突然之間卻變成了寒霜,龍濤再次嫻熟地運用了變臉之數,就是說話的口氣也變了,冰冷、無情、蕭殺,充滿了堅定,哪還以先前的一絲味兒。


    龍濤的這一突然轉變,讓賀天南也是一怔,隨後他就知道,今天帶走賀殘賀疾的玄嬰絕對沒有希望了。


    “那就死吧!”


    已無希望,賀天南的這次出手不再是先前那種緩慢,一掌拍下,聲勢驚人,空中都產生了一波波的漣漪。


    “如你所願!”


    龍濤抬頭看著拍下的巨掌,用更為幽寒的口氣說道,隨後元力一吐。


    砰砰,賀殘賀疾的腦袋直接被炸成一堆血水飄下。


    腦袋沒了,識海也就沒了,存於識海的玄嬰當然更沒了!


    “啊——”


    看到賀天南徹底出手,有些人驚恐地嘶喊起來。


    死亡麵前,很少有人不害怕!


    龍震天和童承誌沒有多話,一身氣息勃發,明知不是對手但兩人還是準備出手。


    “該你們出手了!”


    就在童承誌兩人即將動手的時候,背後的龍濤突然高聲來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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