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_85459緊跟著這對命運多舛的雙胞胎,奈特、塔利與一鶴都被迷途之書拋了出來,過程乏味,無需贅述。


    飛雷趁著天雅精神委頓時,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天雅緩過神來,見到飛雷失蹤,惶急的問:“姐姐呢?麵具,你見到她了嗎?”


    我知道飛雷不會走遠,甚至有可能就近在咫尺,暗中保護著她的妹妹,於是我說:“姐姐?什麽姐姐?瑪利亞.巴貝嗎?你也許做了個噩夢。”


    天雅急的哭了出來,她喊道:“你騙人!她明明來過!我見到你和她站在一塊兒....”


    我幽幽的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天雅小姐,也許你剛剛做了個奇怪的夢吧。”


    天雅雙頰緋紅,咬著嘴唇,說:“不可能!她明明.....明明還碰過我,雖然她變了模樣,但是....”


    我歎了口氣,說:“別多想啦,先穿上件衣服吧,你這樣子...挺可憐的。”我脫下自己的外套,讓她披在肩上,她滿臉通紅的穿上,露出兩條光滑的腿來,這模樣反而更令人遐想了。


    奈特突然罵道:“操.他.娘.的!老子.....”


    我憤怒的問:“你操.誰的娘?可是我把你救出來的。”


    奈特居然哭了,他喊道:“老子操蝰蛇.塔利的娘,操德古拉的娘,操他.媽.的曦太的娘!”他穿著裝甲跳了起來,扯住塔利老頭的衣領,怒道:“臭老頭,我以前上過的那些女人,是不是都已經死了?”


    塔利老頭冷冷的望著他,也許是我多心。我覺得他的眼神中充滿著魔鬼般的怒氣,他說:“你壓根兒就不該出生!你這畜.生!”


    奈特神情扭曲,巨大的拳頭在塔利老頭的腦袋上晃悠。我攔住他說:“別窩裏鬥啦,咱們先從這地方脫身再說。”


    奈特咆哮起來。手臂一揮,把我扔出去老遠,隨即一拳朝塔利老頭腦門上砸去,但塔利老頭按下輪椅上的電鈕,奈特的拳頭突然轉彎,重重錘落在地。


    奈特喊:“怎麽搞的?見鬼了嗎?”


    塔利說:“裝甲裏有高權限的限製程序,你現在操縱不了它了。”


    奈特咬緊牙關,似乎卯足了勁兒向外骨骼裝甲傳輸指令。但弄了半天,卻徒勞無功。


    塔利說:“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塊活著的電池罷了,老老實實的跟著我。你根本是個廢物,但你的裝甲卻至關重要。”他手指飛快的按動座椅上的鍵盤,奈特神情扭曲,在座椅上動來動去,但他既無法脫身,也無法重新控製裝甲。


    裝甲如同忠誠的仆人一樣跟著塔利,塔利對我們說:“我早該收拾這小混蛋了...現在...我們去找德古拉,一定要與這家夥做個了斷。”


    一鶴說:“我同意。這裏的斯芬克斯與迷途之書十分可疑,我在這兒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了...可是,天雅小姐呢?”


    我默然不語。但心情糟糕透頂,一鶴見我神色,知道我不想多說,於是也乖覺的閉上了嘴。


    我沉默的領著他們走上了圖書館最深處,打開了一扇暗門,走過一條仿佛山路的小道,我們走出了記憶城堡,來到了一片瞭望平台上。


    塔娜厘輕輕對我說:“到了,從這座山坡上下去。再穿過一座長橋,就是黑暗城堡了。”


    她並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僅僅是寄生在我體內,看見我想讓她看見的東西。聽見我讓她聽見的聲音。


    這正是我想要的關係,有人陪伴,但彼此又留有充裕的空間,她不能如綠麵具般操縱我,也不能探知我心靈深處的秘密。


    塔娜厘又說:“我沒料到你能走到這裏,我一直擔心你會在中途喪命,希望....你能活著從城堡中走出去,隨後兌現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笑著想:“放心吧,外麵的世界遍地都是精神脆弱的血族,還有更多糊裏糊塗的凡人,找到宿主容易得很,而且我保證,隻要你機靈些,你能永遠活下去。”


    我們走下山坡,來到石橋上,這座石橋壯觀的令人瞠目結舌,它至少有一百米寬,五百米長,磚石整整齊齊的鋪在地麵上,兩旁是一米多高的大理石圍欄。但走了一段路,發現這石橋看上去就像是臨時的建築工地,周圍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箱子,石材與雕刻到一半的雕像。


    而在橋下,已經是一片灰暗的雲海。


    塔娜厘說:“這就是著名的幽靈橋了,這座橋上會時不時出現新的垃圾,也會新生奇妙的景觀,而且在幾百年間,橋麵拓寬了十多米,現在簡直像是一座城堡平台了。而且,這樣的橋據說一共有三百座,走過黑暗城堡,你還能見到更多。”


    無人知曉阿加斯城堡規模如何,也無人知道這座橋為何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但我猜測這也許正是庫帕拉創造城堡過程的體現,而這座橋是其中的中轉站,是它意識角落中的遺珠。


    就在這時,我發現陰暗的雲層之下突然被一道橙色光芒照亮,天邊被染成了血紅色,顏色朝這邊蔓延,很快整片雲海都被感染。


    奈特慘叫道:“是太陽,太陽!外公,外公,讓我罩上麵罩吧!快!快!”


    塔利老頭按動鍵鈕,一層不透明的頭盔罩住了奈特的腦袋,但即使如此,奈特依舊在發出難以抑製的慘唿聲。


    一鶴繞到頭盔前頭,發現頭盔上有一道縫隙,陽光正透過縫隙刺入裝甲內。一鶴急忙說:“塔利先生,得用什麽東西罩住他,先停一下,等一等,避開陽光!”


    塔利仿佛變了一個人,他先前對奈特展現出來的慈愛已經不見蹤影,他獰笑道:“他死不了,這點陽光,隻不過會在他臉上留下點漂亮的疤痕,對於咱們這些該死的塔利後裔來說,這麽點懲罰,簡直算不上什麽。”


    一鶴脫下袍子,罩在奈特的頭盔上,奈特瞬間發出解脫般的唿喊,他有氣無力的說:“謝...謝謝,這可真是救命了。”


    天雅忍不住說:“塔利先生,你怎麽能這麽對待奈特?他怎麽說也是你的親人。你們之間可是有血緣關係的,即使...你們家族不幸,但奈特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塔利勃然大怒,吼道:“你明白個屁!你要不要被這畜.生操一遍?啊?你有沒有見過那些女人死前的慘樣?她們被自己的寶寶硬生生的從肚子裏挖出一條血路來....隨後變成可怕的怪物,老子見過,而且見過了上百次!這個畜生糟.蹋了如此多的女人,每一次都是我去幫他收拾屍體!”


    天雅捂住嘴巴,沉悶的呻.吟著,目光中驚懼莫名。


    塔利說:“我們就是這樣的怪物,一群本不該生存在世界上的惡棍.....我不打算活下去了,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幹掉惡魔之城阿加斯,幹掉詛咒我們的血族,幹掉德古拉!”


    一鶴聽塔利這麽說,也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他一轉頭,加快腳步,朝大橋的盡頭跑去,我們大約又走了五分鍾的路程,忽然間,一層黑暗將我們當頭罩住,仿佛我們突然被鯨魚吞入了肚子,而大橋兩旁則亮起了金色的火光。


    天雅靠緊我,顫聲說:“麵具,這是怎麽迴事?”


    “動動腦筋吧,大小姐,我們已經靠近了黑暗城堡,顧名思義,也許這兒本來就應該是這幅模樣。”


    一鶴突然朝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了一聲,彎下腰,悄悄的朝前挪動。隻見前方出現了一座哥特式風格的悲涼城堡,尖尖的塔樓,橫豎相間的灰色磚牆,猙獰的恐怖雕像,仿佛數十根尖刺直入蒼穹。城堡顯得頗為昏暗,僅有微弱的紅色火光從窗口透出,仿佛某種野獸的眼睛。


    在城堡的正門前,我見到三具矮矮的十字架,在十字架上綁著三個人。他們各自披著潔白的長袍,戴著白色兜帽,將麵容罩在其下,胸口心髒處畫著紅色的十字。


    在十字架前頭,站著另外一位身著白袍的人,此人手中緊握長劍,麵對著那三人,似乎正猶豫著該不該立即處刑。


    我趕緊鑽入一旁的草叢內臥倒,免得被這些奇怪的人發覺,天雅他們也匆忙跟了過來。天雅問:“麵具,這兒發生了什麽事?”


    我沒好氣的說:“我又怎麽知道?你不能事事都問我呀?我可是被你們牽扯進來的受害者,我被你們害的連妹妹都失蹤了。”


    天雅神色黯然,說:“對不起。”


    那白袍人長劍垂在身旁,刹那間,一股白色的光芒纏上了長劍,發出閃電般的劈啪聲。


    雖然這光芒顏色怪異,但我依舊認出了這一招,除了海爾辛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了。如此說來,另外三人,自然是卡美拉,拉姆與拉度三位血族。他們之間發生了爭執嗎?海爾辛是怎麽抓住她們三人的?那三位血族都異常難纏,每一位的實力都要略勝於海爾辛,單憑武力,海爾辛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海爾辛來到一人麵前(瞧身材應該是卡美拉),他說:“你做好準備了嗎?卡美拉女士?”


    卡美拉笑著說:“你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幹這事兒,快點把你那閃著白光的東西刺入我的身體裏吧。”


    海爾辛苦笑道:“將雷電之力與聖光之力融合,這事我確實不熟。”


    他不再猶豫,長劍刺出,紮入了卡美拉的心髒。


    卡美拉哀聲慘叫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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