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知道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控製不住感情,喜歡上我也是正常。但畢竟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女孩兒,我還是尼姑,世俗常理的力量不是我們能抵擋的……總之,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儀琳理論,任盈盈能讓她成為魔教第三號人物,最快最容易的方法,就是讓她成為聖姑夫人!


    任盈盈沉思許久,才想明白儀琳話中的意思,刹那間天雷滾滾,羞怒交加,嘭的一聲把儀琳按在床上,怒吼:“儀琳!”


    待之以誠,她如此抱著十二分誠意過來,竟然被這樣踐踏!


    臭尼姑!死尼姑!給我去死十二萬遍!任盈盈眼中幾乎噴火,如欲噬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惹怒她……應該說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如果是別人,敢對她說這種話早就讓人拖出去剁碎喂狗!


    “你,你終於要對我的身體下手了嗎?哭泣哭泣,我知道,我一個無權無勢的柔弱小女孩,無法反抗你這個魔教聖姑。但是,我還是第一次,能不能請你溫柔一點,聽說第一次會很痛……”儀琳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被惡霸欺淩卻無力反抗的少女。


    任盈盈冷冷一聲:“去死!”


    好想殺人!好想殺人!好想殺人!


    小尼姑好可惡,為什麽這個世界上要有尼姑,這個世界沒有尼姑該多好,尼姑,就應該全部被毀滅。今天晚上吃烤尼姑,明早蘿卜燉尼姑,清炒尼姑……任盈盈青著臉,心中早已把怨恨擴大到整個尼姑,並用眼神在儀琳身上施加一百零八種酷刑。


    狠狠踹兩下床,任盈盈轉身離去。


    哢嚓,兩根床腳折斷,儀琳抱著被子從床上滾下來,有被子墊著倒是不痛,她看著天花板道:“要治那個心機男也不是不行,不過有一個條件。”


    任盈盈頓下腳步,迴身:“什麽條件?”


    “我想學琴,你教會我彈琴後,我就去治心機男。當然,也許我沒有那個天賦,要學個十幾年才能學會。所以我也不要求學到什麽程度,定個時間,一個月,一個月你盡心盡力教我彈琴,一個月之後,我出手治療心機男。”任盈盈既然對她開誠布公,也就說明不能再那樣拖延下去了,如此,就直接給她一個期限。


    語落,儀琳呆呆地看著灰色的天花板,她發覺自己的思緒,莫名的有些亂。


    玩弄她一下,然後鬆口了?任盈盈一愣,而後馬上鄭重道:“一言為定。”


    …………


    時光如梭,轉眼一月即過。


    學琴是假,用為治療做準備的借口,深入研究心機男內力變化,從而窺探先天奧秘是真。


    可能是心機男的內力變化不夠,這些天異變的程度也越來越低,儀琳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不過對於突破先天的秘法,卻有不小的進展。每天她都要去收集心機男經脈中殘留的信息,一個月時間,已經根據這些信息,還有對秘法手段的推斷,大致還原出秘法。


    當然,心機男修行的秘法,要求本就頗高,就算是心機男這個站在先天門前,隻差臨門一腳的人都突破失敗,精神受損內息混亂,可見危險性不小。


    她還必須對秘法進行優化,也許會拋棄秘法,根據她收集的資料和對修行的了解,自創法門。


    這些也不急,反正她不需要這個秘法,師父師伯她們也隻差時間積累。應該說,對恆山三定他們來說,大磨盤的功效,遠大於突破秘法。研究秘法,更多的是為完善修行論,還有對恆山派的武功做一個補充。


    恆山派的根基實在太淺,和那些幾百年的大派差距甚大,特別是對先天的記載和探究上,幾近於無。


    目前也就她有能力,能做一些事,為恆山派添磚加瓦。


    在得到想要的一切之後,儀琳出手幫心機男調理內息,正式完結這場交易。確定了心機男沒有短時間再次嚐試突破的意願,然後……她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任盈盈這女人,心狠手辣,先前是占著自己有利用價值,為了心機男任盈盈也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麽,才肆無忌憚。


    現在嘛,可以說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而她又一不小心習慣任盈盈的氣息,缺少警惕。


    如果哪天晚上,被偷偷摸進房間,伸手把在睡夢中的她脖子一扭……她還不想死!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隻能盡快離開。收拾行李……她的行李都放在客棧,現在大概在廖水倩和劉明月手上,連帶來的劍都是從酒莊中江湖人那裏順來的,可以說正是空手而來。


    但是她可不想空手而走,想想,把任盈盈給她的幾件衣服帶上,再拿幾本打發時間的書,呃,一個小尼姑混江湖也是挺顯眼的,把假發也帶上。


    身上隻有一點錢,其餘的都和行李放在一起,沒錢的日子可不好過,儀琳找兩件看起來挺值錢的字畫,塞到包裹裏。


    就這樣吧,趁任盈盈去看心機男情況的時間,趕快走。


    離開莊子,想想,儀琳又跑迴去,拔劍在牆上刷刷刷寫上幾句話,這才飄然離去。


    一炷香後,向問天從房中走出,見到任盈盈,大笑一聲:“已經痊愈。”如果這次他突破先天成功,那麽就可以直接出手救教主,現在失敗,隻能用些計謀了,他想想又道:“我需要一個幫手,可信任,武功高,懂機變,且是生麵孔。”


    任盈盈蹙眉,她這些年在神教中經營,忠心的手下不少,武功高老懂機變的有。隻是要生麵孔的就有些麻煩,武功不是完全靠苦練而來的,武功高的一般都有不少實戰,也就是有一定的名氣。


    況且,他們這次謀劃的是去救前任教主,難說這些人的忠心,是對東方不敗,還是對她。


    “謹慎起見,還是不要找神教中人。”向問天對人心比任盈盈精通多了,明白神教的忠誠,更多是服從於強者。而神教中的最強者,是東方不敗,九年過去,新人舊人的變化,任我行的威望被削減到極點,難以與東方不敗並論。


    找錯人,他們所有的謀劃都將破滅,甚至還會危及到他們的生命。


    不找神教中人,她手下的那些邪道人物,更加不可信,正道,儀琳?武功肯定沒問題,機變她在這兩個月中早就領教,才出江湖自然是生麵孔,信任……那家夥雖然一直與她作對,讓人頭痛,有時候胡鬧的讓她恨不得給那家夥一劍,不過還是值得信任的。


    隻是讓儀琳幫忙救老教主基本沒戲,直接說幫忙救她的父親?儀琳年齡還小,也許不知道她父親是前任教主……還是算了。


    “找個精通易容之人協助如何?”任盈盈提議道。


    “這倒是可行,隻是……”兩人又對細節進行補充討論,之後便由向問天去做準備。


    營救計劃,主要出手的是向右使,她從外麵協助和掩護,盡量減少動靜,以防被發覺。特別是這些天,向右使隱秘外出,她要做出向右使還在莊子中的假象。正好因為儀琳,她兩個月前把莊子中的大部分下人都打發出去,留下的幾個隱瞞起來卻不難。


    “聖姑,這是新進的果子。”


    “放下吧,等等,給儀琳小師父帶上一份……還是我去吧,也該去道個謝。”


    打開房門,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房間,在房頂曬太陽?後院泡溫泉,還是……牆上有字,是儀琳的字跡。任盈盈輕念:“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兩件字畫。任盈盈,你答應過不為難恆山和我朋友的,不許反悔。”


    這就,走了?任盈盈把籃子放下,摸摸被子上殘留的溫度,躺下,看著自己的手,半響,自語道:“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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