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動作快點!”玉蟬衣依稀聽見北軍的聲音,隨即又給那重重的踩踏之聲掩去了。


    “點火!”隻聽一聲號令,那腳步之聲也慢慢沒了,眼見群豪在地牢不肯出來,北軍又采取的別的行動。這幾人起身不再打坐,細聽牢外動靜。不多時,忽見地牢入口石縫之處有徐徐白煙飄入。


    不一會兒,地牢上方就傳來火燒木板的劈啪之聲。那煙氣越來越濃,滾滾朝著地牢下罩來。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百念川大喊一聲,這狹小的空間之內,瞬時充滿煙氣,幾人隻覺鼻子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從眼眶流出。


    “諸位快離開此地!”項然、百念川、高周鄴、齊天翼、廣慈、廣德等人動身朝著地牢身處行去,躲開北軍燒起來的熏人煙氣。原來方才是地牢外的北軍搬來柴草木頭,往這地牢內送去煙氣,要把這群豪給逼出來。當下地牢上方腳步聲又起,眾人或拾柴草,或架起弓箭,隻等著群雄衝出。


    這幾人朝內奔行,霎時間已到地牢深處。火光暗處,奔來一人,看身上裝束,乃是馬幫弟子,那人對廣德、廣慈等人道:“諸位前輩,我等發現了一處出口,請隨我過去看看。”


    “好!快快帶路!”百念川教那人先行,他們幾人匆步跟上。拐過幾處,愈走愈深,地牢內也是越深越暗。這虎牢大得出奇,輾轉之間,已經忘記了迴去的路。


    唐歸虎笑道:“這北軍也太過愚鈍,這麽大的地牢,還妄想用煙來熏我們!”幾人跟著那馬幫弟子再行,轉過幾處,下了石階,忽到了一處寬闊的地方,麵前也終於透出光亮來。


    “師父!”婁關月往玉蟬衣這麵奔來,指著前方一處寬廣洞穴道:“您看!”


    玉蟬衣等人循著這洞穴望去,隻見此地比之其他監牢要大得多,洞穴正當中懸空著一個鐵籠子,似是來押什麽特殊犯人的。再看四壁陡峭筆直,高出所見,留出了一個可見星光的洞口。


    “嘿!從此處便可以出去了!”唐歸虎喜道。


    原來此處,就是李翀曾關押過國師顓孫白的地方。眾人見此處直見天光,心下大喜,看來可從這兒直通向外麵了。項然命刀宗的幾人四下去召集分散在虎牢內各處的其他各派弟子,把大家都召集到此處來,刀宗幾人便奉師命去尋人。


    唐歸虎縱身往那洞口去,但此地已是地牢的最底下,距離洞口有很遠的距離,加上這洞口是開在山丘之上的,比之平地又高出了許多。唐歸虎一運氣,朝上躍了幾步,便自覺難以一口氣就躍將上去,心下擔憂,又落在了那懸空的牢籠之上。


    通向四壁的鐵鏈晃動,唐歸虎又借著這一處落腳之地,距離洞口更近了。他竭力一蹬,縱身再朝上竄去,這次離洞口已不遠了,但稍差一點兒。唐歸虎情急之下靠近邊緣牆壁,想借著牆壁發力,再向上蹬竄。


    誰料這四壁極其光滑,布滿苔蘚。昏暗之中,唐歸虎來不及細查地形,一腳踩滑,就從半空跌落。幸好他扭腰運真,離地一丈時憑空出了一招‘猛龍探淵’,這才穩穩落地。


    “哈!這四壁竟如此光滑,諸位可要小心了!”唐歸虎臉色僵紅,甚是尷尬。


    不過多久,眾派弟子、各掌門皆已到齊,大夥兒聚在此地,以圖從此處出了地牢。


    眾人見唐歸虎一次嚐試竟上不得,心下大亂,在此地弟子之中,有幾個身上功夫能好過唐歸虎?唐歸虎自然不願受此之辱,他氣凝神猛穴,展露椎闕骨小闕骨紋,縱身一躍,先上了那個懸空的牢籠,後凝目望著洞口,深吸一口氣,出一招‘崩山靠,龍虎驚’。但見他腳下步伐乃是成名絕技‘龍行虎步’,後借鐵籠之力,猛得撐地一靠,後接力彈出,躍起數丈之高。


    見此一套行雲流水功法之人,無不讚歎唐歸虎身形功力。後輩之中,更是大開眼界。


    唐歸虎這一躍,終於攀臨洞穴,又翻身一躍,衝出了洞口。他四下看看,又探頭迴到洞口:“大夥兒都上來吧!此地便是後山一個出口!”


    眾人這才展露笑臉,終於能從此地牢出去,不再受困。廣慈道:“我等在此地相助,讓眾弟子先行出去。各位掌門隨後再走。一些弟子需相助才能出得此處。我等以內勁相助,作其憑空之梯。”


    廣慈大師的提議,一唿百應。眾位掌門先不離開地牢,幫助各派弟子先出洞穴,他們才動身。項然道:“那就先請少林派眾弟子出去吧!”在場之人紛紛點頭,隻是少林寺那幾名弟子卻道:“還請諸位先行!”玉蟬衣道:“出家人慈悲為懷,老夫就做這個出頭鳥了。關月,你們先上去!”他手指處站了一男一女兩名弟子,這二人見玉掌門讓他們首先動身,不敢推辭。


    “眾位前輩,師兄師弟們,請了!”江流、婁關月說完,運勁上躍,也先到了那懸空的牢籠之上。這二人發力點足,向著洞外奔去。此時,玉蟬衣、廣慈、廣德三人一同打出一股真氣,助這二位弟子上去。


    婁關月、江流隻覺腰間一股暖流,更像是一隻巨手將他二人托起,一股勁力襲來,把他們送了出去。這二人乘著這股真氣之力,奮力躍出洞去。唐歸虎伸手把他二人抓住,順勢拉了出來。


    “好!如此便可出得去了!”項然喜色,後轉身對那趙飛、錢寶通等人道:“去吧!”


    這四人拜過眾豪傑,縱身躍出。後又有廣慈、廣德、百念川、項然幾人發功相助,這刀宗弟子也紛紛出得地牢去了。


    隨後,依照此法,各派小輩弟子都給送了出去。接著是馬狂人、羌靡、百念川等人。大夥兒一一出去了,地牢隻剩下了廣慈大師、廣德大師和‘蜂步蝶影’齊天翼三人。


    廣慈麵向齊天翼道:“齊施主,請!”齊天翼道:“二位大師先行,齊某鬥膽,來助二位。”


    廣慈麵露難色,他身邊的廣德卻笑道:“齊施主人稱‘蜂步蝶影’,想必腳上功夫自有過人之處,師弟,我二人就先行罷,就由齊施主來助我二人一臂之力。”


    廣慈行過禮,同廣德起身而躍,眨眼間到了那懸空的牢籠上。二人各展神功,朝著洞口而去。齊天翼運氣去助,這二位大師便輕而易舉地出了洞口。


    眾人正看地牢齊天翼在何處,已不見他身影。地牢外小山丘上,有人發出哈哈的笑聲。“走吧,走吧。”


    眾人這才發覺,齊天翼已立在眾人之中,從牢底出來了。


    “好功夫!”“好功夫!”在場之人不住讚喝‘蜂步蝶影’的厲害。大夥兒脫離了險境,已全部出了虎牢,各派清點人數,隨後要出此宮,離開汴攸城。


    正此時,群雄忽聽得一陣馬蹄之聲,後又是兵甲錚錚,喊殺漸近。火光閃動之處,一眾北軍已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北軍身著鎧甲,點著火把,將這座後山小丘圍得如鐵桶一般。為首的二將策馬攔住群豪去路。眾人看時,正是那孫赫、方通臂。


    弓箭手已拉開火箭,排排列開,士卒或手執長矛、寬劍,皆嚴陣以待。這些北軍顯是有備而來,早在此伏擊中原各派。


    隨後又轉來十幾匹馬,馬上之人或身著鎧甲,或是官宦服飾,其中有一紅衣女子,正是亂星紅。這些馬上之人中,亦有羅伏雲、張五常等將。更有曹沛、竇讓、趙執本、劉擅武、郭奇功等幾名太監。


    群雄一件情勢不妙,往山丘頂上聚集,當下四處沒有退路,北軍來得早有預謀,一時各派子弟皆備以死戰,起勢作鬥。


    “各位哪裏去啊?到了這虎牢,焉能不多留幾日?”跨馬而前的這位,正是曹沛。曹沛仰視群雄,後以馬鞭指著群雄道:“爾等勾結朝中叛臣孫乾霸,欲圖謀反,犯下了殺頭大罪!還不快快繳了兵刃,下山來降!”


    唐歸虎罵道:“孫赫!你教群雄為北朝效力抗蠻,如今翻臉不認人,要來擒我等?你不思報倒也算了,還敢來攔住你爺爺的去路!他娘的,和你們這些滿肚子壞水的王八蛋打交道,我唐歸虎真是瞎了虎眼!”


    羌靡道:“昔日我等同陣為友,今日又何必刀劍相逼?孫公子,羌某對公子失望得緊呐……”


    高周鄴倒不發話,隻是遙遙望著這位曾拉動中原豪傑前往樓外關抗蠻的將軍。


    孫赫在馬上拱手,拜道:“陛下有令,人臣怎可不受!孫某自知對不住眾位豪傑,我隻求各位放下刀劍,免了血拚,我等與北皇說個明白。此事……此事尚不嚴重……諸位要殺要剮,孫某都認了,孫赫戴罪之人,實在無顏見著各位……”


    孫赫之父孫乾霸,已被打入牢中,此時的他,心中何嚐不是百味雜陳。李啟明乃北境之主,君臣之節,他又怎能不顧。他雖知父親是遭人陷害,家中那一十二道金令必是子虛烏有之事,可北皇不明其中真假,就將父親打入死牢,他心中怨恨,卻不再李啟明身上,而在詭府門等歹人身上。


    方通臂道:“高先生、羌大俠、唐大俠,你我共赴北境抗蠻,還有在場的諸位豪傑,你們皆有功於北朝,今日暫且當下兵刃,待我等求情,與我皇將此事厘清了,自會放諸位迴去。孫將軍和我也是迫於……”方通臂言到此處,不能繼續再說下去。當時在場之人,有曹沛、竇讓之輩,這些話若給他們聽去了,又要被加罪陷害。


    “別跟各位武林好漢說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話,依我看,你們丟下兵刃,拿出誠意,派各家掌門隨我等入宮去,與我皇行三跪九叩大禮,再把宴上行刺一事說個明白,保證中原各派一迴去,各家都散了,做個安分守己的百姓,我皇或許大開天恩,能留下各位的性命。如此一來,豈不是一舉多得,幾全齊美!”曹沛說著,格格笑起來。


    這曹沛雖說被李啟明放了,但已把他官職削了,貶他去敬事房做個小太監,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太監’,為今之時,竟能在朝中文武大員麵前大放厥詞,肆意言語。觀此地幾人,竇讓、丁灃、程遷、費占學、黃苛等人,哪一個不比他的官職更高,爵位更顯。隻是曹沛說話之時,卻無人阻止,更無人神色蓋過他張揚。


    唐歸虎罵道:“龜兒子的狗崽子在哪裏,怎麽躲起來做縮頭烏龜,我等到關外助北軍抗蠻,竟把我們關在了此處!要不是那日你們使了手段,我們這些人能被你們所擒?你們那皇帝老子跑到哪去去了,是沒臉來見諸位英雄麽?”


    大夥兒雖沒出聲,卻在心裏直叫痛快。這一來有各派掌門長輩在此,很多人都不好破口大罵,二來如今是受北軍所製,倒沒幾個像唐歸虎這樣有膽出頭的。聽唐歸虎罵得盡興。大夥兒忍不住符合兩句,譴責一番北軍忘恩負義之舉。


    曹沛怒道:“此人毛發濃密,多半像個蠻子野人,卻不似我中原之人。”他手揚馬鞭一指,“你嘴裏放的什麽屁,敢對當今聖上這般無禮!”他說著,雙手朝上,往右側一拜。


    “你等今日被我所擒,還敢如此大言不慚。果真江湖上的豪傑,都是一幫膽子比腦子大的莽夫!”曹沛言畢,大笑不止。他身後馬上竇讓、趙執本等人一同笑起來,北軍之中,隻有孫赫、羅伏雲麵色儼然。而這二人,又是不同的神情。


    唐歸虎嘴上也沒討到便宜,躍步而出,就要和那曹沛動手。羌靡一把將他攔下,小聲道:“北軍這架勢,你還沒等出手,就成了活箭靶子,千萬不要衝動!”


    唐歸虎給羌靡攔下,雖心中忿忿,可見了那數百名鐵衣弓弩手,卻也有些忌憚了。


    “不知你們這一幫人,有誰是那群蟲之首?我看你等猶如喪家之犬,今日在我汴攸城落馬,算是尋到一個去處,你等放心,等砍了你們的腦袋,我一定讓出一畝三分地來,給各位安葬。腦袋就掛在汴攸城門外,屍首就堆在地裏,當了肥料。聽聞中原武林豪傑各個身懷絕世之功,要是做了肥料,來年定是糧食大成!”


    曹沛幾次三番羞辱,欲圖激怒群豪。他隻等著這些人一齊躍出,便下令火箭齊發,刀斧齊出。彼時,群豪不得不以一敵十,這些人手中有的尚無兵刃,乃是空手赤拳,怎敵這一眾精銳之師。關見來得北軍中,更有諸如方通臂、張五常等名將,欲殊死一戰,恐不能如願突出重圍。


    項然、玉蟬衣、百念川等人一時之間失去主見,大夥兒要真的動起手來,這各派的後輩弟子,恐怕要遭北軍毒手。倘若束手就擒,難免也太失尊嚴。


    廣慈念一句“阿彌陀佛”他道:“閣下是何人,可否請汴攸城之主建武帝到此一敘。老衲有些話想要問問李施主。”


    曹沛勒馬來迴踱步,上下打量老僧,後笑道:“原來是少林寺達摩院首座廣慈大師,久仰,久仰。怨不得大師不知道我這深宮大院中的一個雜役,在下是誰,諸位就不必知曉了。不過,某素聞廣慈大師以一招‘金剛掌’威震武林,雖說你們出家人向來不喜爭強好勝,可見過您這掌法的人,卻無不歎服。今日想會,榮幸之至,看來有幸能領教領教大師的掌法了!”


    “某家主子位居九五,各位好漢乃是山野莽夫,豈是說見就見的?你等放下兵刃,跪地磕頭,某就帶你們去見某家主子。”


    曹沛話沒說完,馬狂人大罵:“你個閹賊,猖狂什麽!你一口一個山野莽夫,我中原各路英雄好漢,怎會受你這般淩辱!看刀!”當此之時,已有許多武林同道難以忍耐,曹沛之言入耳甚刺,人人恨不得將他剁碎。見馬幫主忽地突出一刀,眾人再看時,他的身影已到了曹沛麵前。


    曹沛身後禁軍張弓欲發,他大喝一聲:“慢著!”隨後他左後方突出一人,自曹沛左腋下出了一掌。馬狂人本已身形極快,飛身來砍的這一招,許多人皆沒料到。隻是曹沛身後那出掌之人,更為迅捷。馬狂人刀至曹沛麵門,忽被這從曹沛左腋下貫出的一掌掀翻。


    馬狂人隻覺刀刃為一股颶風裹挾,他握刀之手不能自控。刀欲脫手,他攥得更緊,掌力襲來時,連刀帶人一齊飛了出去。


    群雄驚喝一聲,有幾名馬幫弟子迅速搶出,扶了摔在地上的馬狂人。“幫主,您沒事吧!”


    幸好曹沛喝退了身後開弓士卒,馬狂人雖接了一掌,但並無性命之虞。群雄定睛細瞧,原來發那一掌的,是衣著與曹沛極為相似的一人。此人便是竇讓。


    “原來馬幫主是要與某切磋刀法,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武林人的習慣,乃是拔刀就砍麽?太無規矩!”曹沛教竇讓退了下去,又繼續道:“這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馬幫主方才這一刀既不方,也不圓。想來並不稀奇,你一個販馬之人,哪裏懂得什麽刀法?”


    曹沛悠哉掃視群雄,“若論刀法,還得看咱們‘天地刀宗’的諸位好漢。馬幫主若有時間,上門去討教討教,說不定得一兩招殺馬的真傳!”他又揮馬鞭一指,笑道:“項掌門也到了!失敬失敬。”


    曹沛這一通羞辱譏諷,連同馬幫,天地刀宗一起都罵了。群雄再不顧什麽掌門前輩在此,皆開始迴罵曹沛。


    百念川怒道:“混賬!聽你說法,自是認為刀法了得,我倒想領教領教!”百念川身出時,鴛鴦刀雙刀已在手中。他直奔曹沛殺去,手中刀招正是天地刀宗的純路刀法。


    “誰若是放箭,便是傷到眾位好漢一根毫毛,某也要他性命!”曹沛言畢,那身後弓手又不發箭。眼見百念川雙刀已至,一杆亮銀槍挺出,擋在曹沛額前。


    百念川出刀再鬥,與一個白袍將鬥在一起。二人瞬間交手十餘招,百念川刀法縝密,隻是遇上這使長槍的高手,一時難以得勝,近不得此人之身。


    “原來是‘鴛鴦刀’百大俠,看來中原各派高手今日皆聚在此,諸位光臨汴攸城,真是我等畢生之幸,能一睹天下英豪,實在是難得的機會!”


    地上那百念川、張五常二人鬥得難舍難分,幾十合交手,百念川始終近不了這張五常之身,雙刀短兵,倘若貼身而戰,必能輕易取勝。不過眼前這位白袍將槍法了得,護得左右周全,不給百念川一絲機會。


    項然等人心道:這宦官一時之間,將場上諸位英豪都認了個遍,究竟是什麽來頭。中原各派弟子皆不識得此人,此人又為何如此熟知各派底細。他今番前來挑釁,就是要逼得各派出手,如今看來,一場惡鬥在所難免。隻是這北軍陣中,似乎不乏好手,一遇交鋒,定是一場大亂。


    他們不知這曹沛有個‘金籠鳥’的身份,天下大事小事,皆是略知一二,北境內外眼線,遍布四處,乃是李啟明的一隻聰耳。


    “既然大夥兒自詡武林豪傑,那今日某就奉陪到底。咱們就按武林中的規矩辦事。你們一個個地上來與某比試,倒無新意,咱們幹脆辦個‘武林大會’在此一決雌雄豈不妙哉!”曹沛叫道:“張將軍,暫且停手吧。”


    百念川、張五常二人正鬥得歇了,曹沛一叫,五常自然迴陣。


    百念川叫罵:“怕什麽,再出來與我分個高低!”


    曹沛道:“‘鴛鴦刀’莫急,待會兒就讓諸位各展身手。咱們人人都有份,不在這一時半會。你們看。”曹沛一指身後眾人,“我們也有這許多高手,正好向諸位武林前輩討教一二,若是我等勝了,諸位隻好放下兵刃,乖乖地同我去見聖上。若是你們贏了,那便由你們各派去留,我定不加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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