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迴了宅院,沐秋依然在恍恍惚惚,心裏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就好像明明是一個無堅不摧的金剛石,可是走進碰觸的時候才發現,那是假的,那不過是披著一層光鮮亮麗金剛石外套的紙老虎。可是,可能嗎?沐秋沉默著,思索著。或許就是因為太容易突破,所以沐秋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不安。


    沐秋看著身旁的姬墨,這個男人雖然危險,可是隻要靠近他,自己就有一種踏實、安全的感覺,很容易不自覺的放空自己,放下心防,好像能夠放棄一切,隻為了眼前。


    夢幻和殘酷並存,虛榮和真實相對。沐秋忽然撲進了姬墨的懷裏,緊緊摟著姬墨的脖頸,很用力,同時將臉頰貼在了姬墨半張臉上,沐秋下顎抵著姬墨肩膀,看著麵前的牆壁,似夢非夢。


    對於沐秋突如其來的動作,姬墨趕緊速度的安定好沐秋的身體,生怕她會失去平衡。姬墨摟住沐秋,看著趴在自己懷裏的女人,有些不解,“沒事了!”姬墨輕聲開口,沐秋好像很彷徨,她情緒飄忽不定,姬墨安撫著沐秋,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沒事了,我在!”


    “姬墨,江湖,不好玩呢!”沐秋冷淡著開口,嗓子裏悶悶的,“一點兒也不好玩!”


    姬墨安撫沐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暗自勾起唇角,“嗯!”肯定的給出了迴應,“寶貝覺得什麽好玩?”姬墨試探著問道,隻是很可惜,沐秋根本就沒打算給出任何答案。


    兩人相擁而眠,很自然,好像多年的夫妻,又好像親密愛人。好久,姬墨睜開了眼睛,眼裏沒有絲毫睡意,他將沐秋往自己懷裏攔了攔,然後往上動了動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兩個人就同床而眠,開始還分被的,隻是沐秋覺得麻煩,所以兩人蓋一床被褥。


    黑暗中,姬墨的眼睛異常銳利,他似乎有夜視眼,能夠精準的看到暗中的一切,似乎是在白天一樣。將頭抵在沐秋臉龐,聞著那清晰的藥草香味兒,漸漸進入夢想中。


    翌日清晨,姬毅早早去了司徒府,帶著厚禮,似是很重視。


    大廳裏,司徒日打量著姬毅,他臉色有些陰沉,“季公子到底是什麽人?”司徒日目光犀利,好像要將眼前這個人看穿,麵對他的威逼利誘若是其他人早就膽顫起來,可是眼前這位,紋絲不動,神色都沒有變一絲一分,這種雷打不動的表現,讓司徒日感歎的同時,又不自覺警惕起來。


    “司徒家主,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會好好待晴兒!”姬毅直視著司徒日,“昨日的事情,想必你已經清楚,並不是我如何,也不是我動的手,我同晴兒一樣,是受害者,隻不過不一樣的是,我喜歡晴兒。”姬毅說的很認真。


    “作妾麽?”司徒日冷笑連連,“季公子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就算小女被人算計,可也不會幹巴巴上趕著給人做妾!”司徒日說的很堅決,“要麽為妻,要麽一百兩散!”威脅強迫的意味十分明顯。


    “在下已經有妻!”姬毅盯著司徒日,眼底閃過一絲怒意,“雖為妾,可我必定不會虧待晴兒,司徒家主盡管放心!”


    “不可能!”司徒日擰著眉頭,“既然談不攏,那就沒必要再談了,來人!送客!”司徒日立即招來人,甩臉子離開。


    姬毅看著司徒日的背影,暗自眯起了眼睛,姬毅出門後不久,就在院子外看到了搖搖欲墜的司徒晴,司徒晴雖然扔顯得羸弱,可是麵色卻帶著一絲嬌羞,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初為人婦的媚態,這是姑娘家展現不出來的。


    “季公子!”司徒晴看到姬毅,迎著走了過來,這是剛來到跟前,腳下忽然一絆,身子立即失去平衡前傾,司徒晴嘴裏發出一絲驚叫,眼底慌亂的很。


    姬毅眼底劃過一道亮光,順從的伸手將人扶住,然後一個巧勁兒將人給勾了過來,困在了懷中,“沒休息好,怎麽出來了?”姬毅麵色放柔,眼底滿是寵意,就連聲音都柔的好像能滴出水來。


    司徒晴半垂著眸子,手無力靠在姬毅的身上,被人禁錮在懷,聯想到昨夜裏兩人的緊密契合,司徒晴唿吸急促,身體本能的起了反應,羞態更甚,唿吸急促,“爹爹,生氣了?”司徒晴輕輕捉著姬毅的衣襟,抬起頭,瑩瑩瞧著,“季公子,爹爹哪裏,晴兒會想辦法的!”


    “毅!”姬毅忽然放軟了心,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司徒晴的唇,“叫我毅!”姬毅那灼熱的唿吸噴灑出來,手不自覺的在後背撫摸著,遊走著。


    司徒晴輕咬著唇,“毅,不要負晴兒!”司徒晴眨了眨眼睛,將眼底一絲複雜情緒遮掩住,“晴兒隻有毅了!”在司徒晴含情脈脈的注釋中,姬毅離開了司徒府。


    當司徒晴走進書房,迎麵而來就是一杯茶,茶杯在腳邊摔的粉碎,幸好茶早已經涼掉。司徒晴腳步一停,聽到那刺耳的碎裂聲音,身子不自覺顫抖一下,司徒晴攥緊了拳頭,抬頭看向一臉怒意的司徒日,“爹爹!”司徒晴當即跪在了地上,身體僵直的跪下,抬頭對視著司徒日。


    “司徒晴!司徒家規第三條是什麽!”司徒日厲聲嗬斥,眼裏滿是怒意。


    司徒晴咬著唇,臉上滿是委屈和難過,“司徒之女,永不為妾!”縱然不願,可司徒晴還是將背的滾瓜爛熟的族規說了出來,可是,隻有簡短的這幾個字,卻花費了她所有的力氣,說完以後,原本僵直的脊梁瞬間坍塌下來,怔然的看著司徒日。


    “司徒晴,我再問你一遍,你還要執意為妾?”司徒日肅然開口,臉上有著司徒晴從未見過的陰霾,好像她隻要說錯下麵的答案,就會墜入無盡深淵一樣。


    “爹爹,晴兒是被算計的!晴兒是被那個賤人算計的!”司徒晴悲憤交加,早已經淚流滿麵。屈辱的畫麵不斷的在腦海中迴蕩著。


    “迴答!”司徒日根本就不聽司徒晴的話,他仍舊固執的要聽到一個明確的答案,“立刻和這個男人,恩斷義絕!”


    司徒晴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司徒日,“爹,女兒清白給了他!”司徒晴難以啟齒,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第一次,女人寶貴的第一次,是要留給夫君的!


    “我們全家人,就比不過一個你隻見了幾次麵的男人嗎?”司徒日身子有些恍惚,悲切的看著司徒晴,這個他寄以厚望的女兒,“你寧可放棄家人,也要執意跟著那個來曆不明的男人?”司徒日再次追問。


    司徒晴心裏很慌亂,她不明白為什麽司徒日要說這些傷人的話,這些話好無力,可是卻威力無窮,“爹爹,他會待晴兒好的,晴兒相信自己的眼睛!”司徒晴抿著唇,依然在說服著司徒日,“爹爹,縱然他身份不明,可必定身份不差,就算女兒拒絕,以後又能如何?當日的情形,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家族還會允許我這樣的人進家門?”司徒晴自嘲著開口。


    司徒日抿著唇,唇色已經發青,眼底滿是陰沉,抬起頭,目光深邃的看向遠方,“這就是你的答案?你還是要跟著這個男人?”司徒日深吸一口氣,“就算失去全族的支持,你還要如此?”司徒日已經明確表明了自己態度,他異常冷靜開口,目光森然看著司徒晴。


    “爹爹?”司徒晴不知道司徒日是什麽意思。[]


    沒有看到司徒晴眼裏的悔意,有的隻是固執,司徒日沉重開口,“既然你依舊如此!老夫成全你!”


    司徒晴一聽這話,喜出望外看向司徒日,“爹爹?”


    然而,司徒晴的歡喜還沒有樂夠,司徒日下麵的話就直接將司徒晴打入地獄!“司徒晴,從今往後,司徒一族,再沒有你這人,我以族長的身份正式通知你,從此刻起,你,司徒晴,除族!”


    除族!除族!司徒晴身子晃了晃,然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她怔然的看著司徒日,“爹爹?”身子簌簌發抖,怎麽迴事?剛剛發生了什麽?


    “老爺!老爺,不能,你不能這麽做!”恰好趕來的司徒大夫人,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這個聳人結果,臉色頓時蒼白,推門跌跌撞撞衝進來,她身旁還跟著司徒韻,母女兩人都麵露驚懼,“老爺,晴兒一時糊塗,晴兒隻是一時糊塗,不能這麽做,晴兒是咱們的女兒,你不能這麽狠心!”司徒大夫人搖著頭,哭著乞求著。


    司徒日漠視著妻女的哀求,低頭沉沉的盯著司徒晴,“限你今日午時離開司徒府,你,不再是我女兒,不再屬於我司徒一族!滾!”司徒日用力甩開哭鬧的司徒大夫人,轉過身子,留給大家無情的後背。


    司徒晴抖著身子,臉色慘白如紙,怎麽會這樣?她聽錯了,一定是她聽錯了,爹爹說錯了,“爹爹!”司徒晴沙啞著開口,眼裏滿是恐懼,到底哪裏不對了?怎麽會這樣?


    “來人,將這個人帶出去!”司徒日背對著眾人發號施令,他無情的聲音讓每個人害怕。


    “晴兒,晴兒!老爺,你不能……”司徒大夫人悲憤不已,險些暈倒在地上,司徒韻扯著司徒日的褲腿,可是對方卻冷硬以對。


    結果已定,再無更改可能,這是司徒日最很絕的話。“爹爹,娘親,晴兒不孝,以後不能侍奉你們,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司徒晴擦幹眼淚,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韻兒,以後要聽爹娘的話,不能再任性了!”司徒晴看著對著自己不斷搖頭的司徒韻,司徒晴抿著唇,起身轉頭跑了出去。


    “她是你親女兒,你怎麽這麽狠心!”司徒大夫人從地上爬起來,重重的捶打著司徒日。


    司徒日悲憫的看著前方,眼裏有著不舍,但更多的確實一種駭然忌憚,無可奈何,他給了她機會,她沒有珍惜。


    等屋子裏隻剩下司徒日一人的時候,忽然有一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做的不錯!”


    司徒日見到來人,瞳孔皺縮,連忙彎腰行禮,司徒日渾身崩的很緊,精神高度集中。


    “你養的女兒,可不怎麽樣!”來人嗓音略顯蒼老,因為對方故意站在背影處,不能清晰看到對方容貌,可是感覺這個人的年紀不會太小,“自作聰明,自尋死路!”


    司徒日額頭冒出冷汗,身體開始懼怕的顫抖起來。


    “不過,還算你識相!既然已經除族,那就饒她一條狗命!”那人聲音透著一股子陰冷,讓人不禁想起了惡鬼,“司徒日,別讓我再失望,記住你的身份!”


    “是,是,是,不敢,小的不敢!”司徒日低著頭,哈著腰,就像是搖尾乞憐的哈巴狗,這樣的司徒日,哪裏還有平日裏威風八麵的英雄模樣?


    過了好久,司徒日都沒有再聽到動靜,慢慢的抬起頭來,前方暗處早已經沒了人影,司徒日伸手抹去額頭的冷汗,虛弱走到椅子旁,無力跌坐下去。司徒日很慶幸,他先一步出了手,不然,司徒晴絕對不會有命活下來!


    當聽到消息的時候,沐秋正無聊的和穀塵討論藥草。沐秋手裏拿著一株依蘭花,抬頭看向葉飛,“除族?司徒晴竟然是被除族了?”沐秋還有些不確定。


    葉飛點頭,“是司徒家放出來的消息,整個漓江城這時候恐怕都已經知曉了。司徒日還告知了整個江湖,看樣子並不作假!”


    沐秋將那一株依蘭花丟到了笸籮裏,拍了拍手,“反應太過了!”沐秋站起身來,“有不為妾的族規?”沐秋摸著下顎,“幻靈,你怎麽看?”


    站在沐秋身旁的幻靈低頭瞥了一眼沐秋,然後看向前方,“有一種以退為進的意思。”


    “恩,一針見血!”沐秋點頭,當即讚同了幻靈的看法,“退給誰看?”瞧著司徒日今日的舉動,沐秋更肯定了之前的猜測,好像有什麽要破土而出了。


    “夫人,司徒晴求見!”這時候,外麵有人通傳。


    “沒有見的必要,不用了!”沐秋擺手看著仆人離開,扭頭看向穀塵,但卻是在命令幻靈,“將藥草分完!”而後起身離開。


    幻靈當即沉下臉來,盯著笑的一臉燦爛的穀塵,很不高興。


    “幻靈姑娘,生氣傷肺傷肝,不好!”穀塵好心提醒著,隻是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呐,小姐已經吩咐了,要分開!”穀塵指了指桌子上混雜的藥草。


    幻靈陰晴不定的看著桌子上這一堆亂糟糟的草,她沒記錯的話,這正是沐秋的傑作!她家主子故意耍弄她麽?幻靈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沐秋迴到屋子裏,隨手帶上了門,剛一到床上,數日沒見的小鬆鼠竄了出來,活躍的竄跳到了沐秋的肩頭,用它那毛蹭了蹭沐秋的臉頰,然後就開始吱吱啾啾的叫個不停。


    聽著那抑揚頓挫的叫聲,沐秋不得不承認,她依然是獸盲,聽不懂,一個音都不明白,沐秋揪著小家夥將其丟到了床上,往後一靠,“重說,不懂!”沐秋弄了個舒服的姿勢。


    小家夥聲情並茂的說了一通,可一聽沐秋的話,就好像被潑了一盆冰水,立即蔫吧下來。


    “小樣!”看著小家夥沒精打采的樣子,沐秋伸出手指頭彈了一下,“快說!”


    小東西對著沐秋呲牙咧嘴,但還是手舞足蹈的重新比劃起來,吱吱叫了幾聲,將自己縮成了一團,然後從原地站直,背著沐秋往前走了幾步,而後扭頭偷偷的看了一眼沐秋,重新迴到原地,爪子在自己的肚皮上拍了幾下子,然後在床鋪上打了個滾……


    沐秋看著,神色一沉,“怎麽會沒有?”沐秋盯著小東西,“還是你沒盡心找?”沐秋懷疑的看著小家夥。


    小鬆鼠一聽沐秋的話,憤怒的呲牙,爪子狠狠的拍著床鋪,就好像撒潑的潑婦,那動作做的叫個到位。


    沐秋用手拖著下顎,蹙眉看著小東西,“真的沒有?到處都找了?”


    小東西連忙點頭,腦袋晃的像個鍾擺,用爪子拍拍胸膛,打包票似的,它絕對能肯定,沒有!就是沒有!小東西倒立起來,將腦袋縮進了褲襠裏,爪子對著沐秋胡亂擺著,然後正身一屁股對坐在沐秋對麵,攤攤小爪子。


    “竟然連密室裏都沒有?”沐秋若有所思,“難道是假的?”沐秋不再看小東西,反而自顧思索起來,龍吐珠,應該錯不了,藥老都提醒過的。


    鎮族之寶不在自己地盤裏放著,那還放在哪裏?沐秋苦思冥想,還是想不懂,猜不透。


    **


    牡丹花會繼續著,去八卦迷宮的人仍舊絡繹不絕,可是在人群裏,卻有幾神色異樣的人鑽進了八卦迷宮。可是大半天過去,隻有一個人灰頭土臉的從裏麵走出來,行色匆匆去了城外,麵色焦慮,好像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那人來到郊外一處宅院裏,臉色驚懼,“家主,出事了!”那人跨進門檻,五體投地爬在了地上,撞的頭暈眼花,渾身疼痛。


    聽到來人驚慌失措的話,那正握著毛筆的手忽然一頓,筆尖立即掉落下來一滴墨汁,墨汁在宣紙上渲染開來,剛剛寫好的一幅字,就這麽被毀掉了。執筆的人見狀,眉頭眨都不眨,當即將字撕碎丟到紙簍裏麵,縱然這幅字花費了他整整四天時間才寫好。


    “家主恕罪!”那人見狀,一個哆嗦,連忙跪地,大氣不敢喘一下。


    “說!”放下筆,那人這才抬頭看向眼前的人,這人一臉老相,滿臉皺紋,滿頭白發束在腦後,那雙眼睛鋥亮有神,有著讓人讀不懂的深沉。就算對方站立不動,都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好像一個號令四方的王者。


    “小的依照家主指令去了八卦迷宮……一共六個,隻有小的活著跑出來……”說到這裏,那人眼底露出了驚恐的神情,身子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老者盯著眼前的人,抓起手旁的一個涮筆的水漂,當即朝著對方潑了出去,“繼續!”


    臉上的冰涼讓人忽然清醒,滿臉墨水滴滴答答,這人卻不敢抹一下,隻抬頭看向那老者,咽了咽口水,“小的依照路線,到達了裏麵,原本都很正常,一切如舊,可是,可是,當小的們遵照……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蛇群忽然暴亂起來……”那人說著,嗓音都瞬間變了色,聲音緊致起來,唿吸急促,“原本溫順的蛇群,突然發了瘋,開始攻擊小的們……”那人哭腔著將事情敘述完。


    老者聽後,不言不語,隻是他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手背青筋暴露出來,渾身散發著一股戾氣,讓人不敢直視,“都死了?”


    “小的拚死跑出來,可是剩下的兄弟,都……”那人一臉死灰,他的身體忍不住戰栗著,太可怕,那場麵好恐怖,他死都不想再經曆一次。


    “是有人去過?”老者抬頭看向地上跪著的人,見到他的樣子,也沒有訓斥。


    那人搖頭,“不像有人去過的樣子,況且,就算去,也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小的確認過,那些都完好無損……”雖然慌亂,可是該做的他卻沒有忘記。


    老者點點頭,“你迴去歇著吧!”看著人離開後,整個人都陰沉下來,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事先沒有任何征兆?


    “爺爺!咳咳咳!”這時候,一名男子扶著門框走了進來,臉色蒼白,一臉病態,嘴裏不停歇的咳嗽著,好像要把肺給吐出來似的。


    “怎麽出來了?”老者迴過神,起身走了過去,攙扶著男子進了門,“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命人過來說一聲就行!”老者絮叨著,雖然責備,可臉上卻滿是擔憂。


    “老樣子了,沒事的,爺爺!”男子坐在椅子上,餘光看向了紙簍裏已經見頂的那一對紙團,目光一閃。


    “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老者一臉憐愛,“有什麽事?”


    “孫兒想去瞧瞧牡丹,以免今後沒了機會!”男子對著老者露出了一抹認命的笑,“爺爺,命如此,不要太執著,孫兒已經看開了!”


    “會沒事的!”老者嚴肅的看著男子。


    男子隻是坦然點點頭,眼底有著化不開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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