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二十九。
燕京，大雪。
寒冽的北風吹在人的臉上，如同刀割一般生疼。
夜幕降臨，一列從江州開往燕京的高鐵，準點到達燕京高鐵站。
陳野、方蘭和秦妙嫣三人下車，隨著人流朝著出站口走去。
陳野三人剛走到出站口，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老大！”
王龍站在出站口，一臉激動地衝陳野揮手。
這個發現，讓陳野微微一愣。
他並沒有告訴王龍，自己要來燕京的消息。
疑惑之餘，陳野帶著方蘭、秦妙嫣走了過去。
“阿姨，嫂子！”
王龍微笑著向方蘭和秦妙嫣打招唿。
雖然他比陳野的年齡大，但他和圈子裏的人都稱唿陳野為老大，自然要喊秦妙嫣大嫂。
“你好，王龍。”
方蘭和秦妙嫣紛紛微笑迴應王龍，她們都記著王龍。
去年春節，陳野帶著方蘭、秦妙嫣迴陳家，陪陳修睿過年，王龍也曾開車來接，但陳野三人最終上了那輛掛有軍部牌照的紅旗轎車。
今天，王龍再次來了。
但那輛掛有軍部牌照的紅旗轎車沒來。
如今，那輛紅旗轎車已有了新主人——陳宇妻子許琪的爺爺！
“王龍，你怎麽知道我今天來燕京？”
簡單的寒暄過後，王龍帶著陳野三人前往停車場，陳野將王龍拉到一邊，開口問道。
王龍看了眼方蘭和秦妙嫣，壓低聲音說道：
“老大，東南的事情發生之後，因為你讓守夏組織天孤帶話給趙家老人，燕京城，不，準確地說是整個夏國的權貴，都在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你和阿姨還有嫂子剛一上車，消息就在圈子裏傳開了。”
“他們倒是挺上心。”
陳野冷笑。
王龍聞言，一時不知道陳野口中的他們，到底是夏國的權貴，還是指上麵那些人，便沒有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對了，老大，林仙芝他們也要來接你，但被我拒絕了。喬東來那貨攔不住，結果他一大早被部長帶去隔壁的天港了，等上車想請假，已經來不及了，就給我發了條短信。”
“你做得對，他們確實不應該來，甚至就連你也不用來。”
陳野點頭。
王龍嘿嘿一笑道：
“老大，我無所謂的，反正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什麽情況？”
“許家那個老頭上去之後，我就被調到清水衙門了，正好混日子。”
王龍一臉無所謂。
然而，陳野卻是微微眯起了雙眼。
王龍的工作被調動，這裏麵多半有陳宇的‘功勞’！
否則，許家老爺子那麽一個大人物，不會對王龍這種晚輩出手，要針對也是針對王龍的父親，乃至整個王家！
一個小時後。
王龍驅車將陳野三人帶到了一座四合院。
四合院是他們這個小圈子某個成員繼承的家產，目前處於空置狀態，但裏麵家具齊全，並且安排了保潔定時打掃，比酒店幹淨多了。
王龍安排陳野三人住下後，又陪著三人吃了一頓京城涮肉。
飯後，王龍與陳野三人告別，開口問道：
“老大，你這幾天在燕京什麽安排？都要去哪裏？我給你們當司機。”
“接下來幾天，你不用管我，把車留給我就行。”
陳野說出自己的決定，然後見王龍要反駁，便又說道：
“王龍，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在有些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你跟我保持距離，對你和王家都有好處。”
“老大……”
王龍心頭沉重，語氣哽咽。
就在一年前，他和圈子裏所有人都以能夠追隨陳野為榮。
甚至，陳野砸了太子俱樂部的招牌，恢複了他們父輩們所創建的青雲俱樂部榮光！
然而，短短一年時間，卻已物是人非。
陳野不再多說，拍了拍王龍的肩膀，然後將王龍送出了四合院。
與此同時，陳野察覺到，四合院所在胡同的兩個路口有不少人影。
那些人沒有隱藏，而是明目張膽地站在那裏，監視陳野的動向。
王龍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想要發火，但被陳野用眼神製止。
陳野拍了拍王龍的肩膀，然後轉身迴到了四合院。
同一時間，他的動態迅速被傳到了燕京各大豪門。
陳家大院。
書房裏燈火通明。
陳清遠、陳宇父子，在書房裏交談。
“爸，陳野一家入京之後，隻有被發配到炊事班的王龍，去接了他，其他人都像是避瘟神一樣避著他。”
陳宇先是微笑著說出陳野入京後的遭遇。
陳清遠冷笑道：
“牆倒眾人推，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他現在就是一隻過街老鼠。”
“過街老鼠，爸，你這個比喻真貼切。”
陳宇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然後又想到了什麽，道：
“對了，爸，我看你剛才在家族群發了信息，要求所有人明天早上八點前必須趕到八寶山，這是為了避開陳野？”
“不是。”
陳清遠輕輕搖頭，然後說出自己這樣做的目的，
“我們要在陳野一家三口之前趕到你爺爺的墓地，然後阻止他們給你爺爺掃墓！”
“阻止？”
陳宇先是一愣，然後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了什麽，道：
“爸，你的意思是，如果他們一家去給你爺爺掃墓，上麵會認為他們還是陳家人，甚至會誤會我們陳家還在支持陳野！
所以，我們必須旗幟鮮明地與陳野劃清界限，表明我們堅決擁護上麵的一切決定，痛斥陳野的一切所作所為！”
“你這兩年在基層磨煉得不錯，政-治覺悟提升很快。”
陳清遠微笑著讚了一句，然後道：
“當一個人的圈層達到一定級數之後，你有沒有能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掌舵者認為你有沒有能力。他認可你，你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否則，你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原來過街老鼠是這麽來的啊！”
陳宇恍然大悟，同時一臉幸災樂禍，那感覺巴不得陳野早點被人亂棍打死！
陳野並不知道，自己在陳清遠、陳宇父子眼中已成了過街老鼠。
他讓方蘭和秦妙嫣休息後，自己驅車離開了四合院。
“陳野驅車離開四合院，車牌號……”
陳野剛一離開，他的動態被胡同兩個路口的情報人員傳出。
並且，他所駕駛的那輛汽車的行駛路徑也被鎖定。
四十分鍾後。
汽車駛到了紅牆大院，引發巨震，也令得很多人神經高度緊繃！
不過，很快，那些提心吊膽的人又放下心來。
因為。
陳野沒有去那座象征著身份地位的小院，而是駛向了吳貴強辦公的小院。
陳野在小院古建築的書房裏見到了吳貴強。
“小野來了。”
書房裏，吳貴強如同曾經一樣，見到陳野後，和藹地笑了笑，並主動起身迎接。
陳野見狀說道：
“吳爺爺，沒影響您工作和休息吧？”
“不影響，過來坐。”
吳老輕輕搖頭，然後等陳野入座後，歎了口氣道：
“小野，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有些事情，我確實無能為力。”
話音落下，吳貴強一臉歉意地看著陳野。
他主觀地認為，陳野這次來燕京，是為了蕭子瑜的事情。
畢竟，陳野讓天孤給趙圖治帶話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轟動了整個夏國權貴圈！
陳野苦笑道：
“吳爺爺，您誤會了，我今天來找您，不是為了尋求幫助。”
“對不起，是吳爺爺先入為主，錯怪你了。”
吳貴強同樣苦笑了起來。
他之所以在談話一開始就說清楚情況，不是急於與陳野劃清界限，恰恰相反，這是他在意陳野的表現。
因為在意，他冒著被外人說三道四的風險，接見陳野。
因為在意，他見了陳野之後，沒有打官腔、兜圈子，開門見山，實事求是。
“吳爺爺，我這次來見您，一是想看望您，二是感謝您過去對我的幫助，尤其是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為我所做的一切。”
陳野再次開口，說明來意，
“最後，我想知道，我爺爺到底是怎麽死的？”
“你爺爺去世的病因和對外公布的一樣，是突發心髒病。”
吳貴強說道。
陳野皺起了眉頭：
“可是，我爺爺死在趙圖治那座小院裏，這很蹊蹺！”
“我聽說，當時，你爺爺因為你的事情，氣衝衝地去找趙老。至於他們談了什麽，你爺爺為什麽會突發心髒病，我也不知道具體細節。”
吳貴強如實說道。
陳野沉默不語，心中認為陳修睿的死和趙圖治絕對有關係！
“小野，我聽說，你媽和你未婚妻跟你一起來燕京了，這是要去給你爺爺掃墓？”
吳貴強見陳野沉默，便轉移了話題。
陳野點頭：“是的，吳爺爺。”
“那你帶著她們給你爺爺掃墓之後，就迴江州過年吧，不要在燕京停留。”
吳貴強猶豫了一下，開口給出建議。
陳野避而不答，然後跟吳貴強聊起了其他事情。
半小時後。
陳野離開。
吳貴強親自將陳野送出小院。
這一幕。
讓吳貴強的秘書和附近的警衛震驚不已！
因為。
在他們的記憶中，偌大的夏國，隻有趙家老人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這一夜。
包括陳家在內的各大豪門，將陳野當成過街老鼠，坐等陳野悲劇。
身為外人的吳貴強，接見陳野，並親自將陳野送出小院。
雖然他知道，自己幫不了陳野，無法左右某些事情的最終走向，但他還是想為陳野做點什麽。
出於良知。
為了無愧於心。
因為陳野曾為夏國做出的貢獻！
“再見，吳爺爺！”
陳野深深鞠躬，進行告別。
他告別了吳貴強，也告別了過去。
仁者無敵，正義萬歲！
……
燕京，大雪。
寒冽的北風吹在人的臉上，如同刀割一般生疼。
夜幕降臨，一列從江州開往燕京的高鐵，準點到達燕京高鐵站。
陳野、方蘭和秦妙嫣三人下車，隨著人流朝著出站口走去。
陳野三人剛走到出站口，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老大！”
王龍站在出站口，一臉激動地衝陳野揮手。
這個發現，讓陳野微微一愣。
他並沒有告訴王龍，自己要來燕京的消息。
疑惑之餘，陳野帶著方蘭、秦妙嫣走了過去。
“阿姨，嫂子！”
王龍微笑著向方蘭和秦妙嫣打招唿。
雖然他比陳野的年齡大，但他和圈子裏的人都稱唿陳野為老大，自然要喊秦妙嫣大嫂。
“你好，王龍。”
方蘭和秦妙嫣紛紛微笑迴應王龍，她們都記著王龍。
去年春節，陳野帶著方蘭、秦妙嫣迴陳家，陪陳修睿過年，王龍也曾開車來接，但陳野三人最終上了那輛掛有軍部牌照的紅旗轎車。
今天，王龍再次來了。
但那輛掛有軍部牌照的紅旗轎車沒來。
如今，那輛紅旗轎車已有了新主人——陳宇妻子許琪的爺爺！
“王龍，你怎麽知道我今天來燕京？”
簡單的寒暄過後，王龍帶著陳野三人前往停車場，陳野將王龍拉到一邊，開口問道。
王龍看了眼方蘭和秦妙嫣，壓低聲音說道：
“老大，東南的事情發生之後，因為你讓守夏組織天孤帶話給趙家老人，燕京城，不，準確地說是整個夏國的權貴，都在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你和阿姨還有嫂子剛一上車，消息就在圈子裏傳開了。”
“他們倒是挺上心。”
陳野冷笑。
王龍聞言，一時不知道陳野口中的他們，到底是夏國的權貴，還是指上麵那些人，便沒有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
“對了，老大，林仙芝他們也要來接你，但被我拒絕了。喬東來那貨攔不住，結果他一大早被部長帶去隔壁的天港了，等上車想請假，已經來不及了，就給我發了條短信。”
“你做得對，他們確實不應該來，甚至就連你也不用來。”
陳野點頭。
王龍嘿嘿一笑道：
“老大，我無所謂的，反正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什麽情況？”
“許家那個老頭上去之後，我就被調到清水衙門了，正好混日子。”
王龍一臉無所謂。
然而，陳野卻是微微眯起了雙眼。
王龍的工作被調動，這裏麵多半有陳宇的‘功勞’！
否則，許家老爺子那麽一個大人物，不會對王龍這種晚輩出手，要針對也是針對王龍的父親，乃至整個王家！
一個小時後。
王龍驅車將陳野三人帶到了一座四合院。
四合院是他們這個小圈子某個成員繼承的家產，目前處於空置狀態，但裏麵家具齊全，並且安排了保潔定時打掃，比酒店幹淨多了。
王龍安排陳野三人住下後，又陪著三人吃了一頓京城涮肉。
飯後，王龍與陳野三人告別，開口問道：
“老大，你這幾天在燕京什麽安排？都要去哪裏？我給你們當司機。”
“接下來幾天，你不用管我，把車留給我就行。”
陳野說出自己的決定，然後見王龍要反駁，便又說道：
“王龍，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在有些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你跟我保持距離，對你和王家都有好處。”
“老大……”
王龍心頭沉重，語氣哽咽。
就在一年前，他和圈子裏所有人都以能夠追隨陳野為榮。
甚至，陳野砸了太子俱樂部的招牌，恢複了他們父輩們所創建的青雲俱樂部榮光！
然而，短短一年時間，卻已物是人非。
陳野不再多說，拍了拍王龍的肩膀，然後將王龍送出了四合院。
與此同時，陳野察覺到，四合院所在胡同的兩個路口有不少人影。
那些人沒有隱藏，而是明目張膽地站在那裏，監視陳野的動向。
王龍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想要發火，但被陳野用眼神製止。
陳野拍了拍王龍的肩膀，然後轉身迴到了四合院。
同一時間，他的動態迅速被傳到了燕京各大豪門。
陳家大院。
書房裏燈火通明。
陳清遠、陳宇父子，在書房裏交談。
“爸，陳野一家入京之後，隻有被發配到炊事班的王龍，去接了他，其他人都像是避瘟神一樣避著他。”
陳宇先是微笑著說出陳野入京後的遭遇。
陳清遠冷笑道：
“牆倒眾人推，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他現在就是一隻過街老鼠。”
“過街老鼠，爸，你這個比喻真貼切。”
陳宇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然後又想到了什麽，道：
“對了，爸，我看你剛才在家族群發了信息，要求所有人明天早上八點前必須趕到八寶山，這是為了避開陳野？”
“不是。”
陳清遠輕輕搖頭，然後說出自己這樣做的目的，
“我們要在陳野一家三口之前趕到你爺爺的墓地，然後阻止他們給你爺爺掃墓！”
“阻止？”
陳宇先是一愣，然後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了什麽，道：
“爸，你的意思是，如果他們一家去給你爺爺掃墓，上麵會認為他們還是陳家人，甚至會誤會我們陳家還在支持陳野！
所以，我們必須旗幟鮮明地與陳野劃清界限，表明我們堅決擁護上麵的一切決定，痛斥陳野的一切所作所為！”
“你這兩年在基層磨煉得不錯，政-治覺悟提升很快。”
陳清遠微笑著讚了一句，然後道：
“當一個人的圈層達到一定級數之後，你有沒有能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掌舵者認為你有沒有能力。他認可你，你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否則，你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原來過街老鼠是這麽來的啊！”
陳宇恍然大悟，同時一臉幸災樂禍，那感覺巴不得陳野早點被人亂棍打死！
陳野並不知道，自己在陳清遠、陳宇父子眼中已成了過街老鼠。
他讓方蘭和秦妙嫣休息後，自己驅車離開了四合院。
“陳野驅車離開四合院，車牌號……”
陳野剛一離開，他的動態被胡同兩個路口的情報人員傳出。
並且，他所駕駛的那輛汽車的行駛路徑也被鎖定。
四十分鍾後。
汽車駛到了紅牆大院，引發巨震，也令得很多人神經高度緊繃！
不過，很快，那些提心吊膽的人又放下心來。
因為。
陳野沒有去那座象征著身份地位的小院，而是駛向了吳貴強辦公的小院。
陳野在小院古建築的書房裏見到了吳貴強。
“小野來了。”
書房裏，吳貴強如同曾經一樣，見到陳野後，和藹地笑了笑，並主動起身迎接。
陳野見狀說道：
“吳爺爺，沒影響您工作和休息吧？”
“不影響，過來坐。”
吳老輕輕搖頭，然後等陳野入座後，歎了口氣道：
“小野，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有些事情，我確實無能為力。”
話音落下，吳貴強一臉歉意地看著陳野。
他主觀地認為，陳野這次來燕京，是為了蕭子瑜的事情。
畢竟，陳野讓天孤給趙圖治帶話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轟動了整個夏國權貴圈！
陳野苦笑道：
“吳爺爺，您誤會了，我今天來找您，不是為了尋求幫助。”
“對不起，是吳爺爺先入為主，錯怪你了。”
吳貴強同樣苦笑了起來。
他之所以在談話一開始就說清楚情況，不是急於與陳野劃清界限，恰恰相反，這是他在意陳野的表現。
因為在意，他冒著被外人說三道四的風險，接見陳野。
因為在意，他見了陳野之後，沒有打官腔、兜圈子，開門見山，實事求是。
“吳爺爺，我這次來見您，一是想看望您，二是感謝您過去對我的幫助，尤其是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為我所做的一切。”
陳野再次開口，說明來意，
“最後，我想知道，我爺爺到底是怎麽死的？”
“你爺爺去世的病因和對外公布的一樣，是突發心髒病。”
吳貴強說道。
陳野皺起了眉頭：
“可是，我爺爺死在趙圖治那座小院裏，這很蹊蹺！”
“我聽說，當時，你爺爺因為你的事情，氣衝衝地去找趙老。至於他們談了什麽，你爺爺為什麽會突發心髒病，我也不知道具體細節。”
吳貴強如實說道。
陳野沉默不語，心中認為陳修睿的死和趙圖治絕對有關係！
“小野，我聽說，你媽和你未婚妻跟你一起來燕京了，這是要去給你爺爺掃墓？”
吳貴強見陳野沉默，便轉移了話題。
陳野點頭：“是的，吳爺爺。”
“那你帶著她們給你爺爺掃墓之後，就迴江州過年吧，不要在燕京停留。”
吳貴強猶豫了一下，開口給出建議。
陳野避而不答，然後跟吳貴強聊起了其他事情。
半小時後。
陳野離開。
吳貴強親自將陳野送出小院。
這一幕。
讓吳貴強的秘書和附近的警衛震驚不已！
因為。
在他們的記憶中，偌大的夏國，隻有趙家老人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這一夜。
包括陳家在內的各大豪門，將陳野當成過街老鼠，坐等陳野悲劇。
身為外人的吳貴強，接見陳野，並親自將陳野送出小院。
雖然他知道，自己幫不了陳野，無法左右某些事情的最終走向，但他還是想為陳野做點什麽。
出於良知。
為了無愧於心。
因為陳野曾為夏國做出的貢獻！
“再見，吳爺爺！”
陳野深深鞠躬，進行告別。
他告別了吳貴強，也告別了過去。
仁者無敵，正義萬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