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離開綠野王庭後,先返迴了駐京辦,他沒有去八卦門找秦萌萌,現在肯定有人在盯他的梢,他可不想冒著暴露秦萌萌行藏的風險,來到清江大酒店,看到大門外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馬上認出那是黑寡婦邵明妃的車,張大官人實在沒心情跟這個女人打交道,轉身想出去躲避,卻沒成想邵明妃已經看見了他,遠遠道:“張書記,您幹嘛躲著我啊?”


    既然被她看到,張大官人隻能轉過身來,笑道:“我躲你幹什麽?你有什麽好怕的?”


    邵明妃推開車門走下去,來到張揚麵前,一雙嫵媚的雙眸風情萬種地眨了眨,嬌滴滴道:“你怕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張大官人朝她的小腹看了一眼,心中暗罵,騷娘們,居然敢撒出這樣的彌天大謊來欺騙老子,他表麵上卻沒有流露出來笑眯眯道:“我想好了,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咱們什麽時候去把麻煩給解決掉啊!”


    邵明妃白了他一眼,小聲罵道:“沒良心的,你當我想給你留種啊!”


    張大官人心中暗罵,你樂意老子還不樂意呢,臉上卻做出有些心虛的表情,低聲道:“姑奶奶,您別在這兒嚷嚷,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邵明妃撅起嘴唇道:“你怕什麽?光天化日之下,我又不能將你給吃了。”


    張大官人嘿嘿笑了一聲,明顯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邵明妃道:“平時瞧著你挺爺們的,可關鍵時刻卻一點責任都不敢擔當。”


    張揚道:“這事兒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說萬一你要是生出來,他不像我,我豈不是冤枉啊!”


    邵明妃佯怒道:“你說的是人話嗎?難道你懷疑我訛你嗎?”


    張大官人道:“你別生氣。其實這個麻煩留下來對咱們誰都沒好處,大家各有各的生活,你之前要我做得那件事我會盡力而為,你覺得怎麽樣?”


    邵明妃眼睛眨了眨,她敢斷定張揚一定聽到了風聲,梁祈佑因為女兒梁柏妮和安達文婚變之事,所以決定從福隆港的競爭中抽身事外,否則他怎會答應自己的條件如此痛快,想到這裏邵明妃幽然歎了口氣道:“你當我真要你做這件事嗎?其實我隻是考校一下你的心意罷了。想不到你這人居然這麽沒良心。”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要說這女人的演技水平的確不錯,小嘴兒一扁,眼圈一紅當真是我見尤憐,可張大官人對她的真實麵目早已認得清清楚楚,哪有那麽容易上她的當。目光朝周圍看了看,張揚是不是怕她,而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裏是駐京辦,出來進去的都是平海方方麵麵的幹部,其中有不少人都認識他。


    果然讓張揚看到了一個,不過是自己人。他的結拜妹子薛偉童,薛偉童也是剛到,看見黑寡婦邵明妃和張揚站在一起不由得微微一怔,她直接將車開到他們兩人身邊。望著黑寡婦沒好氣道:“今兒什麽日子,怎麽出門就看到讓我惡心的東西。”


    黑寡婦眼皮兒翻了翻,她今天來找張揚實則是奉命而為,是想查探一下張揚的底細。看看柳丹晨失蹤一事跟他有沒有關係,她以為張揚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相。所以覺得自己吃定了張揚,在張揚麵前她有種貓戲老鼠的錯覺,薛偉童的出現讓她無法來及涉及事情的主題,心中暗自埋怨,這死丫頭怎麽來了?看來今天的事情隻能作罷。


    當著薛偉童的麵,她向張揚拋了個媚眼道:“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情!”說完扭著水蛇腰離開了。


    薛偉童冷冷望著她遠去的車影,唾棄道:“狐狸精!”


    張大官人隻是傻笑,薛偉童道:“你笑什麽?是不是也讓這隻騷狐狸給迷上了?”


    張大官人苦笑道:“天地良心,她沾上我還不是你給我惹得麻煩,我對她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要不要我對天發誓。”


    薛偉童道:“別在那兒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瞧瞧你們剛才的樣子,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張大官人瞪大了雙眼,一臉無辜道:“天地良心,妹子,你殺了我吧,我死都不要緊,但是你不能誣我清白啊!”


    薛偉童一雙眼睛斜斜看著他,臉上充滿了不信任。


    張大官人解釋道:“就算有點什麽,也是她的問題,是她對我一廂情願,你想想啊,她是你爹的女人,我總不能把薛叔叔的女人給撬過來吧?你當我饑不擇食,剜到籃子裏都是菜啊!”


    薛偉童道:“別解釋,你越解釋我越懷疑。”說到這裏她自己忍不住笑了,這件事上張揚的確挺無辜的,如果不是當初她想出了這麽一個蹩腳的主意,黑寡婦也不會纏上他。


    張揚道:“你下車,我迴頭慢慢給你解釋。”


    薛偉童道:“不用下車,大哥迴來了,咱們今晚聚聚,你上車。”


    張揚正準備上車呢,那邊來了一輛黑色豐田越野,張揚認得是國安耿誌超的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最近發生在他身邊一連串的麻煩讓他成為了多家部門的焦點。


    不過張揚還是迎了上去,因為他關心邢朝暉被殺一案的進展,想要得到內幕消息必須通過國安這一途徑。


    耿誌超落下車窗,向張揚道:“上車!”


    張揚朝身後薛偉童的蘭博基尼看了一眼道:“有朋友在等我。”


    耿誌超堅持道:“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張揚這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耿誌超開門見山道:“何雨蒙在哪裏?”


    張揚頓時警惕了起來:“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秦振堂那孫子一把火將她的別墅燒了,我逃了出來,何雨蒙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們應當去找姓秦的調查。”


    耿誌超的目光始終盯住張揚的眼睛,他低聲道:“現場的勘查取證工作已經結束,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並沒有人在這場火災中死亡。”


    張揚道:“你這話我不認同,第一這場不是火災,是人為縱火,第二,話別說得那麽武斷,你們的調查水平也就那麽迴事兒。”


    耿誌超道:“是不是人為縱火還在取證之中,張揚,何雨蒙的真實身份是什麽,你心裏清楚。”


    張大官人嗬嗬笑道:“我清楚?我當然清楚,她是何長安的女兒。”


    耿誌超步步緊逼道:“事到如今,何必再強行隱瞞呢?張揚,如果你真的為她好,還是盡快將她的藏身地告訴我,我可以向你保證,組織上一定會保護她的安全。”


    張揚道:“你們跟我有個狗屁關係?憑什麽認定我知道她的下落?老耿,我之所以坐在這裏心平氣和的跟你談話,不是咱們之間有什麽交情,而是看在邢朝暉的麵子上,你說你們這幫人是不是吃飽了閑著沒事幹?老邢屍骨未寒,你們不去查他的案子,早日找出幕後真兇,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卻花費這麽大的人力物力找一個女人,我說你們對得起自己的俸祿嗎?國家和老百姓養活你們這幫人是幹什麽的?你們不知道臉紅嗎?”


    耿誌超被他說得老臉一熱,這小子顯然是個難啃的骨頭,想從他嘴裏得到何雨蒙的下落看來並不容易,耿誌超道:“秦家人正在找她,公安機關也在找她,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無論她落在任何一方的手裏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如果你真的為她好,還是帶她來我們這裏,我應該可以幫助她。”


    張揚冷冷道:“謝謝了,我也明白地告訴你,何雨蒙讓秦振堂給燒死了,你們別以為能幫他掩蓋罪行,我要去起訴他!就算告到高院,我也不會放過這孫子。”


    耿誌超歎了一口氣,他低聲道:“張揚,邢主任那件案子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


    張揚眉峰一動,他本想拂袖離去,可耿誌超卻適時的引起了他的興趣。


    耿誌超停頓了一下方道:“根據我們對爆炸現場的分析,做這件事的人是一個高手,他不但是個炸彈專家,而且對於我們組織的內部情況相當清楚。”


    張揚道:“那就是你們的內賊了?”


    耿誌超抿了抿嘴唇道:“擁有這樣水平的人我們的內部不會超過三個,我們進行了排查,最終疑點鎖定在一個叫管誠的前特工人員的身上。”


    張揚忽然想起了伍得誌,伍得誌在爆炸中毀容並失去右臂,那場爆炸就是管誠設下的圈套,至今這個管誠仍然逍遙法外,想不到他如今又將魔爪伸向了邢朝暉,想到這裏張大官人怒火填膺,咬牙切齒道:“有沒有查到他的下落?”


    耿誌超搖了搖頭道:“有個人對他極其熟悉。”他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伍得誌你應該非常的熟悉,想要找出管誠,你必須說動伍得誌出山。”


    張揚沒有說話,推開車門跳了下去,背身揮了揮手,走了兩步停下腳步道:“老耿,以後別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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