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諾大的京城找到一個人並不容易,但是如果在特定的範圍內,找出一個人並不難,趙延慶是被八卦門的史英豪堵住的,本來按照江湖規矩,八卦門不應該插手歸陽門的事情,但是趙延慶傷了顧養養,顧養養是曹三炮的關門弟子,曹三炮雖然死了,可是他和八卦門掌門史滄海是莫逆之交,誰欺負了這位老友的徒弟,史滄海當然不會將之放過。


    張揚接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濟眾浴池,史英豪帶著兩位師弟將趙延慶堵在了更衣室內。


    趙延慶腰間紮著浴巾,雖然在這種狀態下被人堵截,這廝仍然表現得淡定自若,坐在按摩**,咬了一口手中的青蘿卜,然後咕嘟喝下了一大口熱茶,粗大的喉結上下動作著。


    史英豪他們並沒有出手,隻是將消息告訴了張揚,本來史滄海並不想現身,畢竟大家門派不同,史英豪也不想公開和歸陽門結下梁子,但是趙延慶似乎覺察到什麽不對,他想逃離這裏,所以史英豪才不得不現身製止。


    他們直到現在也沒有出手,趙延慶自問沒有戰勝史滄海的本事,所以他也沒有選擇硬闖。


    張大官人趕到的時候,雙方已經對峙了近十分鍾。


    張揚走入更衣室,微笑向史英豪點了點頭道:“英豪兄,這邊交給我就好!”


    趙延慶又咬了一口青蘿卜,然後重重啐到地上。冷笑道:“八卦門什麽時候開始給別人當走狗了?”


    史英豪正要發怒,卻聽張揚道:“歸陽門也算得上一個響當當的門派,可惜你不走正途,非但給別人當狗,而且還胡亂咬人,今天我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趙延慶看了張揚一眼道:“小子,有種的話跟我單打獨鬥。”


    張大官人笑道:“你配嗎?”


    趙延慶打開床頭的更衣箱。慢條斯理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光身子打架,武功肯定要大打折扣,無論輸贏都不風光。趙延慶必須先穿上衣服,別看這層薄薄的衣服起不到任何的防護作用,卻能讓他心安。卻能起到鎮定心神的作用。


    張大官人站在原地等著他,他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


    史英豪和他的兩位師弟趁著這個機會,將休息室內的其他人勸出去,其實剛才他們堵住趙延慶的時候,客人大都已經走了,剩下的隻是剛剛從浴池裏爬上來的兩個客人。看到眼前場麵,也顧不上穿上衣服,毛巾捂著下體趕緊迴浴池去了。


    趙延慶忽然從更衣箱中抽出一條亮閃閃的鋼鞭,唿嘯一聲,向張揚的身軀席卷而來。他出手極其隱蔽。那鋼鞭事先藏在更衣箱中,足見此人狡詐陰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必殺之技。


    張大官人冷哼一聲,右手一晃,誰都沒有看清。鞭子已經落在他的手中,不見他如何用力,那條鋼鞭竟然寸寸斷裂。


    趙延慶瞪大了雙眼,幾乎不能相信自己所見就是事實。


    不過張大官人震斷他手中鋼鞭之後並沒有急於進擊,而是站在那裏笑眯眯望著他:“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歸陽掌!”


    趙延慶咬了咬牙:“好!你自己找死!”他揮動右掌向張揚當胸打去。


    事實證明,狠話不是任何人都能說得。趙延慶話說的雖然很煞氣,這一掌打得也的確有那麽幾分氣勢,歸陽門大師兄可不是一個沽名釣譽的主兒。


    張大官人也是一掌迎擊而出,雙掌撞擊在一起,張大官人原地站立,紋絲不動,趙延慶卻悶哼一聲,身體向後倒飛而起,落在對麵的按摩**,將按摩床砸得七零八落,一條右臂也耷拉在那裏,竟然被張揚一招就震得骨折了。


    史英豪過去和張揚交過手,知道他的厲害,但是今天看到張揚一掌就將趙延慶震飛,方才知道,張揚過去根本沒有拿出全力,正如父親所說,此子的武功修為深不可測,當世之中已經少有人可以和他相匹敵。


    張揚來到趙延慶麵前,望著灰頭土臉的趙延慶,微笑道:“你如果還想保住自己的這條右臂,就老老實實向我交代,那天去國貿砸展台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張揚知道幕後的指使人肯定是謝坤舉,隻要趙延慶承認,自己就可以帶著他去謝坤舉麵前興師問罪。


    趙延慶疼得滿頭大汗,他猜測到自己的手臂已經斷了而且骨折的地方不止一處,對他來說這條手臂非常重要,他賴以成名的歸陽掌全都指望這條手臂呢。


    張揚道:“當然,你也可以不說。”他的手緩緩落在趙延慶的肩頭,趙延慶感到自己的鎖骨有一股寒流注入,他驚駭不已,張揚難道想廢去自己的武功,顫聲道:“方永同……他……他是恆久公司的副總……”


    自從競拍的事情過後,趙柔婷的心情就一落千丈,張揚的介入讓她平白無辜的損失了四個億,當然她也可以放棄城體那塊地,但五千萬的保證金還是她提出來的,豈不是要白白打了水漂,更何況恆久在業界的名氣也不是一天積累起來的,如果他們放棄,對於企業的聲譽會有嚴重的打擊,而且張揚那幫人的意思很明顯,隻要他們放棄,這幫人就會借此製造風波,現在趙柔婷已經無法輕視這些年輕人了。其實按照現在經濟發展速度,土地的價格會逐年提高,更何況是城體那塊位於城市中心的寶地,隻要開發得當,還不至於虧損,但是想要獲取預想中的暴利已經很難了。


    想起損失的這些錢,趙柔婷的心頭就開始滴血,她並不是一個小氣的女人,但是這次輸得的確窩囊,在趙柔婷看來,丈夫這次的所作所為,根本是意氣之爭,毫無必要。他在為大哥出一口氣的同時,忘記了自己商人的身份,忘記了四處結仇乃是商者之大忌。


    趙柔婷的沉思被電話鈴聲打斷,秘書通報說濱海市委書記張揚求見。


    趙柔婷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做太多的猶豫,就同意讓張揚進來。


    張大官人笑容燦爛地走入趙柔婷的辦公室,盡管他的笑容很討女人喜歡,但是在趙柔婷的眼裏,這廝笑得實在是討厭,很欠打。


    趙柔婷很禮貌地請張揚坐下。她一向認為自己是個有修養的女人,即便是在麵對自己對手的時候,她仍然保持著應有的風度。


    張大官人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兩人之間隔著辦公桌,看起來張揚就像一個求職者。


    趙柔婷道:“張先生找我有事?”她心中有些奇怪,就算張揚要找也應該去找自己的丈夫。


    張揚笑道:“有事!”他打量了一下趙柔婷辦公室的環境,發現趙柔婷並沒有給自己倒茶的意思,微笑道:“天氣真熱,趙總這兒有沒有水?”


    趙柔婷歉然道:“抱歉,我疏忽了。”她起身打開冰吧,從中取出了一瓶冰鎮礦泉水,遞給了張揚,心中暗忖,難不成你還打算在這兒多呆一陣子?


    張揚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道:“我找到趙延慶了。“


    趙柔婷有些迷惘道:“誰是趙延慶?”


    張揚道:“你或許不認識,但是方永同一定認識,趙延慶已經承認,他們那群人去砸濱海保稅區的展台,全都是受了方永同的指使。”


    趙柔婷道:“張書記,您說這話的意思是指責我嘍?”


    張揚笑道:“我沒有說趙總和這件事一定有關係,但是方永同一定和這件事有關,能不能把他叫出來解釋一下?如果真有誤會,還是早點說清楚的好,以免大家傷了和氣。”


    趙柔婷道:“他去新加坡出差了,短期內,你見不到他。”


    張揚點了點頭道:“真是遺憾。”


    趙柔婷道:“方永同有沒有做過你所說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即便是他做過什麽,也隻是他的個人行為,和恆久沒有任何關係。”


    張揚微笑道:“趙總,您別著急啊,我也沒說這件事是你指使的,你也不用急著撇開關係。”


    趙柔婷道:“張書記,你還有事嗎?”


    張揚搖了搖頭道:“沒其他事我走了。”他雖然這麽說,但是並沒有馬上站起身來,又喝了口水道:“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方永同做得,這個人品性實在太差,想對付我,隻管明打明的來,為什麽要讓人去傷害兩個女孩子。”


    趙柔婷不耐煩地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對不起,我十點還有個會。”


    張揚笑著站起身來:“那就不耽誤您了!”他起身向趙柔婷伸出手去,主動跟她握手道別。


    趙柔婷並不想跟他握手,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拒絕張揚,張揚握了握她的手,表情稍稍有些異樣。


    趙柔婷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變化:“張書記還有什麽事?”


    張揚這才放開她的手,笑道:“沒事了!”


    謝坤舉來到恆久總部的時候,剛巧看到張揚從樓內出來,他愣了一下,並沒有急於下車,而是等張揚上車走後,方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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