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喝了。酒道!“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曹向東盯著張揚的眼睛,他沒有說話,因為他害怕自己說得越多,張揚就會問得越多。


    張揚道:“我來了有一周了,可還是感覺自己還是一個外人。”


    曹向東笑道:“你是說自己和這邊的官場格格不入?融入不到這個集體中去?”


    張揚點了點頭道:“是有這種感覺。”


    曹向東道:“新到一個地方都是這個樣子,雙方都有一個試探和了解的過程,我相信憑你的能力,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就會和周圍的同事打成一片。”


    張揚從曹向東的身上並沒有獲得太多的信息,這讓張揚不免感到有些失望,在他和曹向東分手之後,想了想這件事,自己的出發點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曹向東是從北港走出去的官員,他不可能倒迴頭來去說北港的不是。張揚一邊想著一邊來到了前方的路口,看到路口閃爍的紅燈,想起曹向東的那句忠告來,一停二看三通過,不外乎就是提醒他要謹慎,張大官人感覺自己來到濱海的這段時間總體表現還是低調和謹慎的,如果不是湊巧遇到了武意那個小妮子,自己也不會被新聞過度報道,從而成為一個全國皆知的英雄人物。


    張揚還沒有找好住處,他準備攔出租車前往市政府一招,一輛紅色桑塔納在他的麵前停下,露出一張熱情洋溢的笑臉:“嗨!哥們,哪兒去?我送你?”


    張揚一眼就看出這是一輛黑出租,他沒有理會那司機,繼續向周圍張望著。


    那司機還沒有馬上走的意思:“嗨!哥們,都一樣,我給你算便宜點兒。”


    張揚道:“市政府一招多少錢?”


    司機道:“二十!”


    張揚道:“您倒是真敢要當我外地人啊!”他這口音可不就是外地人嘛。


    那司機笑道:“十塊總成了吧,我把你送到大門口。”


    今晚風有點大,張揚也不想老站在路邊,等了這半天也沒見一輛出租車從身邊經過,他有些後悔應該自己開車過來的,可是又害怕自己的那輛坐地虎在北港太過引人注目,有違於他想低調的初衷。


    張揚上了汽車坐下,司機踩下油門啟動了汽車,他笑道:“瞧你的樣子,是第一次來北港吧?“張揚笑道:“你怎麽會這麽說?”


    司機道:“北港的出租車晚上很少在這兒活動,誰不往人流量多的地方紮啊?現在出租車大都在碼頭、車站、市中心那些地方。”


    “你怎麽不去啊?”


    “我沒有營運證,去那兒跟人家搶活?那不是等著被揍嗎?我平時也就是出來轉轉拉點小活,算你運氣,我是剛從家裏出來,拉你也是第一炮活。迴頭我就去海星街等活了。”


    張揚道:“海星街很熱同嗎?”


    司機嗬嗬笑道:“說你是剛來吧,海星街你都不知道,是我們北港的夜生並一條街,美女如雲,買醉尋歡的地方懂了吧?”


    張揚這才明白什麽意思,他跟著笑了一聲又道:“我又沒去過。”


    “想不想去見識見識,我帶你去一家好地方,車費不多收你的。”


    張揚知道這些司機往往都和一些夜店有聯係,送客人過去可能會有提成,他打了個哈欠道:“不去了,今兒多喝了幾杯太累,對了,你說的海星街我沒聽說過,不過我聽說你們北港最有名氣的是藍色魅力。”


    司機道:“你是說天街吧?那不是一般人能去玩的地方,會費都十萬,兜裏沒有千兒八百萬我勸你還是別往那邊湊了。”


    張揚道:“都說你們北港窮,看來消費水平不低啊。


    司機笑道:“老百姓是消費不起的出入天街的不是達官就是貴人,小夥子反正那種地方就是一銷金窟,能不去就不去這年頭誰掙錢都不容易。”


    張揚覺著這司機倒是蠻熱心的,下車的時候給了他二十,沒讓他找錢。


    司機道:“你要是真想找樂子,一招旁邊的尋夢園夜總會裏就有,你去轉轉說不定能夠遇到好貨色,huā幾百塊錢帶到一招裏包夜,有安全又妥當。”


    張大官人真是有些無奈,這司機真把他當成一買春的嫖客了。


    從小見大,黑車司機隨口說出的幾句話,更驗證了北港的社會治安非常混亂,這也證明項誠作為市委〖書〗記對這座城市的管理是不力的。


    張揚來到服務台訂好了房間,北港上檔次的酒店有很多,大多分布在濱海大道附近,市政府一招位於市中心,臨近北港市市委,這邊市委和市政府有一公裏的距離。


    張揚要了個普通標間,這也是他來到濱海之後的一個轉變,不再像過去那樣,生活上一向都講究高標準,這次是公差,公家的錢能省一分則省一分,這不是作秀,張大官人huā公家的錢心裏不踏實。


    洗澡之後,例行給幾位愛人打了電話,打給秦清的時候,張揚明顯能夠覺察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以為她工作上遇到了什麽麻煩,關切道:“清姐,是不是新城的工作太忙?一個人應付不來?”


    秦清道:“不是,有這麽多人幫我,一切都開展的很順利,再說了,你把今年的招商任務都完成了,對我來說主要就是落實的問題。


    張揚道:“我總覺著你有些不對頭,怎麽了?”


    秦清道:“沒什麽!”她的聲音透著一絲猶豫,有種欲言又止的味道。


    張揚道:“清姐,有什麽千萬別瞞著我,你要是不說,迴頭我問海心去。”秦清道:“你千萬別問她,她迴來東江後就被常〖書〗記叫迴去了。”


    “迴家了?來濱海的時候我都沒聽她說。”


    “應該是家裏有事吧。”


    張大官人道:“清姐,你到底有什麽事兒,你要是不說,我明天迴東江找你去。”


    秦清道:“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遇到了點挺惡心的事兒。”


    “怎麽了?”


    秦清道:“不知是哪個別有用心的人往紀委那邊遞了一封舉報信,說我生活作風方麵存在問題。”張揚一聽這事兒,馬上就想到了自己,他低聲道:“是我們倆的事兒?”


    “不是!”


    張大官人道:“到底怎麽迴事?”


    秦清顯得非常難為情:“我跟你說,你可不許生氣。”


    張揚連連點頭:“你放心,我現在心胸寬廣的很。”


    秦清得到他的承諾後,方才道:“有人舉報我性取向有問題,說我和海心之間產生了超友誼的關係。”


    張大官人聽得目瞪口呆,這他媽誰啊?缺德!缺德到了極點,倆女人在一起也能被編造出緋聞來,張揚道:“清姐,這事兒從何說起啊!”


    秦清道:“我也覺著莫名其妙,可就是有舉報信送到了省紀委,劉副〖書〗記還專門找我談了話。”


    張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本來把常海心留在秦清身邊,就是想她們之間有個照應,可沒想到事情居然演變成了這個樣子:“劉〖書〗記說什麽?”


    秦清道:“舉報信上說我之所以這麽大年齡還不結婚,海心之所以不談戀愛全都是因為我們的性取向有問題,我們對異性不感興趣,而且過去我倆在一起作伴值班,一起逛街什麽的都被人拍子照片,你說這些人怎麽就這麽可惡?”


    張大官人歎了口氣道:“這他媽誰啊?真他媽敢想,要是讓我抓住他,我非捶扁他不可。”


    秦清道:“算了,反正我向劉〖書〗記解釋清楚了,我和海心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就是朋友關係。”


    “恐怕不僅僅是朋友關係吧,你們倆還是姐妹,同床共枕的姐妹。”


    “滾!”秦清含羞帶怨的罵道,這種時候,張揚還有心情開她玩笑。


    張揚道:“沒事兒,反正在官場裏你不折騰別人,別人就得想著法子折騰你,我要是在東江,這緋聞就落在咱倆身上了,我現在離得遠了,他們就往海心身上打主意。”


    秦清道:“在體製中,想和朋友走得近一些都不行。”想起常海心,秦清的臉上有些發燒,她們兩人當然不是普通朋友那麽簡單,被張揚弄到了一張**,彼此什麽沒有見過。秦清道:“張揚,有些時候,我真的想甩手不幹了。”


    張揚道:“清姐,你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這種小事根本打不倒你,再說了,沒影的事情,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你性取向正不正常,隻有我才有發言權。”


    秦清啐道:“你別說了,羞死了。”


    張揚道:“最近一段時間,我恐怕抽不出時間迴東江,有時間你過來。”


    秦清嗯了一聲,然後又道:“劉〖書〗記的意思是,想讓海心換個地方。”


    張揚道:“啥?沒影的事情,憑什麽要換地方?”


    秦清道:“可能是常〖書〗記的意思。,…


    聯想到常海心的父親嵐山市市委〖書〗記常頌的剛烈脾氣,那可是個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常頌極重名譽,說不定他會因為這件事逼迫女兒返迴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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