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令議完事悶悶不樂的迴到住所,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有些令人哭笑不得。(..tw好看的小說)手機輕鬆閱讀:整理就見剛封為平淮郡主的狐兒一蹦一跳的跑了進來,笑嘻嘻的對著司馬令說道:“師父,你看我今天表現的怎麽樣?”


    司馬令沉悶的臉說道:“我不是你師父,請你不要亂說好不好?你現在是平淮郡主,又是劉大帥的義妹,我可不敢高攀。”


    “嗬嗬,你還真的當真了剛才的事情?那都是瞎鬧著玩哪。”狐兒臉上詭秘的一笑。


    在營中呆了數日後,有天夜已很深,守軍領著幾人來到縣衙,說是李順派來的使者,劉開輝在正廳接待,司馬令也被叫去陪坐。來到大廳已有七八位高級將領坐在那裏,也有幾位武林人士坐在一邊,司馬令悄聲的坐在了末端。不一會隻見三人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向劉開輝行禮坐定。為首的一位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蜀王謹向劉大帥問好,此次我三人前來,一來代表蜀王恭賀劉帥取得了淮南諸州縣,進展迅速以示褒獎,二來就前些日子蜀王來詔,所說西進一事何日動身?還請劉帥示下。”


    劉開輝哈哈一笑,說道:“請幾位上述蜀王,蘇北新定,不宜草動,淮南則有數年根基,輕動必失軍心,我大軍子弟皆為江淮兩地之人,遠離鄉土,人心將會渙散,這一點務請使者明曉。所以以我軍之見固守兩淮,迎接蜀王到來方為上策,本王也將出城三十裏相迎。”


    聽到他說‘本王’二字,那使者一聽頓時大吃一驚,臉上神情一閃隨之又安定下來,說道:“難道說大帥已經稱王?”


    軍師在一邊起身說道:“劉大帥於數日前已昭告天下,自立淮王。”


    使者一聽,頓了一頓,說道:“稱王之事也未必不可,但必須上報蜀王降封恩準方可,擅自稱王起不亂了章法?”


    劉開輝聽罷幹咳了一聲,那軍師會意,言道:“我已將劉帥稱王一事上報蜀王,呈銘就在我這裏,還要煩勞使者這次帶迴,呈給蜀王閱覽。”說完將一幅書卷遞給了使者。


    那使者無奈的接了過來遞給了一個身邊長滿絡腮胡子的人手裏,那人展開看了看說道:“劉帥既然已經稱王據守兩淮,進川之事再容商議,可眼下蜀王兵微將寡,劉帥。。。淮王能不能派遣一旅之師進川迎接蜀王到來。”


    淮王看了看那人,問道:“這位是。。。”


    那使者起身介紹道:“這位是蜀王手下大將王天彪,此次為隨行副使。”


    當王天彪三出,頓時在司馬令耳邊就如響雷一般,抬起的雙眼緊盯著那位叫王天彪的副使。不是當時他司馬令的家臣是誰?事隔近二十年,依稀還是當年的模樣,隻是臉上蒼老了許多。


    ……


    河西古道,西風夕陽下,一群被流放的囚徒在那裏被殺戮,他??王天彪保護著他,躲過了萬劫後逃入西域失散,沒有想到今日,他的家人??他還有家人,出現了,因為他沒有了親人。當時隻有六歲的孩子,經曆了不該經曆的事情,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殘酷。。。每時每刻,他都在懷念著他們,他已失去的家人。。。今天,好似上蒼的眷顧,他又有了家人,好像不再孤獨。多少年被冷酷的歲月凝結成的內心,突然間湧起一股熱流直衝雙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座椅上隻留下他一個人,所有的人都走了,隻有他在思緒。


    迴到住所,司馬令夜不能寐,迴想到少年時代那一幕幕的情景,慈母嚴父的麵孔,兄弟姐妹的嘻笑,家人們在一起相處的親情,一下子都想了起來。。。這時,世間還有什麽比家中溫暖的親情更為重要。司馬令突然翻身坐起,就想要去找王天彪,他要找迴自己的親情,要找迴自己家的感覺。。。理性,終究是理性戰勝了一切,近二十年的顛沛流離,生活的殘酷,早就讓他變得心如死灰,心如冰霜,理性超出了常規,演變為一種扭曲的理性,任何巨大的驚喜對他來說都是一霎那的事情,一晃便過。


    第二天清晨,就在濃霧未散之時,劉開輝與諸位將領就關於入川接應李順一事在大廳嚷嚷不休。司馬令被一陣嬉戲的擺弄鬧醒,睜眼一看,是狐兒在床邊用一隻柳條穿著毛毛蟲撓著自己的鼻子。司馬令不以為然,輕輕一躍就下了床,到天井裏去洗臉。狐兒奇怪的歪著頭在那裏觀察著他,司馬令冷冷的說道:“你怎麽了?大清早跑到我房間裏胡鬧。”


    狐兒用迷惑的眼光打量著司馬令說道:“真的,你真的很怪,跟別人不一樣的。”


    “有什麽不一樣?”


    “我怎麽用那樣的毛蟲擦你的鼻子你都不打噴嚏那?好奇怪啊,我用此法不知鬧過多少人,他們都把鼻子打噴嚏打得紅腫拉,可是你沒事,真怪呀?”狐兒經常用一種叫紅毛卷的蟲子找人惡作劇,那紅毛卷的蟲子滿身是酥刺,一入到人的鼻子裏和身上刺癢難當,她經常把人搞得很是難堪,可是在司馬令身上屢屢失敗,就感到十分的奇怪,不禁對司馬令有種好奇。


    她又將身子挪了挪,緊挨著司馬令問道:“你睡覺不吸氣啊?”


    司馬令覺得這個女子年齡也不小了,怎麽行事就跟一個小孩子無異,隻能哂哂一笑了之。洗漱完畢,早有人奉上早點,司馬令感到肚子有點餓了,拿起一個饅頭掰開就吃。狐兒在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著,司馬令感到有異,果然發現手中掰開的饅頭中間有一個很大的蜘蛛在裏麵,那蜘蛛顯然是剛放進去的,幾隻腳還張牙舞爪的往外爬,就聽得狐兒開懷的大笑起來。


    司馬令微微一皺眉,看也沒看就連饅頭帶那蜘蛛幾口吞進肚裏,這迴狐兒也不笑了,發了一會呆,一捂嘴就趕緊跑到院子的角落‘哇哇’的吐了起來,吐的那個爽啊,幾乎將膽汁都吐出來。她哪裏知道司馬令當時在敦煌落難,什麽活的動物沒有吃過,小小的蜘蛛對他來說幾乎是香甜可口、適口佳肴。


    吃完了早餐,看倒狐兒還在那裏忘情的吐,也沒有理她,問明了四川來的使者住處,便起身來到驛站,一進院門就看到有一人在那裏正打著一套少林長拳,不是王天彪是誰?司馬令站在一邊看著,隻見他腿腳俐落,拳拳唿唿有聲,一套長拳打得威猛壯觀。待三十六路長拳打完,就見他一個收式,將氣歸丹田後對著觀望的司馬令冷冷的說道:“不知這位兄弟對此路長拳是否有興趣?如此相看,在下也可以傳授給你啊?請問閣下來此是。。。”


    未經許可,看人習武當是武林大忌,司馬令何嚐不知,當下微微一笑道:“好一路長拳,在下如果能學得那當是機緣巧合了,在下前來是有一事相問。”


    王天彪知道司馬令是劉開輝的部下,昨天他在議事廳觀察過每一個人,自然知道司馬令當時也在座,這裏的眾多將領對他們很不友好,他心裏明白,為了禮數就將他讓進屋裏。兩人坐定,王天彪發現司馬令一雙冷峻的眼睛看著自己,這雙眼睛的背後有一種很熟悉的深邃,但這種深邃好像在哪裏見過,道:“閣下前來有何要事相問?”


    司馬令看了一會王天彪,道:“請問閣下是否二十年前在司馬禦史家中供職?”


    王天彪聞言渾身一震,雙手有些顫抖,說道:“你怎知道?你是何人?”


    “家人流放,西域古道,殺戮橫禍,伴子逃遁。”


    此言一出,王天彪大吃一驚,猛然一迴神道:“你。。。你是小公子。。。你。。。你還活著?”


    司馬令點了點頭道:“天彪兄,鄙人正是司馬令。”


    “令兒……小……小公子…”王天彪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聲音哽咽起來。他以前畢竟是司馬家的家臣,陡然見到小主人也不敢忘了規矩,匍匐在地抱住司馬令的雙腳,失聲痛哭。自從在西域失散後,王天彪逃脫了牢營,四處打聽司馬令的下落,主人將小主人托付給自己就這樣丟失,自己的內心是何嚐的愧疚,找了數年終無音信,一個小孩子在這艱難的歲月裏能有多少機會生存下來?以為小公子已經不在人世,慢慢的就打消了對司馬令的尋找。這天來到四川遇到有人在山中剪徑,上前打敗了盜賊,那些盜賊看他武功高強,就要拉他入夥,他正好無處安身,就入了綠林,被眾盜賊拜為大王。在山中過了幾年,聽說李順手下大將王鸕鶿在邛山稱邛南王與朝廷作對,他因司馬家族被朝廷放逐屠戮後,深惡這個萬惡的官府統治,就帶領全山的人馬歸附了王鸕鶿,後王鸕鶿戰死。他輾轉百山又找到了李順,數年間,又成為李順手下的得力幹將,因他忠心之故這次出行又被安排為副使。沒有想到在蘇北遇上了故主,這讓他內心怎能不激動。


    司馬令忙將他扶起坐定,訴說著分別以後的思念。王天彪看到司馬令一身的素服,以為他在劉開輝手下是一名普通的親兵,說道:“小公子,你在劉帥這裏與其做一名親兵,還不如隨我一塊去四川,慢慢圖個出身,即然碰上了,我就再也不能扔下你了。”司馬令淡淡的一笑說道:“王大哥,以後不要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經過這樣的波折,我當你是兄弟親人一般,公子的稱唿不要再提了,我們今後就是一家人不分上下,你比我年長,我就稱你為王大哥好不好?”王天彪一聽唯唯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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