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進得酒肆,看樣子好似疲憊不堪的樣子,就象癱倒在凳子上一般,一張俊俏的臉上汙垢重疊,身子就象剛從泥坑裏爬出來的模樣渾身是泥。少時,她一眼就發現了司馬令坐在牆角的一張桌上,就一下子來了精神,臉上頓時笑的如同開花的石榴一般,雖然麵目汙濁不堪但也掩飾不住她的美貌。她美目含怒,徑直向司馬令走了過來,一**就坐在了凳子上,盯著司馬令麵含嗔怒。


    司馬令隻顧端酒自飲,不願惹她。自從認識了婉兒跟卉易娘以後,她就感到女人這事物招惹不得。。。不然心裏會很麻煩。那姑娘見司馬令不願意抬頭看自己,不禁的大怒,伸手掰下一隻雞腿塞在自己的嘴裏大口的吃了起來。


    司馬令頗感詫異,這姑娘怎麽好沒由來,不經主人同意就拿起別人的東西吃,畢竟是個女孩家家的,道:“這位姑娘,這是在下的食物,你可以去重新要過。”不說則已,這一說,那姑娘火冒三丈,帶著哭腔大聲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為了追你,本姑娘掉進了沼澤,差點害得我沒了性命,你這樣待我,我我。。。吃你隻雞腿有什麽不妥?我餓了你知道不知道?”


    司馬令一怔,沒想到她追自己下來,自己又不認識她,她這是為何?看這姑娘語無倫次,說不清楚,就說道:“這位姑娘,你可以坐到旁邊的桌子上,要一桌菜肴好好的吃,何必要來搗擾在下?”


    那姑娘杏目一瞪,道:“我沒錢啦!因為追你,害的姑娘身上的銀兩全部丟失,你。。。你得賠我。。。”


    司馬令無奈,遇上這不講理的姑娘也沒有辦法,微微一笑,伸手掏出十兩紋銀放在桌上,道:“這些銀兩夠賠你丟失的錢財了吧?”言外之言就是讓她拿了銀子,盡快離開這張桌子。沒想到那姑娘看著桌上的銀兩,嗚嗚的哭了起來,兩行淚水將臉上的汙垢衝去,兩道白皙的印痕掛在臉上,反而更顯得滑稽可笑,就象一個黑無常。哭了片刻,就聽她說道:“你你。。。你把我當成要飯化子?我跟你到這裏就是圖你的錢財?你好沒有良心。。。”


    司馬令聽到他這般言語,有些不知頭腦。這時,外麵又傳來轟天般的喝彩聲,那姑娘一聽就止住了淚跑了出去,不一會又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臉上顯得十分的興奮,說道:“小刺蝟,外麵的表演可精彩啦,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司馬令一愣神,怎麽自己的名字突然間變成了小刺蝟?頓覺這姑娘放肆,冷著臉說道:“在下名字不是小刺蝟,在下名叫司馬令。”


    “嗬嗬,你終於自己說出名字啦!嗬嗬,原來你叫司馬令啊?”


    司馬令知道這姑娘是在調笑自己,在棲霞山上與楚傲天交手人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這個姑娘也在場,足足說明她明知故問。


    隻見這姑娘又笑嘻嘻的說道:“好啦,你親口告訴我你的名字啦,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啊?我可以告訴你啊。”


    知道著了她的道,司馬令冷冷的說道:“萍水相逢,不敢相探。”


    那姑娘杏目微怒,轉而又笑嘻嘻的說道:“你不想知道也沒有關係啦,我們到外麵去看看那表演吧,好看得很。”


    司馬令呷了一口酒,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見此狀,就見那姑娘厥起了嘴,氣唿唿的轉身出去,就聽得外麵喝彩聲又轟天般的響起,不一會就聽到了吵鬧爭執聲,聽聲音,很顯然是那姑娘不知道與誰爭鬧起來,緊接著就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


    在吵吵鬧鬧中一大群人就擁入了酒肆,那姑娘被人緊緊的看著,其中有一人說道:“那位是你的兄長?”那姑娘向著司馬令努努嘴,那人就來到了司馬令麵前,說道:“這位老兄,你家妹子把我們戲班的吃飯的家夥全部砸碎了,你看這事怎麽辦?小的們就是依靠這些家什吃飯的呀。”


    司馬令一愣,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知道那姑娘因自己不理會她,所以幹脆來了借機鬧事,把自己拖在裏麵。當下說道:“在下沒有什麽妹子,請各位不要相信別人所說,既然鬧事砸了你們的家夥什,你們可以報官治罪,在下不認得這位姑娘。”


    眾人微感詫異,那姑娘砸了東西以後,爭執了一會就說要雙倍賠償戲班的全部損失,不過自己沒有錢,全部在哥哥的身上,哥哥就在旁邊這座酒肆裏吃酒,就領著他們來到酒肆問司馬令索賠。一言之下,眾人無奈,那人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隻能把她送官。。。”那姑娘急了,就衝著司馬令嗚嗚的哭了起來說道:“大哥,你不能這樣啊,就因為小妹從小惹你生氣,你就不認我了?爹媽死的時候讓你好好的照顧我,你卻因為一件小事就不要我了,父母留下了許多錢財,可是你不能為了想討個媳婦,獨吞了那筆銀兩啊?嗚嗚,我命好苦,你正好把我送官,你就名正言順的吞了父母留下的錢財,你們大家評評理,有這樣的哥哥嗎?”說完就賴在司馬令跟前不依不饒的大哭起來。


    有一位書生般模樣的客人見狀,知道這小姑娘一進來就跟司馬令在一起爭吵,好像聽到什麽銀兩之事,覺得可能是因為爭家產什麽的,不由得說道:“這位客官,在下見這位姑娘一進來,就跟你在一起,你怎能說是不認得她?畢竟是自己的妹子,何必因為一些銀兩就斷絕了骨肉之親。。。”


    其他人一聽此言,頗有微詞,有些不明事理的人七言八語的在那裏指責司馬令,說他憐惜錢財,置骨肉之親於不顧,真乃豬狗不如,缺乏人性。


    司馬令被無端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側臉看那姑娘臉上頗有得意之色,無奈,被人群圍在這裏,周身如遭針刺一般,如果是換了場合不是這樣的緣由,他冷血劍客那裏容得這般羞辱,可是眼前人群裏是許多看熱鬧的好事的一幫村婦,臉上掛著憤怒,大有他要不認這個妹妹決不與他甘休的意思,自己總不能拔劍麵對這些婦女吧,想到這裏隻好息事寧人,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眾人見他服軟,更覺得那姑娘說的是真的,總覺得自己是在主張正義。


    那姑娘一邊抽泣抹淚,一邊說道:“大哥,這錠銀兩不夠,我把人家的東西全砸了,得賠償五十兩銀子呢。”


    眾人一聽,頓覺得這姑娘有點不可理喻,這桌上的一錠銀子足夠賠償戲班的家夥什,那裏有不拿自己錢財當迴事,偏偏要拿著銀子多與外人?


    那戲班的首領看到桌上的銀兩說道:“夠拉,夠拉,要不了這許多,姑娘不要再逼你的兄長啦。”


    沒想到那姑娘說道:“難道你想讓本姑娘說話不算數?不行,我說賠你五十兩就是五十兩,一兩也不能少,我大哥的銀兩很多的拉。”說完眼睛盯著司馬令。


    眾人總覺得這姑娘失心瘋了,白花花的銀子雖然是他們父母留給他兄妹二人的,可畢竟是自己家的錢財,這樣鬧的哥哥拿銀兩賠了別人,自己也拿不到,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司馬令伸手掏出兩錠二十兩的大銀撂在桌上,起身就出了酒肆。聽得身後那些人的驚奇聲,司馬令冷冷的一笑,心想:“銀子已經賠足,看你還能耍出什麽花樣?”


    為了擺脫那女子,司馬令不在城內歇腳,徑直向城外走去。出城不到五裏,就聽著身後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叫喊聲,司馬令頭也不迴,展開輕身功夫,霎時那女子的聲音就遠遠的落在身後。急奔數十裏後,知道那女子已追不上自己,就坐在一株大樹下歇息。看著手中的‘青?’寶劍,想起婉兒與楚傲天的那神情,內心一陣的神傷,大哥所贈的兵刃雖然複得,然而從內心剝離的那份牽掛已遠遠的離開了他。


    正在胡思亂想,就見大路上煙塵滾滾,約有數百官兵狼狽不堪,衣甲不整的走過。目前,與遼國已經和好,想必是與義軍交戰不利,敗退了下來。看那些官兵一個個垂頭喪氣,有的倒拖著旗幟,有的手中連兵刃也沒有,可能是敗的很慘。心中一下子想起了義軍首領劉開輝,不知這幫官兵是否與劉開輝交戰所敗,如果是劉開輝已經到了附近,說不定能打聽到青爺爺與豹子的消息。想到這裏,起身來到路邊攔住一個騎馬的軍官詢問,那軍官打了敗仗,正想著迴去挨什麽處分,正在煩惱,見一個叫花子問是與誰交戰,當事氣就不打一處來,滿臉怒容揮動手中的皮鞭,向著司馬令臉上抽了下來。鞭子還沒有抽下,忽然,自己的身子已經摔在馬下,跌的背後劇痛。剛抬起頭來,就見一把綠森森的長劍指著自己的腦門,看那長劍犀利無比,稍稍一動不免就又貫腦的可能。當下顫巍巍的說道:“大大。。。大俠,有何吩咐隻管說,千萬不要動武,下官告訴你便是。。。”


    司馬令聽到此幫官兵確實是敗在劉開輝的手下,離此不遠有一座城名叫句縣,僅有百餘裏,這般官兵就是那縣城敗退下來的,聽到這裏心裏稍有一絲喜悅,當下也不理那軍官,跨上他的戰馬就要離去。那軍官一看這還得了,自己的軍馬被搶,而且不是戰場上失卻的,迴去還不是罪上加罪。當下一起身飛快的躲到了人群當中,大聲吆喝著士兵把司馬令團團圍住,大聲的說道:“流寇敢搶軍中戰馬,必得將這廝擒下,報與飛虎將軍請賞。”


    司馬令曆來知道官兵殺百姓就如拔介草,對他們這樣冒功的做法深惡。可是經過澶淵大戰以後,司馬令知道官兵也有他們的難處。要是換了前幾年早就拔劍將這軍官一揮兩段了,當下,拔出寶劍在空中劃了幾圈,但見劍氣颼颼,附近眾官兵的頭盔全部被掃落,頭發貼著頭皮被削掉幾縷,就跟剃頭匠刮的一般的光滑。眾人那裏不知這是他手下留情,如果要殺他們易如反掌。就見眾人‘嘩啦’一下子就讓開一條道路,司馬令一提韁繩,縱馬飛奔而去。


    過了一會,那軍官有些垂頭喪氣,氣噓噓得跟身邊的軍士要了一匹坐騎,還沒有走了裏許,就見一個姑娘破衣爛衫,滿臉汙垢,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那軍官斜著眼看了一看那姑娘,沒想到那姑娘把眼睛一瞪,說道:“看什麽?有什麽好看的。”那軍官臉上露出一臉的苦笑,說道:“今天大爺我是怎麽了?盡遇上叫花子,我看你跟那個剛才過去要飯的才是真正的一對。”


    沒想到那姑娘不聽則已,一聽臉上一怔,忙問道:“什麽要飯的?是什麽模樣的人?”那軍官想起剛才發生的事一陣氣惱,沒有好話說道:“就跟你一樣,是個要飯化子。。。”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又重重的摔下馬來,就見那姑娘手握一柄匕首在自己的眼前亂晃,說道:“你仔細的說來那人什麽模樣,不然的話,姑娘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你信不信?”頓時把那軍官嚇的說道:“我信。。。我信。。。”當下一五一十的把司馬令問他的話重複了一遍,並說了司馬令去的方向。那姑娘眼睛一轉,嘿嘿一笑,一轉身又將那軍官摔了個嘴啃泥,飛身騎上他的戰馬絕塵而去。


    司馬令縱馬急奔**十裏地,看看句縣就在眼前,稍一提韁已到了城門,城門守軍見一衣衫襤褸,不相識的人騎著官馬,立即圍住。司馬令說道:“請問你們是否劉開輝的義軍?”那些義軍一聽他直唿大帥的名諱,有些疑惑,但是剛剛一場惡戰後奸細很多,又見他言語不善,守軍不得不防。有一頭目一示意,眾義軍嘩啦一下子退約數丈,拉弓扯箭將司馬令圍住,那頭目說道:“你問我們大帥是什麽意思?”


    司馬令道:“我跟你們大帥是朋友,你們不要誤會,如果你們是劉開輝的義軍,請通稟一下就說司馬令求見。”


    那頭目上下打量著司馬令,疑惑的問道:“你就是在澶州城下射殺遼國元帥蕭撻凜的司馬令?”


    “正是在下,有何見教?”司馬令見他一臉不信的神情,心裏有些不快。


    那頭目打量了一會道:“司馬令在朝廷做那狗皇帝的侍衛都總管,怎麽會到這裏來?如果你是司馬令你來何幹?是不是狗皇帝派你來刺殺我們大帥?”說罷,拔出腰刀,看樣子如果司馬令迴答不妥,就要喝令放箭。


    這時,南邊一騎飛快的奔至,口裏大喊道:“千萬不要放箭,狗賊,你敢放箭,姑娘我就把你砍個十七八段。”


    聽到城門爭吵,許多義軍兵卒都出城觀望,見一個姑娘正在指著守城門的義軍大罵,有些義軍兵卒即刻就要發作。有人速將發生的事告訴中軍,中軍火速來到城門一看到司馬令,忙喝退眾人上前施禮道:“不知冷血劍客駕到,有失遠迎,大帥經常提起司馬大俠,嗬嗬。”一擺手約退軍卒,帶著司馬令進城,道因這幾日剛剛奪得城池,刺客不斷,所以大家格外的小心。司馬令一聽也就釋然,那中軍看了看旁邊的那姑娘,有些疑惑的問道:“請問司馬大俠身邊這位女子是。。。”司馬令一迴頭看到那姑娘緊跟在後麵,說道:“在下也不知這位姑娘的名諱。”


    那姑娘一聽,火氣衝衝,說道:“你認識我這麽久,不知道我的名字,你還有理啦?你一直想把我丟下。。。我我。。你就能欺負我。”


    那中軍一聽這話,以為是兩人鬧別扭,暗暗一笑,也就沒有再多問,不一會就來到縣衙。隨著通報進去,不一會就聽到了劉開輝那爽朗的笑聲,就見劉開輝邁著大步向司馬令走了過來,說道:“哈哈,今天我說喜鵲叫個不停,原來是冷血劍客駕到,可想死老哥了。”


    自從司馬令上次在軍營殺退刺客,劉開輝早就對司馬令另眼相看,前一段日子聽說與遼國開戰,就是這位冷血劍客殺掉了遼國統帥,使得遼國被迫在澶州城下簽盟。又加得近日來刺客不斷,身邊折了好幾位武林高手,不由得常常想起司馬令上次單身退敵,那武功劍法真是天下難尋,今日到來強援怎能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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