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子看了一眼海風的屍體緩緩的走向穆雲的時候,穆雲也已經嚴陣以待,他想自己應該與對方武功在伯仲之間,自己蓄力待發,當不至於落敗,自己的弟子武功高出對手的教眾許多,看來己方贏麵居多。說閱讀,盡在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當口,不想蒼山派的十三太保看到師父臨陣,已然搶出向歐陽子攻擊過去,歐陽子本來想穆雲的仇已得報,想上前繼續化解這段恩怨,沒想到對方這樣不識時務,就是再好的性子也按耐不住了,心想不給你們露來這幫人實在是不知進退,自負的緊。上前迎著對方,雙臂晃動,幾招之內,就將十三太保手裏的兵刃全部奪了下來,那十三太保見兵刃被奪,沒有退卻,個個欺身而上,足見其頑強。歐陽子看到對方不退反進,知道今天會與蒼山派結下死梁子,已經沒有結盟的希望,也就無所顧忌,數招間,十三太保當場被打死八、九人,其餘幾人一看,還不知退卻,反而更加拚命。歐陽子長歎一聲,一招‘浪裏佛手’當即又有三人橫屍當場,歐陽子隨即跳出圈外,剩下一人又要撲過去,被穆雲一把拉住。這時穆雲心裏的那個難受,真是如油煎一般,十三太保跟隨他十幾年,雖無父子之情,幾乎如同以父子相待,眼睜睜的看到眾弟子是這般下場,幾欲昏厥過去,但作為一派掌門,表麵喜怒不形於色是其為帥的根本。


    穆雲調整了一下,待氣定神閑,雙掌如刀,以極快的身法向歐陽子撲去。這時,忽見一條人影如鬼魅般的當在歐陽子麵前,隻見那人身法比穆雲更快,迎著穆雲發來的招數,以極快的手法連拆十幾招,眾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最後那人一招輕輕的按在穆雲的左肋,就在穆雲一愣的當口,那人又如鬼魅般的迴到草棚的桌椅上坐下。穆雲一陣發呆,剛才那人按的正是自己的死**所在。如果那人稍一用力自己就會命喪當場,穆雲驚異的迴過身來向那人看了一眼,心裏流露出無比的恐懼,那人正是司馬令,當穆雲與歐陽子拚命的時候,司馬令怕穆雲身死當場,就上前印證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以製敵的招數對不對,沒想到這一來,全場的人全然大嘩,沒想到一個青年穿梭於兩大高手之間,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一方的招數破解,而且對方的來曆還不清楚,以為是歐陽子約來的幫手。就在人們驚異的時候,穆雲已向歐陽子攻了過去,數招後,穆雲身法一變,雙掌提足了內力,極快地擊向歐陽子,穆雲這時心如死灰,沒想到自己稱雄一時竟讓一個青年破解了自己的絕技,他哪裏知道,司馬令如果與他對敵,決不會在短短幾十招內看透穆雲的破綻,並加以破解,隻不過司馬令在凝神的時候看著穆雲與海風對招,想到了這一層而已。穆雲這時隻想著將歐陽子擊敗當場,然後再向司馬令挑戰,歐陽子看到穆雲淩厲的攻擊,嘿嘿冷笑了一聲,將雙掌貼了上去,四掌對立,掌風掀起了巨大的迴流,眾人無不向後退卻,穆雲急速的加逼著自己的內力,將內力提到足足有十二分,看著歐陽子臉上已紅白相間,兩人頭上冒著絲絲白氣,關鍵時候,歐陽子嗬嗬一笑,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竟然開口說了一句:“嗬嗬,不過如此。(..tw無彈窗廣告)。。”話沒有說完,隻見歐陽子身子微動,內力僅用了八分力道,就見穆雲的身體在空中飛起,眾人萬萬沒有想到,以穆雲的極致功力竟擋不住歐陽子的一擊,穆雲在半空中口吐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眼看得不行了,眾弟子一看到師父的樣子,忙衝到跟前扶起師父,穆雲臉色臘白,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們。。。迴。。。山。。。”話沒有說完,頭一歪就此死去。


    黃眉教的弟子一看到對方掌門已死,十幾人向著蒼山派僅有的五、六個人攻擊過來,那五、六個人還沒有迴過神來,有的就被人在背後用刀**,眼看著蒼山派就要全軍覆沒,就聽著‘蓬蓬’幾聲,幾個黃眉弟子被震飛,原來‘鐵猿’黃建看到黃眉弟子趁蒼山派危難之時要趕盡殺絕,俠義心腸頓時大起,上前相助,打倒了幾個黃眉弟子,其餘黃眉教眾頓時楞了,不敢上前。這時賀永豐也上前與黃建並肩站在一起,看樣子如果黃眉弟子再動手的話,勢必又掀起一場血戰。


    這時,又有一股黃眉教眾尋著煙信而來,黃眉教看到自己的力量大增,頗有躍躍欲試的舉動,歐陽子本欲結交黃建,賀永豐沒有想到黃建突然會出手傷自己的弟子,歐陽子深深知道黃建的為人,為了拉攏黃建他一路奔波,就在感覺即將成功的時候,不想發生與蒼山派的摩擦。眼看著自己的幻想成為泡影,心中一陣氣惱。眾黃眉弟子看到歐陽子在那裏沉思,七、八個人來到黃建與賀永豐麵前,一展刀刃就要攻擊。黃建原本不想與黃眉教結仇,可是出於義憤,才不得以而動手,畢竟歐陽子剛才救他一命,就這樣的以怨報德,已讓黃建內心痛苦不已。看看黃眉弟子已經刀劍在手攻了過來,黃建心裏想:‘罷了,就將這條命再還給黃眉教吧,免得在欠黃眉教歐陽子的一份人情’想到這裏,黃建閉目待死。就在一眾黃眉弟子舞刀掄劍砍向黃建的那一瞬,那鬼魅般的身影又出現了,隻見那人以無與倫比快得出奇的手法從後背拔出一把烏黑的長劍一揮,粉紅色的鮮血如霧雨般的飄開,長劍歸鞘,兩眼冷如冰霜看著這一眾人,但見這向前衝擊的七八個黃眉弟子,有的下半身還在向前奔跑,上半身已經倒在地上,全部被這莫名其妙的一擊蕩的身腰異處。十六半軀幹有的還在扭曲著臉上不解的望著天空。眾人看到司馬令剛才還在與蒼山派為難,都以為是歐陽子的朋友,可是現身舉手之間又殺掉眾多黃眉教弟子,實在令在場的人費解。


    歐陽子看到這陌生的青年在舉手之間就將自己的弟子殺死,而且手法幹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連用的什麽招數自己都還沒有看清楚,不過有一點自己很清楚,那一劍過後的餘力,足足顯示出這青年人不凡的內力。但這青年的來頭他是一點也不清楚,不禁有些疑惑不定。歐陽子慢慢的走上前,來到司馬令前一丈有餘,看到他的眼神的時候,歐陽子感到身子有些發冷,這不應該是一個年輕人應有的眼神,這冷漠的眼神背後暗藏著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深邃,而這種深邃仿佛有幾十年的積澱。。。


    歐陽子慢慢的說道:“閣下是誰?黃眉教與你有何仇?為什麽要殺掉我的弟子?”


    “害人的東西,留他們何用”司馬令冷冷的迴言


    歐陽子又問了一些話語,司馬令將臉扭向天空,好像有些沒有聽到他的問話。歐陽子感到一種羞辱,一種被漠視的羞辱,中原武林各大幫派聽到他歐陽子的名頭無不肅然起敬,今天這個狂妄的青年,竟讓當眾讓他感到蒙羞,心中不禁勃然大怒,但表麵還是不露神色。他哪裏知道司馬令素來默語,他看看天色已晚,是想要離開這裏,沒有想到會引起歐陽子的誤會。


    既然一言不合,當然會勢不兩立,歐陽子戟指直出,直點司馬令的檀中**,指還沒到司馬令就覺得一股大力隱隱衝來,當下不可小視後退一步,同時拔劍在手護住中樞。鐵猿在睜開眼睛以後看到身前數具屍首狼橫遍地,舉目觀望見歐陽子與司馬令已經戰到一起,鐵猿感到今天不以身相報歐陽子救命之恩,今後難以存乎於世間苟活,也沒有過多的考慮,上前當在歐陽子麵前一招淩厲致極的‘白猿吐氣’向司馬令擊去。在旁邊的賀永豐急的一個勁直跺腳,心想:“好一個糊塗的鐵猿,還沒有搞清是敵是友你就發招,要不是剛才人家出手,你早就同黃眉教的那幫人魂歸西天了”想到這裏,也不由得身子向前衝去,想把鐵猿拉迴來。在司馬令的劍下‘鐵猿’黃建剛剛走了三招,就感到周身的劍氣將自己幾乎逼得無法唿吸,他沒有想到對方雖然年輕,但內功是那樣的探不到底,源源不盡的氣流幾乎將自己的身子帶動著站立不穩。司馬令原不想殺鐵猿,當看到賀永豐也衝了過來,以為是黃建的幫手,一招‘太虛散月’向黃建和賀永豐劈去,巨大的劍氣湧起層層氣流。這時黃建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但有些晚了。一道黃影飄現擋在了兩人的前麵,正是歐陽子隻見他雙足微開,手掌相挫緩緩的推出,掌風與劍氣霎時撞在一起,竟是那樣的無聲無息,歐陽子身後的黃建與賀永豐感到身體被一股氣流強行帶著後退了幾步才站穩。隻見司馬令的劍已經迴到劍鞘,歐陽子左手的袖子已經被劍氣削掉一塊,左臂上正慢慢的往外滲著鮮血,很顯然在內力的拚比上歐陽子已經輸了半籌,用一雙肉掌化解這淩厲的劍氣,已屬難得。在司馬令眼裏更是驚訝,能用掌力化解他的劍法中的劍氣,實屬他出道以來第一次得見,也就不再施以第二招。


    “難道閣下就是數年前傳聞的‘冷血劍客’?”歐陽子的聲音有些發顫,這種發顫好像包含著很大的隱情。


    司馬令也沒有迴答,轉身後幾個縱躍已消失在山後,看著司馬令如飄影般的消失,歐陽子想喊就覺得胸口一陣的劇痛,黃建與賀永豐見狀雙雙上前攙扶住歐陽子,歐陽子知道自己在化解司馬令劍氣的時候,左臂雖然受了一點皮外傷但無大礙,但左胸被劍氣所衝,有些氣滯,忙坐下行周天之氣,好一會才覺無礙。歐陽子剛剛起身,鐵猿黃建與賀永豐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在歐陽子麵前單膝跪倒叩拜,歐陽子趕忙扶起,黃建感歎的說道:“在下與前輩萍水相逢,自覺殊途相望,前輩竟能數次舍身相救,領在下實實慚愧,今生實未見惜才如前輩者,往後黃某願跟隨前輩以報救命之萬一。”這時,黃建帶來的眾手下看到首領這樣,也一齊跪下:“我們願一起相隨首領前往”賀永豐也與黃建想的一般的心思,此人雖為陌路教派,但處世不乏為俠義,今天舍命相救,自己這條性命已經交在人家手裏,江湖人士道同相聚,何拘小節。想到這裏言道:“在下與黃建兄弟所思一般,如不嫌棄,望前輩一並收錄,賀某永感高德”歐陽子聽到這裏不禁大喜:“嗬嗬,即是如此看得起老哥哥,不要說為兩位兄弟受一點小傷,就是納下老哥哥的命又有何憾?今後我們可以兄弟相稱,不必拘於禮節,老哥今天實在是高興”當下扶起兩人,吩咐黃眉派的眾弟子將蒼山派的屍首掩埋,剩餘蒼山派的弟子抬著其掌門穆雲的遺體迴歸蒼山安葬不題。


    歐陽子在受傷之餘收伏兩員幹將,內心十分的高興,鐵猿黃建邀請歐陽子、賀永豐去雞冠山小聚,順便清理一下寨內事務再同歐陽子並行。歐陽子一口答應,賀永豐乃天外行客,到哪裏都是歸宿,當然沒有異議。一眾人在路上行走,鐵猿黃建隨口問道:“歐陽兄,您提起的那個冷血劍客,到底是甚麽來頭?”歐陽子聽到黃建的問話,心裏不禁的‘咯噔’一下,沉默了一會說道:“那個‘冷血劍客’至今不知道姓字名誰,前幾年傳聞他與一人自身屠絕清風幫全部,一言不合又殺掉眾多武林人士,去年武林中‘風雲十八劍客’中聚集了八位之眾尋找其人,始終不得要領。我黃眉教教主對此人極為欣賞、看重,在突入中原的時候教主明確表態,要結交此人。。。沒想到在這裏交手,本來以我的功力在黃眉教中堪居中上,以我之想當時全力施為不致落敗,沒想到此人的劍氣如此的厲害,竟是輸了一招,想他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高超劍法與內力,放眼天下,此輩中人乃為人傑,想想武林各派有此人對手者罕少。”


    黃建與賀永豐聽完對望了一眼,黃建說道:“小弟以前也聽說過此人的行為,當年在北方五省豐臨潮家內,聽說隻有少林慧同大師說出其劍法的來曆,但慧同大師也沒有親眼得見此劍法,不敢肯定與否,據說‘風雲十八劍客’排名第十六位的劉一台劍客在其手下沒有走過十招,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嗬嗬,好像確有其事,那劉大劍客據說為此事耿耿不以,相約其他劍客要於此人決鬥,最後始終沒有找到,好像為首的是‘泰山派’的絕塵道長。”


    賀永豐聽到這裏不禁的答話:“以前輩看,那絕塵道長在‘風雲十八劍客’中排名第十,與此人如若交手孰勝孰劣?”


    歐陽子嗬嗬一笑:“賀賢弟以後再不許以前輩相稱,你我乃兄弟,前輩相稱顯得見外。如果真是與絕塵道長交手,如果絕塵使出其絕技‘岱宗七十二式’兩人交手應該能在伯仲之間。”


    眾人一路聊著,向雞冠山走去。


    那司馬令一路狂奔在山穀中的山溪綠茵之間,盡情的釋放著自己功力,情急處,將‘遊魂飄逸’的輕功催發到極限,睜眼四望,但見飛身而過的樹木已經模糊,身子如箭般的射出。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輕功以至於斯,這時感到‘太虛神功’在體內的不斷運行,十幾裏過後,內力仍然綿綿不絕,如渾海般的奔騰湧出,氣息沒有半點不暢,驚喜之餘,司馬令不禁引頸長嘯,但聽得山穀迴聲不絕,如萬馬齊喑。突然,聽到前麵有打鬥聲,司馬令忙定睛一看,是三個男子圍攻一人,嘴裏罵罵咧咧,不幹不淨的,另外還有一人站在那裏觀戰,原本司馬令想躲開不想攪這趟渾水,可是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原來是三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圍攻一個女子,而且那女子運劍如風竟沒有敗相,絲毫不落下風,司馬令不禁落腳頓足觀看,看那女子頭戴鬥笠,一張黑紗從鬥笠而下罩住臉麵,使一柄青霜劍力敵三個人,看那三人武功很不錯,可是還是奈何不了這一纖纖女子,旁邊站著那人嘴裏罵罵咧咧的,調戲著那女子:“小娘子,還在這裏費什麽勁,有那工夫多陪陪大爺們,大爺們自然虧待不了你,還硬撐著?哈哈,待一會你撐不住了,嘿嘿。。。讓你身子發酥。”


    “你給姑娘閉嘴,你們幾個不知廉恥的東西,本姑娘今天與你們勢不兩立。”那姑娘邊打邊說,手下絲毫不慢。


    司馬令看這姑娘的劍法十分的高明,劍招走處猶如遊龍入水,幾乎沒有半點破綻,唯一不足的是這套劍法使在一個姑娘手裏,顯得力道不足,無法將其精妙的招數使滿。


    那觀戰之人見說,從地上撿起一粒石子,手指一彈,那石子帶著破空的響聲,直打在到那姑娘揮舞的劍上,那姑娘的劍招頓時偏了一偏,那三個人一陣快攻,攻了姑娘一個手忙腳亂,那姑娘臨危不懼,劍法上毫無亂相幾招後又占上風。


    看那人彈石的手法,平常事物若不動彈在其上,猶有難處,況且是這樣的距離直打在舞動的劍上,可見這人的內力與手法的獨特。


    司馬令從小就在青袍客的居住地練擊石子,見那人所彈的手法十分的怪異,不僅好奇心大起。那人又故技重演,不時的彈出石子,那姑娘的劍招登時大亂,那三人毫不相惜,霎時,姑娘的長衫被削掉一塊。


    “哈哈,就這樣,你們三個慢慢的將她的衣衫全部削掉,讓我好好飽飽眼福。”那人狂笑著臉上露著貪婪的眼神。


    不一會,那姑娘心裏氣苦,劍法不由得有些亂了,衣衫被削得七零八落。


    那觀戰之人還在不時的打出石子,眼看那姑娘東躲西避,還是躲不開襲來的石子。司馬令看著有些惱怒,不由得彎身也撿起幾粒石子,看那人一發石子,自己手中的石子飛射而出準確無誤的打在那人的石子上,將那人的石子立時打爆,那人一愣神,司馬令又發出三枚石子,隻見與那姑娘交手的三人手中的兵刃登時脫手,被石子幾乎打出數丈以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劍之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蕭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蕭哲並收藏劍之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