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令原本吃完就想走,聽到他們的交談,看看天色已接近正午,就有心在此觀望一番,又讓小二打了兩角酒來,慢慢喝著。盡在司馬令自小就生活在山中常以野果為食,野果下肚後發酵,經常有醉態的感覺。常此以往,體內漸漸對酒精有了適應感,所以他酒量也就非常的大,尋常白酒三五斤不在話下。


    就在兩人嘀嘀咕咕說個不停的時候,就見道上幾匹馬飛馳的往這裏裏趕來,跑在前麵的馬上那人人還沒有到就哈哈的大笑著:“沒有想到王寨主還有個這樣厲害的兄弟,‘鐵猿’哈哈,不同凡響。。。”隨著話到人已經到了,那人身子一縱,兩腳穩穩的落在地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鐵猿’竟有這樣一個兄弟,可惜啊可惜。”說話之人正是人稱‘鐵掌如來’的賀永豐,但見此人雄壯無比,豹頭環眼,渾身肌肉橫生,虯髯似針,一雙手掌如蒲扇般的大小,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的高手,站在那裏就像一座鐵塔般的雄偉。


    “可惜?可惜什麽。。。。。。”‘鐵猿’黃建不解的問道。


    賀永豐剛要說什麽,就見王慶急急上前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兄弟,你不要跟他廢話,他將你哥哥打成重傷,這是事實,難道你還不信我說的話?”


    黃建一聽到王慶的話,也就容不得賀永豐再說什麽,欺身上前,一掌向賀永豐打去,賀永豐見‘鐵猿’來勢兇猛,掌中隱隱夾著風雷聲,不由的英雄豪氣大增,也單出右掌,凝神聚力,迎著撲來的掌風,一掌揮去,兩隻巨大的手掌相撞‘蓬’的一聲,兩人的身子被這股淩厲的掌風迫的各向後滑出一丈才定住身形,雙方不由得都有點佩服對方的功力。緊接著黃建又猿臂輕舒,瞬間拳掌變換幾十招的攻勢都被賀永豐無比快捷的掌風擋住。黃建心理讚道真不愧是江湖人稱‘鐵掌如來’。自己成名的二十三手‘無形猿風手’連貫使出,也奈何不得他。賀永豐在避過黃建的‘無形猿風手’的攻擊,也是盡了最大的力量,有好幾處險象環生,都被他巧妙的化解,沒露出破綻。二人你來我往戰了有幾百合,不分勝敗,漸漸的雙方都有惺惺相惜之意。


    首先,‘鐵掌如來’賀永豐身形一閃,跳出圈外,向黃建一抱拳說道:“黃兄稍歇,你知道為什麽我打傷你那王兄弟嗎?你聽在下說清楚,如果你知道詳情後後仍要與我動手,那我們再來拚個魚死網破,你意下如何。”


    黃建當然不會知道內情的所在,既然聽他這樣的說,知道必有隱情,就聽賀永豐一五一十的將那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原來王慶那天在半路上遇到一個歸鄉的眷班,從一個老年婦女的手中搶到了一件珍貴的漢玉盆,那老年女人哭泣著,哀求王慶放手,因為那件寶物是他年輕時嫁人的陪嫁,由這件寶物時時懷念自己的父母。可王慶見她糾纏不已,就拔刀斬斷了人家的手臂,飛馬離去。就在那老年女人哭哭泣泣的時候,賀永豐正好路過這裏看到這樣的情況,就問起那老年婦女什麽事這樣的悲傷,跟隨的人就將剛才發生的事講了個明白,那賀永豐一聽就趕上王慶,索要那漢玉盆,王慶當然不給,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最後王慶不敵,被賀永豐將漢玉盆奪了去,送還給那老婦,自此王慶與和賀豐結下了一段梁子,約好百日之內決鬥,到今天發生此事。


    黃建聽後疑惑的看著王慶,心裏說這是真的嗎?那王慶原本就不想讓黃建知道內情,因為他知道這位義弟黃建的為人,雖然重情義、但很識大體,見黃建已經有些不願再幫自己的忙,就招唿眾人:“大夥齊上,宰了這個沒掌的如來再說。”那十幾個人蜂擁而上,揮刀掄劍向賀永豐砍去,賀永豐嘿嘿冷笑,看著那些人撲到跟前,運掌如風,已奪下跑在前麵幾個人的刀劍,仍在地上。[..tw超多好看小說]這說明看著‘鐵猿’黃建的麵子已經不想與他們為敵。沒成想這幫人不知進退,仍揮舞著刀劍亂劈。無奈之下,賀永豐掌風力起,已將幾個人打的骨斷筋折,王慶一看黃建和他帶來的人在一邊袖手旁觀,有點不願再淌這場渾水,不由的心中有氣,斜側裏突出,舉拳就向賀永豐的後背打去,拳還沒打出一路,就聽到樹林裏一陣陣的高亢的長嘯聲,漸漸的離得很近,在場所有的人感到兩隻耳朵嗡嗡的作響。隨著嘯聲的停止,隻見一道黃影掠過,一個中年人身著黃袍站在眾人麵前。


    隻見那人神情高傲,麵容上帶著微微的冷笑,看了一眼王慶好像從牙縫了蹦出幾個字:“王慶,是你在我麵前自刎,還是要我動手?”


    王慶還沒有弄清是怎麽一迴事,神情有點突然,模糊的問道:“請問閣下是誰?在下與你有什麽過節。。。?”還沒有等王慶把話說完,那黃袍中年人冷冷的盯著王慶:“臘月十三,風高月冷,南嶺草屋,女人哀涕。。。”王慶不聽便罷,一聽頓時毛骨悚然,知道今天怕有點麻煩,在去年的臘月十三,王慶帶領一幫人外出獵場迴歸,在道路上遇到了一老婦攜帶著他的孫女,她那孫女年方二八,真個是有閉月羞花之貌,梨花出雪般的嬌柔。那王慶雖然身在草莽,但做人從不因色起意,可見那老婦的孫女,霎時有點魂不守舍,淫心大起。便有上前截留之意,奈老婦不從,那姑娘嚇的花容失色,在糾糾纏纏中惹的王慶惱怒不已,接下來可想而知,挾持到南嶺的一間草屋裏,王慶發泄了自己的獸欲後,又讓其他人要施暴那姑娘。那姑娘不堪遭受淩辱,撞柱而死,那老婦嚎啕大哭的聲音引來了一個年輕人,那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出手幹預,因功力不敵,當即被打成重傷,奄奄一息,王慶帶人揚長而去。


    所以,一聽到眼前之人提起那段往事,不由得有點心慌,尤其是看到‘鐵猿’黃建那疑惑的眼神,更加無地自容,暗地裏抽出一隻金眼鏢,向那黃袍中年人打去,那人身不移位,看看鏢已到眼前,伸出右手向鏢身彈去,那鏢立刻到轉方向,帶著急速的響聲,僅僅這一彈,就顯示出比王慶發鏢時的力道要大得多,那王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額頭上已經被自己的那支金眼鏢洞穿而過,鮮血混雜著腦漿從王慶的臉上流下,王慶驚恐的眼神顯現出一種絕望。


    ‘鐵猿’黃建一看到義兄死在黃袍人手裏,腦袋一陣的發懵,也顧不得考慮什麽了,以淩厲的一擊向黃袍人打去,黃袍人看到一人向自己襲來,來勢極為兇猛,忙伸手與黃建對了一掌,掌過處,黃建身子向後退了五、六步,那黃袍人身子隻晃了一晃,霎時高下已分,黃建又待欺身而上,賀永豐看到雙方的實力懸殊太大,黃建上前必死無疑,忙上前一把抱住黃建,黃建一看到是賀永豐攔著自己,這時候腦袋才有些清醒過來,一想到剛才黃袍人說王慶的所為,就來到跟王慶來的那幫人麵前查問此事,那些人看到黃建惡狠狠的樣子,一個個嚇得呆若木雞,一個頭目見寨主已死,就一五一十的將王慶的‘罪狀’說了出來。黃建聽完就問那頭目:“你參與了此事沒有?”那頭目看著黃建,不敢說假話,就說此事是王慶讓他幹的,不關自己的事。。。話還沒有說完,黃建一掌就打在了那頭目的頭上,那頭目的頭顱立刻被擊碎,其他人一看,嚇得慌不擇路,黃建斜眼一看,鼻子裏哼了一聲,那些人立刻就定住身形,一個也不敢再走出半步。黃建看著他們說道:“你們抬著你們的寨主走吧,好好的安葬了他,聽清楚了沒有?”那些人聽完這話如臨大赦,立刻抬著王慶的屍首如風般的去了。黃建望著他們逃走的方向,兩腿‘噗’的一聲跪在地上拜了三拜,然後就嚎啕大哭起來。賀永豐知道黃建此時的心情也就再也不說什麽,黃建哭了一會起身來到賀永豐麵前說道:“承蒙賀兄說穿情中由為,免去黃建日後被人指責助紂為孽、情理不分”賀永豐忙說道:“‘鐵猿’二字聲震江湖,黃兄不必介意,想必江湖上知道黃兄在明了是非以後不予插手,賀某想江湖上的朋友會更加敬重黃兄的為人。。。”話到這裏,隻見黃建已緩緩退開,待賀永豐發現黃建手裏握著一把匕首向自己項上抹去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賀永豐想出手已然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黃建就要自裁當場,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件事物帶著刺耳的響聲已將黃建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深深地插進土裏。就算這樣的電光火石的瞬間,黃建的脖子上皮肉已經被自己的匕首稍稍劃破。眾人在一場驚虛之後定下神來,才發現黃建的匕首是被一枚普通的銅錢打落的,定睛望去那枚銅錢已經鑲嵌在匕首上,以銅錢這樣軟的金屬竟然能嵌入鐵內,想想發銅錢的人這分內力當真高深莫測。


    “嘿嘿,堂堂名震江湖的‘鐵猿’竟然禁不住日後的流言蜚語,就要以死明心,就是死了也應該知道為什麽要死?為誰而死?嘿嘿,怕說不清楚。”說話的是那黃袍人。


    大家知道這枚銅錢是黃袍人所發,但不知他是什麽來曆,都怔怔的看著他。黃建看著那黃袍人呆呆的想了一會,怔怔的說道:“難道閣下是‘飛天蒼龍’歐陽子前輩?”那黃袍人哈哈大笑,這笑聲證明黃建所說證實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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