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如狼似虎的來到司馬令身後,眼看著司馬令就要被抓住,司馬令失望的抬起頭來看著天,就在要認命了的一刹那有一股渾厚的聲音傳入耳朵,“孩子,到這邊來”那聲音好像近在呎呎,司馬令趴在著四周,誰在對他說話,見離他十數丈的地方站著一位老者,司馬令畢竟還是個孩子一種求生的本能讓他一下子爬起來朝那老者跑去,眼看著軍士們出手就抓司馬令,沒想到又被這小子起身跑掉,伸手抓了個空,氣的這幾個軍士‘哇哇’的亂叫,這簡直就是跟他們玩耗子逗貓的遊戲,一個個氣鼓鼓的心想莫非你還能跑到天上去,司馬令一口氣跑到那老者身邊的時候,已經撐不住了,就‘撲通’一下的又趴在地上,那老者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司馬令的前麵,這群官兵已經到了,有一個軍士彎下腰伸手就抓司馬令,還沒有抓著就覺得自己的身子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家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老頭站在麵前,眾軍士打量著這個老頭,隻見這個老頭身穿一件青色的袍子,披一件蓑衣,頭戴的鬥笠,臉上毫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也沒有看清這老者用的什麽手法就將一個人摔飛出去,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這時那個軍官剛剛趕到,一看這些人不抓司馬令在這裏呆呆的看著一個老頭,也不明就裏的說:“你們在這裏幹什麽?為什麽不動手?”那些人一個個看著那軍官發楞,心想你試試呀,試試就知道了,那軍官罵了幾句就上前要抓司馬令,這時那些軍士都看著老頭的手臂,看看用什麽樣的方法將軍官摔出去,那軍官還沒有觸到司馬令的身子緊跟著就飛了出去,軍士們這才發現老頭就沒有動一下手臂,那軍官摔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在那裏哎喲哎喲的喊。(..tw好看的小說)


    這時那青袍老者說話了:“為什麽抓一個孩子?”


    軍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說道:“他害死了我們將軍府裏的好多人,將軍要我們來抓人的”


    青袍老者詫異的看看司馬令,這時司馬令已經緩過來勁了站了起來,青袍老者就說:“他還是個孩子,會害什麽人,別在老夫麵前胡說八道,你們都走吧。”言語裏有一種不容反駁的威嚴,說完拉著司馬令就走。


    那個軍官急了,如果抓不到司馬令他知道自己迴去後的下場,這裏就老頭一個人,自己帶的人有十幾個,而且個個都有武功,想著可能剛才也是自己不小心才摔了個跟頭,大夥兒一齊上未必就會輸給這個老頭。


    看著老頭已走出七八丈遠,軍官對大家說著利害關係,如果這次迴去交不了差,不單單是他自己,所有跟他來的軍士一個也別想活,楊參將能饒了咱們?一提起楊參將,大家夥才迴過神來,那個兇神。。。左右是個死,或許大夥聯起手來能搶迴司馬令還能有賞,說到這裏,這夥軍士都抽出刀來,跟著那軍官向那青袍老者和司馬令撲去。


    軍士們叫嚷著趕上青袍老者和司馬令,當在前麵說:“老頭,不管怎樣必須放下這小子,要不然連你一塊剁了。”


    青袍老者頓了頓足看見司馬令沒有一點懼意,就拉著他一直走,眾人一看喝唿不住,就舉刀一起向青袍老者跟司馬令砍來,十幾把刀落下隻聽互相的刀磕的叮當亂響,大家仔細一看,落下的刀全都砍空了,隻見那青袍老者帶著司馬令一直在前麵走著,軍士們當中有的怕了,這哪裏是人,今天是不是碰上鬼了?心裏一橫,反正今天不是他做鬼就是我們明天做鬼,軍士們又湊到一起向前來到青袍老者身後,有個軍士舉刀就砍,就見青袍老者的蓑衣動了一下,那軍士的身子就向後飛去,人在空中就鮮血狂噴不止,其他軍士看見稍慢了一慢,緊接著又向前掄刀就砍,心想你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刀雜,那青袍老者見狀,稍一側身就躲過了來刀的進攻,嘴裏說了聲:“不知死活的東西”一伸手就從旁邊的樹上摘下幾片葉子,向眾人揮去,樹葉到處立刻有四個人站在那裏手舉鋼刀一動不動,其他軍士側身一看差點就沒有把魂給嚇出來,隻見那四個人的腦門上各插著一片樹葉,樹葉已經深入三分之二,腦漿混著鮮血正突突的往外冒。軍士們那裏還再敢上前早就嚇的將刀扔掉,捂著頭連滾帶爬的朝山上跑了。


    青袍老者這時看看司馬令,見他一個小小的孩子在這樣的場麵,竟連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不禁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孩子,你的家人呢?”


    司馬令看著這老頭在為了他在舉手之間就連殺五人,已經是佩服的幾乎五體投地了,看著老頭又慈祥的看著自己,就覺得遇到了親人一般,心中的屈辱和這半年多的壓抑一下子就迸發出來,‘哇’的一聲就撲在老者的懷裏大哭起來,將自己的遭遇一股腦的就倒了出來。。。


    青袍老者聽完以後沉思了一會就說:“孩子,你下一步有什麽打算,準備去哪裏?”


    司馬令一怔,就‘撲嗵’一聲的跪下:“我哪裏也不去,也沒有地方去,我要跟著你,跟你學本事”接著不住的磕頭,這個倔強、個性極強的孩子從沒有這樣的給人下跪過,這樣的下跪已經是到了一種無所歸依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一種歸屬的喜悅,但是他也怕這種尋求已久的歸屬轉眼即失。


    “好吧,孩子起來吧,不用在磕啦,”青袍老者笑眯眯的扶起了司馬令。


    可能這就是一種人的緣分,青袍老者在二十年前是中原武林中響當當的人物,大多數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一直見他穿著一件青色的袍子就被眾人唿為‘青袍客’因武林紛爭,惹了一身的血債,被武林同道追殺,沒有辦法就遠居住在了西域,久居偏僻的西域幾十年養就了一副處世孤傲、陰冷的性格。今天正好辦完一件事,在看到眾多軍士追著一個孩子的時候,本來不想出手,可是當看到司馬令一次次不屈的奔跑,不禁有些好奇,就有心一救。可當司馬令跑到他的麵前看清了這孩子的麵目和身形時不禁的心裏暗暗喝采,當他看到這個孩子眼中的一種冷漠、陰鶩的神情就覺得很是喜歡,因為這種眼神太適合他的胃口了,其二,還有一項就是司馬令長就了一副天生習練上乘武學的身裁,就有意思帶在身邊,不想還沒有開口,就隨了心願。


    帶著司馬令走著青袍老者心裏十分的歡喜,路上不停的問這問那,司馬令也就口無遮攔的一一迴答,當司馬令告訴他熟讀四書五經的時候,這才令青袍老者大為欣喜,想不到他小小年紀已經懂得許多的道理,狂喜之餘,不禁的就將司馬令拉起,狂奔起來,勢若奔馬,兩邊的樹木颼颼的向身後閃去,司馬令的身子懸空幾乎要跟地平行起來,感覺自己是在飛一樣。轉眼就過了十幾裏才定下身來,兩人轉了個彎,就來到一片茅屋,這就是青袍老者的住地,司馬令一看有個簡陋的院子裏麵有四、五間草屋,青袍老者領著他來到了側屋告訴他這是他住的屋子,屋子裏很簡單,一張用樹木搭成的床上麵是用草鋪成的墊子,有一床被子放在那裏,青袍老者交代完就轉身到了正屋,司馬令在屋子裏環顧了一遍,雖然簡陋,但已經是感覺到了天堂一般,就躺在床上,由於這幾天在身心上過於勞累,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覺得臉上癢癢的,睜眼一看,就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漢子正在用樹葉逗著他,那漢子‘嘻嘻’的笑著,看上去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頑皮,司馬令剛起身那漢子就來到跟前,傻乎乎的看了他一會說:“你是誰?你叫什麽名字啊”司馬令不知道他是誰,就趕忙出了門來到青袍客居住的屋裏,青袍客不知道去了哪裏,這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那漢子見司馬令不理他,就竄到司馬令的背後使了個拌子將司馬令摔倒在地,司馬令看他傻乎乎的起身也就沒理他,那漢子見司馬令不理他,撓了撓頭,就出去了一會就拿了個泥娃娃來到司馬令的麵前逗著司馬令,司馬令看著他胖胖的身體,穿著一件衣服露的肚皮,以為是附近的人家來這裏玩的,就對他笑了笑,那漢子看見司馬令笑了就說:“我們玩。。玩這個。。。”也沒有說清楚玩什麽,就跑出去把那個泥娃娃擺在了院子裏的木柵欄上,擺好了那漢子就又迴到司馬令身邊,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石子,捏出一個就朝著那個泥娃娃甩去,‘啪’的一聲,那泥娃娃的頭就被打得粉碎,這一下可把司馬令看了個瞠目結舌,司馬令張著嘴半天合不攏,這草屋離著那木柵欄三丈遠近,這樣輕易的就將那泥人的頭打了下來,覺得很是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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